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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 page 10 作者:绿痕

  “一切都是为了夫人。”他俯身在她耳畔喃喃,还不忘偷咬她两口再舔几下。

  “停停停,快喘不过气来了……”她臊红着脸,赶紧将杀伤力强大的某人推远点。

  文谨听了立刻收回手,两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彷佛方才的事都不是他干的。

  “现下可以说了吧,你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就当媒人替男儿国的单身男子们找媳妇。”缓过气来后,月穹先是灌光那碗莲子汤镇定下心神,这才有法子说正事。

  “上哪儿找想嫁至男儿国的女人?”整片大陆的人都知道男儿国的传说,也都不愿把女儿嫁到这儿来,她难道能找到不带偏见的国家?

  月穹没他想得那么复杂,“西苑国。”

  “西苑国的女人肯嫁?”

  “只要找对人选,自然肯。”她总觉得他们的问题是出在根本上,“老实说,以往你们找的方向都找错了。”

  “愿闻其详。”对这事早已束手无策的文谨很愿意听听她的高见。

  “自古以来西苑国就富庶,国中男子三妻四妾为常态。”她洋洋洒洒地开讲,“哼,能有个妻子就已经很不错了,他们却养了一堆子的小妾关在府里玩宅斗?太浪费了太浪费了,没理由男儿国的男人旱都快旱死,而他们西苑国的却涝得都可以涝死,当然要把他们的水给抢过来!”

  聪颖的文谨马上听懂了,“你的目标是……富人的小妾们?”

  “还有西苑国中因各种缘故将来不得不为妾的人。”她不忘补上。

  每一个女人心中,哪个不对婚姻抱有浪漫的幻想?

  无论是贫是富、是美是丑,此生嫁一名疼爱自己的良人,过着举案齐眉的日子,是每个女人都怀抱着的共同梦想。

  可惜的是,这梦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成真。

  倘若那些或得己或不得已被送去做妾室的女人能够选择,在来日能嫁至男儿国的好人家当个正经主母元配不说,还会被男儿国的男人如珠如玉地捧在手心上,那么试问,谁还会愿意留在西苑国,当个地位低下还可任打任骂、甚至能够任意发卖的小妾?

  一个能够堂堂正正站在良人身旁,并与之携手共度今后人生的地位,对她们来说,那不但是种求而不得的幻想,它还是生命中的曙光、沉沦中的救赎。倘若一切的错误皆可重来,过往的一切也都能擦掉重新展开新的人生,她不信,那些深陷在宅斗泥淖中永看不见明天的女人,没有人会不心动。

  她瞥了沉思中的他一眼,“别告诉我男儿国的男人不愿意娶二嫁女啊。”

  “媳妇你想多了,男儿国的男人从没有什么门户之见,也绝对不会对女人的过去抱有任何成见。”在这女人是宝的国家里,哪个人敢对女人挑剔半点?更何况,此生能够娶到一个妻子,一直都是每个男人最渴望能够实现的心愿,有女人愿嫁他们就该烧香拜天谢地了。

  “那就好。”

  但文谨仍有所迟疑,“只是若我收到的消息没错的话,你似乎与西苑皇帝结过仇。”正确的消息是,听说西苑皇帝恨死她了。

  对于这桩老掉牙的往事,月穹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他单方面认定的。”她也不过就是卖卖书而已,事情哪有西苑皇帝说得那么严重?

  “你肯定他会让你挖他的墙角?”西苑国虽是盛产美女,但那不代表好色的西苑皇帝会舍得把她们给外嫁。

  “他或许不肯,但西苑皇后可就不一定了。”她笑得神神秘秘。

  “她会肯帮忙?”文谨光看她的表情也知道这里头一定有内情。

  她说得很有把握,“只要给我机会进宫去说动她。”

  感觉男儿国众多男人多年来深切渴盼的期望,正沉甸甸地化为责任写在文谦给他的那封信上,再加上他也有着他的私心,他一心只想尽快完成堂兄的交代,好让那些嫉妒他夫妻美满的男人不再把两眼搁在月穹的身上,因此在这事上头,文谨不需考虑太多,他当下即痛快答应。

  “行,咱们就这么办。”

  第5章(1)

  亲自去了宫中面圣,并与皇帝文谦密商过一回后,领了圣旨,奉旨为国内未婚男子们寻找幸福的文谨,万万没想到,他才回府不过多久,这项消息便走漏了。

  风闻消息的百姓,次日一早便将文府给包围得水泄不通,并在他们夫妻俩走出府门时,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想上前。

  月穹目瞪口呆地站在府门处,瞧着眼前一堆大男人都红着眼眶,边抹泪边大声哭给她看。

  “我多想能娶个媳妇啊,要是再娶不到的话,我都怕我那方面就快要不行了……”一名年纪快到四十的男子简直就是泣不成声。

  “爹啊,您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心了,我古家日后终于可以有后了,文家少当家是大善人啊……”约莫是三十来岁的壮汉,双手合十地望着天边,哭得是声泪俱下。

  “少夫人,我们一生的幸福就全都拜托您了,您的大恩大德咱们无以为报,来生咱们定会做牛做马来报答您……”更多的人直接把月穹当成是菩萨在拜,豆大的泪水卖力地往她的身上泼。

  月穹忙安慰着就快以泪水哭倒文府围墙的众人。

  “会的会的,我定会努力的,你们都快别哭了……”要命,到底是把消息泄漏出去的?这不是逼得她非得替他们每个人都找到媳妇吗?

