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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男仆 page 9 作者:子澄

  “要先洗个澡吗?”潘杰先送前往医院探病的苏佑珊回去,一回到家才放下行李便问道。

  “现在?”她愣了愣,瞪着自己脚上的石膏。“我石膏还没拆,这样怎么洗?”之前住在医院里时,潘杰都帮她擦澡,意谓着她已经整整一个月没进浴室洗个舒服的澡了,她也很想进去洗个痛快,但身体不允许,至少在拆石膏以前并不允许。

  “不然我再帮你擦澡?”刚出院难免较为烦躁,擦擦身体应该会舒服点。

  “好,麻烦你了。”她点头答允。

  “我说过不用说那些客套话。”他轻蹙浓眉,再一次重申。

  就知道他要说这个!

  这个月她在院里听他说那句,没有上千次也有上百次,说到她都可以倒背了;她轻笑,才由着他将自己拦腰抱起之际,门铃突然响了。

  “咦?这时候会是谁来?”她愣了下,示意他将自己放下。

  “我去开门。”他小心的将她放到沙发上,这才走去开门。

  门打开一瞧,是个娇小的妇人,约莫只到他胸口的高度。

  “请问找哪位?”

  “郎净侬,我刚刚才从她店里过来,店员告诉我她在这……”妇人瞪着他,忽然不甚确定地看了看手中的地址。“地址没错啊!会不会抄错了?要是抄错了,是我的错还是那个店员的错?”

  “妈?”

  潘杰好笑地听着妇人状似胡涂的喃喃自语,不意屋里的郎净侬也听到那似乎有点熟悉过了头的声音,拄着拐杖走到门边,一见到妇人便讶然喊道。

  潘杰旋身睐她一眼,见她用力地点着头,然后他再回头看看妇人,懂了,正准备请妇人进屋,谁知妇人马上兴奋地嚷嚷。

  “小净喔!丢啦丢啦……店员没抄错,我也没找错地址,啊不就是你嘿!”陈月里见到她,心头一喜,便大摇大摆地走进屋里,不仅自动自发的省略掉潘杰的存在,并很快的发现她“变肿”还“变色”的腿。“你怎么了?腿怎么变那么粗?”

  夭寿喔!跟象腿差不多大支,还变成白色的,难道是什么基因突变了不成?陈月里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

  感觉头上飞过乌鸦两、三只,郎净侬敏感的察觉潘杰背过身去,肩膀还可疑地抖动着。

  “妈,你又忘了带眼镜出门吼?”老妈有深度近视,但她不爱戴眼镜,平日做事、讲话又都少根筋,经常丢三落四,忘了带眼镜出门,她一点都不意外。

  “哪没?不就在这里?”陈月里将挂在胸前当装饰品的眼镜戴到鼻梁上,话题又回到她的“象腿”上。“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腿怎么了?”

  “我出了点车祸啦,骨折,所以打石膏。”她暗叹一口,看来老妈的近视越来越严重了。

  “骨折喔?那快快快来坐……”正想拉她到沙发落坐,可一瞧见房里的装渍,陈月里明显一愣。“你是抢了银行还是怎啦?住那么豪华的房子?”

  夭寿喔!她们住的房子一向是旧家具摆一摆,曾几何时这么讲究过了?这丫头可别背着她做了什么蠢事才好!

  “噗……”用力憋笑中的潘杰忍不住喷笑出声,赶忙伸手关上大门,意图以门板发出的声响掩盖自己控制不住的笑声。

  “喂!那个男看护,你笑什么笑?”好不容易将女儿安置到沙发上坐好,陈月里一转身就对着潘杰喳呼。

  “男看护?”那是什么东西?潘杰不明所以地走向陈月里。

  “我女儿脚受伤了,你不是她请来的看护吗?”陈月里理所当然的推断。

  郎净侬无力地捣着脸,完全拿这个天兵老妈没辙。

  潘杰惊讶地瞠大眼,开始有点了解陈月里的思考逻辑。“可是我不是她的看护耶!我应征的是男仆。”

  郎净侬错愕的猛然抬起头,看清他眼底的戏谵,忍不住笑了出来。

  什么跟什么,还男仆咧?

  他这个男仆未免也太性感了吧!

  是她好福气,才能找到这将她从头到脚照顾得无微不至,性感又尽责的男仆。

  第8章(2)

  “男仆喔?”这会儿换陈月里傻眼了,困难地吞了下口水,扶了扶眼镜打量他。“看来是挺壮的,不过……牢不牢靠啊?”

  “再没比他更牢靠的了,妈。”郎净侬笑盈盈的保证。“其实这是他的房子啦,我借住而已。”

  “啊?原来男仆这么好赚喔?”看起来还很少年,就买得起这种房,完全给他看不出来溜!“那你到底付多少钱雇请他哈?要是很贵的话吼,你老妈我自己赚就好,免给他赚啦!”

