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可惜纤细的她像小鸡般的气力根本动不了精瘦的他分毫。他反手攫住她的小手,将她的手推向自己的腰侧,火热的身体紧贴她。“一开始就是你勾引我的,不是吗?”
“那天我喝醉了。”噢……他看起来瘦瘦的,但他的力量非常大,这是“那个晚上”她就体验过的——想到那夜,她很没用的赧红了脸。
“做了就做了,没有理由。”他扬起坏坏的笑纹,完全不给她申诉的机会。
“我的清白毁在你手里,你看你怎么对我负责?”
咦?那不是女人才会说的话吗?从他嘴里讲出来……真是不伦不类,却让她好想笑,而她也真的很给面子地笑出来。
“笑?不错,还笑得出来,表示你已经想好如何对我负责了?”他突然往后一仰,呈大字形仰躺在沙发的另一端。“来吧!来蹂躏我吧!”“噗……”她又笑了,笑得很开心也很大声,笑声在屋里回荡。“哈哈……”
“侬侬,你配合度真差。”他挺坐而起,埋怨地慎了她一眼。“真悲哀,可怜我在美国想你想得要死,你却一点表示都没有,世上还有哪个男人比我更悲惨?”
想她?有像她思念他那么想吗?
第6章(2)
“如果你真的想我,可以打电话给我,但你并没有。”当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她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原来自己对他是有怨的,怨他莫名其妙介入自己的生命,也怨他一走就像失踪了似的无消无息,最怨的,是他让自己思念到几近疯狂。
“我一回到美国就忙翻了,忙到一天才睡三个小时。”但那不是借口,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也在等,等她给自己电话。“我留了手机号码给你,你不也没拨电话给我?”
郎净侬愣了下,呆呆地看着他。难道他们都在等对方给自己消息?她在台湾等他,而他却在美国等待,这是怎样的一个荒谬?
“你……在等我电话?”她傻乎乎地反问。
“很幼稚对不对?”他知道自己很蠢,但他却真的在期待她的来电。“我忙得快死了,却还希望能接到你的电话,结果我失望了,所以在忙完之后便赶搭最早的班机到台湾来找你。”
郎净侬动容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激动的心情。
原来他们双方都在殷殷期盼对方的讯息,却都在不知不觉间让对方失望,独自面对孤独的滋味,埋怨着无辜的彼方——
“杰,我们两个好像笨蛋。”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坦白说,我也在等你电话……”
这会儿变潘杰愣住了,带蓝的黑眸缓缓渗入笑意。“就知道你想我!”
“是,我真的很想你。”浅叹一口,她不再执着于那根本不值钱的面子问题,大方的承认自己的思念;那是太难熬的记忆,说出来,她感觉好多了。
“我也是。”他脸上的线条变得柔软,开心自己不是唯一沉沦的一方;他捧起她的脸,细细的审视她可爱的小脸。“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接下来不需要更多的言语,他低头吮上她的唇——这是他心心念念的美好滋味,他连作梦都会梦到,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他开心得想唱歌。
任由他的唇在自己嘴里翻搅、逗弄,她娇羞的放任自己贴靠着他,甚至主动地拉扯着他领口的钮扣,感受他如火的体温。
“就知道你爱勾引我。”他轻笑出声,爱极她的主动。
“你不喜欢?”
听说有些男人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她这样算不算犯了禁忌?
“喜欢。”他大笑,突地跳下沙发,毫不费力的将她扛起,引来她连声尖叫。
“我的天啊!你在做什么?”她可不是布袋,更不是咖啡豆,能让他这么扛的吗?她头好晕喔!
“我喜欢你挑逗我,但不表示我喜欢在沙发上做爱。”沙发太小,他手长脚长的,无处伸展。
“你……”她羞红了脸,不依地拍打他的背。“你可不可以别讲那么白?”
他笑着踢开某一扇门,显然那是他的房间,整间房以天蓝色做为基调,犹如徜徉在大海中般舒畅。
他不甚温柔的将她抛上床,又一声尖嚷声中,她的重量让柔软的床扬起一阵如波浪般的震荡。
该死!他一定要用这么粗鲁的方式对待她吗?
她头晕脑胀的想爬坐而起,却被他扑上来的重量重新压回床上。
“噢……你好重!”她忍不住shen\吟了,小手推拒着他精壮的身躯。
“我们之前的那次,怎么没听见你嫌我重?”这女人,知道他的心意之后就拿乔了?人家不依啦……
“……就说我喝醉了嘛!”又提那一次?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没关系,我们马上来重温旧梦。”跨坐在她腿间,他的大手很快的褪去身上的衣物,露出结实精壮的胸膛。
她着迷地望着他身上不见一丝赘肉的躯体,光瞧着他如此性感的动作,她浑身都要酥麻了。
“那天晚上我们没开灯,你什么都没看到对吗?”他对自己的身材还算满意,不介意让她一次看个够。“还满意你男人的身材吗?”
