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温柔,大掌转而来到她的后颈,轻柔地托住她细长白皙的颈子,薄唇化被动为主动攻占她的粉唇,她的唇超乎想像的柔软,就好像幼时吃过的棉花糖般又软又甜,令人欲罢不能,恨不得占为己有。
他的唇包覆住她的,舌尖轻触着她的唇间,她生涩地颤抖了一下,像一朵花儿寻求阳光般偎进他的怀里。
她害怕这陌生的激情,下意识地依赖着苏凌霄,这样的举动令他极度愉悦,大掌紧紧地搂住她圆润的肩头,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
“嗯……”苏若吟发出细细的呻/吟,他的舌尖一触到她的,她就羞涩地往里缩,他更为激烈地卷住她的舌,不准她退缩。
男性气息渐渐变得粗重,她的头也越发的眩晕,整个人被抽走了力气,晕然地沉醉在他的吻中。
属于他的独特气息拂过她的脸颊,热热的温度熨烫了她的心,她的小手紧紧拽住他的衣摆,生怕一个松手便会腿软。
他的舌追逐着她的,发出羞人的啧啧声,她星眸半闭,分不清东南西北,鼻喉发出性感的哼声。
直到她喘不过气,苏凌霄才放开她,任由她攀住他宽厚的肩膀微喘着。
苏若吟半睁着眼睛,眼睛瞄到镜子中的他,他背对着镜子,骨节分明的手在她乌黑亮丽的发丝上一下一下轻抚着。
她闭上眼不去看他的神情,不管他对她是什么样的情感,只要他对她有那么一丝一丝的好,她就可以不去计较。
门后传来敲击声,苏启的声音响起,“大哥,宴会要开始了。”
苏凌霄将绵软无力的她扶正,小嘴上的唇膏被他吃掉了一半,他随手抽过旁边的纸巾,拿着纸巾将余下的唇膏擦干净。
苏若吟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她伸手拿过他手上的纸巾,“我自己来。”
苏凌霄点点头,转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苏若吟快速地补妆,走向等着她的男人。
苏凌霄瞄了她一眼,她雪肤上透出淡淡的娇红,不是彩妆的效果,他眼神一敛,“走吧。”
宴会上最中央的舞台是专门为他们设置的,椭圆形的舞台中间做了一个升降台。
当主持人说完欢迎词、当苏老先生献出祝福后,水晶升降台将他们送上舞台,会场一片黑暗,唯一的光披洒在他们的身上。
一男一女,男才女貌,天衣无缝地说着场面话,将气氛推到了最高点,苏若吟无须多说什么,全程只要微笑,幸福地、快乐地笑着,天作之合一词便套在了他们的身上。
她轻挽着他的手,听着他低沉的声音似风一般一缕一丝地传进她的耳里,“我们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她总喜欢缠着我,一直到后来她不缠着我了,我开始觉得浑身不对劲,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人、少了什么感觉,所幸我失而复得,她再次地回到我身边……”
苏若吟的心隐隐作痛,他不过是照着设计稿说,他只是在作戏、在秀恩爱,她忍不住想哭,为什么?是陷得越深越不能自拔吗?
她想假装这一切是幸福的、是真实的,心却像是浸在柠檬水里,不断发酵、不断地发酸。
眼眶一阵生疼,她的眼睛顿时成了兔子眼,他的话说到一半时,转过去看她,流利的话一顿,接着似有些无奈地说:“亲爱的,需要这么感动吗?”
如果每一个人天生是一个演员,那么他一定是最优异的演员,在诸多角色中不断地周旋,轻松的语气听不出一丝生硬。
他的双眸盯着她,如大海般深沉,她看不出任何破绽,他温柔且带着亲昵的话让她怦然心动。
“呵呵。”他爽朗地一笑,怜惜地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谢谢你,小吟,我爱你。”
泪水终究是不受控制地掉落了,就算是假的,就当是作梦,她也要深深地记住这个梦,她感动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苏凌霄笑着拥抱她,往日冰冷的声音明朗了不少,“谢谢各位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接下来,苏若吟任由他牵自己,当有冰凉触感的戒指套进她的中指时,她诡异地在梦中清醒过来。
抬眸凝视男人时,他的齐落在她的嘴边,带着淡淡警告意味的声音,“专心一点。”这场订婚宴,她都处于走神状态。
她溃散的眼缓慢地聚集,余光瞄到周围的人,她稍微冷静下来,不让胡思乱想占据了她的脑海,扬起娇媚的笑容,她乖柔地任由他轻点自己的唇,双手环上他的脖颈。
这深情拥吻的一幕想必会成为各个报社的头版,整个订婚宴在此时也画下了休止符。
苏凌霄搂着她回休息室时,冷冷淡淡地问:“你怎么了?”
