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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三嫁(上) page 10 作者:寄秋

  “二皇子若有顾虑,微臣愿意倾一己之力助你……”他不可能一辈子屈居人下。

  “曲大人好兴致呀!公事之余还来陪二皇子下棋。”不忘出出馊主意,给人找麻烦。

  耳边传来熟悉的嘲蟾声音,曲琼华当下冷了脸,背脊挺直。

  “司徒大人不用守着太子宫吗?你的靠山一旦倒了,你也势如江洪,一泄不起。”

  都是他,是他抢了他的锋头,让他在朝堂上出尽糗态,将状元一位拱手让人。

  “多谢曲大人的关心,不过,有才能的人不论走到哪都能受人赏识,你的金言怕是难以成真。”司徒遥玉一脸桃花笑,特别刺眼。

  “你是指我没有才华?”黑子握在掌心,差点被他担碎。

  他摇着头,一派闲适。“非也、非也,我的意思是聪明才智该用在对的地方,造福百姓,别心胸狭隘,为一己之私而做出后悔莫及的举动。”

  “司徒大人尽管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倒是你,太子少保的官位不知还保不保得住。”他冷笑着,咬牙讽刺。

  “说实在的,这位置我一点也不希罕,若不是冲着和太子的交清,真想挂冠求去,做个潇洒闲人。”这苦差事可不是人干的,谁要谁拿去。

  司徒遥玉的眼神对上二皇子,两人似有默契,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他竟敢蔑视他求之若渴的位置,太可恨了。

  “啊!对了,曲大人,这支箭你可曾见过,太子请人送进宫来,要我查查谁这么胆大包天,敢用它来伤害皇亲国戚。”他像是随口一提,不带恶意。

  一见那特制的箭矢,曲琼华立即脸色大变,狭长眼眸睁大,几乎有转身逃走的冲动。

  但他力求镇定,僵着脸,装作与已无关。在这重要时刻绝不能自乱阵脚。

  因三大强国环伺,而西临国又因缺粮常犯具他小国,所以在东浚国为官的官员,不管官职都略懂武功,朝廷也会依客个隶属的官职而特制箭矢分发,目的强身,瀚林院官员岂只上百,他不过是其中一员,没理由怀疑到他身上。

  只是向来自负的他无法原谅自己的硫忽,竟将朝廷配给的箭矢留在现场,成为重大罪证。

  “朝廷这么多官员,我哪能一一识得,你去问别人吧!”一说完,他神色下豫地起身。“二皇子,微臣有事先走一步,改日再来陪你下棋。”

  他一拱手,有些负气的甩袖,未等二皇子有回应,不敬地掉头就走。

  “曲大人没空,就由下官降二皇子下棋消遣消遣。”司徒遥玉拱手作揖,主动提议。

  “也好,不过你得让我三子,否则我治你侮辱皇室宗亲的大罪。”二皇子故作严肃地开起玩笑。

  “哎!这岂不是小人招数,以权压人,二皇子与曲大人对奕对可曾要人相让。”

  “不公平呀!让三子还有什么趣味。”

  “这也计较,他是探花,你是状元,当然是你技高一筹,我不阴你一局,可要输得惨兮兮。”输得太难看有辱颜面。

  尚未走远的曲琼华听到两人的对话,更加气愤难当,那回眸一瞟竟充满令人寒毛一竖的恨意。

  状元、探花,状元、探花!他面色阴狠,无法忍受在二皇子眼中,他竟然不如死对头司徒遥玉。

  哼!他有比他强吗?他一定要让他们瞧瞧,谁才是真正满腹经纶的一代名臣。

  冷嗤一声,他毫不犹豫地走出皇宫,钻入一条暗巷,他将一样类似地图的东西交由等候在那的灰衣男子,身形隐没黑暗中,由另一出口离开。

  过了好一会,巷口无人走动,长相平凡,引不起人们注意的灰衣男子才由巷子里出来,他先谨慎的左顾右盼,确定无人跟踪才出城。

  而他的目标竟是人质府,熟门熟路地走向南烈国公主所居的院落,一名侍女焦急地打开后门,十分慌张地将人迎进。

  “公子他……他最近还好吗?有没有什么话要你传达,他决定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去……”她好想他,相思催人发狂。

