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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奸不丈夫 page 7 作者:谢上薰

  二十楼的中庭华厦,沈厚言就住在C栋的二十楼,布置简洁的客厅里,到处可见名家设计,从灯具到地上铺的石材,一眼望去全是品质绝佳的高级货,而且品味一流,不见俗气。

  净雪在白家生活十二年,见惯了豪宅,看透了有钱子弟,不容易被迷惑。

  对他的感情尚浅,不愿蒙骗自己,净雪浅浅的笑着。「很不错的豪宅呢!如果你习惯把女孩子约回来家里,我相信你的爱情路无往不利。」

  沈厚言闻言不禁失笑。「你不必这样没安全感,我承认我在国内外都交过女友,但从不带回自己的『家』,因为我妈知道了会逼婚。」

  「逼婚?不会吧!你才几岁?」

  「我妈二十岁就结婚生子喔,她那一票朋友现今正在赶流行:五十岁之前赶上当年轻祖母的行列!」黑眸向她投去戏谑的一瞥。

  真的假的?

  净雪为之傻眼,继而大笑。

  「你笑起来真漂亮,真希望我能让你永远保持这样的笑容。」沈厚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如花灿烂的笑容。

  净雪的胸口瞬间画过一道异样的感受。

  四周的氛围悄悄起了变化,她觉得自己完全被他那双深瞳紧紧扣住。

  两人都感受到了,他与她之间似乎超了某种波动。

  净雪感到有点不自在,沈厚言眼睛顿时一亮,这表示她开始将他当成交往的异性在看待了,所以会变得敏感,此时不宜打草惊蛇。

  「你自己随意参观,我进厨房准备。」他指指厨房的方位。

  「需要我当助手吗?」她有礼的询问。

  「下次吧!」

  还有下次啊?刚才没留心,现在才猛然想起,随便跟一个独居的大男人回家,似乎是不太谨慎、不太聪明的行为。可是,如果现在掉头就走,似乎真把人家当色狼看待,感觉更差。

  「阿言对我应该是认真的吧!」净雪在心里下注解。他还说不曾将女友带回「家」,除非打算被逼婚。难道沈厚言是以结婚为前提跟她交往的吗?

  不会吧?她才二十岁,念大二,而他也才二十六岁。

  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净雪摇了摇头,摇掉多余的念头。还是保持单纯的思考方式,日子比较好过。

  她开始用心欣赏这个家的布置,如果客厅代表主人的品味,那表示沈厚言不是浮华豪奢的人,讲究简洁、舒适、品质佳。

  「跟亚凡哥在美国的家完全不一样呢!」她喃喃自语。她也只去过那么一次,比电影或电视影集里的富贵豪门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觉得压力很大,感受不到「麻雀变凤凰」的幸福滋味。

  沈厚言的家,让她感觉自在多了。

  走到厨房门口,看他动作熟练的做料理前的准备,不是临时抱佛脚,显然很习惯照顾自己的肠胃,净雪不讳言,第一次遇到这么成熟独立的男人呢!

  他转头看她,「冰箱里有饮料,想喝什么别客气。」

  「我想喝白开水。」

  他指指三支水龙头最左边那个。「那是可以直接喝的净水。」

  「谢谢。」

  她一边喝开水,一边好整以暇的看他熟练的切菜,意识到他真的要做菜给她吃呢!生平头一遭,有男人亲自下厨想喂饱她。感动呢!

  「阿言,你是做什么的?」

  「我的工作吗?」沈厚言露出一抹三分诡异的微笑,揶揄似的瞄了她一眼。终于对他这个人有兴趣了解了?

  那是什么眼神?好讨厌喔!

  「很神秘吗?不可以问吗?」不以为然的嘟喽了一句。

  「不是。」他的眼睛带笑,坦率地说:「我是一个最俗气的商人,从我爷爷那一代便是做肥皂、洗衣物、清洁用品起家的商人,我爸是第二代,我则是第三代。『磊石企业』你听过吗?没印象,那……你用过XX洗发精?XX卫生棉?XX清洁剂……」

  净雪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几乎每一个家庭都有一两样你家的东西。」

  「一家老字号的传统产业,没啥大不了的。」

  「乱讲,愈是老字号、老招牌,能够不被时代淘汰,愈是了不起!」

  「谢谢夸奖!我爸听到后一定会很高兴。」沈厚言对自家企业也是挺骄傲的。虽然不是了不起的首富或跨国企业的大财团,更非获利惊人的高科技产业,但高获利便存在着高风险,不如稳扎稳打、一步一脚印的实在打拚,比较经得起全球金融风暴的考验。

  不论景气衰退或复苏,对于民生必需品的需求,总是少不了的。

  沈厚言不折不扣是个家底深厚的金龟婿哩!

  净雪自嘲地想着,怎么她的桃花旺到火红呢!左遇到一个金龟婿,右遇到一个金龟婿,连在学校里,放话要追求她的学生会长石俊羽,也是金融世家的二公子呢!怪不得曲元宁要将她逐之而后快。

  为了不让奶奶在棺材里跳脚,净雪告诉自己只能往幸福的道路去走。

  而哪一条才是真正幸福的道路呢?她尚在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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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红酒就醉倒了,酒量真差呀!

