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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颜祸水 page 10 作者:寄秋

  “为什么是我?”论容貌,她不及他,比起智商,她更是远远不如,而家世……他明显来自优渥家庭,有自足能力。

  旁人或许听不懂江垂雪在问什么,但身旁俊美男孩立即明白她所问何事,双臂一收将她搂在怀中,头枕在香肩轻嗅。

  “我看到你眼底的寂寞,而我想为你抹去。”他温柔的说道,眼泛柔情。

  “晨阳,你……你怎么知道……”我寂寞。

  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内心涌上一股激动,从来没有人看出她的孤单,为何他能看进她的心,看见那个坐在地上,抱膝哭泣的小女孩?

  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妈妈爱著爸爸,爸爸同时爱著两个女人,他们以为她很乖,很听话,不需要抱抱她,她总是被忽略。

  其实她是个很胆小的孩子,害怕一个人睡觉,她房里的灯永远是开著的,而她从不在夜里上厕所,一上床便把被子拉过头,盖住自己,因为保母说床底下有鬼,妖怪住在马桶里。

  大家都以为她是备受宠爱的幸福小公主,住在无菌室中,但她只是装乖,装懂事,不想父母为她担心。

  爸妈是爱她的,并努力地想给她全世界,可是他们也是被爱折磨的可怜虫,能给她的只有物质享受,对于她真正需要什么却不闻下问。

  他们还在世的时候她就有被遗弃的感觉,两人辞世后她更形单影孤,那个房子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旅馆,除了公司,她不晓得活著的目的还有什么。

  “我也曾经是我眼中的你,爸妈突然不见了,变成冰冷的尸体躺在棺材里,不管我怎么叫他们,他们就是不肯理我,安静的永远不会醒过来……”

  周遭的大人不断地灌输他是唐家唯一的男孩子,他要坚强,不能哭,以后他要代替父母照顾姊姊妹妹,这是他的责任。

  明明很想趴在棺木上嚎啕大哭,他却紧抿著唇,忍住眼泪,看著认识、不认识的大人在面前来来去去,一句节哀顺变听得他麻木。

  他是唐家的长子,唐家的未来和希望,有泪也不能流,他必须比任何人都坚强,更快长大,好保护柔弱无依的家人。

  “……我姑姑一出现,狠狠地打了我一耳光,她叫我哭,不必强忍著,家里都死了人还忍什么忍,我爸妈死了还有她。”

  所以他哭了,由小声的啜泣到一发不可收拾的痛哭失声,哭得眼睛都肿成核桃,看不清东西,一直哭到他们入土为安。

  不过哭过以后,心里的悲伤也相对地减轻,他慢慢地接受父母不在身边的事实,也调整了身为孤儿的心态。

  “你有个好姑姑。”真羡慕他。

  虽然她有个小舅,可是他自顾不暇了,能给予的支持也很有限。

  闻言,唐晨阳惊恐的大叫,“什么好姑姑,是恐怖的姑姑,从我父母安息的那一天起,我就过著惨绝人寰、暗无天日的生活,她每天对我不是打就是骂,有时还不给我饭吃。”

  “嗄?!”有这么残忍的长辈?

  “小雪,我好可怜喔!你一定要好好爱护我,我的第一次给了你,你不能始乱终弃,否则我会一直哭一直哭,哭到眼睛瞎掉。”他需要爱的拥抱,怜悯受创的心灵。

  “等等、等等,你的情绪转换未免太快了,你到底说真的还是假的?”她都被搞迷糊了。

  前一刻还在悲伤的心情中,让人为他心疼不已,想为他筑座避风港,驱走他的哀伤,下一秒钟他又跳回本来面目,好像一切在开玩笑,纯属虚构,叫人有种心被挖空的错愕感。

  “当然是真的,但我们要用乐观的态度面对,你看我能健健康康的长大,就是凡事豁达,不要计较太多,像你这件胸衣的款式太花稍了,穿在你身上非常不适合……”

  “所以你就要把它脱了?”江垂雪说出他最想做的一件事。

  他笑著啮咬优美的颈线。“第一眼刚见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很笨。”

  “笨?”她打了他一下,不让他解开衣服的扣子。

  “你还不笨吗?正常人看到那种事不是先溜为快,便是报警处理,谁像你那么笨还挺身而出,一点也不怕成为下一个受害者。”笨蛋一枚。

  “不,我很怕。”怕得想逃走。

  他轻笑。“我知道,你手脚抖得不停,吓得腿软走不动,只好装腔作势地当女英雄。”

  当时的他差点因她的糗样而笑出声,先解决了那票混蛋再拉著她跑,趁机赖上她。

  “一开始我只是喜欢你单纯的笨,可是越和你相处,我发现我越不能控制自己,老对你有非分之想,想一口把你吃进肚子里。”那时他就知道他完了。

  “色狼,你还敢骗我那是膝盖。”她真当他是女孩子,他却说谎蒙她。

  唐晨阳一脸得意地扬起眉,“可后来你不就见到了我的‘膝盖’,还用手……”

