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妍惊愕极了,总算见识到女人的嫉妒有多恐布,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吃起醋来更可怕,不仅形象破灭,还瞬间变成了母夜叉。
***
若她想保住小命回去见亲亲老母,这地方就完全不能再待了,还是快逃吧!
但在离开前,她得要再冒一次险,看能不能好运的找到那件东西并拍下照片,这样任务就完成了。
阿比达这几天非常“好心”的没来烦她,大概是嫌月经来的女人麻烦,见都不想见,自己出门了。看这时间他应该是去了办公室,正适合她去偷拍。
事不宜迟,大好机会就在眼前,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
楼妍将护照、回台湾的机票,以及仅剩不到千元的美金全收进口袋里,打算等找到那件东西后,就立即头也不回的离开阿拉伯。
只是一想到要离开好友莫瑟莉,她不免难过不舍,就此一别,她们今生可能再无机会相见了。可是再不舍,为了保命她也得走。
她忍住泪,提振起精神,朝三号房前进。
那里是阿比达的私人房,也是他从不让任何人踏足的地方,当然应该就是最有可能收放那东西的所在。
她偷偷摸摸,刻意避开众人耳目的接近三号房,但要进去真的很不容易,因为外头站着两个彪形大汉守着,甚至还要有密码才能开启房门。要不是如此,她来这里这么久的时间,早就摸进去过了,也不会搞到如今一事无成。
她站在外头徘徊了老半天,想着到底要如何才能溜进房间,急得踱步。再拖下去,阿比达就要回来了,那样她进去的机会就更低了。
不行,这样不行,就碰一次运气吧。
她入境随俗的朝阿拉祈祷一下后,抬头挺胸朝那两位大汉走去,脸上努力装出一片镇定,但才接近门口果然就被拦住。
“你做什么?!”护卫问,表情挺凶的。
“殿下要我过来帮他拿东西送去办公室。”她尽量维持嗓音的平稳,不要表现出心虚。
“我没听到指示,你不能进去。”对方断然拒绝。
她拉下脸来,神情严肃。“我是殿下的专任女仆,来就是传达他指示的!”
两人听了思考一会。这阵子殿下对她的重视有目共睹,她说的话不无可能。
“那你可有房门的密码?”
“密码是吗……殿下说密码跟昨天一样,没有更换,你们帮我输入即可……”楼妍胡诌着。
阿比达天天更换密码,这两人守在这里,一定看过他昨天输进的密码,她想赌的就是阿比达会懒惰的没换密码。
“殿下没将密码告诉你?”两人起疑了。
“不是说了吗?他说密码没换,你们只要——”
“这样好了,我们打通电话确认,如果无误就让你进去。”这两人立即说。
这通电话打去不就穿帮了?她忍不住心急如焚。“好啦,好啦,不要打了,我说实话好了。我是有惊喜要给殿下,不想要他发现,如果你们打了电话,我的惊喜就做不成了。”
“惊喜?什么惊喜?”
“就是……不瞒你们说,殿下正与我热恋……那个慈善大会买下的别针就是给我的定情物,这让我非常、非常的感动。可是因为前几日我的身体不太舒服,不能当面向他回礼道谢……”她越说脸越红,要不是面纱遮着准破功。
“所以呢?”这两人还是面无表情,好像还听不明白她的意思。
楼妍不自在地拨了拨不存在的刘海。“我想……最好的回礼就是……就是我自己。”她挺起C罩杯美胸,豁出去的说。
这样说得够白、够清楚了吧?
她要进去献身,请他们别挡道、别坏人好事,然后快滚!
两名大汉同时发出巨大的抽气声,看她的眼神好似已把她当成妓女。
第5章(1)
飞机即将起飞,楼妍已经顺利的坐在机舱里等待,她早将黑斗篷脱下,穿上她睽违已久的红蓝格子衬衫和牛仔裤,现在的她看起来与一般外国观光客无异。
终于可以回家了,妈咪与教授爷爷应该都很担心她吧?只要离开阿拉伯,她就平安了。
她闭上眼睛,想着自己能够顺利出境真是太幸运了!感谢阿拉真主成全。
等那家伙发现她失踪时,她人已在高空上,他再也拿她没辙了。
飞机在跑道上开始滑行,准备助跑起飞,虽然有点遗憾没有顺利完成任务,但这一刻她还是高兴得想要唱歌。
速度加快了,不久飞机就要冲出跑道直奔青天,她的心情也跟着高飞。
可倏地——飞机的跑速骤然慢下,最后竟然还转回跑道停下来?!
她忍不住大惊失色。发生什么事了?飞机为什么突然停下?