  “等等,你话太多了,公子可不想一个多话的人替他办事。”开口的男人嗓音沙哑,似乎曾伤了喉咙。

  其实他是故意压低声音,以防有人认出他的来历。

  “对……对不住,是我太心急了。”她只是想快点知道公子的心里是否惦记着她,一如她的殷切盼望。

  “公子吩咐的事你有照办吗?”主子的计划不容出错,务必贯彻。

  “是,我全做了。”她点了点头。

  “那好,继续把药下在公主的补品里,我会向主子呈报你的功劳。”男子从怀里取出药包,交到她手中。

  她颤巍巍地收下。“公子他没说什么吗?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他不能不要我。”

  男子像是不耐烦地瞟了她一眼。“快了、快了,事成之后,公子必会派人接你回宫。”

  “那公主呢!”他登基为皇,公主也不必再为人质了吧!

  他顿了顿,笑得意味深远。“有你就有她,没人会将你们分开。”

  “是这样吗!”她有些担忧,怕事情被揭露后,公主不谅解。“对了,那药真的不会有事吗?我看公主的气色越来越差。”

  “你不相信公子?”男子脸一沉,威严立现。

  “没、没有。”她颤了一下,卑微地缩着脖子。

  “好好做,主子不会亏待你的。”他又交代了几句,便循原路离开。

  根本没注意灰衣男子何时离去,侍香满脑子想的是朝思慕想的那个人,她十三岁那年就已经是他的人了,一直暗通款曲至随公主来到东浚国。

  两颊微红地回想两人云雨交欢的情景,她站在风中傻笑,兀自怀抱着不可能实现的美梦,浑然不知连日来特别关注她的公主正在不远处看她,神色讶然又带一点伤心。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侍香要背叛她,自古以来最难度的是情关。

  南青瑶默然地拭去眼角泪滴,决意为侍女隐瞒,不揭穿此事,她认出与侍香交谈的男子正是南烈国二皇子府的侍卫长,当年便是他护送她们到东浚国。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二皇兄竟以自身收买她的侍女,哄骗她在药里下毒。

  侍香呀侍香,你何其傻,竟中了美男计。

  而她能不帮她吗?从二皇兄决心杀她的手段来看,断无给她解药的可能性,若是中断下毒事件,有危险的反而是侍香。

  为了侍香,她只有牺牲自己了,两人之间总要有一个获得幸福。

  只是,她注定要负了另一人,她没法和他白头到老,长相厮守。

  叹息声很轻,南青瑶返回房里,她想趁着还看得见的时候绣鸳鸯盖头,就算不能陪心爱男子到老,至少在有生之年一偿心愿,拜堂成亲,成为他的妻。

  第8章(1)

  “你……你是太子?”

  乍见金碧辉煌的宫阉,难以置信的南青瑶睁大灵璨晶眸,久久回不了神。

  要不是身侧男子暗推她一下,大概是不生根动不了,把眼前的一切当成虚幻一场,不似真实。

  红色琉璃瓦、雪白珍珠墙,两人合抱的大柱漆上铜漆,燕檐高耸向两端拉翘,以玉铺成的廊道竟长达百尺,辉映着一盏盏手工精巧的水晶宫灯。

  这是真的吗?

  “我早说过我是太子,你偏不信,硬要我收敛言行,别走火入魔太深。”一身锦衣的东方珩取笑她,虽回宫令牌仍寻不回来,但有太子少保开路,谁还敢力当!

