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会犯病就是因为余毒末清,我刚刚先截住通往你犯病部位的三条经脉,不让毒性蔓延,现在我就开始帮你把余毒都逼出来。”兰姝脸上的神情专注而充满了光彩。
有这种可以实习医术,还能压一压这男人坏心念头的好机会,她绝对不会放过!
接下来的时光,应该是硕尔清永生难忘的。
兰姝确实花了一个下午,就把他体内顽固的残毒都逼了出去。
但她下手之狠,也让他深深觉得,那套金针根本是她的凶器啊!他为什么要为她弄来这套凶器啊?
他并小怕肉体上痛苦的折磨,可是她的金针就是有办法引发让他感到难受的奇异酸疼感。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酸麻痛苦,真是让向来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男人不得不低头。
其实兰姝心里也很佩服硕尔清。她并非故意使坏,只是为了让他快点痊愈,在估计过他应该能承受后,她把原来要半个多月才能完成的疗程,浓缩至半天以内,而他也确实挺了下来。
接下来,只要再服用几天汤药调理,他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果然,上等体格就是资质好!兰姝喜孜孜地丰富着她的私家医疗笔记。
自从见识过兰姝手上金针的凶残后,硕尔清曾一度打算让他手下的卫士们充当她实习针术的试验品。
这是他答应帮她的小忙,他想,这种试验他就不参与了。
可是,在见到兰姝的手在那些卫士的手臂上游移,确认穴位时,他突然觉得刺眼无比。
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在其他男人身上东摸西摸,那可是他专享的,更何况她面对的还是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他哪能接受这种事!
因此,那个倒霉的卫士被硕尔清一脚踹开,而兰姝又被他抓回马车里。
他以壮士断腕的语气对她说,以后要实习针术只准找他!
兰姝原本想拒绝,虽然他是上等体质,可是她也需要多接触不同的人,因为人人有不同的体质与状况,这样她的针术才能越来越进步,可是一见到他阴沉的脸色,她突然不敢再争下去,总觉得现在最好不要违逆他。
“我知道了。”她只好乖巧地答应。
听到她的回答,硕尔清的心情才好了许多。
“别噘着嘴,我现在就让你试验,成吗?”既然答应过要帮她,他就不会食言。
见他主动宽衣解带,兰姝小脸绯红,感觉马车里又闷热了起来。
看着他精壮的身躯横躺在榻上,她小手握紧了装着金针的布包,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调匀气息。
其实她想找其他人试针术,还有个她羞于出口的原因。
她发现,替硕尔清施针时很容易不专心,可是她对其他人并不会这样,而且,她感觉得出他不太喜欢被施针,她也不想为难他,才打算找其他人试验。
但看到他刚刚那种霸道得近乎想独占她的模样后,她心里虽然有些懊恼,却也有着小小的窃喜。
这样是不是代表他其实很在乎她?
带着一点难言的雀跃心情,兰姝并没有马上开始施针,而是先从理顺他身上的经脉开始。她之前就发现,他很享受也喜欢她为他理脉。
感觉她的小手在身上缓缓按抚着,他发出舒服的轻吟声。
见他这样舒坦,她心里一喜,更加卖力地为他理起经脉来。
然而随着她的小手渐渐往下移,硕尔清的身体也逐渐发热。
“糟了!”他突然开口。
兰姝吓了一跳,身子略往退,就立即被有力的铁臂揽住。
硕尔清深不可测的幽眸牢牢锁着她的晶眸。
“你怎么了?”她疑惑地问。
“我刚刚发现,我又想吃人了。”他炯炯的目光直望着她。
“啊?”兰姝被他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发慌。“不可能,你体内的毒我都已经清除干净了。”她坚定的说。他别想再诓她。
“是啊,我身上的毒,姝儿都替我清除干净了。”硕尔清丝毫没有怀疑她医术的意思,惹得她更是不解地望着他。“所以我想,我想吃人的病应该不是残毒引发的。”
从见到她替他手下的卫士确认穴位后,他就清楚的明白了,他很中意这个女人,非常中意,他要让她成为他的女人,而且绝不许任何人染指她!
“咦?”兰姝露出讶异的神色。他怎么掀了自己的底?
“所以我决定自己来找原因,自己来医这个病。”
他露出一抹让她浑身战栗的危险微笑。
她察觉不对劲,止想开口,小嘴就被他霸道的唇湲住。硕尔清的唇舌挑弄着她,利齿啃咬着她水润的唇瓣,吸吮她红嫩的小舌。她是他的,今天他绝不会再放开她!