机上乘客每人也都讶异的发出不解的询问声,一时间,机舱内乱成一团。
不久,机长透过广播对乘客们解释,说是机上有位贵宾搭错飞机,必须立即下机,若造成其他旅客的不便,航空公司诚心恳请原谅,并会赔偿机上所有旅客,这趟飞行将是免费搭乘。
这么大手笔的赔偿,这位贵宾很大尾喔?
楼妍自认不是大人物,不可能让整架飞机因她一个人而停下,再者她确定自己没有搭错机,所以不用紧张,停机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安心的想,只要那位贵宾一下机,飞机马上又可以再度起飞,而她还因此赚到一趟免费的飞行。这对口袋没什么钱的她而言,是挺不错的意外之财。
她眼睛不经意瞄向机窗外,看见一排车队由跑道远处驶来,心想这应该是来接这位大人物的。不知这人长得什么样子?待会说不定有机会见到此人的庐山真面目呢。
好奇的看着逐渐驶近的车队,但当车队越靠越近时,她眼睛同时也越张越大,下一瞬,整个人仿佛彻底被冻结!
不会吧?!那个搭错机的大人物不可能是……
这未免太离谱了!那家伙竟然为了她将整架飞机拦下?!
三分钟后,尊贵的阿比达王子亲自出现在机舱里,机上的乘客有百分之八十认出他来,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眼睛全都显露惊讶,好奇这位阿拉伯的大人物想要做什么。
近两百双眼睛全盯着他,只见他从容优雅的走到一位娇小的东方女子面前。
“你是要自己走,还是由我动手?”他问。
因为实在太过错愕,楼妍身体硬邦邦得像个僵尸,根本动不了。
阿比达挑高眉。“这是你的选择?”
她仍然维持惊傻的模样,吐不出一句话。
他身后跟着的两名彪形大汉,上前一步要替主人动手逮人。
但是这两人的身体才刚向前倾,阿比达就挥手要他们别碰她。
“让我亲自来!”他说。
“不要……”楼妍努力由喉咙挤出微弱的声音。
他冷笑。“终于找回舌头了吗?”
阿比达动手将她由座位上拖起,她挣扎了一下,他索性一把将她扛上肩。
她大惊失色,惊慌的嚷道:“你放我下来!”
结果他竟扬起大掌,在所有人面前不客气的朝她翘臀打下去。
楼妍一僵,机上的乘客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绑架,救命啊!谁去报警?这是绑架!我是台湾人,这人绑架外国人,救命啊——”羞愤之下,她找回力气,开始大声喊救,双脚还猛踢他,但就是没办法摆脱他的钳制。
乘客们看傻了眼,却没有人出手相救,因为他们不相信阿比达会公然绑架人,况且就算真的如此,也一定是她有问题。
在这个国家,千错万错都是女人的错。
至于其他国家的观光客,在人家的地盘上,谁敢站出来?
在没有任何人出手援救下,最后楼妍被毫无尊严的扛下飞机,小屁股也被当众打了好几下。虽然她同样踢了他泄愤,但是没用,人家的胸膛还是坚硬如山。
呜呜……这是什么国家,她的人权在哪里?
还有,她的脚趾很痛,不会踢到连鞋子都掉落了吧……
***
“你气色恢复了,不像前几天病恹恹,现在还有力气对我又踢又打。”阿比达躺在大床上,神情愉悦的看着站得老远、有如惊弓之鸟的女人。
楼妍头发凌乱,模样狼狈,内心实在很火大,因为自己的脱逃计画功败垂成。
“你想对我怎么样?!”她生气的问,刻意站离他有段距离,简直把他当成一头随时会攻击人的野兽看待。
“这应该是我想问你的话。这里是三号房,你一直梦想进来的地方,既然都如愿了,不睁大眼睛好好参观一下吗?”他虽笑着问,眼神却冷列得很。
三号房?没错,这里正是她千方百计要进来的地方。这家伙由机场将她押回来后,就带着她直接走进这间房。
做为他的私人房,这里果然宽敞舒适,尤其他正躺着的那张床,大概有一般床的两倍大,足以让手长脚长的他躺在上头完全没有拥挤感。
房间整体的布置也很简洁,不见多余的装饰或家具,完全呈现出他个人目空一切的张狂特质。
“我真能够随意参观?”她暂且将私仇放下,小心翼翼的问。
“在三号房里,你想参观什么?”他走下床,站得离她相当近。
楼妍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雪茄香气,一阵失神后,立即强迫自己清醒过来——这家伙是她的仇人,再迷人也是仇人,她绝对不能被他的男色诱惑!
