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纠缠继续撩拨着她的欲火,虽然在小渔心中仍有一丝羞耻冒出头,但终究被他的狂肆挑勾给降服了。
她甚至不想否认,她已喜欢上这个游戏了。
“想要吗?”他进一步挑勾着她。
她再次点头,事实上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何由原来的害怕、放不开,变成现在这般放荡!倘若让师父知道她一来大理就堕落了,绝对会对她失望的。
一想起师父,她的心便纠结,理智也回笼大半,身子显得僵硬了些。
她突然地变化段玥感受到了,他勾起她的下颚,直勾勾盯着她的眼问:“怎么了?”
“我还是不可以。”她想逃开。
“不准走。”
段玥强势拉住她,“现在的你已没有回头的机会了。”是她将他体内的欲火勾起来,怎么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公子?”她的眼神不安地游移着。
“信我吗?”俯身逼视着她,段玥沉着嗓问。
“我信。”仿佛被他眼底那抹柔光所感动,她缓缓掩下双眼,不再多说什么。
他吻去她眼角淌落的泪水,而后覆上她红艳艳的小嘴……
第6章(2)
欢爱过后,他瞧她无力瘫软在他身上的可怜模样,不禁心生一丝怜惜,温柔的拨开她覆额的发丝,“累了?”
“好累。”她羞涩的往他怀里又缩了缩。
“舒服吗?”他撇撇嘴。
“讨厌!”这让小渔更加无地自容,也更为羞赧。
“别害羞,这是男女之间很自然的事。”段玥火热的掌心抚着她的小脸,“难道你后悔了?”
她摇摇头,“不后悔,只是觉得不应该。”
“傻瓜,这不是一样吗?”将她拉进怀中,他露出笑,“好久没有这么浑然忘我的感觉,多亏了你。”
“别的女人不能吗?”她窝在他怀中小声问。
“信不信?我不曾这么想要过某个女人。当然,自动往我身上贴的倒是不计其数。”他说的是实话。
“不计其数?”她瞠大眸子。
段玥拧拧她的小脸,“所以你得好好抓住我,别让别的女人抢走。”
“但是我、我留得住你吗?”她着实没有把握,可是一想到他怀里搂着其他女人,她又会心痛。
“对自己没信心还是不相信我?”他眯起一对烁亮双眸,“听好,我不是喜欢流连在温柔乡的男人,更没有喜新厌旧的习性,人生能得一红粉知己已是难得,我不贪心。”
“公子!”她甜甜笑了,“你的意思是把我当成知己了?”
“那是当然。”段玥为她拉好衣裳,“整理一下,我带你去镇上走走,你肯定没有好好出去逛过吧?”
“你要带我去镇上走走?太好了!”说到底她还是个小姑娘,可以到外头看看怎不开心呢?
“那就快点儿,我有两个时辰的空挡。”段玥对她宠溺一笑,然而就在起身时不经意瞧见白色锦织的床单上那摊红色印记!他倏然看向小渔那晕红的俏脸蛋,眼底的宠爱也更浓了。
坐回床畔,他将她纳入怀中,“放心吧!对你,我永远不离不弃。”
这话听在小渔耳中已是感动万分,她忍不住流下泪水,“我也是,只要公子喜欢我,我就算死也不会离开你。”
“傻丫头,不准你说那个字,我还要你陪着我一辈子呢!”他拍拍她的小脸,“快点儿,否则时间愈来愈少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小渔唇角的笑意更加绽放了。
“公公您看,那个人不是段玥吗?”一名年轻人问正为自己卜卦的刘继。
原来刘继并没逃离大理,而是易容乔装成算命先生,在某间客栈二楼帮人卜卦,但他自然不是为了挣银两,而是为了打探消息。
“瞧他居然跟女人走得这么近,还真是奇怪!”据他所知,段玥不是个好女色的男人,也从没听说过他喜欢哪家千金,身边会突然多个女人,想必这女子在他心中颇有分量。
“就不知她是谁?”年轻人又道。
“看来有点儿眼熟,是他吗?但是不可能呀!”因为距离有点儿远,刘继得看仔细才能确定。
“她是我的徒儿。”
突然,一道熟悉的嗓音从他头顶降下,刘继抬头一瞧,惊喜的站起,“师兄……师兄是你吗?我认得出你的声音。”
“十多年不见了,没想到你还认得我的声音。”戴着斗笠的男人坐在他身侧。
刘继朝年轻人使个眼色,要他先行离开。
年轻男子离开后,刘继才问:“师兄,你收到我的信了是吗?”