  文谨在一片震耳的哭声中,镇定自若地拉走了就快应付不来的月穹,接着转身冷静地对文伯交代。

  “文伯,劳烦你开府门中门,先将他们都安排进待客的院子稍事休息,等会儿你再派府内所有家丁去替他们造册,记得,要把他们每个人想要的媳妇条件都仔细写下来。”

  “我这就去办。”文伯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差人去办。

  趁着文伯派出府内所有家仆去拦下哭泣的众人后,文谨拉着月穹躲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坐在新房椅子上的月穹怕怕地拍着胸口。

  “吓死我了……”原来娶不到老婆的怨念是如此恐怖,那些孤单渴求伴侣的男子,他们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文谨坐在她的身旁,为她倒了碗凉茶替她压压惊,“现下你知道,我男儿国的男子皆是真心求娶媳妇了吧?”

  许多他国的人,在听闻他为娶月穹所付出隆重且惊人的聘礼后,无一不咋舌,更是不解他为何娶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为妻,竟也愿意付出那么庞大的代价?

  其实他所付出的,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代价,那只一点证明他真心的诚意而已。

  打小就看着身边的人们,为找不到陪伴一生的伴侣而感到悲伤,而在找到后,又是如何将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妇当成心头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般……文谨很能理解今日那些哭泣的男人,他们胸膛里那颗想要感谢的心。

  长大后出行至他国做生意多年,每每看着他国的男人全然不把女人当成必须呵护的至宝,甚至随随便便就糟蹋了一颗芳心,他都别过脸不忍去看,甚至对那些拥有太多却丝毫不懂得珍惜的人感到不齿。

  那些不知惜福的人,如何能体会男儿国男人们求之若狂的心情?而他又多想告诉那些女人……嫁过来吧,别再想那么多了,只要愿意嫁过来,你们定会幸福得就像是活在云端之上。

  只可惜男儿国的传说数百年来仍像个诅咒般,吓退了无数女人外,亦伤了无数颗好男儿的心。

  所以他们今日会哭,真不是他们不够男子汉,也不是他们的心性不够坚强,而是在孤单了那么久,甚至很可能一辈子就这么无依无伴地度过时,终于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帮他们一把,解他们的孤寂、化他们的伤心,他们是真的感动得想要好好痛哭一场。

  “娘子?”他轻轻推了推像是正在发呆的她。

  “我决定了!”月穹气势惊人地一掌拍在桌上,“为了他们,我就算是抢也会替他们自西苑国把女人给抢过来!”

  “娘子心地真是良善,相信他们日后定会感激你的。”文谨也不阻止她,只是含笑地看着大发豪语的她。

  “我这就准备出门去替他们办事,你乖乖待在府中等我回来。”月穹抹了抹脸,定下被他们震动的心神后,随即开始在房里翻箱倒柜地打点行李。

  文谨起身走至床边靠在雕花的床柱上,双手环着胸看她忙碌。

  “夫人打算就这么走了不带上我?”她是不是又忘了什么?

  “带上你?”月穹独来独往惯了,也从没想过要带上个跟班,“不必,这点小事我自个儿就能搞定。”

  他神色淡然地抬手拉开衣襟一隅。

  “你确定?”

  远比以往更暴露的景色当下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大片蜜色的肌肤与形状优美的锁骨就这么闯进她的眼底,月穹登时止住了手边的动作,眼神又开始变得迷迷茫茫。

  “不再确定了……”

  文谨脱下了外袍扔至一旁,贴身的内衫就静裹在他的身上,展示出他一身优美诱人的线条,他还褪去了上半身的衣裳,大方将增一分太多、缺一分则太少的完美肌理,展现在她的面前对她张牙舞爪。

  他边问边想要拉回衣衫,“你舍得让为夫一人在府里望穿秋水?”

  “那怎么可能呢?”月穹根本就是被眼前难得一见的美色给迷昏了头,她抖颤着十指想阻止他把眼前的美景收回去,完全都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很好,我叫人去准备马车。”达成目的的文谨用力赏她一记响吻,同时也顺手把衣裳都给包回他的身上,把她的苦苦哀求全都抛在脑后。

  待到文伯造册完成,并把那些媳妇名册都给搬到随行的马车中时,时间已是次日。

  带着全国一干未婚男子满满的期待,文家三辆马车在无数人的夹道欢送下,开上了京城中的大道,缓缓驶离了男儿国,奔向位在远方的西苑国。

  马车中的文谨,此时卸去了文家少当家的身分,没了在人前的拘谨有礼,正恣意慵懒地躺在绵软的椅榻上,一手撑着面颊,一手拿着月穹刚写完且印制好的新一集小黄书仔细阅读。

  月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披散着一头长发,闲适中又带着自然优雅的神态,她那蠢蠢欲动的十指,正呼唤着她上前去袭击眼前的美色。

  “相公……”喉际焦渴难当的她出声轻唤。

  “何事?”文谨自顾自地看着书,面皮已被小黄书锻链得无比坚韧的他,再也不会脸红心跳,或是指着月穹的鼻子骂她写得太出格了,他只是很认真地在监定自家书厂的出书品质。

  “天很热。”

  “心静自然凉。”

  她不死心地挨靠在椅边,“你的衣裳要不要拉开点透透气?”

