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今天晚上请你扮演好驸马的角色。”金伝懿一脸严肃的望着他,却止不住慌张的心跳。
是的,她想要他,当她从边疆回到京城后,每日每夜无不怀念他有力的拥抱、激昂的律动,仿佛不将她生吞活剥绝不罢休。
皇甫邵扬起一边眉头,笑睨着假装镇定的小妻子,然后缓缓的收敛笑容,严肃的拱手作揖,“微臣遵命。”
他倏地拦腰抱起她,快步走向床铺,将她丢在软垫上,随即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让精壮的身形在她的面前无所遁形。
是的,他想要她,当她娇柔的身影出现在边疆时,他既雀跃又感动,血液奔腾澎湃,离开她之后他才明白,自己竟然也会眷恋着一名女子,让窈窕的身形日日夜夜的侵蚀他所有的理智与感官。
他单膝跪在床沿,俯身吻上她微微开启的红唇,舌头探入檀口中,汲取芳香的甘津,不断的变换吮吻的角度,直到气喘吁吁,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
“我的公主,今夜就容微臣替你解馋。”他邪恶的笑说,狭长的眼眸里尽是对妻子的渴望。
“若驸马服侍得好,本公主重重有赏。”面对丈夫的挑逗,不知晓哪来的勇气,金伝懿娇媚的回应。
“微臣一定会全力以赴。”他毫不怜香惜玉,吻住红润的丰唇,双手也没闲着,卸下她的衣物,与她袒裎相见。
“嗯……”当他温热的大掌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游移时,她不断的战栗,血液因为他的碰触而沸腾。
皇甫邵嗓音低哑的说:“我的公主,我的伝懿,你是我的,永永远远都只能属于我。”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着敏感的耳朵,让她早已燥热的腹部底层更加炽热,拱起身子,胸前的浑/圆贴上他健壮的胸膛,感受绷挺的花蕾磨蹭着他的肌肤传来的快感。
“邵……我是你的……”
……
他想要她成为他的骨血、他的皮肤、他的灵魂,脑海里只有这个荒唐又爱得深刻的想法,因此他的攻势越来越强劲,速度越来越快,到达他无法克制的疯狂地步。
是的,他爱着她,狂烈的燃烧体内从未给予任何人的爱情,同时猛然明白,原以为斑驳的灵魂其实是纯粹的,是为了她而升华成干净无垢的全然爱情。
薄唇微微勾起,狭长的双眸俯瞰身下泛着浅粉色的雪白肌肤,以及盈满欲望的灵动双眼,他知道自己爱惨她了,他的心、他的身体、他的灵魂早已成为她的所有,再也分不开、离不去。
金伝懿迷蒙的双眼努力的望着心爱的他,粉嫩的唇瓣勾起满足的弧度。
从前她以为自己只有爱人的权利,没有被爱的资格,但是他强势的、勇敢的闯入她的心扉,让她清楚的明白,原来她也是有幸福的资格。
无论她与他能执手多少年?无论两人是否能白发苍苍还紧握着对方的手,她都在此刻体会到一件事,那就是爱情不在于长短,而是在爱的深度。
在如海深、如海广的爱情里,他们曾经拥有过,早已足够将来失去对方时细细品尝。
她可以想见,无论是他先离开她,抑或她先放下他,当单独一人坐在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府邸里,往昔的回忆蜂拥而至时,都只会露出甜腻的微笑细数过往,而非黯然流泪的缅怀过去。
“邵……我爱你……”金伝懿捧着他的俊颜,丰唇贴上他的薄唇,在他一阵猛烈的探入下,到达高峰。
皇甫邵不急着离开,因为爱死了与她合而为一的感觉,让她侧过身子,与自己面对面的望着对方,流露出温柔与满足的眼神。
“伝懿,我爱你,我说过我会为了你保重自己,而你也得要好好的照顾你自己,我要当我们两人都老了,儿孙成群时,每时每刻、每日每夜都牵着对方的手,快乐的、勇敢的为了对方活下去。”
“嗯,说好了。”金伝懿点点头,喜悦的泪水悄然滑落。
“傻丫头,怎么哭了?”皇甫邵用拇指拭去她脸上的泪珠,“敢问公主,微臣方才服侍得如何?”
听到他在这温馨的一刻竟然说出这些话,她既好气又好笑,红着脸,害臊的说:“嗯,服侍得非常好。”
“公主方才说要打赏,是真的吗?”他很努力的压抑,才忍住再次将她拆吞入腹的冲动。
“驸马想要本宫赏赐什么?”既然他要这般说话,金伝懿决定奉陪到底。
“微臣斗胆,想要求两份赏赐,不知可否?”他抓住她的手,轻吻着手背,直盯着她。
“好吧!看在驸马如此卖力的份上,本宫就破例,给你两份赏赐。”
“那……微臣第一份奖赏是要公主明日晚上替微臣洗澡擦背。”皇甫邵扬起嘴角,神情暧昧,在在透露可不是只有洗澡擦背这么简单。
“讨厌!”金伝懿害臊的咬了咬唇,好一会儿才点头,“知道了,为了不让驸马说本宫说话不算话,本宫决定允准。”
看着她羞红了脸却还佯装镇定的模样,他不禁大笑出声。
半晌,好不容易止住笑,他嗓音低哑的开口,“明日下午,替爹准备下酒菜时,也准备我的份,咱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聚一聚。”
她深受撼动,露出温柔的笑容,强忍住喜悦的泪水,了然的说:“嗯,这有什么问题!”