哎呀!已经以她的男人自居啦?
她咬咬下唇,嘴角勾起窃喜的弧度。
“呀……胸肌还可以,腹肌也挺结实。”她顽皮地戳了戳他的胸口,再弓起手指弹了弹他腹间的六块肌。“不错啦,算及格了。”
“嗯哼。”他脱完了自己的衣服,开始动手脱她的衣服,三两下她就成了剃完毛的小绵羊。
“换我给你评分了。”
啊?她刚才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真的看他的身材给分,怎么这会儿换他拿评分板,要给她打分数了?! 妈啊!她好想学林志玲的广告大喊“不要再给我打分数了”!
“紧张了吼?”瞧她一脸无辜,他咧开嘴取笑道:“没什么好紧张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对你永远只有一个分数。”
“什么?”她愣了愣,猜不透他会给什么分数。
其实她对自己的身材没什么信心啦,因为女人永远不会满意自己的身材;现在她脑子里想的是自己没有傲人的胸部,也没有细如杨柳的小蛮腰,更没有纤细的长腿,这样的她会拿到怎样的一个分数呢?
她已经脱离学生时代好些年了,着实不太适应等待发考卷时,看见分数的刺激感,他却在此刻让她重新感受到了。
“一百分。”他没有迟疑的给了她满分,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她呆了呆,感动却觉得受之有愧。“我才没有那么好。”
“世上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啊!”他牵起她的手,轻吻着她白嫩的小手;她的手上有浅浅细细的伤痕,是她工作时留下的,代表她的努力,也代表她的认真,却让他不舍。“我要的女人从来不是那么高规格的标准,而是要合适,那便是完美。”
“怎样才叫合适?”是王八配绿豆的意思吗?那谁要当王八?
“在我想你的时候,你也同样想着我,那就叫合适。”他的要求不多,只求像父亲一样求得鹏蝶情深的伴侣。“就像我们俩一样。”
虽然老妈跟老爸私奔,得不到家人的祝福是个来不及弥补的遗憾,但老妈和老爸的感情很好,是人人称羡的神仙伴侣,他希望自己也可以像老爸一样幸运。
很显然的,他如愿了,开心!
他知道他说了多甜蜜的话语吗?
没有华丽的辞藻、肉麻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情话,但她收到了他想表达的情意,满满、满满的填满了前阵子思念的空虚。
她展开双臂搂紧他的颈项,细小光洁的肩头微微颤抖。
“宝贝,我知道你很想我,但请不要勒死我,不然你就没‘性福’了。”略粗的指滑过她的脊背,他以诙谐来化解她的激动。
“讨厌啦你!”她娇嗔,低下头不让他瞧见自己泛红的眼。“我爱你。”这女人,就爱说反话,不过没关系,他知道她的心意就好。
“啊……”她的身体热呼呼的,怀疑他对自己下了蛊,总惹得她心跳失速。
“我真喜欢你shen\吟的声音。”他轻叹,乐得挑起她更多的娇吟。
……
第7章(1)
隐约细碎的谈话声唤醒房里沉睡的人儿,郎净侬睁开眼,才稍稍移动身体,尖锐的酸麻便直接攻击她的神经,令她狠狠蹙起眉心。夭寿!骨头像被拆开再重新组装起来似的,浑身酸到一个不行。
“数据收到了,剩下的尾款明天汇给你。”
身侧传来潘杰的声音,她抬头望去,就看见他坐在床上、背倚着床头讲电话。
她爬坐而起,骨头发出喀啦喀啦的抗议声,倏地被他伸过来的手搂住腰侧,将她往他身边拉,直至她整片背全贴靠在他身上为止。
哇咧!他讲他的电话,干么拉她?她想到厨房喝水啦!
“OK ,就这样。”他收线,发现她像只不安分的小猫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他轻笑的将她抱个满怀,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去哪儿?”
“我去厨房喝个水嘛!”她扁扁嘴,眼巴巴地望着他。
“我以为你又要落跑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一见到她准备离开,他不由自主地绷紧全身的神经,非得将她绑在身边才安心。
“才没有。”讨厌讨厌,她又不是落跑鸡,哪有每次都落跑的道理;况且都已互吐情衷了,她不会再跑了啦!“你刚在跟谁讲电话?”
他挑眉,有趣地盯着她。
“现在开始会紧迫盯人了?”
