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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恋的傀儡情人 page 7 作者:何舞

  这巨大的煎熬使她再也熬不住了,全身的感官都无比敏感,她呜咽一声,低低的嘤咛从鼻间逸出,细细碎碎的喘息和呻吟令窗边的男子,终于熄掉了烟头,转身向她走来。

  站在床边,傅珩居高临下看着她,不动声色,冷冷旁观着她的痛苦。

  “嗯……嗯……”神智全失的星辰,脸蛋染上绋红,半开半阖的眼中早失了焦聚,根本看不清眼前人是谁,鼻息间反而一声急过一声的逸出娇吟。

  在这苦苦寻不得章法的挣扎中,属于蔓蔻少女特有的美妙曲线,若隐若现,玲珑有致,分外撩人。

  傅珩俯身,并伸出一只手,轻抚上那张跎红的芙蓉小脸。

  这种肌肤相亲的美好感觉,以及属于男性的独特气息,奇异般地令星辰体内如烈火燎原的痛苦得以舒缓,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半阖着氤氲水眸,如猫儿般乖顺地仰起螓首,轻蹭着男子的手心,想让他继续抚摸自己发烫的小脸。

  傅珩见状,勾起薄唇,露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

  “叮咚叮铃……”安静的室内忽然响起轻柔的手机和弦乐。

  他接起,低声道:“Sam?怎么样……嗯,很好,照我说的去做……好,其他的明天再说。”一手拿着电话交待事宜,另一手则离开少女发烫的脸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缓缓松开领扣。

  古宏超敢给他下药,而且还是在“Fez”,真是好得很!

  想算计他,哪有那样简单呢?

  其实早就有“Fez”的工作人员来向他报告,古宏超找了谁买药,甚至将药下在哪瓶酒水里,都被监视器清清楚楚地拍了下来。

  等他走进包厢后才发现,要被那姓古的算计的,其实还有另外一条小鱼。

  下在酒里的药,显然是对付他的,他自然会调包,至于搁进那杯果汁里的,他何必去多管闲事?

  看到古宏超等人因为喝了加料的酒水昏睡过去,他掉头而去。

  出门时,却又鬼使神差地回了头,盯着那只迷迷糊糊倒在沙发上的小鱼好一会儿,再转身,打包带走。

  他告诉自己,这女孩儿既然被下了迷药,何必便宜旁人?而这女孩,既然是古家的人,就不值得怜惜!

  他毫不客气地将她带回了自己的住所。

  他想要她!

  放下电话,傅珩开始慢慢替她褪去衣物。

  一夜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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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2)

  就像是沉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当星辰醒来的时候,外面似乎正下着雨。

  周遭的世界都被封锁在密如珠网的雨丝中,她无力地意识到身体似乎仍然不属于自己,所有的感官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想紧紧抓住它,却始终抓不住。

  朦胧中,仿佛有什么一直在含着她的唇瓣轻柔的吮着,温柔缝翻,如蚊虫叮咬般,唇上一片温湿,她蹙了蹙眉,嘤咛一声,那温湿的触觉便立即消失不见了。

  然后,意识逐渐回来了。

  星辰觉得自己完全无法动弹似的,全身上下又酸又疼,仿佛被车碾过一般,尤其是那女孩私密的部位,肿胀微痛,还有陌生的、黏腻的液体不住地从体内缓缓溢出,令两腿间濡湿一片。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流线型的天花板又跃入眼廉,当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遭受到了什么时,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瞬间倾塌了。

  眼底、心底、脑海中只剩一片空白,她木然地看向那面大大的落地窗,宽大厚重的深紫色窗幔被涌动的微风吹起,不时拍打着窗边藤蔓枝缭绕的天鹅椅,翩跶若蝶舞。

  良久,飘忽的灵魂才重新回归,星辰拥着柔软的白色薄被,慢慢地支起身子,震惊的、难以置信的目光,一点一点地掠过,摆放在床尾的黑色的皮质矮凳、铺着米色长毛地毯的地面、线条简单的茶几、棕色的单人沙发,以及坐在沙发中穿着深咖啡色条纹睡袍的男人。

  身体变得僵硬,还有不太明显的轻颤,她怔怔地看着那个男人,是他?

  小脸惨白到无一丝血色,渐渐的,眼前变得模糊不堪,那双璨若星辰的水眸,此刻只是死如灰烬。

  他同样遥遥望着她,轻勾唇角,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宛如咫尺天涯。

  长时间的沉默后,傅珩开口了,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古小姐,你清醒了吗?”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只是在确认她的状态。

  她没有说话,慢慢地垂下头,呆滞地盯着薄被上精致的古典绣花,整个人处于无法听、无法看、无法思考的状态,已然完全陷入了无边无际的绝望。

  “古小姐?”傅珩又唤了一声,见她仍是不吭声,便蹙了眉,高大的身躯自沙发上起身,向她走来。

  察觉他正靠近,那危险的气息令星辰耸然一惊,倾刻清醒,如惊弓之鸟般,拥紧被子一下子朝床头缩去,死死地瞪住他,满脸都是戒备。

  “古小姐,如果你清醒了,我想有必要告诉你整件事情。”

  他见她害怕成那样,遂停了脚步,声音平淡,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你应该记得昨晚在‘Fez’的事吧?”

