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这么久?」
除了那个初吻外,到底还有多大的血海深仇,他很想知道。
奇的是向来话不多的大哥,多年来只要一碰上上官凝凝,自然而然的争锋相对,毒功堪称一流,常是惹得美人气绝而去,他老大则是火大的像要拆家,原来背后还有这等渊源。
「谁叫他每次都惹我?」再饮一口红酒,有些委屈的嘟嘴低喃:「每次都这么凶,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在意我大哥凶你?还是在意他把你当小孩子?」
这中间的差别很大,他还是搞清楚一点,别被含冤了,要死也别当个冤死鬼,他坚持死得清楚。
「都有,他对别人都好,就对我凶。」
这等小女人娇态,谁见了都要笑她,她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这哪是恨,她不会还不明白自己心里的挣扎吧?
大哥从来就凶,除了对依依外,他对谁都没有好脸色,但与朋友相比,他对外人又多了份客气疏远,而对上官凝凝,大哥则是多了份刁难及恶毒。
「那你不要理我大哥,当他是隐形人不就好了?」
拜倒在她裙下的男子没千也有百,一个大哥凶她,一堆男人争相安慰,她还不满足啊。
「有点难。」
「哪里难?」
「不要理他很难。」她哀怨的说。
「为什么?」
「因为他那张棺材脸太引人注目了,要不理真的很难。」
闻言,欧阳承失笑!
狂笑的要上官凝凝白他好几眼都还止不了他的笑,气得她再拿枕头丢他,而后起身进浴室洗澡去。走了一整天,她累得骨头酸疼。
欧阳承很想跟她说,他大哥的棺材脸从来没有和颜悦色过,她可以不用那么计较,但想想她那份计较哪是她所能控制的。
原来她的桃花乱乱飞是为了要引大哥注意。
原来她的性感惹火是为了要惹大哥嫉忌。
原来她的心根本早就已在大哥身上了——那么她干么绕这么一大圈拖他下水跟大哥结冤。
原来他大哥早染指十八岁的上官凝凝,难怪他看不惯上官凝凝的招蜂引蝶。
难怪他从不乐见她清凉打扮。
难怪他要赶来追讨这位任性小姐的妄为了。
而他这个局外人最好闪远点,免得再被波及就太无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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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才在梳洗前喝下一杯红酒,睡前再喝两杯助眠,不让脑子被欧阳起给占据,怎么知道,她竟在睡得不醒人事时,被欧阳承给出卖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
跟监都不用如此,她是昨天清晨到达日本,他竟然在隔天清晨也出现在她眼前。
欧阳起,看得出来一脸疲惫样,一双本是炯炯有神的眼神此时布满血丝,应该是没有睡好。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欧阳起不只疲惫,不只双眼血丝,他还脸范铁青,拳头紧握,那模样根本与找仇家没差别。
上官凝凝窝在床前,饭店暖气设施良好,室内温度犹如春天般温和,但她此时却被人瞪得头皮发冷,四肢发僵,舌头还像被猫叼走般开不了口,所以她像鸵鸟般的拉了拉棉被,想要覆上自己的脸,眼不见为净应该会好些。
「你敢跟我开那种玩笑?」
北极的冰冷如狂风扫来,颤得她一身寒。上官凝凝咬唇,而后她才想起凭什么她要在这里任他发火,她高兴跟谁在一起是她的事,干卿啥事?
「欧阳起,你以为你是谁,来这里对我兴师问罪?」
她火气也来了,漂亮的眼睛瞪得比他还大,要吵架她从小就能吵,也很少吵输,只要对方不是太小人,可惜欧阳起不止是小人,而且还是个彻彻底底的坏蛋。
欧阳起火大的扯松领带,流氓的笑藏着另有所图的不法念头,吓得上官凝凝哪还有酒意、哪还有睡意,掀开被子拔腿就想开溜。
咦?
她都要逃跑了,欧阳起怎么没有动静,只是将领带扯落,衬衫扣子解开,露出里头结实的一方肌肉,他在干什么?
趁他不注意,上官凝凝走到沙发旁搜寻自己的包包及大衣外套,哪知,大衣是到手了,可是她的包包怎么翻怎么找就是不见踪影,急得她想跳脚。
瞥眼欧阳起,他一付老大无事样,解开衬衫而且还当着她的面脱下,吓得她连忙退至实木房门不敢妄动。
「你要干什么?」
纠结精练的上半身露出厚实胸膛,古铜色的肤色光滑的令人忍不住想要探手轻触。她吞了口唾涎,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像是一辈子都没见过男人裸着大半身。
「你不是要走了?」
他在赶她?
太过份了,明明是她先住的房间,凭什么他赶人。
「对,我马上就走,再见。」
她披头散发,还未以这等面目见人,没想到第一个有眼福的人竟是她的仇家——欧阳起。
「请便。」他说得云淡风清,丝毫不在意。
上官凝凝忙着找包包,却又百般寻不得,气得她都要哭了。
「你在找这个吗?」
咦?