  “住口,不许再提,你说这些羞人的话怎么不脸红,我是被你骗了。”可恶,为什么面红耳赤的人是她,而他脸皮厚得子弹都穿不透。

  “情人间说些情话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你被我骗了,而我爱上你,你说谁比较吃亏?”因为爱,他才想为她织起安全网,保护她不受伤害。

  “你爱我?”她讶然,眼神流露出一丝慌色。

  “你不会以为我只跟你玩玩吧?!”他脸上带著笑,声音却像含著冰块,微冷。

  “可是我比你大五岁……”江垂雪尚未说完,红唇即被封住。

  一吻良久方毕。

  “那又如何,有人规定男小女大就不能相爱吗?”他喘息著,嗤之以鼻的吐出评论。

  她笑得苦涩。“你比我小,表示我比你老得快,五年、十年以后,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相爱不能相守,不如不爱,她不愿再为爱受到折磨。

  唐晨阳静静地看了她一会,不说半句话,然后狠狠地再度吻住她。“我带你去见我姑姑。”

  “你姑姑?”

  “我们家是女权至上,若有一天我负了你,不用你动手,我家的女人们会替天行道,就算唐家绝后,她们也会阉了我。”大义灭亲。

  看著他认真的眼,她的心有些浮动。“你真的爱我吗?”

  “我爱你。”他眼中说著对她的真心。

  “好,我相信你,不管你会爱我多久。”因为她也想被他爱著。

  “吾爱,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我又不是庄猪头那个混蛋。”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平白受牵连。

  “嗄,庄猪头……”她忍不住噗哧一笑,觉得他形容得真贴切。

  感情都不在了,还百般纠缠,试图挽回,的确是不折不扣的猪头。

  “咦!等等,你不是为了替我出气才故意处处找他麻烦吧?”以他的个性极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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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不好,呼吸堵塞,心跳趋慢,测不到脉搏,快进行急救,Miss李,立即发出病危通知,请七○二病房家属前来一趟……”

  欲求不满的男人会发生什么抓狂的事呢?

  不懂看人脸色又骄蛮无理的江暮夏在目睹火热的一幕时,不知回避还一副握有两人奸情的模样,竟狮子大开口地要他们付出遮口费,否则要把他们的事四处宣扬。

  更甚者,她因看到了唐晨阳的裸胸而心跳不已,一时欲火焚身,除了索取金钱外还要他的人,坐上办公室大敞双腿,要求他满足她高涨的欲望。

  被拒后她还不死心,扬言要包养他,当她私人的暖床工具,而这笔费用她居然厚颜无耻地要异母妹妹支付,嚣张的行径简直令人忍无可忍。

  想当然耳,她的自取其辱绝对得不到半点好处,反而激怒不对女人出手的唐晨阳。

  女人是花,要好好呵护……全是狗屁话,他眼一沉,眸光锐利,潜藏的魔男本性发挥殆尽,他一把钳住她,再狠狠地往墙上一甩,眼露赤红的邪光加以语鞭。

  要不是一通告急的电话及时响起,过于骄纵的江暮夏恐怕不仅仅是全身摔伤而已,那根恶毒的舌头大概会被他赤手扯断,放入搅拌机搅烂,再逼她喝下。

  也许是吓坏了,她连哭都哭不出来,呆坐在地上惊魂未定,若非有人发现她呆滞的模样,紧急通知宋映慈将人带回,她不晓得要失神到什么时候。

  “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你舅是个祸害,死不了,他会活得长长久久,看著我们的孙子长牙,牙牙学语。”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挖苦我舅?”连孩子都没有就直接跳到孙子,他未免想得太久远了。

  唐晨阳诚实地道:“都有。”

  冰冷的双手被握在温厚的大掌之中,江垂雪低笑,“怎么不说谎骗我,你这张嘴最不老实了。”

  偏她就中了甜嘴的毒,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话,总是百听不厌,收在心底甜蜜的发酵,悄悄释放出爱意,爱著小她五岁的男孩。

  充满飞蛾扑火的危险,可她甘之如饴,她的人生太中规中矩了,从未有过太大的挫折,除了初恋外,顺畅得不知何谓刺激和冒险。

  而这些她在短短的一个月内都经历过了,藉由他的带领,她体会了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也真切地感受被爱、被呵护的快乐,人的一生若能这么爱过一回,死也无憾。

  “哪有,我对你最贴心,从没说谎骗过你,每回都是你自己胡思乱想误会我,我的嘴最大的用途就是吻你,吻你的性感带,我……”吻遍她全身。

  连忙捂住他的嘴,江垂雪耳根红透的娇嗔,“这里是医院,你安分点。”

  “医院才更有情趣呀!我们要不要找张空床去试一试弹性,我帮你偷一件护士制服,我扮医生替你内诊……噢!你拧我。”好狠,下手部位在靠近鼠蹊部的大腿内侧。

  果然是他的亲亲宝贝,知道他正在发情,痛下杀手帮他消肿,刚起的兽欲一下子痛散了,脑子里的A级书面荡然无存。

  真是的,也不想想他是初尝情欲的大男孩,当然脑袋里装满明媚春色,想和她在床上滚来滚去,一遍又一遍冲向她身体的最深处。

  食色性也,哪个男人没有制服幻想,偶尔满足他有什么关系,他还想在飞机的小厕所里,以及邮轮底下的涡轮室,白沙铺地的婉蜒海岸……吸!口水快流出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下流事,你和我交往不是就为了做这回事吧?”江垂雪露出怀疑神色。

  “天地良心呀!”他马上举高手,做出童子军手势发誓,“我绝对不是那种卑鄙无耻又好色的人,因为爱你才想跟你做,换了别人我连多看一眼都不屑。”

  “嘘!小声点,大家都在看了。”真羞人,他就不能稍微收敛一点吗?