  “Fez”,是啊!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她现在会这样,谁能告诉她?

  她紧盯着他开合的薄唇,听到他说:“那位古宏超先生暗地里,给你和我下了点药,所以我们发生了关系。”

  “我怕有理说不清,因此拍了点东西留着。”

  “就算将来不小心被讹诈,打起官司,法庭之上也可以拿出来作为证据……”

  下药?讹诈?

  星辰茫然地看着他,他究竟在说什么呢?为什么抛一句都听不懂?

  然后她看到他按下了手中遥控器的按键,打开挂在床对面那面墙上的液晶电视。

  萤幕上,清晰的映出两人在床上纠缠的限制级画面,高大的男子与娇软的少女,赤/裸的身躯、雪白的肌肤、凹凸有致的曲线,两具火热的身躯贴合得密不可分……

  星辰震惊到无以复加,她仅面红耳赤地瞅了一眼,便立即撇过小脸,不敢再看。

  可是她知道画面里的那个女孩,是自己。

  她蓦然死死地捂住耳朵,将满是泪水的脸蛋埋在曲起的膝盖上,摇头崩溃地哭喊道:“我不要看,关掉,关掉!”

  傅珩扔掉遥控器,并未关掉电视,大步走过去坐上床沿,单手便轻易地把她的双手从耳畔拉开,扣在两边,轻易便制止住她惊恐的挣扎。

  他冷漠地直视女孩那双浸满泪水的绝望眼眸,轻轻一笑,“现在,你明白了?”

  第7章(1)

  打开门,一夜未归的星辰拖着疲惫不堪地步伐回到公寓,当看到老露丝一脸担忧地从厨房跑出来,伸出双手抱住她,说:“亲爱的星辰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她伏在那个温暖的怀抱中,大哭出声。

  她恨透了古宏超,他竟会下流到给自己下药,他竟然这样害她!

  同样她也恨那个男人,虽然是个错误,但他那冷冷的眼神,漠然的态度在诉说着对她的不屑和厌恶,仿佛相较之下,他比她更像受害者。

  讹诈?他以为自己是跟古宏超串通好的吗?

  一夜间,她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却只能满腹委屈,有苦难言。

  回首往事,星辰想起这些年来的经历,越发觉得这人生可笑又可悲,宛如一座沉重的大山,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整整三天,星辰都躲在公寓里足不出户,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用被子蒙住头,醒了又睡,任凭泪水打湿枕头。

  后来她想,就把那一夜当成一个恶梦吧!是梦,总会过去。

  虽然她一想到古宏超就恨不得去杀了他,但值得吗?为了杀掉一个混蛋去坐牢。

  不值得!

  她将泪水往肚里吞,打算更用功的学习,更拚命地打工存钱,等她毕业后就马上离开这里。

  问题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恶梦也有停滞不走的时候,甚至又找上了门。

  去上学的途中,星辰被一辆车挡住了自己的道路,当那永远呈现给世人尊贵、典雅、舒适与精工细致的最完美名车车窗缓缓滑下时,她看到了车里的男子。

  依然是整洁的外表、冷淡的表情,眸底深得像海,让人猜不透。

  星辰脸色发白地瞪着他,全身都在发抖,他为什么还要找她?

  他看了她一眼,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上车。”

  她双手紧握成拳,满身都是防备,没有一点上车的意思。

  见状,傅珩反而笑了,和颜悦色地询问:“你是想让我把录影带公开?”

  如同从头到脚都被浸在冰水里,星辰愤恨的瞪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制止住不大叫,她深深地呼吸,仿佛不那样做她就会马上窒息而死。

  一刻钟后,星辰又被带到了他的那幢房子里,一进屋,她就开始发抖,缩在玄关处不肯进屋。

  “冷吗?要不要喝点热茶?”他将手里的车钥匙扔到客厅的椭圆矮桌上,回头瞅着她的模样,客气地问。

  星辰的一张小脸自得像纸,晶亮的眼眸里盛满了恨意,她瞪着他,咬牙颤抖地问:“你想怎么样?”

  “我想,既然开始已经成为错误,何不干脆将错就错?”他舒舒服服地陷入铺着米白色丝绒垫的沙发里,笑了笑。

  星辰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蹙眉,“你说什么?”

  “我说……”他盯着她,像盯住了守候多日的猎物,“我还挺喜欢你的味道,所以打算和你继续那一晚的关系。”

  星辰瞬间如遭雷击,苍白小脸上全写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

  眼前的人,还是师生口中那位品学兼优的传奇人物吗?分明就是个衣冠禽兽!

  “你休想!”星辰不加思索地断然回绝,转身冲向紧闭的房门,急忙地拧门把手。

  当左转右转皆无法让门顺利开放时,惊慌失措的她才猝然明了,这是电子门,没有密码根本出不去!