  “你家相公我钓鱼,向来就是只给鱼钩不给鱼饵的。”婚后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文谨已经摸透月穹的性子,同时也已研究出一套最适合对付她的手法了。

  与其他男儿国男子都把妻子当成珍贵物品,千般呵护万般疼宠地养着的做法相比,文谨的就显得没天良了些。

  没办法,谁教他家的媳妇非常人?给她温柔给她爱,她当你有毛病,对个还不是太熟的妻子也能爱得死去又活来?

  宠她哄她惯她,那只会让她更变本加厉搞怪作乱,还会对你问上一句,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归根究柢,面对她这等完全不照规矩来的妻子,他不能参照男儿国自古以来的爱妻守则来办,不然她不是没把你当成一回事瞧,就是给你来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再让家中鸡飞狗跳一回。

  他已渐渐摸清楚了,在月穹的眼中,愈是弄不到手的她愈是稀罕,愈是有心力去挑战她的不满足处,她也就愈把它给放在心上,所以,为确保月穹永远都对他保持着高度的兴趣,与新鲜无比的渴望……

  晾着她就对了。

  “这太没道德了,就算是钓鱼,好歹偶尔也是得拉一下鱼钩啊!”月穹用力捶着椅榻,老早就慾求不满的她,忍不住大声向他抗议他的冷落手段。

  他面不改色地再翻过书页,“望梅止渴是种美德。”

  喂喂,要不要这样冷艳高贵啊?

  以前在迎娶她的马车上,曾抱着她说过种种温言软语的那名新郎倌,上哪去了?那个抱着她,就笑得像是得到全世界的傻瓜,该不会就是个假象吧?哪有他这样娶到手了就转眼扔过墙边去了的?

  恨恨地磨牙磨了好一番,偏偏自家夫君理也不理会,一心埋首于书中钻研床上大道理,就是没空拨个心神分给她一点点关注。

  既然此道不通,月穹也只好改行另一路。

  她速速换上了讨好的笑脸,“夫君,你都在车里躺一早了,肯定也累了是不?不如,我帮你捏捏腿?”

  “娘子有心了。”早就习以为常的文谨,已经很懒得再去阻止她吃豆腐的一贯手法。

  “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她马上挽起两袖,先是小心翼翼脱去他脚上的鞋袜,熟知医理的她,十指精准地落在每一个解乏的穴道上。

  文谨不忘指示,“轻点。”

  聆听着哒哒的马蹄声与车轮骨碌碌旋转的声音,文谨垂下了手中的书册,在月穹力道适中的揉按下,舒适地松开了眉心,也不禁微微垂下了眼帘。

  “再捶捶肩?”见他坚固的防御似乎有所松动,月穹再接再厉地问。

  他闭着眼道:“随你吧。”送上门来的爱妻服务,不要白不要。

  月穹得寸进尺地爬上他所躺的椅榻,将眯着眼眸的他扶坐起来,然后跪坐在他的身后,开始一连串的服务。

  “这力道如何?”

  “嗯,还行……”同为习武之人果然就是不同,她总是能明白该如何缓解他一身的疲劳。

  此时此刻,包括骑着马走在马车两侧的某两人,与负责此次出行驾车的文伯之子文子君,刚巧皆为习过武的武者,也刚巧,他们统统都耳聪目明到能够完整且清楚地听见马车里的对话。

  “过分啊。”博格朗对马车里某个不要脸的大少,可有着一肚子的暗恨与不满。

  “炫耀啊。”海冬青望了望天上都快晒死人的烈日,恨恨地在心中诅咒马车中有妻服侍的某人。

  “我也好想要娶媳妇啊……”文子君则是泪流满面,早知道他就不和整个文府的家仆争抢这趟差事了,只因马车里头的那两个主子,是想让至今都还孤家寡人的他羡慕至死吗?

  浑然不知外头的人们都恨上了他的文谨,在月穹服务到家地帮他松了一身的筋骨后,猛然一个回神,这才发现,她老早就假公济私地又把手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去了。

  “夫人,你的手又溜到哪去了?”居然还偷偷捏了一下他胸前的两点。

  “再不给摸的话,鱼儿就要跳上岸来吃掉钓鱼翁了!”再也隐藏不了兽性的月穹索性什么也不管了,一鼓作气地推倒他后,就大剌剌地坐到他的腰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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