  “太子是人人可当的吗?你那时的样子,说出来有几人相信。”她看得出他有不凡家世,不怒自威的气势绝非常人,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身份尊贵至此。

  突然间,她惶惶不安,太子等于是将来的一国之君,她能嫁予他为妻吗?

  更甚者,古来帝王坐拥三宫六院,即使他待她真心,日后必志不可免俗的广纳妃嫔,她不晓得自己是否有母后一样雅量,与人共事一夫。

  父皇的多情是后宫女子心中的痛,即使她贵为皇后的母亲也争不过年轻美貌的妃子,最后郁郁寡欢,芳华正盛的年岁便香消玉殡,与世长辞。

  虽然父皇因心中有愧,至今未再立新后,但是后宫女子只多不少,照样纵情美色之中,将母后得不到的宠爱给了别人。

  心思百转千回的南青瑶蓦然失笑。她都已是对日无多的人了,还计较这些干什么,说不定还等不到他笑迎新人,她已毒发身亡了。

  “这下你眼见为凭,可别再笑话我爱说大话,拿太子当青菜萝卜,自己玩得开心。”他故意逗她,装作架子大的威风太子。

  美目轻瞠。“给了梯子就忘了下,你是太子又如何,我是南烈国公主,地位与你相当。”

  都是龙子凤女,双柄高枝。

  “说得好,公主配太子,相当益彰,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俪人。”他仰起头,开怀大笑,搂着她贴近胸口。

  “可我是质子的身份,恐怕不适合……”她眼神一暗,笑容转淡。

  “有我在,怕什么,我东方珩想要的女人,谁敢阻止。”他狂妄的说。

  东方珩自幼学的是帝王术,驾驭臣子,号令三军,统治国家。他习惯发号施令,天子外,他最大,他想做的事,在东浚国境内,还没人敢有异议,皆马首是胆的以他为依归。

  “你认为东皇会同意吗?我们擅自决定的婚事并未经过他同意。”太子完婚,兹事体大,岂能草率行之。

  苦笑的南青瑶在心里叹息。当初他说要带她回家,拜见长辈,顺便提起两人私定终身的亲事,她一直觉得不妥,要不是拗不过他,她也不会出人质府,陪他回家,给两人一个相守的机奋,可他口中的惊喜却成了不折不扣的惊吓。

  东方珩满金笑意地偎向她耳畔。“父皇是明理之人,向来尊重我的意见,你安心地当我的太子妃。”

  “可是……”她有种预感,事情不会如他所想的顺利,定有波折。

  “别可是了,你先在我的寝宫休息一会,我去见父皇,跟他提起我们的事。”

  他迫不及待地想娶她为妃,再也不愿忍受孤枕独眠的折磨。

  有情必有欲,相爱的人若不渴望肌肤相亲,那真是圣人了。

  而他尊重她,不愿草率的要了她,想给她一个隆重的婚礼,让她正式成为他的太子妃,名正言顺的双宿双柄不委屈她。

  “要这么快吗?”她还没调适好心情。

  他低笑,“我还嫌太慢呢!”

