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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女仆 page 8 作者:花暖

  她脸上的伤痕似乎也没有人在意,夏爸爸看了也只是说一句“哇,看起来好痛。”然后就笑呵呵地拿出好酒,要庆祝她的归来。

  吃饱饭后,向来严肃、不苟言笑的夏家大哥夏守川,“命令”夏行森带她到山上的温室走走,那是夏大哥最骄傲也最心爱的兰花园。

  夏行森一脸认真地说:“很多人千里迢迢跑来拜托,我哥都不给看,他居然愿意开放给你看,你要好好把握。”

  吃过水果,夏行森认命洗完碗,就开车带着孙念恩上兰花园。

  进了温室后,孙念恩才明白为何夏大哥会对兰花园这样惜之若命,因为那温室里的兰花品种,都是稀有罕见的宝贝。

  从前温爷曾学人家附庸风雅养过一阵子兰花,她被迫搜集资料,温爷兴之所致买来的什么百万品种,她也都跟着看过一些,但那些兰花和夏大哥温室中的兰花一比,简直有如天壤之别。

  听孙念恩很真心地赞叹一番,夏守川也高兴起来,毕竟他的三个弟妹看过他的宝贝温室后,最高级的称赞也只到“还满漂亮的啦”这一句。

  不识货就算了还让人莫名火大。

  夏守川和孙念恩谈起兰花滔滔不绝,平日严谨的形象顿时全无,夏行森头一次觉得大哥跟狂热于只果产品的宅男二哥有共通之处,不愧是打一个娘胎出来的。

  好不容易,用了大概十个借口、告辞了二十次,他才终于把孙念恩从大哥面前拖走。

  开车下山时,孙念恩还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夏守川兰花园里的品种时,夏行森却突然把车停在路边。

  “这里是……”眼熟的景色让她心里一揪,脱口而出,“秘密基地……”

  “下去看看吧。”终于得回她的注意力,他俊脸再度有了微笑。

  下车后,夏行森就地捡了根长树枝,拨开半人高的杂草,细心带领她循着记忆中的小径往前走。

  穿过大片草丛后,视线豁然开朗,一方熟悉的神秘天地展现在眼前。

  孙念恩踏前一步,看着眼前的景色,舒叹了口气。

  “好像一点都没变。”

  清澈溪流闪着粼粼波光,老树仍旧枝哑茂密,阳光透过叶子洒落在地上。

  “是啊,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小孩也发现了这里?”看着她双眼发亮的模样,夏行森胸口热热的,有股愉快的暖流淌过心田。

  孙念恩蹲下身,伸手拨拨清凉的溪水,吐了口气。

  这是在她梦中千回百转,午夜梦回总让她思念心痛的地方。

  在这里,她度过人生中最愉快的时光……

  转过头,夏行森已经自在地躺在大岩石上看天空,姿态一如她童年时的记忆,只是他的身边,有一个人再也不会回来。

  孙念恩走到他身边坐下。

  “我一直以为这石头很大,现在好像变小了。”她说着傻话,心里明白是他们都长大了。

  夏行森拍拍身侧,示意她躺下。

  孙念恩迟疑了一下,没有拒绝,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边。

  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有人给了她一把万能锁,替她打开一重重深锁的沉重大门,带着她走出黑暗。

  看着午后蔚蓝无云的天空,听着溪水潺潺的声音伴随虫鸣鸟叫,她闭上眼,和煦的微风轻拂脸颊,让人感到放松。

  “我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她轻轻开口。

  “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夏行森顺势问,口吻却没有强迫的意思,就像只是随意提起。

  孙念恩沉默许久,缓缓地开口,“那天下午,我们本来约好要见面,可是中午的时候,我爸喝酒喝得醉醺醺回家了。”她闭上眼,仿佛还能记起那个炎热午后父亲身上的酒气。“他身上有伤,告诉我他车祸撞到人了,要回来拿药箱去给那个人上药,要我跟着他过去。”

  “那时我虽然觉得奇怪,但他毕竟是我父亲,我没想到质疑他,于是傻傻拿着药箱跟他走。”她慢慢地叙述着。“爸爸带我走往下山的路,我们经过了阿年的家、经过你家,我问爸爸可不可以去跟你们打招呼,取消下午的见面,爸爸却跟我说没关系,一下子就回来了……只是我们越走越远,我问了几次爸爸到底在哪,他本来不说,后来被我问烦了,气得吼我几句,我才不敢再问,只觉得爸爸脸色很阴沉。”

  说到这里,夏行森几乎已经猜出陶父正准备对女儿做出的事,他握紧拳头,尽管已是多年前的事,仍让他的胸膛像是有股怒火熊熊燃烧。

  “爸爸带我走到快近山脚的一处凉亭,那里果然有台车等着,爸爸的机车也在那里,但看起来并没有损伤,我开始有点害怕了……爸爸叫我在旁边等一等,便去和车上的人说话。”想起恐惧的过往,孙念恩困难地吞了口口水。“然后他回到我身边,跟我说,要我跟那个叔叔走,他会带我去看受伤的人,我知道不对劲,不肯去,爸爸却打了我……跟着车子里的男人把我绑起来,丢进车里。”

