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它能牵引出命定情人来。其实腕链还有另外一条,叫千日红腕链,而千日红腕链一出现时,就立刻将我兄长的命定情人牵引出来,他俩的爱情目前可是朝着幸福的方向而行,所以牡丹花腕链的作用让我很期待。”他故意这么说,就是要让沛星发火。颜带徒要自己别相信他的话,呛道:“这是什么烂故事!你是在吓我的吧?”
沛星也摇头,拒绝相信他的说法。“腕链是带徒找到的,那她就是所谓的命定情人了?带徒会变成你的女人,会吗?你相信会有这种事?你真的喜欢她?”
“是喜欢。当我看见颜带徒时,就相信了腕链的预言,我先前不就说过,带徒会吸引我的注意,勾引出我的爱情来。”皇甫徽放下“炸弹”
沛星愕然。
颜带徒急道:“你根本不像是个宿命论者,你这么说的用意只是想彻底破坏我跟沛星的友谊罢了!”
“你真的护卫沛星到不分青红皂白的地步。”
皇甫徽特意对颜带徒示好,原意是要两妹决裂,但看她用坚定的情谊力挺沛星,她的善良倒也令他佩服。
颜带徒为了不让皇甫徽激怒沛星,努力制造机会给沛星。“够了,你就别再耍花样了!我在沛星的循循善诱下愿意还你腕链,反观你是不是也该表现出对沛星的善意来?”
“我要腕链!”沛星突然高叫。“我要腕链,我要牡丹花腕链!带徒,你把腕链给我!”
颜带徒一怔。
“给我!”沛星突然疯了似地要抢她的皮包。
皇甫徽挡住沛星。“别靠近她,也不许你碰到腕链。”不想皇甫家的传家宝被她玷污。
“皇甫徽,你才该闪远一点!”皇甫徽的说法严重扰乱颜带徒的情绪,她激动鞋尖却勾到桌脚,脚一拐,重心一个不稳,整个人往地上跌。
“啊!”
“小心一点。”皇甫徽回身拉住她,但一个转念,又直接将她放倒,自己顺势跟着倒下。
“呀!”颜带徒轻呼,皇甫徽已经压在她的身上。“你你你……你压到我了起来!”
“不要。”大好机会要好好把握,彻底了断沛星的贪念。
“离我远一点!”颜带徒用力地推他。
“你很讨厌我?”她激烈的反抗也开始激发出他征服的欲望来。
“你快站起来!”她吼。他的气息让颜带徒的身子轻颤,心脏跳动的速度快到像要进出胸口似的。
一旁的沛星却奇异地沉默了下来,不说话也没动作,异常安静地“静待”他们下一步的举动。
“滚开!”颜带徒叫着,这男人为了破坏她与沛星的友情,一直在使用恶劣手段。
“不。”他优美的唇扬起一抹诡异的笑,还道:“我愈来愈喜欢你了。”
“你够了!”好不容易终于拉开点距离说话。
“我是认真的。”低首。
“唔!”她瞠目,唇被贴住了。
皇甫徽又吻了她,还含住她的唇瓣!
“不……唔!不可以……”她想推开他。
但她的抗拒却惹出他更深的霸气,他手指扣住她的下巴,以掠夺的方式热吻着她,像在示威表演似地缠吻着,任凭颜带徒怎么推拒,他就是不为所动。
她的强悍激起了他掠夺的心思。
明知这个吻不怀好意,但颜带徒的心波却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抵抗的气力愈来愈小,一步步地沉醉进他铺下的情欲魔魅中。
“啊!”她惊呼出声,皇甫徽的右手掌抚摸着她的腰际,她全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间全往脑子冲,她晕了。
他的舌尖仍然缠黏着她的唇舌,丝毫不放松。
颜带徒的呼吸紊乱,一波又一波销魂的激荡不断不断地撞击着她,他成功地掌控住节奏,也让颜带徒的抗拒消失,两人的吻变成更纠缠、更密合,也更暧昧。
“你们还不停止,还要继续下去?难不成要我离开好玩得更彻底?”森冷的话语响起,惊醒了颜带徒。
“嘎!”颜带徒僵住。死定了,同样的戏码又发生一次!这回她怎么跟沛星交代?
沛星从震惊到愤怒,再到无言,然而为了阻止他们更忘情,她决定开口。 “可以停止了吧?
我看到了,不必再吻下去,我已经看得够清楚了! ”
颜带徒牙一咬,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身上那像堵墙般的胸膛,坐起。 “沛星,我——”
“你不用再解释了。”
“我……”颜带徒发现自己很难解释什么。
沛星忽然绽唇徽笑,只是语调却是冰冷无比。
“带徒,你们上次接吻时,我听信你的解释,认为那只是皇甫徽破坏你我友情的诡计,我也拚命跟自己说,那只是皇甫徽的阴谋,不要放在心上,千万不要当真。但……这一次,这一次的接吻氛围像是阴谋诡计吗?不像,我觉得一点都不像。
你跟他都是发自内心在享受这个热吻的,你们为对方动了情!你还能解释吗?”这次的吻跟上回不一样,她不认为皇甫徽是为了激怒她而吻住颜带徒,相反地,她看到的是皇甫徽对颜带徒有着浓浓的饥渴。
那是她想要却得不到的情绪!