尾声
时序即将进入夏季,天空蔚蓝,阳光灿烂,偶尔吹过一阵微风,伴随着青草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坚固的长城横亘在辽阔的草原上,哨站上有十多组将士看守着,让站在城墙上遥望远方的娇小身形显得格格不入。
“好漂亮喔!只可惜我不会骑马,要不然骑着马在草原上奔驰一定很快意。”金伝懿穿着浅粉色衣裙,仰首望向身旁高大的身形,笑意灿然。
“不会骑马又有何妨?我和你同骑一匹马不是更加甜腻?”
皇甫邵身穿黑色便袍,及腰长发随意的束在身后,看起来放荡不羁。
她睐了他一眼,娇笑的说:“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食言了。”
“怎么会呢?为夫的何时对娇妻食言了?”他撩起她的一缯发丝,轻轻嗅闻,胸腔里满是激昂的爱情。
前年,皇帝金烨命令宰相上宫胤调查断定金伝懿命格的已故前任国师,才赫然发现国师年轻时爱上金伝懿的母亲,求爱不成,于是放出风声,告诉大家她所生的女儿命格极差,导致金伝懿被流言蜚语所困扰。
事后又发现,金伝懿出生那年,麟山崩塌是天为,她的奶娘与母亲则是自然死亡,其它与她有所接触的人,全是国师为了印证自己所言不假,派出下手杀害,让他的预言成真,以达成他对心上人的报复。
无辜背负克夫罪名的金伝懿得知真相的当口,没有怒气冲天,有的只是感激上天让她总算不必日夜担心皇甫邵的安危。
“爹、娘……”稚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接着一名年约三岁的可爱小男孩爬上石阶。
“过来这里,让爹抱抱。”皇甫邵蹲下身子,待小家伙奔入他的怀里,才一把抱起他,面向金伝懿,让她逗弄。
“少爷,你又乱跑了。”喜春气喘吁吁的爬上来,没好气的看着调皮的小祖宗。
“喜春,你怎么不去照顾小七?跑来这里做什么?”金伝懿看见喜春不去照顾昨日为了救马匹而被捕兽夹夹伤的丈夫,反而追着儿子跑,感到诧异。
“那家伙好得很,不需要我照顾,与其照顾他,我还比较爱跟少爷玩呢!”喜春一边说话一边逗弄小男孩。
两年前,在金伝懿的牵线下,喜春嫁给年纪虽然小她三岁,却十分宠爱她的小七,夫妻俩感情甚笃,羡煞旁人。
“对了,老爷说今日命人烤羊肉,要我跟驸马爷和公主说一声,待会儿到老爷的帐篷前,大伙一起用晚膳。”喜春突然想到皇甫骅的吩咐,赶紧开口传达。
皇甫邵点了下头,“知道了,我跟伝懿沐浴过后便过去。”
还记得四年前他首次与父亲和妻子一同在午后的小亭里喝酒吃菜,当时气氛凝结,全靠金伝懿与喜春说笑话,才避免太尴尬。
一开始他有想要放弃与父亲亲近的念头,是金伝懿不屈不挠,强拉着他一同在午后聚首,倘若当日他因为宫里有事而无法前来,她也会强拉父亲一同用晚膳。
半年后,在她的努力下,父亲总算和他说上几句话,直到现在,虽然两人之间还不算热络,但是会嘘寒问暖,甚至有了孩子后,他们又添加一个话题可聊,感情越来越好了。
“娘带你去下面走走好吗?”金伝懿要皇甫邵放下儿子,然后牵起儿子的手,一步步的走下石阶。
微风吹乱了皇甫邵的黑发,可是他一点也不在意,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娇小的身影,内心的情感是汹涌的、澎湃的。
突然,他明白了三件事,嘴角微微的勾起,没有了然的恍然大悟,而是浅浅的、淡淡的窝心环绕在胸腔中。
原来一个月前皇帝金烨要他到早已纳入版图的前寮国国土视察,并声明想带多少人、任何人前往都行,目的恐怕是要他趁着这次以视察为名,修补为实的出游计划好好的修补逐渐完好的家庭。
当夜他同金伝懿说起这件事,她马上拟定人选,除了简单的随从与护卫外,喜春、小七、父亲和照顾他多年的小丽姐也是出游名单上的人,而她的举动现在看来的确是奏效了。
原来金浚肩负金伝懿的未来幸福当口,选择让她嫁给他是有更深一层的用意,因为在金浚仿佛能看穿人的眼眸里,他与她是同样的一种人,唯有内心渴望相近的人才懂得惺惺相惜。
他与妻子对于家庭的渴望、对于寻求他人认同的心是相仿的,两颗斑驳的寂寞心脏找到了相同的跳动频率,而他的坚强和她的温柔让摇摇欲坠的家庭有了生机,一同创造了属于他们与身旁家人的幸福,这样不离不弃、携手努力的浓厚感情,是所有的人都无法介入的。
原来他穷尽学富五车的知识,都无法形容映入眼底的她是那样美丽、那样耀眼、那样温柔、那样坚强,而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汹涌奔腾爱意不断的在他的胸臆间来回敲打,这样的感情、这样的情绪,他无法言明,仅有努力扬起嘴角,才能勉强隐忍住。
长腿一跨,皇甫邵步下石阶,抬头看了眼蓝天白云,再望向不远处儿子小小的身体在草原上忘情的奔跑,最后低头注视着金伝懿,内心的激动情绪竟然在瞬间平缓,那是源远流长的绵绵情感。
一只粗糙的大掌突然包裹住一只柔白的小手,两人没有言语,深情的望着对方,有志一同的扬起嘴角。
他们的爱情不曾寂寞,他们的未来绝对不会面临茕独的心碎困境,因为他们拥有彼此,握着的双手传来对方的温度,仅此,就已毕生无所求。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