“……盯你大头。”拜托!她可不是会疑神疑鬼的女人,那套篮球场的定律在她身上不适用,管他妈妈嫁给谁咧!“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生气啦?”他轻笑,厚着脸皮不松手。
“才没有!”她否认到底。
“你可以生气没关系啊!”他眉开眼笑,快活得像个没有烦恼的孩子。“你越生气就表示你越在乎我,我不介意的。”寻常人不会跟一个陌生人或完全没感觉的人生气,如此强烈的情绪往往发生在和自己有切身关系的人身上,所以她越生气,就表示他在她心里的分量越重,他很
欢喜。
她转头瞪着他好一会儿。
“杰。”
“嗯?”她的肩上、脖子上留有他的吻痕,而他的手臂上也印有被她咬过的痕迹,这种感觉挺好,有幸福的味道。
“你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功力越来越好了。”她不客气的吐槽道。
“是吗?”他挑眉,经她提醒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个“特异功能”。“只要能逗你开心,就算我在自己脸上贴钻石我都愿意。”
她开心了吗?她根本是……额上三条线,无言到了极点,但她同意他的说法。因为在乎,所以会对他说的任何话、做的任何事感到特别敏感,难免因此情绪波动较大,只不过她不好意思承认而已。
“刚才是征信社打电话给我,说找到我外公外婆了。”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他索性主动说明刚才的来电。
“钦?找到啦?”她惊讶地张大小嘴,难掩兴奋地轻呼出声。“在哪?”
“在新竹。”听她的声音,他就知道她开心,感动自己并没有看错人,即使外公外婆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仍为自己感到欢喜。“开心吼?”
“嗯!”她用力地点头,抓起衣服便胡乱的往身上套。“新竹离台北不很远,你准备什么时候去看看他们?”
他忍不住轻笑,揉乱她的发。“你想陪我去吗?”
“吼……我的头发够乱了,你别再让它更像稻草好不好?”她无奈地拨拨头发,小脸泛起心虚的赧红。“我没有想跟你一起去啦,毕竟那是你的亲人,你自己去会比较好。”
“什么话?你可是我未来的老婆,一起去相信他们会更开心。”他才不听她那莫名其妙的理论,他相信自己的感觉。老人家嘛,一定很喜欢看小辈有了好对象,至少他老了就会有这样的想法。
“是这样吗?”她怀疑极了。
“听我的准没错啦!”他跟着跃下床着衣,动作比她还快。“走吧!我们该回你店里看看了。”
“喂,我们是被赶出来的耶!还要回去喔?”还是以极难看的姿态被踢出来,现在回去不是很丢脸?
“那是你负责的店,难道你不回去?”事情不是这样处理的,该做的事就该去做,再怎么困难都要去,更何况顶多被苏佑珊酸个几句而已,死不了人的。
“呃……”她陷入挣扎。
“其实你不回去也无所谓啦,我养你就好啦!”舍不得她这般挣扎,他扬唇一笑,用轻松来抚平她的焦虑。
“你?你养我?”不会吧!她没想过自己有天会落到被男人豢养的地步。
“工作都没了,哪有钱养我?”
他怔愣了下,不明白自己何时成了无业游民。“我哪时没了工作?”
“你之前到台湾来那么久,尼尔斯集团哪可能还留着你的职位?”她天真的以为他真是尼尔斯的员工,心想不可能有那么大方的老板会将他的职位留那么久。
“呵!表示你老公我有本事啊!”他不知羞地哈哈大笑。
“……我们还是快回店里吧!”
果然回到店里,免不了被苏佑珊海亏一顿,潘杰倒也不以为意,反而是郎净侬尴尬地獗着小嘴,直到苏佑珊离开店里之前,都不肯再多看他一眼。
到了该打烊时,郎净侬还板着脸,为了消弭她的怨气,潘杰好说歹说地拉她去看夜景,极自然地,晚上也不可能“纵虎归山”了,潘杰运用他神奇无比的ㄋㄞ功将她拐回家,缠了她一整晚。隔天中午时分,郎净侬被整晚精力过盛的男人扰醒,茫茫然的跟着他走出他的新房子,茫茫然的跟着他走进电梯,直到走出电梯,她才愕然发现自己竟跟着他走到停车场去了。
“你干么带我来停车场?”
哇嚷!这小区的停车场会不会太夸张了点?里头全是百万名车,开出去像扛楝台北市的房子在街上跑似的,感觉好……壮观。
“开车啊!”他牵起她的手走到一辆保时捷前面,拿出钥匙按了个按钮,那辆保时捷倏地闪动了下红光,他上前打开车门。“上车。”
“你这车哪来的?”她杵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买的啊!不然打哪来的?”什么态度?他看起来不像买得起这种车的人吗?他可不来偷抢拐骗那一套,完全是靠自己的能耐赚来的。
“该走了,先上车再说。”半推半就之下,她上了那辆名贵跑车,上了车后来不及系上安全带便好奇的东摸西瞧,并不忘再三询问。
“可是……买了房就花了很多钱,你还有哪来的钱买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