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也是这间夜店最后一次营业。隔日一早,秦翊因为携带毒品的丑闻而上了头条新闻,夜店被勒令关闭。
秦翊大概连作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栽在自己的地盘上。
梁书乐觉得自己被人扔进了冰海,浑身冻得连牙齿都在打颤,下一刻又像是被抛进了火炉,炙热烈火烤得她快虚脱晕厥。
又冷又热,时暖时凉,每一分秒都是煎熬。
梁书乐张开喉咙想叫人,可是怕一张口就会放声尖叫,她还年轻,没经历过半点折磨,根本挺不住这种酷刑。
她从柔软的大床滚了下来,重重地撞到地面上,额头还碰了床柱一下,但是疼痛并不能减轻此时体内的异状。
一条热毛巾适时盖上她额头,梁书乐舒服得逸出一声低吟,睁动双眼,迷迷蒙蒙地看见一张俊美面庞。“俞……惟谦?”
她是不是在作梦?俞惟谦怎么会出现在她眼前?
俞惟谦把她抱上床,始终冷着脸,帮她擦拭脸蛋的动作却极其轻柔,从头到尾不曾回应过她。
“我好难过……身体很不舒服……”
“药效要十二小时才会退,现在才过两小时,当然不好受。”俞惟谦冷着脸,心里痛斥梁书乐竟然这么不懂得保护自己,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我想回家。”梁书乐嘤嘤抽泣。
“你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还有脸回家?”俞惟谦失去平日的温柔体贴,用犀利的言词恶毒挖苦着。
为什么要责备她?她身体不舒服又不是她自愿的!被他恶声责问,梁书乐脆弱的心碎了一地。“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家!”
“你想丢脸是吗?那我帮你!”俞惟谦今晚的脾气特别暴躁,经不起半点挑衅。
梁书乐听他吼完,身体立刻又被腾空抱起,随着俞惟谦大幅度地跨步与震摇,敏感的身体立刻荡漾起一股奇异的快慰。
她shen\吟了一声,无法控制自己地抱住俞惟谦,将浸泡在浓浓酒气里的柔软身体偎向他,像讨主人欢心的小猫儿,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
俞惟谦低下眉眼,观察着她双颊不自然的红艳和放浪的举止,脚步逐渐缓下,立刻又折返回房,快步走进浴室。
浴室十分宽敞,罗马浴池占去大半空间,浴缸里外铺的每一块砖都是远从义大利进口,贵气尊荣。
浴缸已经注满热水,俞惟谦弯低身子,准备将怀里的梁书乐卸下来。
梁书乐的双臂却紧紧绞在他后颈,不断将柔软的小嘴凑近他,柔弱无助的神情如此楚楚可怜,渴望他落下一记吻。
俞惟谦的面容绷紧再绷紧,理智提醒他不能碰她,不是因为她太嫩,也不是因为她太年轻没防备,而是——他不碰被下药的女人。
他乐于征服女人,也喜见女人在床上心甘情愿为自己敞开盛放的一面,但是被下了药的女人,他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在女人方面,他向来像个君王,而在他的君王论里,只有软弱无能的男人才需要对女人下药。
药效发作得更剧,梁书乐以为自己只是作了一个chun\梦,梦里没人会察觉她的主动索吻,所以她顺从身体本能的渴望,缓缓张口。
“求求你,吻我。”
“你在求谁吻你?俞惟谦还是俞初泰?”俞惟谦挑着眉,低声问。
