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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娶嫣然弟弟(下) page 11 作者:雷恩那

  「凌渊然!」前一刻心还疼到不得呼吸,刹那间便被他气到满脸通红,心绪之起伏真不是普通的大。

  她按住胞脯上的狼爪,无奈被他钻到衣底占得先机,她隔着衣布抓紧他,他的手虽不动了,还是亲昵无比地握着她的乳。

  惠羽贤才想使一记小擒拿,结果擒拿到最后是她几层上衣全被扒落。

  跟主大人「为敌」是一件身累心更累的活儿,她伏在榻上细细喘气,男人则伏在她背上嗅着、舔着、挲摩着。

  「即便是汗,在贤弟肤上都是香的。」

  「凌渊然你、你……」她欲提气再战,回首却觑见他眉目舒匀、唇上有道翘翘的轻弧,竟隐约露笑,很像以往那处表如玉温润、内心正打着一箩筐鬼主意的阁主大人。

  一时间她又看懵了,唇再次被掳劫。

  她被吻到肌肤泛出一层红,身躯仍绷着。这是长年习武之因所造成的,身遭「袭击」,即便处在弱势,仍会绷紧身心灵,等待反败为胜的契机。

  不知捏了多久,背后的男人忽然没了动静,静到她提着一颗心又想回眸去看,却听到他竟低低笑了声。

  「贤弟将老祖宗认下,亦对吾家娘亲接喊娘了,你以为犹能逃过为兄的手掌心吗?迟早你与我是要做尽的,贤弟还是早些觉悟得好。」

  他俯首,在她的琵琶骨间烙下一吻。

  阁主大人淡淡撂下那一句话,再蜻蜓点水般落一吻,下一瞬他翻身坐起,扯来榻边的薄毯将她兜头罩脑整个蒙住。

  惠羽贤挣开头上的毯子爬坐起来时,房中早不见男人身影。

  之后她定下心来仔细想了,想过又想,想得彻底。

  首先,阁主大人为何知道她已把他家娘亲当作自家的阿娘来喊?

  他出关之事,乘清阁自是派前去绿竹广居知会了,但他尚未回去探望,应不会这么快就察觉到这等「小事」。

  再来,她好像……真的还没完全觉悟啊。

  是说都要拿一辈子去等他一个了,此生仅求他这个人、这颗心,那么,他压着她做那些肌肤相亲的事,她为何绷得那样紧、那般难以放开?

  究竟为何?!

  关于此点……老实说她想到头快破掉。

  但终于啊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她到底还是寻出症结所在。

  那日被阁主大人挟回山腹内的瓮室,他不管不顾就手来脚来,嘴上更说着气人的话,她当然得一挡再挡,哪里能乖乖就范。

  接着是她采完晶石、他出现在她房中的那一回。

  他一样一出手就来硬的,硬的不或就哄她心疼,待她发觉之后又将她压倒在榻上……

  然后她就懂了,他一直「镇压」她,她就本能地要去反抗。

  其实她也觉悟了,他压她,她大可压回去,礼尚往来嘛,更何况他是她心上之人,是她想用一生长伴、去喜爱去心疼之人,岂能由着他为所欲为而不结结实实地回敬几番!

  这两天,晶石瓮室的修复进行得如火如茶。

  老祖宗负责下达指示,身为「罪魁祸首」的那一个却只会往外跑。

  化除忠族毒胆的阁主大内力已非同日而语,惠羽贤领教过他神人级的绝世轻功,实猜不出他事到多远,且都干什么去了?

