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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神奇阿拉丁 page 10 作者:子澄

  「哪位?」她摇摇头,摇去脑子里的恍神。

  「我是老板啦,你开个门好吗?」老板的口气显得很不耐烦。

  「有事吗?」她戒备地问道。

  她一个单身女孩出门在外,一切都得小心,即使是民宿的老板,都应该小心应对。

  「欸……是有位先生直嚷着要找你,我拗不过他的坚持,毕竟我这儿还要做生意,他这么闹我真的没办法对付啦!」要不是那个男人吵得他快抓狂了,他绝不会打扰客人。「你帮帮忙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男人?几乎不需要思考,她立即知晓前来寻她的是谁。

  她从不认为自己不会被找到,毕竟曾在他的事务所帮过忙,太清楚他寻人的本事,只要他有心要找,逃到天涯海角都枉然;不过她可不承认自己有任何逃的必要,毕竟她不认为自己有错。

  她只是出门散心而已,何错之有?

  因此她深吸口气,即便心里头千百万个不愿意,仍以极缓的速度前去开门。

  果然,门一开,那张熟悉的脸庞立即映入眼帘——

  「刘小姐,你确定这个人你认识厚?」民宿老板卷起袖子,大有她不承认的话,他就跟对方杠上的打算。「你要是不认识,我就把他赶走,免得他在这里乱不停。」

  客人在他这里投宿,他自然得保护投宿者的安全,他做生意绝对是做信用的啦!

  刁秉威才不管民宿老板的叫嚣,一迳儿盯着面无表情的刘懿梅。

  「打扰你了老板,他是来找我的没错。」她没幼稚到跟他玩躲猫猫的游戏,更不想给好心的老板添麻烦。

  「安捏喔?那……那我去忙了嘿!」老板霎时有些尴尬,搔搔后脑后离去。

  刁秉威不发一语的凝着她,她也没说话,两个人就这么相互对看,仿佛在比谁的眼睛大、谁撑得久不讲话似的。

  「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去倒个热水会倒到通霄来吗?」刁秉威首先败下阵来,他额上的青筋微突,胸口的起伏急促,显然在压抑某些不知名的情绪。

  看吧!这男人果然不明白她为何突然离开……

  撇撇嘴,她率先进入房里,却没有关上房门。「进来再说。」她很确定那件事不适合在可能有人不经意听见的场合讨论。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踏进她租的房间,一关上门,他就追着逼问。

  一发现她毫无预警失踪,他便开始寻人的动作。原以为是之前袭击他的那帮人找她下手,后来确认她的失踪不是因为那帮人,他更没敢停下动作,不仅自己找,还动用他所有关系帮他一起找,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人。

  经过这么大费功夫的折腾后,他当然要好好问清楚她干么跑给他追?事出必有因,他不问个明白誓不罢休!

  「你做了什么心里有数。」说不怨怼是骗人的,她实在无法平静以对。

  「我心里有数?!」他火了,没想到自己不眠不休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答案!「我见鬼的心里有数!医生不准我出院,我硬是从医院里跑出来找你,结果你竟然给我一句心里有数?!我要他妈的心里有数就有鬼了!」

  「你小声点。」她蹙起眉心警告。

  真的不能让别人听见啊!丢脸的是他,难容于社会的也是他,她一点都不乐见那种下场。

  他攫住她的臂。「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这女人夺去他全部的心思、爱恋,谁知她说变就变,他根本无法接受。

  「是你在搞鬼吧?」定定的望着他,她感到一阵鼻酸。

  明明是他做错了,为何他还能信誓旦旦地指责她?这是什么世界啊!

  她的神情今他心头一悸。「你给我说清楚,我到底搞了什么鬼!」这是他所陌生的容颜,因为她冷漠的态度,教他由脚底开始发寒。

  「你别这样,快放开我!」她挣扎着,企图脱离他的箝制。

  「你说清楚我就放手,没有第二句话。」他保证,只要消弭他的疑虑,她愿意跟他回去,一切他都可以当成不曾发生。

  「你跟秉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又急又恼之下,她激动的脱口而出。

  「我跟秉萱?」眸心闪过一丝茫然。

  他哪有跟秉萱做什么?那丫头出国一趟就缠着他帮忙,如此而已。

  「我都听到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潸潸落下,她以为自己够坚强,也一直告诉自己不准哭,她只是识人不清,怎知和他见了面,仍没用的掉眼泪。「秉萱问你何时才要对我坦白,你……你说了什么应该没那么快就忘了吧?」

  那不堪的关系她实在说不出口啊!

  愕然的瞠大双眸,刁秉威当场傻眼!

  这女人,竟然……这是怎样的一个大乌龙?!

  「我的老天,你的误会可真大条啊!」

  第九章

  呆愣的宛如一尊石像,刘懿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过那揭露真相的一刻。

  刁秉威说的没错,她是误会了,而且误会得超……乌龙!

  她一点都不怀疑这乌龙事件即使在她作古之后,仍还是会被拿出来当茶余饭后闲嗑牙的题材,绝对会!