“就……随便看看。”总不好告诉他,自己是来偷拍东西的吧。
“随便看?可是你的眼神看起来挺贼的。”
她收起贼眼,快速揉揉眼睛。“胡说八道,你眼神才贼。”她打死否认。
阿比达轻笑,完全没有离她远一点的打算,还是贴得她极近。
她不敢动手推开他,只好自己往后退半步,拉开与他的距离。但尽管她脚跟往后退,身体却动不了,因为这家伙的手臂已牢牢锁住她的腰。
“喂,男女授受不亲,你、你别乱来喔!”身体动不了,那她脖子总能往后仰吧?总之能离他那张俊脸越远越好。
“你会担心这个?但是我怎么听说你想献身?”他笑得很邪佞。
“啊?”楼妍眼睛大睁。那两人果然向他报告过了……
真是丢人!想当初她说想将自己当成谢礼送出时去时,那两名守卫竟二话不说就将她扔出去,并严厉的要求她不准再靠近这里分毫,否则对她不客气。
那时她真是糗毙了!
“好啊,我接受。”阿比达忽然说。
“不……不是的,那……那是误会……”她无地自容到都虚弱无力了。
“既然你都认定那个别针是定情物了,那就算是吧,我当你接受了暖床这个工作。”
她张大嘴巴,样子看起来就像吞到钉子一般。
修长的指头滑过她的面颊,方式十分挑逗。“怎么?太兴奋了吗?”他笑问。
楼妍忍不住轻颤。“我……我是外国人,你这么做……会引起国际纠纷的。”紧张的警告他。
“你错了,这里可是阿拉伯国家,穆斯林男子对非穆斯林女子是可以为所欲为的,这种事连联合国都无法介入。”他的笑容极为阴沉。
她顿时傻住。就回教律法而言,穆斯林男子无论女人们的意愿如何,的确是可以强行与非穆斯林女子发生性关系的。
前几年更有新闻披露,曾有女性菲佣因为抗拒雇主的逼奸,失手杀死对方,结果回教法庭却判决将她斩首……
楼妍脸上血色尽失。这家伙该不会也想对她——
下一秒,他蓦然低头吻住她。
她的呼吸瞬间停滞。
他晶灿犀利的眼眸直视她吃惊的表情,慢慢地加深这个吻,这吻并不热情,大有凌迟的意味。
“你……”她才发出声音,他立即激烈的抱住她,旋身将她推上床,用身体压制着她,吻变得异常火烈。
她吓坏了,他怎会这么失控的吻她?难道他真想强暴她?!
“你住手!”她害怕的挣扎。
阿比达狂暴的咬破她的唇,令她尝到一丝血味,更加惊惧。
对她的双唇一阵蹂躏后,他扼住她乱挥的手怒视着她,见到她双唇红肿,唇上微微血丝仍汩汩的流。
她惊恐的看见他眼底的野性,发觉自己似乎彻底惹恼他了。他是一头野狮,刚才的闲适愉悦都是假的,现在才是他真正的样貌……她脸都青了。
“女人,不许再有下次,听见了没有?”他语气阴沉。
楼妍气得咬住唇。“我又不是傻子,留下来让你谋杀我!”
“你不是傻子吗?敢只身前来就是傻子。”他讪笑。
她涨红了脸。“你果然都知道了。那……你有可能成全我,将东西借给我拍照吗?”都说到这上头了,干脆就厚着脸皮直接讨吧。
反正这家伙神通广大,是她猪头才以为他会不知情的任由她行动,如果早点醒悟,她也不会有今日的难堪。
“你说呢?”
“不可能吗?”她有着一丝希冀问。“我只是拍照又不会弄坏它,更不可能将它带走,你就不能给个方便吗?”
他眼底的冷意更寒了。“说你无知还真是无知,这东西若是见光,就算你能完成论文,可能也没命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她心惊。
“我不会多说什么,我只能说,你最好别再试图找那件东西,甚至拍照公开它,这是不可能的。”
“那你留我下来做什么?继续想办法杀我吗?”她恼火的问。
他眼神转为阴鸷。“坦白说,我是有过这个念头。”
楼妍胸口一紧。他居然承认想杀她?!
“不过,我动手没成功。”望着震惊的她,阿比达幽然一笑。
动手没成功?那表示……上次轰炸车队的事件是他干的吗?
“你——”她想问得更清楚,但他要命的竟将掌心覆在她心脏上,令她倒抽一口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勾起唇角。“理智上,我应该要让你走,但是……”他的手移到她颈项,就放在她的颈窝,只要稍微使些力道,便足以让她断气。
“但……但是什么?”她颤声问。
“但是有些事情是无法涉及理智的。”他的手转而逗弄着她的耳垂。
她呼吸急促,猜想自己的耳朵已经羞红似血。“什么事……无法涉及理智?”
阿比达改抚向她滑嫩的颈项。“比方说需求问题……”
“需求?”什么样的需求。
“生理需求!”
“什么?!生理需求?!”楼妍惊得牙齿都差点咬到舌头。
“没错,你想献身这件事,我觉得可行,并不排斥。”他非常大方的说。
“你不排斥,我排斥。我……我想回家了。”她马上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