  如今连玄元都不知道往哪里追他,这可怜孩子只得落进她手中,鼓着脸被她抓来一块儿听命办事修瓮室。

  架着高高的木梯,将那天采下的晶石按老祖宗指定的地方嵌合入瓮室天顶,位置皆是算准的,一片片相叠相接相合,推进最后一小片时,如榫卯入孔眼,整座晶石瓮室终复完整。

  接下来就是山腹修整之事。但依老祖完所说,这事简单许多,只需将被浊开的土往深洞里回倒,压实了再倒,如此不断重复,直到把洞填结实了便成,其余的就交给这一片地灵之气去默默涵养、静静滋润。

  完成晶石瓮室的修复,惠羽贤把全身灰扑扑、还想找巨蟒打架的玄元,推进温泉小室里要少年洗个干净,这孩子原来还跟她拗,顶着头想往外,黝黑脱蛋得像两颊各塞进一颗卤蛋,未料竟是成群使役的黑蛛围堵,才堵得他不得不低头,认命洗了个澡。

  少年天不怕、地不怕,连得老祖宗都没在怕,却是害怕……蜘蛛?

  惠羽贤忍笑忍到全身都在抖。

  她终于明白少年为何每每跑来都只爱待在山腹外的谷地找巨蟒玩耍,即便进到山腹也仅待在受晶石山壁照亮的地方游荡,毕竟进到幽暗的山腹石道往更深的地方行去,碰到黑蛛群的机会大了去。

  此回被她揪进山腹深处帮忙修整瓮室,都不知这孩子是起多大的勇气啊,为了慰劳少年认命的援手和强大的勇气,她把这山腹中总会按时出现的热腾腾饭菜分了大半给他,把烤得香喷的鸡腿也让给他啃食。

  当然,她是绝不会让少年知道,那些神秘出现的膳食,很可能是那些受强大气场所支使的黑蛛们分工合作而完成的佳肴。

  毕竟有时保无知是种幸福,对于山腹中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希望少年可以继续无知下去。

  这一晚,她亦将同样灰扑扑的自个儿弄得干净清爽。

  吃过晚膳后,她去跟老祖宗们请安,顺便随老人家们练了小半个时辰的幻宗行气,气行圆满了才回自己房里歇下。

  此一时分,窗栏外浅淡的银光是月色透过晶石所润,是一种迷离偏冷的色调,与白日煦而不热、暖而不燥的天光很不一样,却都是她所喜的。

  她除衣上榻,望着窗栏外的晶石月色,眼皮渐沉。

  就在蒙蒙胧胧之间,有人爬上榻,就在她背后大刺刺躺落,一只阔袖还直接横过她腰际。

  「睡了?」阁主大人低声问。

  察觉到有人,她双眸陡睁,身躯立时绷起……他怎可能不知她是睡是醒?!

  可恶!他这是已异变到天怒人怨至极,变本加厉到让人想骂都找不出词。

  「真睡了啊?」他握在她腰上的手有意无意地往上挪,似要探她胸房。

  她倏地一把抓住他,随即转过身面对他。

  「原来是醒着的。」凌渊然嗓声低寒,宛若窗栏外那一淌偏冷调的月色。

  「本是睡着的,可兄长偷偷摸摸上榻,探出魔爪,行径近似采花淫贼,小弟自然是被惊醒了。」总不能一直「挨知」,她要振作才行。

  「我要真偷偷摸摸,贤弟以为自己察觉得出?逃得了?」略顿。「是谁那日被解了衣带、裤带却犹然未知?」

  轰!

  惠羽贤一张俊俏脸蛋顿时胀红,血气都上脑门了。

  她揪紧他前襟,一副想找人干架的气势,扑过去重重把唇压在他嘴上。

  他原是面无表情,此时眉心却一蹙,颇感惊奇似。

  被动地遭她用唇狠压,碾压一阵后她倏又退开,因憋气憋太久竟气喘吁吁,而且只有她一个人在喘,面前男人除一张俊唇被弄湿弄红,从容不变。

  泪丧啊。

  他忽然以指节挲她脸肤,这是以往他常对她做的。

  「贤弟要淫我,很简单的,为兄任你来淫,不须你费这么大气力。」

  他这是……

  不行!她要越挫越勇,勇往直前啊!