  如果不是陶父死得早,夏行森真想亲手狠狠揍这个混蛋一顿。

  “我一直哭,拜托爸爸……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地跟那个男人拿了一个纸袋就走了……”

  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掌握住了她的,试图给她力量,孙念恩慢慢自颤抖中平息。

  从头到尾,对她来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往后不论有多少黑暗恐惧,都不及被父亲亲手遗弃的痛。

  “之后,我才知道我被卖给人蛇集团……那里有很多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小孩,男生女生都有。”她终于有勇气继续往下说。

  “有些女生被卖掉、被带走了……我那时已经不是无知的小孩,我知道她们被卖去什么地方,所以每天都很害怕,一直到……我的脸受伤之后,他们才放弃把我卖掉。”

  她说得很简单,明显不愿再回忆起那些过程,夏行森也不愿意强迫她。

  “后来温爷看中了我脸上吓人的伤疤,把我带回温家,让我成了温小姐的伴读兼保镖。”孙念恩长长吐了口气。“之后的事情,你应该都清楚了。”

  夏行森没有马上回话,他沉默地消化着她最黑暗的过往,心里翻腾着怜惜,心疼和愤怒的情绪。

  他知道她保留了很多更痛苦的部分不让他看见,那些她脸上、心上的伤口他不知道有多深、有多痛,那全是他无力保护的她的过往。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将她从深渊中拉出……

  第7章(1)

  坦承身分之后,夏行森和孙念恩之间突然有了很亲密的连结,她再也无法对他板起脸孔。

  大概是仗着这点,夏行森开始无赖起来,除了经常借故接送她上下班外,中午找到机会,就带着她一起外出开会用餐,几乎上哪都带着她。

  温月伶越看越嫉妒,偏偏自己早上无法早起,下午不到时间就想下班,根本无法管他们。跟爸爸抱怨,爸爸偏又护着夏行森,几天之后,她索性不去公司了。

  而面对夏行森高调的行径,温鸿泰并非没有异议,他曾口头关切过,警告夏行森安分点,但夏行森却巧妙给了他一个最合理的理由。

  “既然现在我堂而皇之的变心,对温爷您有异心的人,怎会不想趁机拉拢我呢?”夏行森微笑地说,似乎对自己的计划胸有成竹,还故作姿态把问题抛回给温鸿泰。“还是温爷对于我和孙念恩接近,有觉得任何不妥当的地方?”

  “那倒没有,只要你能替我把内奸找出来,跟谁接近都无所谓。”温鸿泰看着他,精明的头脑却猜不出他的盘算,只能用威胁的口吻状似云淡风轻地带过。

  由于温鸿泰不反对,孙念恩到后来也没办法拒绝了,只要一迟疑,夏行森就很狐狸地提出“这是为了公事”这种千篇一律却又很有效的借口,让她不得不从。

  就像这次南部建案开会,几个高层都过去了,夏行森则代表温鸿泰出席,但开会几天下来,他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几乎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

  “这样不太好吧?”这句话孙念恩觉得自己大概讲了一百次。

  “相信我。”夏行森笑咪咪的,再怎么回答还是同一句话。“这是公事。”

  孙念恩无可奈何,只能认命地接受他“公事公办”。

  这晚,是此次会议的最后一晚,晚上一群人免不了应酬吃饭,假装庆祝一下会议的进行顺利。吃饭交谈间,夏行森长袖善舞,跟几个原本不熟的主管都混得很熟,孙念恩则是依惯例保持沉默,一面接受夏行森毫无节制的布菜举动。

  好不容易一行人酒足饭饱,闹到将近十一点才回房休息。

  孙念恩疲倦地先行梳洗过后,刚把头发吹干,手机铃声就响起,她几乎不用看也知道是夏行森打来的。

  唉,她差点忘了,除了公事公办得在公众场合表现亲昵暧昧外,私事每天也得私办。

  自从她承认陶可萍的身分后,夏行森突然好像被十几年前的自己附身,什么事情都要跟她说,就连无聊的话题他都能自顾自发表很久。

  她曾经也是话很多又很外向的小孩,但这十几年来,因为种种变故,她话少了,不太和别人做不必要的交际接触,而多年缺乏社交的结果,已经让她不太习惯公事之外的应对互动。

  不过最近她却在夏行森的废话攻势下,开始慢慢做些“嗯”、“喔”、“好”以外的回应。她也不清楚这件事是好是坏,但每晚却开始期待起他的电话,就算只是讲无聊到极点的新闻讨论,她也心情愉快。

  此刻,她坐在沙发上收拾文件,好不容易结束和夏行森的电话,准备要睡觉,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她觉得有些奇怪,从房门猫眼看出去,是业务部门的黄经理。她有点困惑,但心想自己衣着整齐,便不疑有他地开门了。

  “有事吗?”孙念恩问。

  “今天早上的会议纪录可不可以给我一份?”