  一群护士走过两人身边,不时回过头窃窃私语,指著他们掩嘴偷笑。

  唐晨阳装出委屈的表情,学人噘嘴。“我说的是实话嘛!我们做的才不是下流事,而是爱呀!你自己也很喜欢的说。”

  “喔!拜托,别再提这回事。”她错了,不该以为他懂得什么叫节制。

  她不用见人了,直接埋进沙里算了,省得被人笑死。

  “说爱我。”此时不勒索更待何时。

  “晨阳……”她脸红得抬不起头。

  “不说爱我的话,那我就继续爆料喽!小雪的左胸下侧有颗小痣,每次我一舔吮它,她就会全身战栗……”哎呀!不好,他又硬了。

  “好好好,我爱你,你不要再说了,人家都在笑了。”天哪!她怎么会捡到这么个口无遮拦的任性情人。

  “他们在笑我们幸福美满,情比金坚,你真的不试试医院的病床……”他一脸蠢蠢欲动,想拉著她快活去。

  江垂雪狠狠地一瞪,“小舅还在急救当中,你就不能少些胡闹吗?”

  一想到至亲的母舅在生死垂危之际,她的心情实在无法愉快起来,眼神黯淡的垂下眉,隐忍住可能丧亲的恐惧。

  “生命不在乎长短,只求活得够不够精采,你担心有何用,人要走的时候是留不住,你要先放过自己。”她若学不会放手,只会苦了自己。

  她摇头,眼中噙著泪。“你不懂,舅是世上唯一关心我的亲人,我不能想像失去他的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切的目标、一切的坚持都成了一场笑话,水月镜花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了舅舅,她忍受宋映慈母子三人不断的金钱索取,如无底洞似的永远也填不满,还得不时地受其言语羞辱,饱受折磨。

  她不求别的,只希望保住夏家的产业,让它在她的手中稳定成长,有朝一日再交回舅舅手里,让他能承继外公的心血。

  “杞人忧天,你要腻死人的亲人有何难,我有一个姑姑,三个姊妹,还有姑丈、姊夫这些硬赖上的亲戚,你一嫁入我们唐家,他们全是你的。”一个也跑不掉。

  她失笑地拭去眼角泪滴。“又在说傻话了,我们怎么可能会结婚。”

  真的,她没想过这问题,他毕竟太年轻了,刚接触爱情总会热火狂炽,不去设想这把火能燃烧多久,是否有熄灭的一天。

  她相信他现在是爱她的,虽然他表现得像个爱玩的孩子,可是年少情狂,轰轰烈烈的爱过后又残留什么,除了灰烬。

  不可否认的,庄禹瀚的背叛的确对她影响颇钜,即使情已逝,不再有一丝一毫相爱时的情感,但是她仍会害怕,对爱没有安全感。

  谈爱容易,说起未来却太遥远,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是变心的一方,也许有一天出现那么一个人,这段感情也就走不下去了。

  “喔!你想玩弄我的感情,我要告诉我姑姑。”她太坏了,只想要他的身体却不愿负责。

  要不是舅还在抢救中,她肯定会大笑出声。“你当你还是爱告状的小孩子呀!幼稚。”

  “不,是控告你。”姑姑是律师,从未败诉过。

  “控告我?”她发噱。

  “告你亵玩纯洁男孩的童躯,把我当小狼犬豢养,企图逃避我身心因受到你日夜凌辱所带来相对责任,使得我幼小的心灵被你所伤……”他可以背出一百条相关的法律条文佐证。

  “等等,你不要把江暮夏的话当真,你不是小狼犬,我也从来没将你物化过,她的嘴巴向来不留口德,听过就算了,你也晓得这些日子是你养我,不是我养你。”是他在照顾她。

  “哼!”不理她。

  “小阳,你真要跟我呕气吗?”江垂雪咬著唇,很怕他真的生她的气。

  “坏女人。”欺负他。

  她咦了一声,有点想笑。“好嘛、好嘛!等你大学毕业后我们还在一起的话,你想怎样都随你。”

  “什么叫我们还在一起的话,你想甩了我?”没良心。

  “嗄?”著名也不对?

  “为什么不是现在,你歧视年纪小的男生对不对?你一定还喜欢前男友,认为他才是男人,而我不过是闲来无聊玩玩的男宠。”他本来想说娈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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