  沈厚言将酒醉而昏睡过去的净雪整个人横抱起来,晶莹雪白的脸蛋染上一层薄红,无心流露出魅惑诱人的姿态,深深挑逗着男人的征服欲。

  汹涌的情潮占据他的眸心,他几乎是用尽了最大的自制力将她送进客房的床上,拉来薄被覆盖住诱人的娇躯,在她乎滑的额上轻轻一吻。

  「晚安!就在我家好好的睡一觉吧!」

  对着自己勃发的欲望苦笑一下,他可没有迷奸睡美人的变态嗜好,只希望净雪在他家睡一晚。

  回主卧的浴室冲冷水澡,他回想着两人愉快的一餐。他抱歉家里只有紧急照明用的备用蜡烛,很俗气的那一款,不能拿来混充浪漫的烛光晚餐。她反而笑说她不爱那一套,她比较喜欢在适当的灯光照明下用餐。这一点与他不谋而合。

  「味道还可以吗?」

  「很好吃。」

  看她秀气的咀嚼食物,仪态柔得似水,他发现连她的吃相也令他欣赏得舍不得不看她,仿佛跟她单独吃饭是一件挺享受的事。

  坦白说,有点新鲜。他又不是没跟美女吃过饭,只要一碰上节日,历任女友都要求上高级餐厅吃烛光晚餐,不吃就代表不爱她。

  其实他根本没用心爱过那些女人,只是不想为了一顿晚餐而起争执。老实说,他觉得对着烛光吃晚餐,真的又蠢又闷,他从没喜欢过。

  所以,他不曾为历任女友费心的煮过一顿饭,只因感觉不对,是以他不邀女友回家。现在想想,真是英明的抉择!

  对净雪,他却以流星般的速度爱上她。

  即使用点小奸计,他也想拥着佳人在怀,与她共度一生。

  很早以前,他便晓得净雪没酒量。

  在美国念书兼打工的岁月,与白晨洋Email或MSN,是一种抒发,也可以知道台湾亲友的近况,包括年净雪的。他记得有一次白晨洋提到回台北为白奶奶庆生,他无聊的问道,有喝很多酒吗?年净雪喝不喝红酒?答案是不。

  想想也是,白奶奶是那么讲究规炬的老顽固,接受她严格管教的净雪自然滴酒不沾,顶多喝到滴在补汤里的水酒吧!

  沈厚言自然而然在共进晚餐时邀她喝一点对女生很好的红酒,与她聊很多很多,包括他在美国的生活,还有去澳洲农场打工的经验,甚至谈及他与她的第一次会面……交谈中,净雪不知不觉的喝下一整杯红酒,如他所愿的醉倒了,再一次倒在他怀里。

  「别怪我,净雪,我问过你好几次,你爱何亚凡吗?如果你爱他,我会离得远远的,因为那时我尚未爱上你。但你一次又一次的给我希望,表明你对何亚凡不是男女之情的爱,那么,就让我斩断他对你的迷恋吧!」

  冲完冷水澡,看着镜中自己冷静的面孔,他必须再去做一件令何亚凡吐血的事。假设载着何亚凡跟踪而来的车子一直停在大楼外面。

  毫无疑问的,何亚凡在等净雪离开这栋大楼,不是吗?

  走!去最近的便利商店买保险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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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一觉醒来,发觉自己躺在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里,脑海会有一瞬间的空白,接着回想起自己在谁家……

  叩叩。「净雪,我进去了。」沈厚言推门而入,笑了起来。「你终于睡醒了。早安,睡美人!」

  「我怎么……」她僵化成石头。

  「你喝醉了。」他一脸又好笑又抱歉的表情,「是我不对,没想到你完全没酒量,一杯红酒就不省人事。」

  净雪尚在茫然中。

  「我在浴室放了一套新的梳洗用品,你整理好了再出来吃早餐。」

  净雪看着房门重新阖上,双掌捧住脸蛋,无声的尖叫。啊~~好丢脸!好丢脸!居然醉倒在男人家里。

  呜~~她有没有发酒疯啊?还是吐了人家一身?没有吧?没有吧?

  噢,她没脸走出去面对沈厚言啦!

  狼狈万分,超尴尬到极点,丢脸丢到太平洋,一张俏脸忽红忽白,头开始痛了起来,她要拿什么脸走出房门?

  哭笑下得的苦瓜脸?

  故作洒脱的白痴笑脸?

  哎呀,不管了,先梳洗再说啦!

  拉平自己身上皱掉的衣服,她呼出一口大气,幸亏沈厚言是个正人君子,没有趁人之危,否则她会哭着去跳楼。

  冲着这一点君子风度,她就该给沈厚言一百分。

  梳洗过后,她大大的深呼吸一下,拉开房门走出去。

  「早安!」

  「早。」酷脸绽放魅人的笑,瞄一眼时钟,早上十点整。

  刚才下楼买早餐时,他特别注意到载着何亚凡的那辆气派黑色轿车一直没开走,真是惊人的执着力。高贵的王子居然拚着一夜不得好眠,苦等在他家楼下。

  也对,如果连这点忍耐力都没有,凭什么继承家业?