“没错,我自然是收到你的信,才会千里迢迢赶来。”他拿下斗笠抬起脸来,原来他便是小渔的师傅齐素,“你要我保护你的安危当然可以,不过有件事你也得答应我。”
“什么事?师兄尽管吩咐。”虽然要逃离大理并非难事,可偏偏西域人士误以为他出卖他们,双方已闹翻,现在的他可谓腹背受敌,到处都有仇家在找他,所以他得找个真正安全的栖身之处。
思考许久,他只得求助于在西夏国的大师兄齐素。
“前两天我已来到大理,经打听后才知道原来你是因为有了二心,这才走投无路。虽然我非大理人,但是最看不起的就是有叛国之心的人!”齐素忍不住说起教来。
“是是,师兄骂的是,我现在也很后悔,别的不想,只想活命而已。”刘继垂首道。
“真的忏悔了?”齐素瞪着他。
“是,十成十的后悔了。”
“好,那我要你与我合作一件事。”齐素的目光射向街上那对男女,“那位是段玥吧?你应该也清楚他实乃我们西夏的王子殿下。”
“这并非秘密,许多人都知情。”
“所以……”齐素压低声音又说:“我派了我的女徒儿来到大理劝他回去,但这两天我私下探查后,发现他并无意愿回去,倒是与我的女徒儿……”
“你的女徒儿莫非叫姜小渔?”刘继看着街上那对俪影,那姑娘愈看愈像那小子。
“你怎么知道?”
“天呀!他刚到大理时是男装打扮,直嚷着要进宫,我以为她要当太监,差点儿把她给——”他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真的?”齐素摇摇头,“那丫头就是笨了点,不过她能够成功接近殿下倒也是不容易。”
“难怪她所使的功夫与我一样,原来还有这层渊源。”刘继转向齐素,“师兄,你还没说要我做什么呢。”
“我要你想办法让段玥回西夏……”齐素不忘警告,“但是你可别动什么歪脑筋。”
“我知道,我的命还我在师兄手上呢。如果我做不好,师兄尽管杀了我便是。”刘继经过这一回把野心都收起来了,如今只希望可以保住一命。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也会派几个徒儿保护你和盯着你,你好自为之。”齐素不得不先提醒他。
“是是,你尽管派人跟着我。”刘继笑说。
“还有,事成之后,回到西夏你就给我安分的待着,我会找处隐秘的地方安置你,你就在那里度过余生吧!”
“多谢师兄。”刘继赶紧替他斟杯酒,“现在该说说我要怎么做……”
“我要你将姜小渔是西夏国王派来说服段玥归顺西夏一事告诉大理国国王。”
齐素沉声道。
“什么?这么一来大理国王肯定要逮住姜小渔呀!”刘继吃了一惊。
“这是不得不的作法。”为了达成西夏国王的托付,纵使再不忍,也不得不拿小渔的命来冒险了。
“这……”刘继看他如此坚决的表情,也只能点点头,“好吧!这事简单,我在宫里这么久,要请人传个信不成问题。”
“就这么说定了,等你这事办成了,我会马上安排人带你回西夏。”说完,齐素便戴上斗笠,如来时般默默离开了。
第7章(1)
刘继运用在宫廷当差二十年的人脉,依齐素的吩咐将一封信束送进了大理国王的宫殿内。
想当然了,大理国王看了信顿时怒火中烧,立即命小太监传段玥进殿。
段玥很久没有收到这样的命令,立即离开寻璇苑进殿听旨,“大王,有急事吗?”
“寡人听说有人从西夏过来要你回去认祖归宗,是吗?”大理国王眯起眼,口气沉冷地问道。
“这……”段玥倒吸口气,须臾才禀告,“没错,不过她只是以私人立场来看我。”
“私人的立场?”大理国王逸出一丝讽笑,“意思是没有西夏国王的命令,纯粹是她个人立场?”
“是的。”段玥心底一惊,不明白大王为何会知道小渔之事?她只有告诉他她的来意啊!
“那好,你把她带过来,寡人想见见她。”大理国王道。
“大王,她只是个普通女子,您为何要见她?”段玥对于国王交代之事向来听从,唯有此事例外,因为他绝不能让小渔涉险。
如今,他还不确定国王身边究竟有什么人,而知道小渔身份之人又是什么来历,在种种不确定的情况下,他又怎能将她送入虎口?
“你怎么了?从来寡人说一你就你不敢说二,难不成她很特殊?”大理国王蹩起两道眉。
“这……”段玥闭上眼,倏然跪下,“她虽是西夏人,却是无辜的,还请大王别为难她。”
“寡人只是想见见她,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大理国王站起来,徐步走近他。
“就怕单纯的她会冒犯到大王。”段玥仍俯首说道。
“看来你的确很在乎她了?”大理国王赫然发出狂笑,“在乎到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段玥垂首不语,然而微敛的眼却坚定地直视前方,表明他心意已决,“除非大王不信任微臣。”
“别忘了,你除了是殿下的身份还是段氏家臣。”大理国王提醒道。
“微臣不敢或忘。”
大理国王深吸口气,“既然如此,等于是你不信任寡人了,那么寡人也告诉你,除非你把她带来,否则你不再是段氏家臣。”猛一挥袖,他赫然转身,“去吧!”
