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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殿下 page 5 作者:明星

  思绪间,他循着香味一路走过去,福安和福康不敢怠慢,立刻跟了上去。

  这老李饭馆的叫花鸡之所以会闻名京城,是因为做法道地、味道鲜美,也幸好此时过了用膳时间,所以当东方政来到老李饭馆门口时,并不像以往那般排了长龙。

  他刚要下马,福安两兄弟便道:「主子,买东西这种事还是属下来吧。」

  东方政看了两人一眼,十分固执的下马进饭馆。

  虽说一朝太子来这种小店买东西似乎有失身分,可不知为何,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当年和姜珞臻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记得那丫头最喜欢一边喝着梨花白,一边啃着鸡腿,坐在月光下,和他天南地北的扯着一些趣闻软事。

  别看她年纪小小,知道的事可不少。

  助人为乐、锄强扶弱,就是这么个热血天真的丫头,在他粹不及防的时候,瓦解他的心防,几乎主宰了他全部的喜怒哀乐。

  第3章(2)

  「公子,这叫花鸡可是刚出炉的,趁热吃最好,已经为您打包好,您小心拿。」

  在他失神的时候,一个透着几分油债的纸包被送到他的面前。

  东方政接过手,虽然有些烫,可纸包里散发出来的浓浓香味,却诱得旁人直流口水。

  随后跟过来的福康不解的问:「主子,您啥时候喜欢吃这些民间的东西了?」

  他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福安扯了弟弟一把,又狠狠瞪他一眼,小声在他耳边道:「你当这叫花鸡是主子买给自己吃的吗?」

  闻言,福康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怎么就忘了,如今太子府里,还住着那位姜姑娘。

  所以说主子面上不留情,心底可是比谁都惦着姜姑娘呢。

  提着刚出炉的叫花鸡,阴霆多时的东方政,心情总算是愉悦了几分。

  「什么?她走了?」

  当他兴匆勿回到太子府,竟从总管的口中得知姜珞臻已经走了。

  太子府的总管姓陈,对太子和姜珞臻之间的恩怨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自从那姑娘进府之后,主子便对她百般欺负刁难。

  本来还以为主子讨厌那位姜姑娘,没想到当主子得知人走了之后,居然会如此震怒。

  「几时走的,走之前都说了些什么?」

  陈总管抹了把额头的薄汗,小心翼翼道:「殿下一早出府进宫之后没多久,姜姑娘便离开了,临走前倒是没留什么话,奴才以为殿下讨厌她,所以……

  他没敢再说下去,因为主子此时的脸色已经阴沉到吓人的地步。

  东方政紧紧捏着手中还热呼呼的叫花鸡,突然哼了一声,「早就知道她根本不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我又何必对她寄予太多希望?」

  说着,一把将于中的叫花鸡扔到地上,还用力踩上两脚。

  是他卑微下贱、自作多情,把所有的事想得太过美好。

  其实她从来都没有变。

  两年前不会喜欢他,两年后也一样不会喜欢他。

  随后进来的福安和福康,被主子的脸色吓了一跳,看着地上被踩扁的叫花鸡,两人都没敢吭声。

  还是小顺子机敏,见苗头不对,陪了个笑脸,安抚道:「殿下,您何必为此动怒呢,说不定姜姑娘出府只是有事要办,办完了,就会乖乖回来了呀。」

  说着,就要上前将叫花鸡捡起来。

  东方政怒喝一声,「还捡它做什么?把它扔了」

  就在他喝斥小顺子的时候,惹得太子爷火冒三丈的罪魁祸首,竟然大刺刺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依旧穿着那袭宫女装,手中还提了一只小酒壶。

  进斗时,察觉厅里气氛紧张而危险,她忍不住问:「哟,殿下脸色如此难看,这是怎么着?」

  不管是福安、福康,还是小顺子,看到她出现之后,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至于发脾气骂人的那位,则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眯着眼,他冷冷看着完全在状况外的她一眼,「你不是走了吗?」

  姜珞臻何等聪明,微微一个楞神之后,便明白了一切。

  她笑着将手中的小酒壶提起来,向前凑近几步道:「早上殿下离府时,我突然想起京城西郊五里地外,有间叫悦来酒家的店,卖的梨花白口昧特别正宗。当年你我路经那里时,您甚至说过,有朝一日若能抽出时间,一定会亲自去那里喝上几杯的。」

  说着,她将酒壶放到桌上,「我知道自从帝后出宫之后,朝中大小事都落到殿下的身上,殿下每天忙于公事分身乏术,所以趁殿下早上进宫之时,我便独自去了悦来酒家,为殿下买了半斤梨花白,留着晚膳时就菜喝。」