  黄经理身上有着浓重酒气,但看起来很正常,口吻也算有礼貌,让孙念恩没有第一时间拒绝他。

  “我E-mail给您好了。”这事有需要特地跑一趟吗?她有些疑惑地想。

  “不行,我房间的网络坏了。”黄经理看起来好像很烦恼。“明天早上我要做结论会报,没有今天的纪录,有些地方我记得不是那么清楚,怕会讲错。”

  “那你要用蓝牙收档吗?”孙念恩问。

  “我有随身碟。”黄经理拿给她。“麻烦你把档案存给我。”

  “好。”孙念恩接过随身碟。“那您稍等一下。”

  但她才转身,黄经理突然跟着进房,顺手关上门。

  她觉得不对劲,警觉地转过身,仍不动声色。“黄经理,您在外面等好了,里头比较闷。”

  她故意穿越他往门边移动,希望能减少事情发生的机率,但人还没到门边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拉回,狠狠抛在床上。

  接着,男人笨重的身体压上她的,嘴里的酒气因为靠近而更加令人作呕,她奋力挣扎尖叫。

  “走开!放开我!”

  “干么装得像贞洁烈女?”黄经理压制着她,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贪婪地往她的身体搓揉抚摸,嘴里说出极尽下流之能事的污辱性话语。“看你从大小姐手里勾引到夏行森,我想你也很能玩嘛。”

  “放开我!”孙念恩扭动身体不让他得逞,却只更引发男人的兽性。

  “你这副德行,我肯要你就不错了。”黄经理冷不防被她打中下巴,发火狠狠打了她几个耳光。“不要叫!”

  “走开!”孙念恩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停止抵抗,她发了疯似地推打他。“你敢踫我,我一定会告到你坐牢!”

  “法官一看你的脸,也知道谁是被迫谁是自愿了。”黄经理被她的抵抗弄得更加毛躁,怕她尖叫,下意识掐住了她的咽喉。“你这恶心的丑八怪!不要叫!”

  喉咙被扼住,无法尖叫也无法呼吸,孙念恩觉得眼前开始有些蒙胧。

  她的手胡乱挥动着,终于抓到床边的电话,她用尽全身力气把电话往他头上砸去,虽然力道不大,却让她有了空档能往外跑。

  她慌乱地冲出房间,猛敲隔壁夏行森的房门,还没等到门打开,黄经理已经追出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要将她往房里拖。

  “贱人!别想跑!”

  夏行森一开门,眼前的情景令他愤怒得燃起杀人的冲动,他毫不迟疑上前架开黄经理的手,确认他放开孙念恩后,便开始一拳拳结实地往黄经理脸上打。

  黄经理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被他揍得一次次跌在地上,爬不起来。

  “别打了,行森。”孙念恩忍不住上前制止,她并不是要维护黄经理,而是担心夏行森真的会打死人。

  隔壁房和对面房间的公司主管都出来了,王课长和夏行森身形差不多高大,他连忙将夏行森拉开,陈副总也跟着扶起黄经理。

  “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陈副总看见公司同事居然在公众场合打架,眉头都皱了起来。

  “我跟孙秘书讲话讲得好好的,谁知道他冲上来就一阵乱打。”黄经理捂着鼻子恶人先告状,只是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告状的理由只显得幼稚可笑。

  “你再说一次看看!”平常总是给人温和无害形象的夏行森,此刻眼神冰冷锐利得像是要杀了他。

  王课长左看右看,再看看被护在夏行森身后、脸颊红肿嘴角都破了的孙念恩,一想就知道是发生什么事。

  “黄经理,你酒品也好一点,人家孙秘书一个女孩子家你也要欺负。”知道黄经理这个人平常就不太正经,没想到这回居然大胆到连公司同事都敢动,王课长冷言冷语道:“喝醉酒自己房门锁一锁,不要出来闹事。”

  “这事情回公司再解决,只是多喝几杯,误会一场。”毕竟是在场位阶最高的人,陈副总说道:“大家早点睡吧,明天早上还要开会。”

  “哼。”黄经理捂着脸冷哼一声,想趁机退场,却被叫住。

  “等等。”夏行森冷冷地开口。“今晚不睡,明天一样可以开会。”

  “你想干么?”王课长问。

  “报警。”夏行森拿出手机,冷笑道:“既然黄经理这么精力旺盛,今晚就不用睡了,上警局做笔录。”

  “夏特助,不用这样吧?”陈副总不认同地劝道:“他不过是一时喝酒糊涂了。”

  “那他喝酒糊涂过几次了?下次喝酒还糊不糊涂?你敢保证吗?”夏行森咄咄逼人。“你敢纵容,万一下次有人被得逞,你要负责吗?”

  “不……也不是……”被他这么一问,陈副总支吾地说不出话来。

  “这倒是啦,谁也不能保证。”王课长没阻拦,反而赞同了。

  “要告就告啦!我没在怕!”见情况逆转,黄经理恼羞成怒地大声说:“我就不信法官看到她那张脸,还会以为是我用强的,搞不好会以为是我被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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