“姝儿……姝儿……”他一遍遍唤着她,热烫濡湿的唇沿着脸庞一路舔吻至她敏感的耳畔。
兰姝心里很慌张,她觉得她应该抵抗的,但身体却软绵绵的不听使唤,好像快融化在他怀里。
强烈的男性气息笼罩着她,让她心里恍恍惚惚,觉得很害怕,但又好像早就期待着这一刻,有种奇怪的安心感。
她身上的衣裳被他一层层地剥开来,他粗糙火热的大掌滑入她鸦青的肚兜下,在雪白圆浑的酥胸上来回揉 捏。
兰姝不曾受过这样的刺激,不禁发出又软又甜的诱人shen/吟,让硕尔清的气息更加沉重、紊乱。
他想要她,他想要完全占有她,让她成为他的人,她只能是他的!
……
兰姝不禁发出细细的尖吟声,目光涣散,几乎昏厥在他的怀里。
接下来的事,她已不愿再多想。
她只知道在她睡睡醒醒间,那头贪欲的野兽一点都不感到劳累般,花样百出的继续折腾她。
这也让她深刻地体会,武人的体力真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跟得上的,在那么多回的剧烈欢爱后,她觉得她的腰和腿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硕尔清,你到底是人还是野兽啊?
兰姝内心恨恨的哀鸣,有种自己被吃得一干二净的悲伤感。
她是在昏睡中被硕尔清以毛毯包裹着离开马车,进入大帐中。
硕尔清亲自为她清洁身子后,才抱着又沉沉睡去的她一同入眠。
第7章(1)
当兰姝再度清醒时,只觉得浑身酸疼,连那羞人的地方也有微微肿胀的感觉。
看着近在咫尺,还在熟睡的那张俊脸,她才想起之前的狂乱,小脸顿时绯红,连白皙的耳朵都染上薄霞。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突然有点怕面对他。
其实,硕尔清比她早一步醒来。他眯眼假寐,一双利眸观察着她先是羞涩后来满是烦恼的表情,明明还睡眼惺忪,却委屈地瘪了瘪嘴,一脸“糟了,我做错事”的可爱神态。
他一笑,手臂一收就将她揽紧在怀里。
望着那双瞪得大大的惊慌晶眸,他调笑着问道:“怎么,害羞了?”
兰姝张口想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尤其她更发现,他们两人都还是光溜溜的,这么亲密又让人慌乱的处境,一再提醒她做错了什么事,让她不知该怎么应对。
“我一定会被哥哥们打死的!”想到那恐怖的后果,她哀鸣出声。
从她十五岁后,两位兄长就不时提点她,要小心坏人,不能让人占她便宜,还恐吓过她,她若没有保护好自己,被他们知道,一定会打花她的屁股。
她是学医的,当然明白自己和硕尔清到底做了什么事,但当时她只觉得刺激,情难自禁,现在想到后果,她不禁惨白了小脸。
“你是我的女人,谁敢打你,我不会放过他!”看到她一脸害怕的样子,硕尔清很不高兴,他不喜欢他的女人心中还有其他男人,就算是她的兄长都不行!
“你不放过谁啊?那是我大哥、二哥耶……啊,真的惨了!他们一定不会饶过我的!”
在兰姝心里,两位哥哥的地位崇高,就算是硕尔清也不能冒犯他们。
“都是你啦,大坏人!早知道我就不要帮你了。”她可是还记得有人很坏的又想用吃人病骗她,虽然后来她也……想要他,但这个坏男人一开始就不安好心!
兰姝气呼呼地瞪着罪魁祸首。
被她委屈、生气、迷惘、忧虑等种种情绪交织的控诉目光盯视着,硕尔清心一软,拿她没办法。
“好,都是我的错,我会好好弥补你的,你大哥、二哥那里我也会一力承担,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他抱紧了她,软着声企图哄骗她。
“弥补我?怎么弥补?你有办法把时间倒回昨天以前吗?呜……”兰姝小脸鼓起,表情说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硕尔清觉得她这个样子让可爱得不得了,但他强忍着笑意,知道现在他若敢笑出来可不得了,小白兔一定会气得跳走的。
“我是没办法让时光倒流,但我会负起责任来的,姝儿,我绝不会辜负你。”他拥着她,沉声承诺着。
听到他这么说,她吓了一跳,心突然怦怦狂跳起来。
“你说的负责是什么意思?”她眨了眨眼,嗫嚅着问。
“当然是娶你呀,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还想不通啊?”他怜爱地低头吻了下她红肿的唇。
兰姝听了,小脸一红,感觉心里瞬间被某种甜甜暖暖的感觉胀满了。
她有些羞涩地转开头,仍然嘴硬的说:“你说娶就娶啊?我也不一定要嫁你的。”
虽然这样回答,但她心里满溢的喜悦却越来越强烈,又察觉他火热中带着一丝调笑的目光,她心慌意乱,干脆将脸埋入他宽阔的胸膛里。
两人静静相拥了好一会儿,意会到他们以后的关系更加亲密了,兰姝闭起眸子,唇角微勾,心里也对硕尔清产生更深的依赖。
这是她的男人啊!