  洞房花烛夜,凤冠霞被的玉人儿含羞带快,等他掀红盖头,喝交杯酒,共度一夜春风。

  想到她在他身下宛转承欢,东方珩眼神如炽的盯着清婉佳人,巴不得立刻和她成为一对交颈失妻。

  不能再看她了,不然他就走不了……

  “小玄子,好生伺候着我的爱妃,不许有一丝怠慢。”他该走了。

  “是的,主子,奴才一定无微不至的伺候公主。”被委于重任的小玄子尖着嗓音回答,挺直腰杆,好不肃然。

  “嗯。”他点了点头,欲走还留地在香唇上落下一吻,这才甘心离去。

  涨红脸的南青瑶抚着唇,羞于见人的垂下臻首,丝丝甜蜜溢,于心口。

  但是她的担心也并非没有道理,质子的身份确实是一大阻碍,纵使她贵为南烈国公主,可在东皇眼中仍是低人一等的阶下囚。

  东方珩兴匆匆地来到父皇寝富,他以君臣之礼说明日前发生的事,未多着墨简单带过,而后才是父子亲情,闲聊琐事。

  当他提起欲迎娶南烈国公主对,东皇东方耀明皱起眉,他没打断爱于滔滔不绝的话,却面色凝重地不发一语。

  “父皇,我希望尽快举行立妃大典,将此喜讯诏告天下。”他要东浚国百姓分享他的喜悦。大赦租税三年,举国欢腾。

  “那宁馨郡主呢?”他属意的太子妃。

  他愣了一下,面有难色,“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我一向视她如妹。”

  “你是装傻还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明知道朕有意将宁给你,你今日带了南烈国公主回宫,欲置她于何地?”外孙女断然不能受到委屈,他答应过皇妹要善待她。

  “父皇此言是让儿臣为难了,儿臣对宁馨向来无男女之情,也未给过承诺,勉强在一起只有痛苦。”他大胆直言,不怕触怒龙颜。

  东皇大喝一声,“胡闹,婚姻大事岂容你自己做主!”

  “儿臣是真心喜爱青瑶公主,她知书达礼、端庄大方,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望父皇成全。”他极力争取,不容妥协。

  “非她不可?”瞧皇儿坚持,东方耀明抚着胡须沉吟。

  “是的,儿臣心意已决。”非卿莫娶。

  东皇耀明的双眸透着深意。“那就一王二妃吧!同对迎娶两名妃子。”

  他只称妃子,未称太子妃,意思是名份未定,打算待太子对公主的热度退了,再封赐正妃及侧妃,让外孙女得以太子妃身份荣登皇后之位。

  此举是不想父子俩因一名异族女子而伤了和气,另一方面也是为外孙女铺路,入门无大小,日后才有封后优势。

  可惜他想得两全其美的方式,儿子并不领情,东方珩眉头一拧的反对。

  “父皇,儿臣只有一个人,无法分身,洞房花烛之夜如何宠信两名妃子。”他自认能力不足,新婚夜该是欢欢喜喜,与新娘缝绪终宵,而非享齐人之福,奔波于两张喜床。

  他根本连想都不敢想,以瑶儿的心性,不可能受此屈辱,她是堂堂公主,有她的骄傲在,如果真这么做,她铁定求去。

  “那就先陪宁馨郡主吧!等她有孕在身,我也就安心了。”长子为嗣,定是嫡生。

  “安心?”黑瞳蓦地一眯,迸出锐光。

  惊觉话说得太快,东方耀明以轻咳掩饰,“朕是说等你宠幸了宁馨,她也就不会胡思乱想,安心地当你的宠妃,婚后你若偏爱南烈国公主,她也不好计较太多,两女为姐妹一起伴你左右。”

  天底下有哪个男子不爱左拥右抱,美人在怀的滋味妙不可言,何况他是储君,日后的女人只多不少,一旦即位,充实后宫是当务之急,皇嗣不半是东浚国皇室之痛,望他开枝散叶,延续香火。

  “父皇的好意,儿臣心领了,目前儿臣只想娶公主一人。”刁蛮任性的宁馨若加进来搅局,他这婚还结不结成。

  “你就这么不懂事,朕会害你不成。”太过固执可不是好事。

  南烈国公主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蛊,迷得他神魂颠倒,不从皇命。

  东方珩把手一拱,态度诚恳,“请父皇体恤儿臣,执着所爱。”

  “你……你……唉!罢了,真是羽翼丰的鸟儿,心也野了,朕管不住你。”儿女的感情事,他是插不上手。

  “多谢父皇成全。”他打蛇随棍上,先一步叩谢皇恩浩荡。

  被自己皇儿将了一军,东方耀明笑得不欢呀!“你这孩子,真让朕又爱又恨,明明是个聪明人,却尽做傻事,朕真担心你被这儿女私情给误了。”东皇随口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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