苏若吟未经思考,脱口而出,“感觉像在作梦。”
苏凌霄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苏若吟话一说出口,自己也愣住了,她捂着嘴,笑呵呵地试图遮掩刚才的失态,“我……”
“不是作梦。”他丢下一句话,打开休息室的门迳自进去。
苏若吟愣在门口,默默地揣测着他的话,紧蹙的眉头并没有松开,似乎没有想明白。
订婚宴结束之后,他们住在苏老先生专门为他们订的房间,位于饭店顶楼的总统套房,从透明的落地窗望出去,可以看到万家灯火通明的景象。
苏若吟洗好澡,只穿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门后的浴室门打开了,“我还有几份文件要看,你先睡。”
她没有动,听到苏凌霄的脚步声由近到远,紧握着的拳头跟着松开,整个人失去了力量,瘫软在地上,她将头埋在膝盖里。
这场订婚宴是她提出来的,过不了多久,也许她就成为他身份证上真正的配偶,可是她的心就像飘浮在半空中的蒲公英,没有着陆点。
看似什么都得到了,其实什么也没有得到。
她的眼睛红了,是她自己要求的,为什么会在此刻质疑自己的做法呢?
“哭什么?”
突兀的声音让她猛地抬头,头顶撞上了某人的下巴,引发出了两个人的悲剧,一个猛抱着头呼痛,一个捂着下巴且铁青着脸。
苏若吟抬起可怜兮兮的脸,“你干嘛突然出现?”似是娇嗔也似是埋怨。
“我想问你饿不饿。”苏凌宵没好气地说,整张脸黑得像包公。
苏若吟瞬间眼睛一亮,狗腿地揉着他的下巴,“对不起嘛,凌霄,我不是故意的。”
他聪明地没有在她为什么哭的问题上徘徊太久,“算了。”
“那我们去吃饭?”她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我们”这个词,他刚刚说要工作,说不定此刻只是要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吃饭,他要足说一起,那她就吃,他要是说……那她情愿饿着肚子等早饭,只因一个人吃饭太可怜了。
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苏凌霄无奈地站起来,“走吧。”
苏若吟明白了他的意思,手立刻抓住他的衣袖,他回过头看着她,不明白地等着她的下文。
“我脚麻了。”用另一只空着的手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白皙的脚趾头。
苏凌霄沉吟片刻,冷漠地说:“那爬过去好了。”
低垂的小脸立刻愤怒地抬起,不解风情的臭男人,这个时候他应该要抱起她,可是现在居然叫她爬过去。
她顿时燃起熊熊烈火,“苏凌霄,你这个坏蛋!”
他蓦然地笑了,像对待小狗似的拍了拍她的头,“乖。”他拉开苏若吟抓着他衣袖的手,往客厅走去,“爬快一点,否则没的吃了。”
坏人!苏若吟恨不得上前咬他一口,呸,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倒真的成了一只狗了。
她缓缓站起来,万分悲戚地忍着麻痒感,一步一步地拖着走,心里不断哀怨着。
苏凌霄已经坐在沙发上了,看着她往自己对面的沙发一坐,余怒难消地瞪着自己,他没有表情地吃着饭。
订婚宴着实是消耗体力的事情,苏若吟只瞪了他一会,便伸手抓住了他正想要吃的奥尔良烤鸡翅,火速地往嘴里一塞,挑眉地看了他一眼。
苏凌霄大人不计小人过,转了一个方向,但是起司鲍鱼又被抢走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抢食之后,苏凌霄冷着脸放下筷子。
苏若吟快乐地吃着,两排牙齿又快又狠地消灭着抢来的食物。
他倒了一杯红酒,正要凑到嘴边时,女土匪又一次地抢走了他手里的红酒,得意地一口喝下。
苏凌霄重新拿起筷子,眼中带笑,看着在他眼前的不断摇晃的小女人,他斯文地吃了一口瑶柱海鲜烩饭,细嚼慢咽。
才吃了三口,女土匪以被秒杀的速度倒在沙发上,手上还拿着红酒杯,一脸的不甘。
这下他终于可以慢慢地用餐了,一抹算计的笑容赫然出现在他的嘴边。
凌晨三点时,苏凌霄处理了紧急文件后揉了揉眉心,起身收拾好文件、关了电脑,走到客厅,连着毯子将熟睡的小女人抱回房间。
苏若吟在他的怀里呓语了几声,又乖乖地睡着。
苏凌霄将她放在床上时,白色的浴袍微微松开,他的眼睛顿时离不开她白皙的身子。
浴袍里的玉体一片赤/裸,他暗斥自己没脑子,谁会在浴袍里穿衣服,他正经地替她拉好浴袍,自己脱了外套,穿着薄薄的丝质睡衣躺在床上。
他习惯裸睡,但现下身边多了一个人,他不得不顾虑她的想法,反观她,倒是一点都不替他多想。
苏凌霄爬上床,睡在床的另一边,疲惫感促使他快速地进入睡眠状态,他睡得很深,要不是胸口一直有什么东西在爬来爬去,要不是他的小腹上压着什么东东,他也许会好眠到天亮。
他痛苦地睁开眼睛,看见苏若吟的小脸埋在自己的胸膛前,柔软的发丝穿过半开的睡衣,搔着他半裸的胸膛。
……
雪白小脸上布满绯红,紧闭着的双眸未曾睁开过,小脸未有清醒的痕迹,他挫败地深深低叹一声,转而爬起往浴室走去。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他真的不该让她喝酒。
炙热的夜晚,浴室里水声潺潺,床上的女人不知昏睡到几重天去了。