颜带徒的脸色刷白,几次张口欲言,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知道这一次很难说明了。
“看来命定情人的预言已经在发酵了。”沛星异常平静地说道。
“没有这种事!”颜带徒否认。
“我了解了。”沛星再冒出一句。
“你……你又了解了什么?”颜带徒胆颤心惊。
沛星笑着。 “我了解到原来你都是在演戏欺骗我的,你帮助我其实是为了让我卸下防心。你好会演戏啊,让我以为你是出自真心要帮忙我,事实上你只是想利用机会接近皇甫徽,尤其当你知道皇甫徽是个富家公子后,更不想放弃他。当上少奶奶不也是你的期待与心愿吗?如今有天上掉下来的好对象,你当然要利用我,而我则傻呼呼地变成撮合你跟他的棋子!”说到最后,她极为愤怒。
“你恨我了?”颜带徒惊慌地问。
“我能不恨吗?”
颜带徒一窒,闭上眼,颓丧地道: “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你抢了我的男人!”沛星指控。
“她没有抢走你的男人,我并不是你的男人。”皇甫徽见颜带徒一脸内疚,心生不满,立刻决定把沛星的真面目给呈现出来。 “沛星告诉你,我是因为车祸而跟她认识的,我还跟她有了小孩,可是我却抛弃他们母子,变成十恶不赦的负心汉,对吧?”
“难道不是?”颜带徒的心跳得好快,会有石破天惊的答案出现吗?
他邪魅一笑,道: “我就告诉你一个你或许还不知道的内情。我曾经给沛星三百万做为答谢,只是她并不死心,想尽各种方式对我表达爱意,期望我能爱上她,当得不到我的响应后,她甚至开始设局强逼,预定了房间,邀我到饭店说要饯行,却在酒里下药,想要我跟她做爱。”
“哈?”颜带徒愕然。
“沛星有告诉你这些事吗?”
颜带徒沉默了。
皇甫徽满意地一笑,就知道沛星隐藏住真相。
“药效是让我昏沉了,不过我还是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她说那一夜让我跟她有了小孩,这是笑话。”
颜带徒吁出一口气,下药、迷惑、设局,怎么变成是沛星狼子野心呢?她承认怀疑过沛星,只是她不想追究太多,因为她相信友情。
“这就是沛星的真面目。”皇甫徽睇着颜带徒。
“但小孩……沛棋是真实存在的,关起房门的事,我也没办法判断,而你跟她曾在房间里又是事实……棋棋……唉,我……”颜带徒已无法当裁判了。
沛星的脸色难堪之至,好半天后才回道:
“皇甫徽,你为了替自己脱罪,竟颠倒是非。”
“我的话才是真相。”皇甫徽道。
“真相是颜带徒和皇甫徽谈恋爱了,你喜欢他,也巴结上他,而我,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了!”沛星气愤地直指颜带徒,是颜带徒破坏了她的美梦。
“沛星,我——”
沛星的目光落在掉在一旁的包包上,牡丹花腕链就在包包里。 “我要腕链!”
她出其不意地冲上前捡起包包。
“你想偷腕链?”皇甫徽想要制止。
沛星转身就走,头也不回的。
“站住!”他要追。
“不许追,腕链给她!”颜带徒挡住皇甫徽的去路。
“为什么要给她?”
“如果她能卖钱,就让她卖掉,她极需要生活费。”她仍为沛星着想。
“你对牡丹花腕链不屑一顾。”皇甫徽对于颜带徒完全不重视腕链的表现感到不满。
颜带徒不回答他的问题,只后退。 “我走了。 ”
“你就这样走人?”
“不走还要做什么?你成功了,沛星走了,我跟她决裂了,这就是你最终的目的,你赢了,况且我也没有跟你继续接触的理由。”颜带徒什么都无法思考了,空空的脑子只塞着一件事,那就是对不起沛星。
“你真潇洒,不再追问沛星设计我的详情。
也不在乎腕链传说所引发的效应,你对我没有任何留恋的感觉吗?”他冷硬地问。
“不关我的事了。”她没了动力,弄成这惨况,她还有何道理再跟皇甫徽纠缠?丢下话后,她毅然地走出办公室外。
皇甫徽目送她的背影消失。颜带徒转身走人,头也不回地走人,不曾流露出一丝眷恋,这种被彻底漠视的状况,他还是头一次遇见。
皇甫徽带着浓浓的不解以及不愿承认的失落感回到老家“花徽山庄”,漫步在蝴蝶道上,思索着颜带徒的冷漠究竟是真还是假?