“会酸吗?”久久,硕尔清突然开口问,大掌也抚上她的腰间,一下下地轻揉起来。
他的话又勾起兰姝惨痛的记忆,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他两口出气。
你让人这样、那样大半天,看你的腰酸不酸!她心里咕哝着。
不过,被他这般按揉,腰好像真的放松了许多,她脸上不满的神情也消散不少。
看着她多变的可爱表情,硕尔清心里像淌了蜜一般,忍不住又吻了她好几下。他重重拥紧了她,心里一片平静。
他们又赶了几天路后,车队终于抵达硕尔清的领地,卫士们也终于能松一口气。
到达领地后,一身盛装并戴着面纱的兰姝,以桑国公主的身分面见硕尔清手下众多的部将及兵士们,营造公主平安抵达的假象。
在这些属下中知道她是假公主的,只有硕尔清身边的三名亲信大将及一名幕僚。
她从下了马车后,便受到隆重的对待,将她送往专为公主所建造的豪华帐殿里休息,伺候她的人更是经过下挑万选,个个谨言慎行且忠诚度高。
兰姝也在帐中见到那个在暗袭中幸存,名叫喜儿的侍女。
桑国的公主不但安然无事,还一路不离不弃的照顾负伤的硕尔清,这消息自然震惊了硕尔清的那些异母兄弟们。
其中有不少人怀疑这是冒牌公主。
真公主在暗袭当夜失踪的消息,并不是只有硕尔清知道。
因此,他们兵分两路,一路找寻真公主,并设法妨碍硕尔清寻人的行动;另一路则与桑国交好的势力联合,想将公主遭袭的事件闹大,企图引导桑国皇帝与朝廷追究硕尔清的责任。
而病重的狼主也受到侧妃怂恿,生怕这个心狠手辣的三儿子会趁他重病时杀了他夺位,因此下令硕尔清立刻前去平定在西康地区作乱十数年,始终不愿受夏国统治的部族。
西康的部族十分好战、武勇,这十几年来,狼主派了不少将领兵前去平乱,都无法将其平定。
侧妃之所以在此时怂恿狼主派三王子出战,就是想把硕尔清留在西康,最好的结果是他战死沙场,至少也能让他无法在狼主去世时赶回来争位。
他们的心思,硕尔清当然清楚,但他不能抗命,以免把他那个有被害妄想的父王逼急了,听从侧妃的主意做出更多对他不利的事。
现在他必须听命,好安抚老家伙,也顺便让侧妃等人失去戒心。
只是,他不禁感到困扰,该怎么安置兰姝才好?
把她一人留在领地绝不安全,就算他能留下精锐人马守护她,但只要他领兵远离此地,还是防不胜防。
他相信,他那些异母兄弟们一定会在他离开后大肆派人前来暗杀她,到时他是赶不回来救她的。
还是要将她送回王都,让母妃及部族保护呢?
可是,若被母妃及部族发现她对他的重要性,他又怕心性偏激的母妃不会善待兰姝。
而他与部族间的关系一直是互相利用与互相制衡,他相信那些狡猾的长老们会很乐意多掌握他一个弱点,因此,若送兰姝回去,她极可能被部族以保护为借口掌控着,成为他们用来威胁并动摇他决定的软肋。
换言之,这条路不可行。
难道要带她前往西康?
但在这么凶险的战场上,他能保她安然无恙吗?况且她这么娇弱,身子受得了吗?
偏偏老家伙极不信任他,竟在一日内连下了六次命令,要他快点领军前往西康平乱,他再不动身,定会引起老家伙更深的怀疑,以及与他敌对阵营的抹黑和反扑。
硕尔清正犹豫时,兰姝忽然跑来找他。
“你可以带我去吗?我是大夫,帮得上忙的,你带我去好不好?”
听闻他要出征的消息后,她的心就乱成一团,既担心他的安危,又舍不得和他分开,所以她赶紧来恳求他带她一起去。
没有他在身边,此处就是远离家乡的异国,她的心根本定不来。
“小白兔,战场上很危险,也很残酷,你会受不了的。”他何尝不想带她走,但他担心她的安危,也担心她的身体。
“硕尔清,你带我去嘛,我知道战场很危险也很残酷,所以我会很小心的,你不让我做的事我绝不会去做,我也会担心你啊,你不要抛下我。”话说到最后,兰姝的眼眶不禁红了。
看她眼圈泛红,瘪着嘴,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既可怜又可爱的模样,硕尔清的心彷佛重重揪了下。
“会很辛苦的。”他叹了声,既怜爱又无奈地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
“我不怕辛苦的,你带我去嘛,你看,我都能从桑国来到夏国了,你相信我,我没有你想象的娇贵。”兰姝急着想证明自己可以。
“小傻瓜,我是心疼你啊!”听到她娇憨的话语,他再也硬不下心肠。
也好,他的宝贝还是随身带着最安全,有他在,还怕她会出什么事吗?
“那你要乖乖跟着我,绝对要听我的话。”硕尔清肃寒的脸上终于透出淡淡的笑容。
“我一定听话,军令如山嘛!”见他答应了,兰姝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双手搂着他的手?”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