“你不喜欢我吗?惟谦……我喜欢你……求你,吻我。”以为身在梦中的梁书乐完全抛开少女的矜持,大胆告白,害怕梦里的俞惟谦会拒绝她。
上一刻还在俞惟谦脑海翻腾的原则,下一秒却在她的这句细声哀泣和告白中彻底打破。
霍地,俞惟谦低下头吻住梁书乐的小嘴,唇舌厮磨,诱她张动芳腔,好让他可以将邪恶的舌尖欺入,搅动满嘴的甜蜜。
一波波的雾气滚动过来,仿佛置身在梦境之中。
如果这真是梦,梁书乐但愿就此不醒……这个念头一冒上来,她仰高了颈子,更欢欣热切地向他索取更多的吻,已经分不清是出于少女渴望情欲的悸动,还是因为她体内的迷药在作祟。
梁书乐的主动反应在俞惟谦眼里虽然青涩却也无比诱人,尤其是她还未经人事,对情欲懵懂未知的热切渴望,深深吸引着他。
俞惟谦并不是重欲的男人,女人之于他只是一种无伤大雅的生活游戏,女人的取悦与迎合他已经看得太多,早已嫌腻。
但是此时怀中的少女却是一种致命的毒,宛若幽谷里初绽放的香水百合,清纯不染尘埃,而且沾满朝露。
俞惟谦狠狠吮吻,厚掌绕到梁书乐的后脑,稍微用力定住,主控权又回到他手上。
她的唇太甜,令他想起那天在包厢里两人共尝的酒糖巧克力……他低低发出嘶喊,沿着她纤细的喉头吻下来。
梁书乐感觉身体变成了一根绷紧的弦,弓起后背将胸前的丰软贴近俞惟谦,企图撩起更多的热火。
而且她慢慢发觉到,只要越偎近他胸膛,那股忽冷忽热的古怪骚动就会稍作和缓。
身体像缺了水似地感到渴,强大的失落与空虚来袭,下一刻,梁书乐忽然被丢进浴缸,跌入热水之中。
“俞惟谦……惟谦……”梁书乐像溺水似地拚命挣扎。
不行!他不能这么做!她还如此年轻……
俞惟谦双手扶在浴缸边缘,发丝微乱,目光灼灼如炬,冷冷看着她在一缸热水里挣扎。
是最后的理智叫醒了他,否则他不知道刚才那把火会酿成怎样的欲灾。
“药效还有九个小时才会退,你必须保持清醒。”俞惟谦这样说的同时也是在警告自己。
“我不要泡在水里,我要起来——”
梁书乐想站起来,可是底下的磁砖太滑,立刻又跌回浴缸,水花四溅,连带地也泼湿了蹲在浴缸旁边的俞惟谦。
“你乖乖的待在里面。”俞惟谦静止不动,可是上下起伏的胸口和急促的鼻息已经泄漏了体内的激切亢奋。
空气中除了雾气和热气,还有一种莫名的窒息感。
以为把被药效迷昏头的梁书乐扔进浴缸是对的决定,可是现在看来,完全是大错特错。
永远别忘了女人是水做的,而当女人仰躺在一缸滚着热雾的泉水之中,神情染上娇媚,眼神却是彻骨的清纯,姿态宛如海上新生的维纳斯。
“别丢下我一个人……”梁书乐伸出双手探向俞惟谦,动作竟是妖娆撩人,却怎么也触碰不到他的身体。
她的头始终昏昏沉沉,晕眩的感觉让她像是一个跌入海洋之中、陷入迷航的旅者,极需要他人的救援。而能够救她的人,只有俞惟谦……
氤氲的水气迷蒙,暧昧的氛围持续在空气中漂浮,带来更多的暧昧幻觉。
俞惟谦精壮的身体每一吋都硬得像铁块,下身升起一阵灼烫,目光无法从梁书乐身上转移。
热水浸湿了她的黑色上衣,薄薄的布料粘附在肌肤上,勾勒出青春胴体的迷人线条。
雾气弄湿了她的脸蛋,水滴沁满了雪白面颊,像含苞待放的玫瑰上的露珠,既脆弱又娇媚,既甜美又危险。
俞惟谦想疼惜这朵花,而不是鲁莽地摧折这朵初生玫瑰,所以他别开眼睛,选择不去看她,选择不去在意她,甚至选择忘记自己高涨的yu/望。
梁书乐却宛若身在蒸炉,热水的温度诱使体内的燥热更加升高,身体像一只闷锅,热气排散不去,只好无助地扯开衣襟。