“谢大王圣恩。”段玥缓缓抬头,望着大王的背影说道:“大王,微臣并无奢求,只希望您能放过她,如此而已。”撂下这句话,他便旋身步出大殿。
望着外头刺眼的阳光,他不明白为何心头挥这般沉晦?
回到寻璇苑,鲁钰立即朝他走来,“听说大王宣您进殿,说些什么?”
“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段玥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于是将小渔的来意告诉了他。
“你的意思是大王可能要对付她?”
“虽然大王说只是想见见她,但我想不会这么简单,小渔绝不能进殿,我要你保护她离开王宫,找个安身之所。”这是他在回来的路上所想好的对策。
“小渔一定会问及原因,我该怎么说?”鲁钰看得出公子与小渔之间感情日益深浓,要她离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理由……理由让我来说。”段玥揉揉眉心,心底直为小渔的安危担忧不已。
“是。”
“还有,大王已经表明态度,倘若我不带小渔去见他就不再是段氏家臣,如今我已违背他的命令,也不再是段氏家臣。”段玥苦涩一笑。
鲁钰暗吃一惊,“大王这么做未免太小题大做了!莫非有人在暗中搞鬼?”
“我也是这么想。”段玥轻喟口气。
就在这时小渔恰好朝这儿走来,见他们在廊上聊天,笑问:“为何不去亭子里坐着,我去准备些茶点。”
“不必麻烦,我还有事,先离开了。”鲁钰看看她有看看段玥,心想是该让他们好好聊聊的时候。
小渔走近段玥,“鲁护卫怎么了?好像是故意走开呢!”
“他知道我有话要对你说。”段玥撇嘴一笑,牵着她的小手走进亭子内。
“到底什么事,说吧!”她甜笑地等待着。
“我在宫外为你找个住处,你先搬去那里好吗?”未等小渔开口询问,他又道:“我知道你有疑虑,但是先别问,嗯?”
“不能问?”她掩下双眼,笑脸浮现不安,“是不是我不能住在宫里?还是……”
“我说了,没有什么事,你别想太多。”他打断她的猜疑,“不须太久你就可以回到我身边了。”
“是真的吗?”虽然他说得这般轻松,但小渔知道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当然了。”他笑着摸摸她的发,“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公子,全天下除了我师父,我就只听公子的。”她扬起一抹笑容,可心底却十分踌躇。
她是信任他,但是她想知道原因,就怕自己待在宫中带给他麻烦而不自知。
她真的很爱他,甚至胜过自己的生命,如果是她妨碍了他,就算死她也无畏。
何况他真的待她极好,这些她都感受到了,这辈子可以得到这么一个男子的真心,她夫复何求?
“这么说你是愿意暂时住在宫外了?”见她真的什么都不问,段玥反而觉得愧对她。
“当然了,只要是你的意思,我都会听。”她绽放抹柔婉的笑容,“你不是说了,只要我听话,就会待我好?”
“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些。”他笑着捏捏她的嫩颊。
“我当然记得。”她看着院子里的花圃,喃喃问道:“我什么时候得离开?”
“我会尽快为你找到住处的。”段玥说道。
尽快!这两个字像是在她心口割了一刀,为何要尽快?她一点儿都不介意他慢慢来。
不过,只要对他是好的,要她怎么都行。
“那我等着。”她勉强逸出一抹柔笑,“公子,带我去骑马好吗?”
以前在山上她最喜欢和师兄们一块儿去骑马,来到大理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趁还在他身边,她只想与他一起去骑马。
“好呀!那有什么问题。”她的心愿总是这么小。
“现在?”小渔小声问道。
“就现在,我们走吧!”段玥握住她的手来到马厩,为她挑了匹温驯的马儿,“这匹马给你。”
“不,我想和公子共乘一骑。”只有这样,她才能紧紧贴近他。
段玥察觉她似乎有些抑郁,于是问道:“是不是我刚刚说的事让你不开心了?”
“不……没有,难道你不想与我共乘一骑?”她眨着眼,笑问道。
“当然不是。”
他这才松口气,温柔的将她送上马背,待她坐稳后跟着跃上马。
“想去哪儿?”他一手驭马,一手揽紧她的腰,慢慢往后门踱去。
“都可以,就后山吧!在山上可以跑得快些。”她回头对他说。
走出后门,段玥立刻挥缰策马,马儿迎风奔驰,既爽快又惬意。
小渔闭上眼,让风扑在脸上,吹散她脸上的愁绪、吹干她眼角的泪痕,她将自己紧紧贴在他胸前,尽管这是最后一次的亲密也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