第7章(1)
好热……苏若吟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厚重窗帘缝隙中的光线让她不舒服地眯着眼睛,脸下一片热热、软软的触感。
一颗红色的东西近在咫尺,她默默地思考着是不是自己将零食带上了床,她平时有将零食带上床的习惯,边看电视边吃零食。
她伸手想毁尸灭迹,免得被某人发现她这一个不良嗜好,将她赶下床,只是这颗类似红豆的糖果怎么捏也捏不动。
她眉一动,直接张口想咬下吞进肚子里,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你要是敢吃,后果自负。”
理智拉住了冲动的她,苏若吟眉一挑,视线往上移动,一张俊脸意外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倒抽一口气,整个人往后退,玉腿被被子裹着,冷不防地直接摔下了床,毫无疑问的,苏凌霄的脸色直接变黑。
苏若吟在床下呻/吟,瞟到他黑着脸起床,身上只穿了一件内裤,她的俏脸一红,“早……早啊。”
要死了,她一时没习惯新生活,没习惯身边多了一个男人,他会不会生气?
苏凌霄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情都没有,眼睁睁地看着摔在地毯上的女人,昨晚被她折腾了一个晚上,一大早就被她的“饥渴”吵醒,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凌霄,你生气了?”苏若吟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昨晚休息得不好吗?”
一开口直接踩到了雷区,他的脸色更黑。
无辜地转动骨碌碌的大眼,她无奈地说:“我是不是睡相不好,吵到你了?”她低低地问。
“哼。”苏凌霄从床上爬起,苏若吟被吓得不轻,没想到他的起床气这么重,急忙地爬到他身边。
她像一个小媳妇似地看着他,竭尽狗腿之能事,小手放在他紧绷的肩膀上,娇声说:“亲爱的,不要生气,我错了。”
如此媚、如此柔,就是他苏凌霄也不得不缓和脸色,“错在哪里了?”他轻问,语气中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恐怖。
苏若吟打了一个冷颤,知道自己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她歪着小脑袋想了半天,很认真地说出,“都错了。”
苏凌霄闷闷地笑了,“所以?”
他的声序冷冰冰的,她半跪在他的身后,看不见他嘴角的笑容,胆颤心惊,“任凭老公处置,啊……”
她整个人被他拽在身下,看着他的冰脸不断靠近,“凌霄。”她胆小地唤着他的名字。
“你昨晚的睡相很差。”他下了评语。
“真的吗?”她从来没跟别人一起睡过,当然不会有人告诉她,她的睡相如何如何。
“而且不断骚扰我。”
怪不得他脸色不大好,眼睛下方还有阴影,苏若吟万分抱歉地咬着下唇,“我不是故意的。”
苏凌霄半伏在她的身上,一双眼睛看不出在思考什么,她看着他的性感薄唇蠕动着,“我想我们还是分床睡得好。”
苏若吟倏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重复,“分床?”
她的怪声怪气引得苏凌霄看了她几眼,他认真地点点头,“对。”
“不可以,我们是未婚夫妻,当然是睡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了。”她还想早点跟他发展成亲密关系,到时生米煮成熟饭就赖上他,看他往哪里逃。
苏凌霄挑挑眉,不置可否。
“亲爱的。”她缓下激动的心情,千娇百媚地说:“不要啦,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把睡相好好调整的。”
睡相能改?苏凌霄淡淡地丢出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顿时决堤,“不会的不会的,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改的,要是不成功,大不了……呜呜,你把我绑起来。”
他休想把她丢得远远的,想要做一对有名无实的未婚夫妻,他要,她可不要。
她活像是死了丈夫的寡妇,那惊天动地的模样让苏凌霄很愉悦,昨晚的窝囊气总算舒缓了一些。
“绑着你?”他问。
“对啦。”只要能跟他一起,被绑她也认了。
苏凌霄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要是我不想呢?”
说到底,这个男人就是对她没心没肺,她的嘴角垂了下来,委屈不已地说:“那只要你同意跟我一起睡觉,你想怎么样都无所谓啦。”
抓着她手腕的手移开了,苏若吟疑惑地看着他,不懂他的手怎么到自己的胸上了,却被他收紧的力道弄疼了,“痛!”
“痛?”
“不痛,不痛。”她赶紧闭嘴,昨晚她的睡相是多差呀?将一向镇静自若的男人逼到这地步。
她隐忍的模样迫使他松了手劲,撩开她的浴袍,他的手覆上她的胸脯轻揉慢捏着,而她不敢出声,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