“别乱动。”俞惟谦一把按住她的手,嗓音紧绷,像是强忍着某种痛楚。
“我好热……也好冷……”
“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究竟是对她还是对自己说,俞惟谦也弄不清楚。
“我好渴……”衣襟终究还是被梁书乐扯松了,从光裸的肩头滑下来。
俞惟谦眼底的两簇火苗开始燃烧,身体也跟着灼热烧痛着,面对眼前的情景,强忍的yu/望无疑是最大的痛楚。
他起身离开,回来的时候带了一杯开水,越走近浴缸越是举步维艰。
他离开的这几分钟之内,因为无人制止,意识晕晕沉沉的梁书乐已把上衣脱去,雪嫩的肌肤因为浸泡热水之故,全都染上一层梦幻般的粉。
“喝水。”俞惟谦又蹲下身子,捞起梁书乐,亲手将杯口送到她嘴边。
不知是否因为药效的缘故,或者是迷蒙的水雾和空气中浮动的情/yu驱使,梁书乐眼前起了幻觉,俞惟谦的模样逐渐产生变化,换上秦翊那张邪肆的脸,她立刻拨掉嘴边的水杯。“我不喝!你走开!”
俞惟谦知道恐怕又是迷药发作使她意识混乱,没有动怒,用掌心扣稳她的后颈,想强制逼她喝一口水。
梁书乐以为是秦翊要逼她灌酒,拚命摇头,大声求救。“我不喝!我不认识你!我只要俞惟谦!你走开……俞惟谦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再强硬的心也经不起少女这般柔媚娇唤,此刻俞惟谦的理智已经薄如纸,
勃发的yu/望冲垮了道德的枷锁。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转过头封住梁书乐的嘴,辗转将水喂给她。
梁书乐不再挣扎,藕臂攀上俞惟谦的后颈,十指在他宽大的后背上挠抓,像是渴了很久的旅人,终于在贫瘠的荒原中获得一口甘泉。
唇舌交缠不休,仿佛永无止尽……
第5章(1)
热水渐渐凉了,可是紧紧拥吻的两具身躯却越来越热。
俞惟谦无法抵挡梁书乐的甜美,当他吻得越深,她柔软的身体就贴得更紧,那无瑕的雪白胴体引起他莫大的占有欲。
梁书乐已经失去所有判断力,意识已经被效果惊人的迷药占据,她睁开氤氲的双眼,眼中倒映出他俊美的脸庞,嘴角扬起微笑,那笑容柔媚至极,无人能够招架得住。
“我好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你呢?”
“书乐,你太年轻。”
“我已经成年,是个女人了……”
“对我来说,你还是太年轻。”
嘴上虽然这般叹息着,但是男人的情/yu已经被撩拨得太彻底,身体里的那把渴望之火已经燃到最高点,即使此刻下了一场暴风雨也无法平息。
梁书乐又主动凑上前,从俞惟谦的眉眼再到鼻尖,最后来到他性感的唇,无一不吻,动作虽然笨拙,但是却充满惊人的后劲。
俞惟谦今晚没碰酒,却已是有点酿然。
“我可以学习……”
少女甜美的馨躯无助地蹭进他怀里,带来一阵近似牛奶糖的淡香,丰盈的柔软像波浪一样拍打过来,俞惟谦无法再多作压抑,掌心探上,像对待小猫咪一般轻轻揉弄。
或许是因为下了药的关系,又或者是因为情/yu初开的身体实在太敏感,梁书乐浑身起了一阵冷颤,忽然有点胆怯。
“别怕。”俞惟谦安抚她,嘴唇所到之处犹似烈火在烧。
他将浑身湿淋淋的梁书乐抱起身,用柔软的浴巾擦干她身上多余的水分,走出浴室,将她置放在大床上。
寝具是单一的黑,烘托出她肌肤的雪白,站在床边看过去,仿佛是一块白色牛奶糖摆在黑巧克力上,即使不喜吃甜的俞惟谦,看了这一幕,喉头都不自觉地收缩了下。