  “开门,开门,让我出去!”她慌了、怕了,眼泪都出来了,仓皇回首,惊惧的婆娑泪眼对上男人深邃的眸,殊不知自己的模样,反而让对方更加起了凌虐之心。

  “放你走?”傅珩摸了摸下巴,低哑地笑出声,“你是不是太天真了点?”猎人会放过到手的猎物吗?答案当然是不会。

  站起身,不顾她的激烈挣扎和反抗,傅珩将纤细的女孩整个儿打横抱起,大步朝卧室走去。

  他饿了,前所未有的饥饿,饿得他无法忍耐,在她住的公寓下守候三天,就是想要再次生吞活剥地吃掉这条美味的小鱼。

  吓得魂飞魄散的星辰,被他一丢到柔软的大床上,不等他靠近,就翻身手脚并用地要朝床下爬。

  他在她身后,伸手猛地握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扯,她“啊”的惊叫出声,既狼狈又可怜的一个趔趄,趴到床上。

  “呜……你放手……”星辰呜咽出声,下一秒自己的腰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环住,接着一个天旋地转,她被他翻转过来狠狠地压在身下。

  傅珩眉头紧锁,压制住她,冷冷地问:“闹够了没有?”

  “你放开我……走开,走开,我要回家……”她在他身下用尽全力地挣扎,抡起的拳头也不停地捶打着他,两条修长粉腿又踢又踹,摆明要反抗到底。

  “嘶……”扭打中,他的脸被她的指甲划中,伤口瞬间渗出小血珠。

  他显然很恼火,脸色铁青,一手钳住她,另一手迅速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将她的手腕捆起来,利落地绑在床头。

  ……

  星辰死死地抿着嘴一声不吭,眸子沉寂如死水,仰着小脸木然地瞪着天花板。

  他没有继续下去,反而起身,松开她的被绑住的手腕,但星辰却再也没有半点力气爬起来,他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屋子。

  浴室的水声哗哗地响着,浴室里的光线很好,洁白的白瓷脸盆边,一丛绿色的盆栽长得十分鲜活,星辰泡在浴缸里,认真地盯着它看了好久,她真羡慕它枝繁叶茂,充满活力,活得这样好……真是好榜样。

  视线渐渐模糊起来,星辰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痛意了,右手一松,她看着了属于他的刮胡刀片掉在地板上,她低下头,静静地看着满池的水,淡红色的水,还有更多的鲜艳的红色,从她左腕里流出来,然后她软软地向后仰去……一切都静止了。

  水似乎还在“哗哗”不停的流着,好像有人从外面撞开了被她反锁的门,将她从水里抱了出来,再拿毛巾用力按住了她手腕上的伤口。

  那个人似乎很生气很生气,但一直没有说话,可全身散发出的寒意足以让她害怕。

  星辰不禁绝望地想着,为什么不让她死呢?她已经好累、好累了……

  好像又来了其他什么人,在室内轻轻走动,鼻子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冰冷锋利的针头刺进了她的脉膊,还有人在对话,那声音吵得她睡不着。

  “怎么样?”

  “还好,幸亏发现得及时,伤口包扎得也很好,不过晚上可能会发烧,要注意观察。”

  “需要送医院吗?”

  “目前还不用,您放心,让她多休息……”

  意识渐渐模糊,她一点也不想再听了,只想要好好的睡一觉,再也不用醒来,再也不用面对这样的生活,于是她放任自己沉向无边的黑暗中去……

  这一夜,星辰梦见了死去的妈妈,将她丢在孤儿院门口的虹姨,她们都不要她了,她一直都是个被遗弃的、没人要的娃娃。

  她们越走越远的背影,教星辰怎么也追不上,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孤伶伶站在原地,呜呜咽咽地哭泣。

  这时,旁边有只大掌抚上她柔嫩的颊,细心地替她拭去泪水,并轻拍着她的肩背,低语抚慰着,哄她安静。

  恍惚中,星辰只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可又想不起究竟是谁,身子软绵绵地毫无半点力气,连眼睛都睁不开。

  但是她知道,那只温柔的手掌喂她吃过药、喝过水,帮她换掉因为发烧湿透的衣服,还会一直握着她的手。

  真温暖啊,她贪恋地喟叹出声,又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第7章(2)

  醒来,仍是那面偌大的落地窗,可惜已经关得密不透风,没有涌动的微风,深紫色窗幔失去了鲜活的力量,沉默地垂落在地面,与窗边那张天鹅椅成了静态的摆设。

  当看到坐在床沿的男人时,星辰猝然回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然睁大一双眸子,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恨意,宁可自己继续陷在无休无止的睡梦中,也不想面对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

  傅珩一直静静地坐在床边的靠椅中,合着眸似乎在看手中的什么东西,见她睁眼,立即俯身靠近她,问:“醒了?要喝水吗?”

  星辰见他倾靠过来,两手便立即抓牢被子,犹如见到仇人般,眼神充满了敌意。

  “嗯,精神还不错,这么有战斗力,”他笑了起来,嘴角弯成一抹嘲讽,“既然有战斗力,又何必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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