  不知情的净雪将面临一场什么样的风暴呢?

  沈厚言性感的薄唇噙着笑,递给她一杯蜂蜜水,野花蜜的香气与味道有舒缓身心的效果,也可让酒后干渴的口腔获得满足。

  净雪一方面感到难为情,一方面又因他的体贴而感到窝心。

  吃着他买来的广东粥,看他喝着自己煮的咖啡,净雪有一种错觉,仿佛他们已认识了好多年,常一起这样共度早晨。

  事实上,他们认识还不满两个月。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可以这么快就成为一对?而她与何亚凡为何认识得愈久却必须愈疏远呢?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可以很简单,有时却复杂得像解不开的千古之谜。

  能单纯的归咎于「缘分」吗?

  净雪想不通,决定下多想了。

  「阿言,我昨晚喝醉酒,有没有丑态百出?」鼓起勇气问出最担心的事。

  「放心,我会帮你保密。」咧嘴笑,一口白牙闪闪。

  一张俏脸发白。意思就是她真的丑态百出?她忍不住想尖叫。

  「我不会告诉别人,一杯红酒便足以醉倒你,免得给其它男人可乘之机。」

  「你故意吓我!」杏眸瞪人。

  「你不听我把话说完,就先自己吓自己。」宽肩一耸,沈厚言目光灼热的勾唇浅笑。「不过我很开心,你会在意喝醉酒是否出丑,这表示你开始在乎我的观感,不是我一相情愿的单恋着你。」

  是这样吗?因为在乎这个男人,所以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丑陋的一面?

  她心跳一乱,粉颊微红,澄亮的眸子半迷惘的睇他。

  「少乱讲,你才没有单恋我呢!根本是一告白就不容人拒绝。」

  「你这么被动,我不主动些,你可能来倒追我吗?」

  她诚实的摇头。她不敢,况且当时尚在心烦何亚凡的告白炸弹。

  「这不就结了!男女交往的开端,一定要有一方主动,另一方也下讨厌,才有办法擦出火花。」他不介意自己是让她开窍的那个男人。

  净雪看着他,喜悦偷偷在心里冒着泡泡。

  她开始相信,自己一定被他深深喜爱着,否则他没必要追求一个没有联姻价值的女孩,还这样努力的讨她欢心,又很尊重她。

  那是男人对真心喜爱的女人才会有的表现,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里有着一种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动情的温柔。

  而沈厚言察觉到了,为了那眸光里的情愫而动容。

  「为了我的君子风度,我想我有资格得到一点奖赏!」

  「什……」

  他倾身向前,覆住了她的唇,双臂稳稳地将她纳入怀中,霸气的唇舌吻入她口中,汲取他想了一整晚的甜美。

  他的吻既深入又热情,让她觉得头好昏,什么事都无法思考了。

  唇舌相亲,愈深入愈甜美,片刻过去,主导一切的沈厚言才缓缓地放开她,对于她笨拙的回应满意得不得了。

  深幽幽的黑眸看住她的水眸,那样专注而深刻,似乎要瞧进她的灵魂深处,要她无处可退、无法逃避。

  「承认我是你的男朋友了吗?」

  净雪一怔,被吮得微肿的红唇蠕了蠕,没有立即出声,他温热的气息再一次逼近她脸容,极度蛮气的密密吮住她的小嘴。

  「回答我,你的男朋友是谁?」他摆明了不介意一次又一次的吻她,吻到她记住谁是她的男朋友。

  「是你,沈厚言。」怕他又来一遍,她伸手挡住他的嘴,赶紧红着脸承认,心海已起波澜。

  男人的厚脸皮,她算是见识到了。

  「很好,要记住喔!」他说得似有深意,可惜净雪听不出来。

  「我下午有课,我想先回住处一趟。」

  「我刚好要去公司,先送你回去好了。」

  「你常来接送我,会不会妨碍你的工作?」她突然想起要问。

  「没办法过去的时候,我不是有知会你吗?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自己会看着办,绝对没有白领公司的薪水。」

  事实上,他只要告诉父母他有了想要结婚的对象,他家老娘一定会马上将他踢出公司,专心「办事」去,不生出一个孙子来,不必再进公司了。

  因为太夸张了,怕吓跑净雪,害他都不敢声张。

  爱得如此低调,也真是难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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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自搭电梯下楼,年净雪心想这是她人生中「奇妙的一夜」吧!

  第一次正式有了男朋友;第一次到男友家,两手空空的去白吃白喝,第一次醉倒了;第一次夜不归营,没有预警的睡在别人家。

  许许多多的第一次,使她竟然忘了去烦恼何亚凡突然又出现的事。

  以前或许不敢去爱何亚凡,但无可否认的,她一直将何亚凡视为生命中极重要的存在,他给了她温暖、疼宠、爱怜。哪个女孩舍得下这些?

  当两人都长大了,却发现无法跨越「爱情」那座桥,她想慧剑斩断桥,何亚凡却迟迟不肯,难免滋生出许多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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