梁书乐张开双眼,看见高高站立在床边的俞惟谦,这一刻他在她眼中像个帝王,而她可能只是他花园中的一株花,也许还是最不起眼、香气最不浓郁的那一株。
他的身边围绕着太多艳丽异花,她好不安,感觉如果不快点吸引住他目光,立刻就会被遗忘在花园中,慢慢枯萎雕谢。
“俞惟谦,俞惟谦,俞惟谦……”
梁书乐像是在念咒语般不断喊着他的名,少女的矜持已经被mi/药吞蚀殆尽,这一刻只想彻底绽放自己的美丽。
俞惟谦在床沿坐下,指尖滑过梁书乐的肩线,雪白肌肤立刻泛开潮红,绵羊般的喘吁声像浪涛,把他的理智卷得更远。
他是喜欢这个女孩,但是她太年轻,而他也是。
对男人来说,二十七岁是最灿烂的年华,他心性似浪,至今还没有停歇的打算。
原本只是逗猫儿似的、玩游戏似的,没想到玩着玩着,率先玩出火的人竟然是他。
“那天……那天我想去找你……”梁书乐躺上他的腿,无意识地告白着,把藏在心底的话都掏出来讲。
“初泰说你不是认真的,他说了你很多坏话……我好生气,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俞惟谦,你不是那种人,对不对?”
“他说得对,我是坏人,你应该离我远一点。”俞惟谦用指尖撩过她的耳鬓,嗓音像沾了酒似的低沉。
“可是你对我好温柔好温柔,那天帮我擦掉眼泪……还帮我支付赔价费用……你还亲了我……”
“你喜欢我的吻不是吗?”
“很喜欢,喜欢得不得了。”梁书乐甜甜笑了,双手环上他稳健的腰杆。
俞惟谦满意地俯下身子,给了她一记长吻,舌尖翻揽着她的甜蜜,双手将她托抱上来。
梁书乐的牛仔裤钮扣被解开,下身只剩薄如蝶翼的蕾丝底裤,就像刚刚蜕变的一只美丽蝴蝶,俞惟谦为她彻底迷醉。
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谁在吻谁,他主宰了整个场面,成为她的王。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她的娇啼如莺鸟在吟唱。
或许是药效退了一些,梁书乐找回了零散的意识,羞怯得咬住嘴里的抽泣,眼角闪动着点点泪光。
少女最幽微的悸动都摊放在俞惟谦面前,无所遁形,空气中弥漫着情/yu的妖异气味。
脱去衣裤之前,俞惟谦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金箔包装的太妃糖,他把糖含在嘴里,然后吻她。
她小嘴一张,尝到太妃糖的甜和腥,腥是因为太妃糖里的肉桂香。
“生日快乐,这是你生日那天要送你的糖。”
她生日的那天,他因为公事而飞往欧洲,途中不忘买了一堆糖,却被同行的友人讥笑他在家里藏了一个小情人,所以才会一路上拚命地买糖果。
俞惟谦当时没有反驳,只是笑,笑里荡漾着温柔,比地中海的蓝天大海还要教人陶醉,只可惜梁书乐无缘得见。
将甜蜜的糖果喂入梁书乐的口中,俞惟谦温热的唇贪婪地吸吮她的甜美柔软,深深品尝。
“那天看见你传来的简讯,我真的好快乐。”梁书乐含过他嘴里的那颗太妃糖,享受迟来的生日礼物。
俞惟谦沿着她美丽的颈部线条细细啃吻,大掌爱抚过她滑腻的身子,又将她的意识拖到很深的黑海之中,让她像溺水似地只能攀附着他。
她真的是他的小情人……
……
药效时退时发作,九个小时之中,梁书乐在情/yu的迷宫中徘徊来去,因为找不到出口而感到莫大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