  什么不伦之恋、不单纯的亲密兄妹?人家刁秉萱不过是身为舞台剧演员,拿剧本要她哥哥帮忙对词罢了。

  在通霄找到她之后,刁秉威不由分说就拉着她跑到剧场,让她亲眼见识刁秉萱在舞台上精湛的演出,瞧得她是哑口无言、羞惭交加,终于搞清楚自己思想不良,差点没演出一场悲剧。

  待演出结束,刁秉威顺道接下了戏的老妹回家,打算让秉萱亲自再向她解释一次。

  「哎哟~~我的老天爷!我笑得肠子都要打结了啦!」在刁秉萱知道她突然消失的真相之后,笑得在沙发上打滚,动作之夸张全然符合她的身分——舞台剧演员。「我怎么看得上刁秉威?我又不是瞎了眼!」

  「刁秉萱,这一点都不好笑!」眯起眼危险的睨着妹妹,他的头顶都快冒烟了。

  他很想把身边的这两个女人全打一顿屁股。一个是不够信任他,没搞清楚事实就来个失踪,弄得人仰马翻;另一个则是完全不给他当哥哥的面子,一丁点都不给,小气!

  「我觉得好笑极了,这绝对是我长这么大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刁秉萱笑得眼角溢出泪来,激赏的给刘懿梅一枚大拇哥。「大嫂,我欣赏你,从今天开始,你是我最崇拜的偶像!」

  刘懿梅尴尬的胀红了脸,刁秉威则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犀利的眼恨不得在习秉置身上瞪出个洞来。

  「你还敢笑得那么大声?这次事件你绝对要负最大的责任。」若不是她三不五时就硬赖他帮忙对戏,也不会搞出这次的飞机,他怎能不趁这机会好好的挞伐一番?「没有以后了,随便你要找哪个倒楣的家伙对戏都行,就是别找我,老子再也不干那种蠢事了!」

  末了还用鼻孔冷哼了声,严重表达强烈不满。

  「啊?」他这么一声明,习秉萱便再也笑不出来,忙由沙发上弹跳起来。「唛啦!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大哥,这点小事你绝对会挺小妹我的对吧?」

  刁秉威懒得再理她,拉着刘懿梅便往房间走。

  「喂!老大,你不是那么残忍的吧?」刁秉萱不敢相信他这般无情无义,很想追过去呛声,却又怕坏了老大的好事——那家伙担心受怕了一晚,理当会想由懿梅那里取得一点补偿,这她完全能够理解,但……「大嫂,你帮我讲讲话嘛!」

  OK,不理她,那她由他老婆那儿下手总行了吧?

  「大嫂欸~~哟嗬~~帮小姑我讲点好话嘿~~」

  刘懿梅内疚得快挖地洞将自己埋了,哪还有脸应允她的要求?

  再说,刁秉威说得没错,虽然她是冲动了点,但刁秉萱的确得担负些许责任;若不是她拿那种变态剧本要秉威跟她对戏,也不会害得自己伤心欲绝,差点亲手断送幸福,是该让她受点小教训才对。

  刁秉威将她拉进房,二话不说一脚踢上门板,动作很是粗鲁。

  平常这时候刘懿梅总会抱怨个两句,要他文雅、斯文一点,今天倒是静悄悄,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你,没什么话要说吗?」他说的是他关门稍嫌太过粗鲁一事。

  「对不起……」低着头没敢看他,她以为他指的是自己偷偷离开台北,自个儿跑去通霄那件事。

  挑挑眉,他很快发现两人指的不是同一件事,不过他仍欣然接受,毕竟他被误会得太冤枉。

  「你不觉得你对我太不信任了吗?」既然她开了头,那么就来谈谈,要是想长久走下去,沟通绝对有其必要性。

  「不然你认为遇上那种场面,我该怎么反应?」抬头和他四眼相望,她相信任何人遇到那种状况都难镇定。「今天要是换成你,你保证你不会做出跟我一样的决定?」

  「不,我不会。」蹙眉沉思了下,他没想太久就有了答案。「我会直接冲进去问个清楚。」

  「可惜我不是你,没有你那么勇敢。」那也不失是种方式,但她确定自己做不到。

  「改天我教你女子防身术。」他突然转个话题。

  「嗯?女子防身术?!」她微愣,不知道自己干么学那种东西。

  「对。」他点点头,拉着她坐到床沿。「女人天生的气力再怎么样都比不过男人,或许因为这样,你才没冲进病房质问我的勇气;改天我教你防身术,往后万一遇上类似的情况,你大可放心冲进去,甚至撂倒我都没关系。」

  她不由得轻笑出声。「你以为我把你当成会对女人动粗的男人?」她问了个有点拗口的问句。

  「难道不是?」不然她干么不这么做?八成是怕他暴怒失去控制。

  「当然不是。」握住他的手,她从不认为他会对自己动粗。「我相信你不论再怎么生气,都不会对我动粗。」

  「你真的这么相信?」这番话说得他有丝飘飘然。

  「当然。」她肯定的用力点头,并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我只是害怕面对你把我当成对世俗眼光交代的幌子,那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何等悲哀?」

  尤其在清楚知道自己的感情全交付给他的时刻,她更是难以面对那种难堪。

  「对世俗眼光交代的幌子?」他的笑变得狰狞起来,根本是咬牙切齿了。「好极了,你竟然把我当成那种下三滥?」

  「呃……我当时弄不清楚状况嘛!」当时她根本吓傻了好吗?只能不断的住坏处想,不然她还能怎么办?