那本被摊开的护照不是她的吗?
怎么会在他手里?
「还我!」 、
「还你可以,自己过来拿。」
她不是笨蛋,白白途上门,她不会看不出平静无波外表下的欧阳起胸膛起伏多大,若是她没猜错,他等的就是她自动上勾。
她就偏偏不如他的意,「你不还我,我叫饭店服务生来处理。」这是法治国家,一切讲求法治,那里容得了他这么狂妄。
「你的睡衣肩带掉了。」
有人好心的提醒。上官凝凝闻言低头一瞥,自己一身清凉性感的睡衣根本遮不住曼妙的身材,此时垂了一连的肩带不止露出她雪白的肌肤,连一边的饱满都尽落某人眼底的泄了春光,惊得她非同小可的伸手拉回肩带,并且双手护胸的挡在胸前。
「不准你偷看!」
「我没有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欧阳起正伸手解开皮带,松开长裤扣子,这动作吓得上官凝凝瞠目结舌。
「你在干什么?」
「脱衣服。」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脱衣服?」
大白天的,他没事脱什么衣服。
欧阳起捉弄她的说:「你说呢?一男一女同处一室,女的一身性感打扮,男的总不能穿得太正式吧。」
「你给我停,不准你再脱了!」严历的伸出纤纤玉手指向他,「马上把衣服穿回去!」
「你不会告诉我,你没见过男人赤裸身子吧?」欧阳起讥笑她。
相识这么多年,交战不知几回合,他已经可以预知她的每一个反应。
没错!她就是没见过,那又如何?
犯法吗?
又气又羞的跺脚,这个小动作引来欧阳起的笑。
「谁说的?」
上官凝凝好的逞口舌之勇,真人是没机会见过,电影里男主角的身材倒是看过不少。
「那你还怕什么?」
没去追求事实,光想起她真见过男人裸身,欧阳起嫉忌的火气也来了。
「我哪里是怕,我是要你别在这晨丢人现眼,以为自己身材好当众脱衣服。」抬高下颚的她,故意睨了他一眼,暗吞了口口水连忙又调开目光。
不理会她的激怒,「你真不要护照了?那我可要没收了。」再朝她摇了摇本是放在床上的护照,上官凝凝终于明白他是故意的。
「我的包包呢?」
四下环顾就是不见她的包包,一定是被他藏起来了。
有人耸肩,不回应她的问话,坐在床上脱下脚上的束缚。
「欧阳承呢?他去哪里了?」一定是他告密的,否则欧阳起哪有天大好本事这么快就找到她。
果然是一家人,胳臂都朝内弯!
「走了。」
欧阳起倦累的倒向床,一手压在额际,一手置于腹间,而她小小可怜的绿色护照就躺在他怀里。
「他去哪里?」
「找人。」
「你把他赶走的?」
这人肚量小的连只蚂蚁都塞不进去,她不屑的哼声。
「哼!我赶他,他能保命就要偷笑了。我要睡了,你不走就安静待在这里别吵我。」
欧阳起在床上躺好,睡在她刚起身的另一侧,长裤在被子下给丢了出来,她羞红脸的连忙移开视线尖叫……
第七章
他真的睡着了,呼吸沉稳,可见他是真的累了。
上官凝凝虽然还有些晃神,但是欧阳起与她一同站在这块土片上,已是不争的事实。
窝在门边,她等了近十来分钟,确定他已进入梦乡,这才小心翼翼地朝大床走去。
怎么办呢?
昨天她才察觉自己对他的感情好像有点复杂,但在她还没理出头绪之前,他却出现在眼前,这一切是不是发生的太快了点?
她有点措手不及的心理交战。
泡在热水里享受清晨的热水澡,她又再次自我审问。
那是喜欢吗?
浴室晨水气弥漫,她的脸红得像苹果般鲜嫩。
不是!
那才不是喜欢!
他这种烂人最没品了,别忘了他的恶行。
那好吧,不是喜欢。
可是,她为什么心里想的都是他呢?
完了,她觉得自己要成了神经病了。
而这一切都要怪外头那个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欧阳起的错,若不是他,她哪需要跟公司请假,哪里需要躲到日本,哪里会在这晨自问喜不喜欢,这一切都是他起的头。
想到他,又想起被他收走的包包及护照,上官凝凝连忙离开热水,快速梳洗一番。
她打算趁欧阳起酣睡时,顺手拿走被他藏在枕头下的护照及在房里搜找她的包包,然后,她就要再次闪人,这一次她非得要好好的计划,怎么样才不会让他找到人。
就这么决定!