  「我就淫你!」她气到,大喝一声为自己壮威,翻身跨坐在他腰上,揪着他的衣襟很霸气地往两边一扯——

  袒露在她眼前的男性肌肤彷佛镶着光,如珍珠般温润,漂亮的锁骨间垂坠着红线,红线底下的那方白玉半月玦就躺在他胸前,在他两乳之间。

  如同她的,亦是一般。

  一时间霸气荡然无存,剩下的是温温脉脉的情思与念想。

  第17章(2)

  知道她瞧见什么了,凌渊然抬起一臂,两指缓缓触向她乳间,隔着中衣薄薄的一层衣料,轻易触到那另一半的半月玦。

  「那日解了贤弟衣带,探手去摸,是摸到它了。」他慢悠悠道:「知贤弟确实贴身戴着,未忘婚盟,如此甚好。」

  「我没忘。」她握住他的手。

  他似是笑了,往昔在她面节总噙着笑意的阁主大人正慢慢转回……只是她才如是想,他眼神立时一变,瞳底烁着光。

  「既是如此,那得请贤弟好好解释一下,当初为何会留下三笑去招人觊觎?」

  ……三笑?三笑!惠羽贤先是一怔随后才明白过来。

  她以为「江湖第一才女」和「江湖第一美人」的事应该揭过了,没必要多提,岂知翻了页的原来只有她,而阁主大人还等着她自清兼答辩吗?

  再者,她此时有些意会到。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她却一直忽略,所以没去跟他「自首」。

  阁主大人今夜把事挑明,她若不接招,事态严重。

  她皱着脸才想从他身上翻工来,男人却不依不挠,话已问出,非要一个完整答复不可,换他借力使力将她制在身下。

  他嗓音幽冷。「贤弟双眸闪烁,避面不答,莫非心虚了?」

  「心虚……个头啦!」她摸向他的肚腹,像打算再给他一记重拳似,懊恼道:「我在想了呀,兄长突如其来这么逼迫人,我想想还不成吗?」

  「想!」他再逼。

  当真逼得她俏颜皱成小笼包,两眉都快打结。

  嗯,好像有。

  「唔……哼……嗯嗯……好像有些记起了,就……跟淫贼打了起来,我鞭子飕飕飕、刚剑挥挥挥,两位姑娘被我护在船篷里,无事的……嗯,后来逮住淫贼抢了船,我带她们两人上崖,她们浑身抖得厉害,瞠大眼睛盯着我,可……可我不是淫贼啊,被她们俩盯狠了,就、就只好咧嘴笑了。」

  她发现阁主大人的眼角猛地一抽,她心也跟着抽了,于是说得更急。

  「还好有将她们俩安抚住,但江风野大,那位拨琴向我求援的姑娘衣衫太薄,冷得直抖,我把包袱里的一件袍子让给她保暖,她拾来金丝竹洞萧归还给我,还说……她很喜欢我吹的箫声,我心里一乐,禁不住就又笑了。」

  阁主大人这次眼角抽得更重更明显,她都想探手替他揉揉。

  「然后后来才被掳上船的那个姑娘,她说她也冷,我包袱里没袍子了、就把身上那件脱给她……兄长别这么看我,我不冷的,真的,我那时刚打完架,气血旺盛,精力饱满,我那些衣物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袍子都穿到有补丁了,给她们俩穿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惠羽贤挠挠脸,越说越小声,因阁主大人凝注她的眼神,那让她……让她胸中室了室,好像她让他也胸中窒碍,难以呼吸了。

  「已笑了两回,那第三笑呢?」男人问得冷然。

  她唇一咬,硬着头皮答道:「嗯……再然后,脱袍子给那位姑娘时动作大了些,原在贴身戴着的半月玦应是在打架时候踢出来的,我外袍一脱,把颈上的红线也拉扯掉了……我当下还不知道自个儿掉东西,是那位姑娘替我拾回半月玦,送到我面前……见半月玦好好的没被磕坏、摔坏,我喜到都快落泪,但不好随便哭怕吓着姑媳家,所以……所以就笑了呀。」