  「我真想把你抓起来打屁屁!」

  「啊~~」想不到他说到还真做到,当真将她抓起来压在他的腿上,大掌不客气的赏她三记火热的锅贴。

  「欸……老大,大嫂,你们……没事吧?」刁秉萱犹疑的声音由房门外响起,立即让刘懿梅僵成石块。

  完了,她接二连三的在秉萱面前出糗,以后教她怎么面对她?

  「你怎么还没走?」刁秉威才不像她那般好欺负,当场扯开如狮般的嘶吼。

  「我我我……我马上滚!」

  刁秉萱深知驯狮得顺着狮毛摸的道理,连忙连滚带爬的「滚」离刁秉威的势力范围。

  不到三秒钟,房里的两人同时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很快的又恢复平静——

  僵在刁秉威大腿上的刘懿梅不禁轻笑出声。

  「还笑?!」这该死的女人,简直要气死他了!

  「我想秉萱真的很怕你,呵呵~~」她笑得直打颤。

  刁秉威无奈的吐了口气。「就你不怕我。」

  对,他承认认识他的人都怕他居多,在他面前甚至连话都不敢讲得太大声,唯有她,不断挑衅他的极限,偏偏自己又拿她没辙,怎不教他沮丧?

  「我怕死了!」斜躺在他的大腿上,仰视他下巴的胡渣,她似笑非笑的调侃道。

  这男人真的找她找得很急呢!下巴满布短髭都没刮,连最基本的清洁工作都没做,令她颇为感动。

  「才怪!」翻翻白眼,想起自己刚才失控的手劲,他的心脏揪疼了起来。「痛吗?」他轻抚着她的俏臀问道。

  「疼死了!」她故作可怜的皱起眉。

  「你乖一点,我就不会修理你。」他佯装凶狠的威胁道。

  「打女人的男人最没用!」她嘟起嘴,没好气的横他一眼。

  他窒了窒,当真感到自责。「我这叫『略施薄惩』,不是打。」硬拗不知道有没有用?唉!

  「狡辩。」伸手触摸他下巴的短髭,扎人,啐!

  他没有回应,眸神变得深邃,呼吸逐渐浓浊。「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他真的怕极了,怕自己不晓得惹毛了哪个家伙,因不敢动他而对她下手,他甚至不由自主想像她可能受到的凌虐跟酷刑……那种恐惧他连想都不愿去想起,比有人掐住他的脖子或拿枪对着他还教他惊惧。

  「你也不知道我有多难过。」心像被撕裂般的疼痛,开心手术不过如此吧?她想。

  「所以?」握着她的手贴上自己的唇,他感谢上苍让她此刻仍在自己怀里。

  「所以我们两个都要检讨。」掌心传来他唇瓣的柔软,她感动得想哭。

  撑起上身,主动贴上他的唇,老天!她超想念他的味道。

  刁秉威微闭眼睑,动也不动的观察着她。

  她伸出舌尖,勾划着他棱角分明的唇型,无声轻啄他的嘴角,柔软的娇躯像没骨头似的腻到他身上,和他的身体紧紧贴合。

  他享受的闭上眼,却仍没有丝毫动作,似乎在等待她接下来的表现。

  见他不为所动,她索性爬坐而起,张开大腿,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捧着他的俊颜,啄吻着他性感的下巴,身体不安分的在他腿上蠕动——

  「嘶~~」她成功挑动他的敏感神经,原先被动的唇开始发动攻击,轻啮她诱人的唇瓣,然后吞噬她那使坏的丁香小舌。

  「唔……」她发出小猫般的轻吟,双臂下意识勾缠着他的颈项,小手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舌尖随着他的挑逗舞动。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他沙哑低吼,大掌爬进她的衣内。

  「你要我吗?」她的声音亦变得沙哑,水眸带出狐媚的潋光。

  「你明知故问。」他被她的性感电得酥麻,凶狠的在她漂亮的锁骨上吮出一道红痕,印上属于他的印记。

  「嗯!」她轻哼了声,粉唇舍不得离开他的,并学着他的动作,小手钻进他的领口,胡乱摸索着他的胸膛。

  忍无可忍,苦苦压抑的自制力瞬间溃堤。

  在女人鼓励的眼神激励下,男人发挥勇猛无比的蛮劲用力冲刺、撞击,战况之激烈,让不算大的房间充满着娇吟、喘息,漾满春意;直至眩目的高潮将双方带上濒死的临界点,战事方休——

  微喘的枕在他的臂、偎在他怀里,听着他仍显急促的心跳,她突然发现离开他是件多么愚蠢的事。

  她爱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爱她,世上还有什么事比两心相属来得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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