  东方政楞了一下,「你……你是说,今日出府,是去悦来酒家买酒去了?」

  「是啊,莫非殿下现在不爱喝梨花白了?」

  他被问得语塞。

  之前他还以为她是受不了他的百般刁难才离府走人,没想到……

  就在东方政尴尬的时候,小顺子嘿嘿笑了一声,「主子和姜姑娘还真是夭生的绝配,姜姑娘,不瞒你说,主子今儿个从宫里回来时,还专程为你带了一份香喷喷的叫化鸡呢。」

  「小顺子,谁让你多嘴」

  东方政正骂看,就见姜珞臻弯下腰,将那只被踩扁的叫花鸡捡了起来。

  「老远就闻到叫花鸡的香味,还以为是自己闻错了,没想到果然是我最爱吃的……」她揭开油纸包闻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他一把将鸡抢了过来,脸色难看的说:「都脏了,扔了吧」

  「不脏,这可是殿下对我的一番心意呢,别说被踩了一脚,就是被殿下惨了毒药我也照吃不误。」

  东方政哭笑不得的瞪她一眼,「在你心里,我就是随便给人下毒的恶人?」

  「呱,当然不是……」

  「好了,这鸡既然脏了,你也别吃了,如果想吃的话,我再让府里的奴才去买就是,至于你这壶梨花白……」他嘴角难掩笑意,「算你这妮子还有几分良心,本太子就大人有大量的收下了。」

  见他终于露出笑容,姜珞臻的心底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这时,他又走到她面前,霸道的措下一句话,「晚膳一起吃。」

  说完,也不管她答不答应,便负着手,以极其据傲的姿态离开了。

  看看他挺拔的背影,姜珞臻微微笑了起来。这个可爱的家伙!

  夜里,用过晚膳之后,东方政还要去书房批阅今天被耽误下来的那批奏折,姜珞臻便被他召到身边使唤。

  「听说慧公主在半年前嫁到南凌,当了太子妃。」

  候在桌旁的姜珞臻,慢条斯理的研着墨汁,忍不住就将话题扯到了东方慧的身上。

  正批奏折的东方政抬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羡慕她还是嫉妒她?」

  「慧公主能有一个好归宿,我祝福她。」

  「想当初,你也有机会给自己讨一个好归宿的,可惜你错过了。」

  「……那只能说,我没有这个福气。」

  面对她的虚应装傻,他暗恼在心。

  「你这人就是这样,老在该聪明的时候装傻,该装傻的时候聪明。」

  「殿下言重了,有些事,也许并不像殿下表面看那么简单,而且,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的今天,我都是真心结交殿下这个朋友的。」

  「我说过,我从来不想和你当朋友。」

  姜珞臻微微叹息一声,垂下头,不再言语,继续研墨。

  东方政也知道自己三番两次拿两年前的事刺她,太过小家子气。

  可他是那么喜爱她,他想碰她、想亲她,想跟她花前月下,要他如何把她当朋友来看待。

  一时间,书房里出现一阵静谧。

  也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政才又抬起眼,「说起来,你我相识这么久,似乎从没听你提及过你的家人,你小小年纪就成了朝廷重用的赏金猎人,那些厉害功夫都是谁教你的?」

  这倒不是他迟钝。

  当初两人初识的时候,由于自己刻意隐瞒了身分,所以对姜珞臻的身世,他也不好刻意打听。

  而且在他看来,不管她有着怎样的家世,那都不重要,他喜欢的是她的人,与她的身分背景无关。

  现在回想起来,对于姜珞臻,他了解的还真是不多。

  「殿下怎么想到要打听我的身世了?」

  他冷冷脱了她一眼,「我不可以问?」

  「当然可以,其实我的家世就和北岳千千万万普通老百姓没啥区别,我爹是出海打渔的,我娘在家种田干活,我老家在北海,至于我这身功夫,一半是我爹传授的,另一半,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一个渔夫竟有一身这么厉害的功夫?」

  她再次笑了,「殿下也知道,北海一带海盗猖撅,若不学好防身功夫,很难在那边立足。」

  对于北海这个地方,东方政并不陌生。

  提起北海,世人都会想到名声赫赫的海王封奕。

  这是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物,听说在二十几年前,封奕还险些和北岳朝廷成为敌人,最后也不知怎么回事,朝廷竟然和北海化干戈为玉帛,一起对抗对北岳有侵犯之意的玄疆。

  之后的很多年,北岳边境始终平静,直到西良大将军字文泰挑起事端。

  得知姜珞臻的老家居然在北海,东方政多少有些惊讶。

  「你一个姑娘家,这么孤身一人四处捉捕朝廷钦犯,就不怕途中遭遇什么危险惹父母担忧?」

  「锄强扶弱、主持正义,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也是心愿。而且,我最看不愤那些明明伤害了老百姓利益和生命的恶人,还能大摇大摆的逍遥法外。」

  「呵,志向倒不小。」想了想,他又道:「这些年来,你也没少捉朝廷钦犯,为何秦越一案,会让你觉得需要重审?」

  「直觉」

  「既然你如此相信自己的直觉,当初又为何把他捉进大牢?」

  「有罪没罪,总该审过才知道。」

  「姜珞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秦越一案重审之后,结果和以前一模一样,你让本太子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他的话令她微微一怔。

  东方政冷笑一声,「看来你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若有朝一日,因为我的固执而令殿下身陷困境,我姜珞臻这条命,便随殿下重去。」

  听了这话,他忍不住想要骂她一顿。

  他只对她感兴趣,对她的生命可是半点兴趣也没有。

  想到此,他又绷紧俊颜不想再理会她。

  书房里又恢复原有的安静,当东方政静下心将手中的奏折全都批阅完毕之后,才发现姜珞臻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丫头究竟是什么时候睡去的?