打定主意后,她打算开始行动。
在房里找了一遍,就是找不到她的包包,丧气的她再次走到床边,看着他熟睡的脸庞,心里难免有气,双手插在腰侧,红唇紧抿地瞪着他。
为什么瞪他,因为她好想念他的吻,他的唇与她相触时的悸动,这个事实羞得她想夺门而出,但双脚却像被钉住般地站定。被子只盖在他腹间,宽厚的胸膛裸露在她眼底,平缓的呼吸一起一伏,她看得入迷。
当她意识到时,人已走到他身边不到一步远的距离,再看了看他枕头的位置,甩了甩脑子里杂念,打算动手取回自己的私人物品。
小心靠向他,倾身双手往枕头方向探去,俩人此时的距离有点暧昧,因为她等于是与他平视的靠在他上方。
手还没伸到枕边,她的视线即被他的薄唇给吸引住,舌尖舔了下唇,而后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没有意识的行为。
她竟然低头吻了欧阳起的薄唇!
当她反应过来要退开身子时,身后一道重力将她给压下。不及反抗,她已被欧阳起抱个满怀,紧实的力道将她搂进怀里。她觉得天旋地转,不到三秒的时间,她的人已被活生生的困于床与他之间。
「你……!」
他不是睡着了吗?
可瞧他双眼炯炯有神的模样,哪像是刚睡醒的样子,根本是在唬她上当。
「原来你想念我的吻,嗯?」俊容带笑,低头在她红唇轻尝即止的印个吻,惹得上官凝凝满脸红潮。
「我才没有!」
这种羞愧事最好打死不承认,她可不想当现代豪放女,在床上跟男人大谈亲热戏码,只想快快起身。
欧阳起根本可以算是全裸,接触的肌肤满是炙熟,温热的暖和着她的四肢,不过他身上强压下来的重量就有点不太舒适了。
「没有吗?那你为什么吻我?」
欧阳起再低头给她一个吻,这一次的吻就不再是礼貌的浅吻,而是如往常那种激烈又不温柔的狂吻,直吻得她气喘吁吁,任他的唇舌放肆的嬉戏,所有的反驳早被这一吻给揭穿。
这一次的吻,没有烟味,却还是有属于他的味道,是她熟悉的气息。
当他移开唇探至她脸颊及耳边时,她轻叹气,粉舌伸出舔了下唇,双手也不知在何时悄悄爬上他颈间。
这一切发生的好不自然,犹如热恋中男女该有的亲热,可她与他根本不是男女朋友,哪能这么胡来!
脑子再次清醒,试着伸手推他,耳垂却被他的唇舔得全身燥熟,伸手护住被他欺负得发热的耳朵,一脸娇嗔的斜他一记。
「停!」
她不喊停只怕接下来的就不只是吻,他的手指已在她身上游移,探索她玲珑曲线,重喘的气息在她耳边响起,惊得她这回真是要推人了。
「为什么要我停?」他嗓音粗哑地问。
熟练的手探入她短裙下摆,抚过她一双柔嫩光滑的长腿,爱不释手的发出抽气赞叹声。
「不准摸,你快点给我停止!」
她的手移开他胸膛,缩时被子跟他的手交战,只是气弱的她几个回合下来,战败的被压在床上无法移动,双手更是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欧阳起,你放开我!」
「若是我不呢?」
想起前天她的话及自己心里的狂怒,还有上官任阳的讥讽,心里想放过她的念头根本是零。
「你……!」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欧阳起趁机再吻了她的红唇,不温柔的解下她短裙的拉链,扯着领口,想窥见她那身雪白肌肤。
「为什么要撒那种谎?」惩罚性的在她颈间留个红印,听见她低声呼疼声,这才满足的抬头与她双目相望。
「我哪有!」
「那你是说你真的跟阿承私奔?」
而那个私奔的男人却丢下她一个落跑了?
「我……对!我就是,怎么样!」
这么近距离相贴合的身躯,一柔一刚,一黑一白,处处显示谁强谁弱,却有人强出头,硬是不甘示弱。
「所以你们昨天是同房而睡了?」其实逃命之前,欧阳承已承招了,唯独她还在这里唱独角戏。
「那是我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满他的质询,上官凝凝再次壮起胸膛,双腿被他硬生生的困压住,根本连动都无法移动。
当她还在计较他越权的询问时,欧阳起已将她的衣料解了一半,并且大声吼道:「你没有穿内衣!」
这个天大的发现教他发火,声音震得她几乎要耳背了。
「我有没有穿内衣,关你什么事?」
她只是忘了拿内衣进浴室,才会忘了穿,等一下要出门时再补穿上不就好了,他那么大惊小怪的干什么!
「你敢给我不穿内衣出门试看看!」
「我就偏要!」
争锋相对,忘了人家怎么会发现她没穿内衣,当她惊觉时,身上的衣料早被脱下,全丢到床底下去了。
「欧阳起,你这个变态,你怎么可以脱我的衣服?」
她双手护胸,全身只剩一件粉色蕾丝小内裤,这回又怒又羞的她大力挣扎了。
试着想从他的身下起来,奈何他强壮的身躯那么重,哪里有她挣动的可能,就连呼吸都要喘不过来了。
从不知男人这么重,而且还恶劣的在女人上头压着,自大可憎的行为教她更难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