围在他周遭飞舞的蝶儿累了,停偎在他肩上。
他能被蝴蝶信任,却被颜带徒视如魔物,避而远“徽儿、徽儿、徽儿……”
远远地,传来祖父皇甫翁的呼唤声。
皇甫徽暂时放下对颜带徒的思绪,停下脚步,回身,看着身穿靛蓝衣服,发鬓柔白色,神情和煦的长者正神采奕奕地走过来。
“爷爷。”他恭谨的唤道,即便知道他一出现就没好事,但还是别得罪他的好。
皇甫翁走近他,红润的双颊证明他身体十分健朗。他就是精力十足,才打算再把人生目标放在搞定老二皇甫徽的婚姻大事上。
他对成功“玩弄”长孙皇甫花与解苳的爱情得意洋洋,而皇甫徽也一样是他的目标。
“您找我什么事?”他问着神情古怪的老人家。
“我是来问你找到牡丹花腕链了没有?”老人家问道。
他不语,想先等候祖父的反应。
老人家一脸失望,说道: “你没有去找吗?
心情不好耶,牡丹花腕链可是传承给你的宝贝,若是回不到你手中,怕你的姻缘会出了差错。”
“您其实可以不用理会牡丹花腕链的问题,而且您以前也不在意的。”他想说服爷爷别介入,自从大他将近一岁的兄长皇甫花真的因为千日红腕链而与宿敌解苳化敌为友,甚至结为夫妻后,老人家就更热衷在寻找家传宝物上。
“以前是以前,我心态改变了呀!你也知道,咱们家另一条传家宝物千日红腕链无预警的出现后,立刻促成了花儿与解苳的姻缘,这是活生生的实例,也让我对腕链的命定情人传说拜服不已,再加上我总觉得牡丹花腕链有可能随着千日红腕链而出现,所以才着急啊!”
“我建议爷爷别再找了。”他再道。
“为什么?”皇甫翁敏锐地感受到孙子的异样。 “传家宝耶!我怎能不去找?”
“ 哼,我知道你跟皇甫花一个样?都不想受到控制,但从你大哥的例子就能印证,不能轻忽腕链对你的影响力。”
“都怪爷爷我以前漫不经心的,这么晚才发现牡丹花腕链失踪。没办法,咱们家族的成员习惯低调。从古早的老祖宗那一代就是如此,结果低调过了头,变成有点不经心了。”
“祖父就是不知道怎么传承传家宝的,居然只交了个盒子以及关于腕链的传说给下一代,而我这老笨蛋也不以为意,盒子就随便放在秘库里,传说则打算等时机到了再传给你,直到千日红腕链出现,我才想去看看封在秘库里的牡丹花腕链变成什么模样了?岂知牡丹花腕链根本就没在盒子里,不知道丢哪儿去了?甚至遗失多久我也都搞不清楚。”
皇甫翁敲敲头,承认皇甫家族的脑袋思维有时候很古怪。虽然腕链是传家宝物,但他承认并未去重视,只是依循往例地交代腕链的置放处,若不是皇甫花与解苳因为千日红腕链让他了解到腕链传说的真实性,他都忘了有牡丹花腕链这回事哩!
“这是我的过错,我很不安,当然有义务要找回。”
“爷爷,腕链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就好。”
不可以,若是让顽劣的爷爷搅和下去,怕是要引来更多的麻烦。
他已经够心烦的了。
像先前沛星的纠缠,他就不曾对爷爷告知太多,爷爷只知道他曾发生过车祸,被一个叫沛星的女孩救过。至于沛星的黏缠部分,他不曾提过,而爷爷也没问过他。一个爷爷不曾提及的人,通常代表不会把她放在心上,所以沛星不曾干扰过皇甫翁。
皇甫翁见皇甫徽执意要他退出,鼓了鼓腮帮子,不再追逼。这孩子性格孤傲偏执,除非在神不知、鬼不觉下设局让他一头栽进,否则一旦让他产生了戒心,就休想成事了。
他暂时依皇甫徽的心意,不在他面前提及找寻牡丹花腕链之事,转而偷偷找。
第四章
快凌晨十二点了。
路上昏昏暗暗,四周一片沉寂,三更半夜的,该休息的人都已经返家休息,路上空空荡荡,皇甫徽却像个傻瓜般地站在巷口旁,等颜带徒回家。
皇甫徽抬首觎了眼八楼,屋里一直是暗的,意味着主人还没有回家。
“她在忙什么?”腕链被沛星拿走后,颜带徒摇下不管宣言,就当真不交代、不管事、完全不联络,这样的冷漠搞到最后竟然变成是他不能忍受,他产生惶惶之感。
即便他厌恶牡丹花腕链命定情人的预言发酵,但他就是放不下颜带徒,他跟她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线勾在一起了。
他跟颜带徒莫名地认识,他嫌恶她,却又因为腕链的关系巧合地相连接,而后过招、交手,甚至现在有意与颜带徒站在同一阵在线,只因不想她对沛星感到亏欠。
沛星不配得到亏欠。
他,皇甫徽,这辈子不曾为某件事放不下过,颜带徒是第一个。
轰隆隆~~机车的引擎声由远而近,是她回来了?
未久,一辆机车出现,骑到停车格前,一身黑衣长裤、头戴全罩式安全帽的窈窕女孩利落地下车,准备把机车停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