  一笑、二笑、三笑……她自觉没说错什么,也都老实交代了,但阁主大人却陡地扣紧她两肩,低下额头抵着她的,许久许久,沉沉吐出一口气……好像她令他十分无力,已无言以对。

  「兄长别小瞧我,我走踏江湖虽算不上老手中的老手,也颇有几分心得的。」

  「为兄并非小瞧你,而是……」竟觉心疼了。

  凌渊然再次品尝到此滋味。

  一开始得知她的三笑在江湖上闹出那么大风波,闹到绿柳山庄与金刀欧阳家竟敢要他乘清阁将人交出,他仅觉自个儿的东西遭人觊觎,十二万分不快,再者,亦对她不知轻重、随意便招桃花之事感到极度不悦。

  是当日她来到他面前,真真实实映入他眼帘,他深静心井像被投一颗小石,涟漪涌现,紧接而来就是她那一记狠揍,令他感情渐泄。

  而此时心隐隐作疼。

  他家「贤弟」这憨直性情始终未变,已不知是好是坏了。

  惠羽贤讷讷道:「……我说完了,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没别的了……就算有,也、也想不出来了。」

  其实若不是跟半月玦和金丝竹洞箫有关,她肯定想不起当初为何对人家姑娘笑。

  凌渊然下结论。「贤弟那么爱把衣物脱给旁人的话,干脆全脱给为兄。」

  她拐不了太多弯的脑筋实听不出他话中真正的意绪为何,似在恼她,又像赌气,又像……调情?

  「才没有爱脱给旁人……」如果是调情,那她也不能「不战而逃」,她已有觉悟,所以得鼓勇「迎战」才是正理。「但兄长要我干脆全脱,我当然只会脱给你一个,没有别人了……」天啊,她气血滚烫,头顶热到快冒烟!

  抵着她的额的男人徐徐头,俊庞清凝淡漠,唇却微扬。「贤弟说这话,甚是中听,那你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呃……来真的?

  惠羽贤吞吞津唾,手摸上中衣衣带,捏在指间摩挲。「可我有一事想问。」

  「问。」他的掌心挲着她的颊、她的颈,彷佛极爱那触感,抚过又抚。

  「你辟谷闭关后,我跟着乘清马队护送夫人回绿竹广居,之后才把你家阿娘唤作了自家阿娘,我改了称谓的事,兄长是如何得知?」

  凌渊然不答反问。「贤弟已有觉悟了吗?」

  咦?是她以为的「两人迟早要做尽」的那种觉悟……吧?

  她壮士断腕般用力一点头,心音如鼓,耳根子烧红。

  他接着道:「好,把上衣脱去,为兄便告诉你。」

  她瞬间屏息,丹凤眸瞠得圆亮,眸珠子乱滚了一番才直直瞪紧男人。

  豁出去了!她毕竟彻底觉悟了啊!

  「兄长陪不陪我脱?」她问得硬气。

  她见到他又扬起一抹笑,虽是极淡的笑纹,但当真是笑着的。

  「自然相陪。」说完,他坐起,还率先除衫子,与她一样仅着中衣,只是他中衣的前襟刚才已被她霸王硬上弓似地扯松开,此刻美胸微敞。

  被他一激,再被他这般「挑衅」,惠羽贤也跟着一骨碌坐起。

  四眼牢牢相接,谁也不挪开眼。

  她深吸一口气把衣带扯开,银牙一咬,脱了。

  可是上身光裸的她还来不及害羞,忽然想到阁主大人只除去外衫可不算脱,这样不是公平之举,她遂扑过去,想帮他脱去中衣,却未觉这完全是「投怀送抱」兼「自投罗网」的一举。

  凌渊然一把将她抱住,掌心贴熨她蜜般肌肤,感觉着这具身子的柔软与韧度。

  「兄……兄长……」她先是一僵,但决定「就算跌倒了也要抓一把土」,所以她也伸出裸置往他敌开的中衣底下钻去。

  美色当前,她要勇往直前,努力摸啊摸的,或重或轻乱摸。

  然后……她觉得鼻腔温热,真要流出两管鼻血了,因为阁主大人突然在她耳边呻吟了声,那一声似叹似疼、像痛苦着又似无比舒服,听得她浑身激颤,两腿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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