  送刚沏的热茶过来的小顺子,忙不送小声道:「不瞒主子,姜姑娘今儿个天还没亮就起来为您准备早膳了,折腾了一整天下来,现在睡得这么沉,估计也是累极了。」

  闻言,东方政心底一震。

  他悄悄起身,小心翼翼的眼到她身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在她的睡颜上看到一抹倦意。

  之前明明被她的固执气个半死,此刻见了她如孩拿般无辜的睡颇,又忍不住泛起一阵怜惜。

  轻手轻脚的将她打横抱起,放躺在书房隔间的耳房里。

  这床榻,是他平时批奏折批累时休息的地方,被褥都是准备好的,虽说现在是夏季,可夜里天凉,他帮她褪了鞋子,拉过薄被,轻轻盖到她的身上。

  看着眼前沉静的睡颜,他无声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得不到的始终是最好的,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痴痴恋着她。

  该说他痴情,还是该说他愚蠢呢?

  低下头,蜻蜓点水的在她额头吻了一记,便熄了房间里的蜡烛,悄无声息的离开房间。

  第4章(1)

  隔天早上,姜珞臻是被窗外射进的阳光给刺醒的。

  时值夏季,天气异常炎热,才日上三竿,便热得让人有些受不了。

  她懒洋洋的在被里伸了个懒腰,睁眼时才发现自己睡的地方,并不是之前厚着脸皮为自己收抬出来的客房。

  这是间类似于书房的地方,厚重的几大排书架上,摆着密密麻麻的各种书籍。

  房里燃着安神的凤髓香,难怪她这一觉睡得如此安稳,夜里连梦也没作一个。

  起身时,被子滑落,她双手抓着被角,放到鼻间嗅了嗅,有他身上的味道。

  她会心一笑。

  虽说昨晚自己糊里糊涂的睡看有些丢脸,可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感到莫名的心安。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小心翼翼走过来的是大宫女珍儿,在太子府的地位只比小顺子低一些,连陈总管都不敢轻慢她,当她看到姜珞臻已经起身时,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姜姑娘您醒啦?」

  「是珍儿啊。」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昨晚睡得太熟,今儿个早上居然爬不起来,之前还说太子殿下的起居饮食由我来伺候的,可眼下都日上三竿,怕是殿下已经进宫上朝了吧。」

  珍儿上前,替她拉好房帐,「伺候太子的差事原就是我们这些奴媲该做的,而且殿下嘴上说着把姑娘当丫头使,可咱们都看得出来,殿下是把姑娘当朋友来看待的。」

  姜珞臻无语的笑了笑。

  她表面装傻,心底可比谁都明白。

  政对她的心思,早在两年前就已开诚布公。

  只是,皇家的饭碗可不是谁都能捧的,中间稍有差池,后果便不堪设想。

  她一生活得潇洒态意,喜欢过无拘无束的生活。

  如果与一个注定要当皇帝的男人扯在一起,未来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她甚至不愿意去想。

  「对了姜姑娘,刚刚太子殿下传话,待姑娘醒了,马上去前厅,殿下有话要交代您。」

  「噢?太子殿下从宫里回来了?」

  珍儿笑道:「早就回了,今儿个宫里没有大朝会,殿下进宫不到两个时辰就回府了。」

  「他有说叫我过去是什么事吗?」

  「具体不太清楚,不过殿下好像提了一下,与不久前被打入大牢等候处斩的秦将军有关。」

  听到这里,姜珞臻眼神一亮,莫非政肯重审秦越一案了?

  她急忙将衣裳穿好,随便整理一下仪容,便风风火火的往前厅一路小跑过去。

  当她到的时候,东方政正和陈总管低声谈着什么。

  见她一阵风似的跑过来,他忍不住沉下俊容,斥道:「好歹你也是个姑娘家,整日像匹野马似的,就不怕被人笑话?」

  没头没脑的被训一顿,姜络臻倒也不气,她提着裙摆,上前朝他行了个礼,笑道:「听珍儿说,殿下找我来有事相谈。」

  东方政朝陈总管使了记眼色,对方急忙躬身退了出去。

  等倍大的前厅只剩下两人时,他哼笑一声,「你之前不是夸口本太子的起居饮食全权由你一人负责。怎么,才两天不到,你就把自己当成府里的主子,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那个,这件事的确是我的不对,不过殿下,你也有错。」

  原本只想刁难她一下的东方政听到这话,立刻挑高眉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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