  潘杰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郎净侬则是好气又好笑地问道。“不用钱啦,他是我朋友,友情赞助。对了妈,你怎么会想到跑来台北找我?”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特地央请佑珊打电话给老妈,说她到国外学习新式茶饮,回来后会主动和家里联络,没想到老妈会独自跑到台北来吓她。

  好在出院了,而这里的地址八成是到店里,小蜜告诉老妈的——小蜜不知道她瞒着老妈出车祸的事嘛,怪不得她。

  “就你大姨妈的儿子结婚,在台北办桌咩,硬要我到台北来参加喜宴;我想难得到台北来,就到你店里看看,也就顺便问问你店里的服务生,她告诉我你在这里。”陈月里像在讲故事似的说了一大串。

  “喔。”大姨妈的儿子?听都没听过,却提早让她的秘密曝光,“别忘了帮我恭喜他。”

  “钦……那不重要啦,重要的是你什么时候回去相亲?”陈月里挥了挥手,对她而言,女儿什么时候要去相亲才是重点。

  “她不会去相亲。”不待郎净侬有所响应,潘杰已然板着脸帮她回应。

  陈月里又瞪他。“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去?”

  “因为她爱的人是我。”潘杰泰然自若的公布正确解答。

  陈月里错愕地瞠大双眸,反射性转头看了看女儿,再回头看看身边高大的“男仆”,张大的嘴说什么都合不上。

  郎净侬执起陈月里的手,诚挚的表达自己无伪的心意。“是的妈,我爱他。”

  一趟台北之旅,让陈月里的心情像坐云霄飞车般急遽起伏,少根筋的她好不容易弄懂潘杰原来是女儿的男朋友后,才终于放下心来,离去之前还不忘交代郎净侬,叮嘱她一定要带男朋友回家给她老爸看看。

  待陈月里离去之后,潘杰帮郎净侬擦过澡、穿上衣服不到十分钟,电铃又响了,来的是这一个月来滞留在台的赫兹。

  “杰。”赫杰手上拿着厚厚的牛皮纸袋,一见到潘杰就将牛皮纸袋交给他。

  “机票订好了,你要的资料和机票都在里面。”

  “嗯。”潘杰轻应了声,接下厚厚的牛皮纸袋。“达克联络所有的长辈了吗?”

  事发不久,他便动用私人关系,抓到肇事逃逸的祸首,并向台湾警方表示自己会和对方和解,然后私下逼问出幕后主使者。

  他原本希望事实不是所有人想的那样,其实他同父异母的兄长并没有加害他的意思,没想到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其实他早该在出事后就回美国处理康坦,但他放不下伤重的郎净侬,遂将归期延后,待确定侬侬拆石膏的日期后,才让赫兹去订机票。

  “都联络好了,就等你回去。”赫兹给他明确的回复。

  郎净侬不明所以地盯着眼前两个男人。

  “什么长辈?你们在说什么?”

  赫兹睐了潘杰一眼,耸了耸肩,突兀的开口道别。“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事再CALL我。”

  潘杰站在落地窗边看着窗外,彷佛窗外的景色瑰美得令他移不开眼,沉默的任由赫兹离去。

  “杰,你跟赫兹在说什么?跟我有关对吧?”没来由的,她有种直觉,那件她听不懂的事也牵涉到她,至于是牵涉她的什么部分,得由潘杰来告诉她。

  潘杰惊讶地旋身,凝着她的眸底写着不可思议。“你怎么会那样想?”

  “我只是感觉应该跟我有关。”发生车祸至今,她的身边除了杰和佑珊,就只有突然冒出来的赫兹和偶尔前去探望她的戴维,这让她感到奇怪。

  照理说发生车祸,就算没有记者也会有警察来问些有的没的吧?但没有,一个都没有,对于车祸相关的事,杰也绝口不提,她都几乎要以为那是个禁忌的话题了。

  但她很清楚,那件事没有结束,一定有什么行动暗暗进行,纯粹女人的第六感,她就是那样认为。

  潘杰思忖地凝着她好一会儿,缓步走到她身边坐下。

  “后天就可以拆石膏了。”摸了摸她腿上厚重的石膏,突地打趣道。“等拆了石膏,我这辛苦的男仆工作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

  “你对我的爱是没有假期的,我不信你休息得下来。”伸手握住他的手,坚信彼此的爱情却不容许他转移话题。

  “杰,告诉我实情好吗?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在说明所有真相之前,我必须先对你说声对不起。”她的祸事因他而起,他认为自己有必要道歉。若不是因为两人相爱,她不会飞来横祸;而伤重的不是他,这恐怕也是康坦所始料未及的结果。

  郎净侬点了下头,虽然不是很明白他的歉意由何而来,但她娣着他没有开口,深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改变他的决定。

  万一自己多嘴让他又不想说出那所谓的真相,她一定会好奇到死,而且死之前一定会先将他逼疯!她会天天缠着他问答案,问问问问问到他发疯为止。

  潘杰深吸口气,紧握着她的手开始说道:“其实我之所以会到台湾来找外公外婆,是因为我父母是瞒着外公外婆私奔的。”

  接着他说明父母私奔的理由,以及他在完全感受不到兄弟姊妹关爱的环境里成长,然后在不服输的性格驱使下,努力学习各种商业文化及技巧,到最后从父亲手上接任尼尔斯集团的总裁职位,郎净侬的眼不由自主的越睁越大。然后他提到休假到台湾寻亲,同父异母的大哥康坦在美国闯下的斓摊子,因此他回美国处理善后并对康坦做出处置,导致康坦对他产生恨意……直到他毫无保留的将前后因果完整交代清楚,她已然无法回神。

  潘杰担忧地拍了拍她的脸颊。“侬侬?你还好吗?”她的嘴张那么大,下颚会不会脱臼啊?

  她悸颤了下,猛然回神,脸色苍白的用力扯住他的领口。

  “侬侬?”现在是怎样?这是哪一类的反应?因知道他是尼尔斯集团总裁而惊讶、惊喜过度?或是中国人说的中邪?他实在无法精准的分个清楚。

  “你能不能不要尼尔斯的总裁职位?”她一开口,就让潘杰傻眼。“让给康坦好不好?把总裁的位置让给他!”

  “侬侬?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这女人大概是吓傻了,才会语无伦次。

  他并不是非得拥有尼尔斯不可,其实他私下也成立与尼尔斯完全无关的私人企业,由他出资,达克当负责人,这事除了赫兹和达克之外并没有人知道;但他不能让尼尔斯倒下,这是他答应父亲的承诺,所以目前他没办法放手。

  “我该死的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突然双眼圆瞠的对他大吼,扯着他领口的小手不停颤抖,圆滚大眼开始储蓄透明水雾。“如果把尼尔斯交给康坦,他可以不再做出任何对你不利的事,那就让给他!让给他吧!”

  那些嘶吼像一支支利刃刺进潘杰的胸口,他敛下脸上的错愕,带蓝的黑眸渗入满满的温柔。

  “你不怕我让出权位后,从此一文不值,什么都不能给你?”捧着她的脸,让她眼眶里的水雾化成泪滴滑进他的掌心,甚至透过他的掌流进他心里。

  他懂她的意思,她将他的生命安危摆在第一位,当他的生命受到威胁,那些世俗的名利她可以全当成垃圾般丢弃,只为了求他周全。

  但他得确定她不是一时冲动,毕竟尼尔斯代表的是庞大的财富和尊荣,光就尼尔斯总裁的头衔,就足以让美国社交圈所有的名媛淑女为之疯狂,不顾颜面地追求、引诱他,她真的能如此轻易放弃?

  “没关系啊!我有工作能力,我可以养你!”她不假思索的承诺,至少她还有茶饮店可以维生。“我不要荣华富贵,我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其它的一点都不重要。”

  潘杰动容的攫住她的腕,将她的双手拉至自己腰后,结结实实的给她一个熊抱!

  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证明她的爱?

  他俯在她颈间,感觉眼眶发烫。

  没想到一趟寻亲之旅可以让他找到人间至宝,这是他从美国出发前从没想过的可能,但他庆幸自己来了这一遭,不仅救赎了思念女儿的外公外婆,也得到一个挚爱他,而他也挚爱的女人。

  他才是那个最幸运的幸运儿呵""

  “杰?”哇咧!压到她的石膏脚了啦!

  “侬侬,我有没有说过我好爱你?”他紧抱着她,嘶哑地问道。

  “有啊!”从她手术过后还在昏迷时讲到现在,没有一天不说。“不过我不介意你再多讲几次。”她俏皮地拍拍他的背。

  “即使讲到你听烦了,耳朵长茧了都无所谓?”

  “OK啦!不过你要帮我挖耳屎。”

  他轻笑,即使耳屎在此刻听来是如此杀风景,但他一点都不在乎。

  “侬侬,我想抱你。”禁欲是对男人最大的折磨,他苦苦忍耐了一个月,应该可以解禁了吧?

  “你现在不就抱着我了吗?”她莫名其妙的反问了句。

  “……”

  好吧,他忍,反正后天她要拆石膏了,看她还能装傻到什么时候!

  第9章(1)

  当郎净侬拆掉石膏休息两天,潘杰带着她飞往美国,第一件事就是在尼尔斯主屋开家族会议。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潘杰之所以运用所有政商关系压下康坦的罪行,就是因为他要尼尔斯的家族成员共同来审判这件家族丑闻,因此当康坦为恶的所有证据开诚布公地摊在桌上时,家族里所有的亲戚长辈皆不敢相信的面面相觎。

  “大哥,我真不敢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珍妮·尼尔斯抚额低喃。

  她是潘杰同父异母的姊姊,虽然她在小时候也没给潘杰好脸色看过,也曾在父亲将集团交给潘杰时激烈反对,但她更清楚的是,潘杰接手尼尔斯集团后,并没有因此而亏待过任何一位手足。他不仅在集团里给他们足以发挥所长的职务,也让他们接近权力核心,在获利时更没有藏私的占为已有,所有利益全由所有尼尔斯家族的成员均分。

  她深深感受到这个打小就不怎么亲的弟弟,完全没将自己当年刻意的排挤、孤立记恨在心,这个弟弟让她心服口服,也因此她更无法接受自己的亲哥哥会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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