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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妻元让 page 2 作者:单炜晴

  “把头发放下。”他又要求。

  乌丝只用一根单调的发钗固定,翁元让的雪腕轻轻一抽,黑色的瀑布倾泄而下,衬得她更加娇艳欲滴。

  山无陵控制呼吸得宜,只是节奏开始改变。他没有要她拿开双手,因为越遮,他心底的欲望越炽,无边无际的幻想化成一幕幕火辣的图画,在脑中飞跃,想像他将会碰触到多么不可思议的柔软,想像他捧着那圆翘的粉臀,想像她弓身贴近自己。他想靠近她呼吸,让整个胸腔都充满她的气息,他渴望那润顺的长发滑动在身上的搔痒,他更等不及用唇做出那些羞涩的她无法启齿的事……

  是,他不是个品行纯良的人,眼前有具温香软玉的躯体,他能不猴急的扑上去,而是温吞的用眼神膜拜,已经够有定力。十指紧紧扣进结实的胳膊,感觉理智正挣扎、尖叫着,打算脱离他的掌控。

  “多么赚人热泪,为了家族,就算我要你张开双腿面对我,你也愿意,是不是?”犀利的言词少了该有的尖锐语气,他呢喃。

  翁元让错愕的抬起头,美丽的眼眸像是在询问他,不会真的这么做吧?

  噢,他当然千百个愿意那么命令。

  她现在已经是笼中鸟,插翅也难飞,他就算细细的品尝过她,再扔到府外,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毕竟他在他们的心中很野蛮。

  “请你娶我。”翁元让可能看穿了他的想法,镇定且强硬的要求。

  若是平常,山无陵可能会因为这幅景象和她的语气而忍俊不禁,但是短暂的凝视、纠缠,美妙的感官冲击在血液中疾速奔流,他笑不出来,反而吞了口口水。

  任何女人都能引起他的欲望,却只有少数能激起火花,而眼前的小女人显然是那种女人。

  他疯狂的想要她。

  “请你娶我。”没得到回应,翁元让重复一遍。若非脸上的红潮不肯退,绝对会更有说服力。

  奇怪的,他开始怀疑自己会因为想看这抹嫣红,不断的借题发挥。

  山无陵踏着有如掠食猛兽的灵巧步伐,朝她而去,并绕着她转圈,用着商人的眼光在检查商品是否毫无瑕疵,值得投资进货。

  她恨不得自己能多生几只手,代替衣服遮住全身上下,以抵挡他过于狂野又饱含利益的审视。他的眼神太复杂,融合了冰与火,使得她止不住颤抖,也感到屈辱。

  就在翁元让羞得快要滴下泪水时,一件还带着温度的衣袍当头罩下,她一愣,随即紧紧抓住,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才发现他已经迅速走回案桌后坐下。

  那是他一直披在肩上的外袍。

  “老曹。”山无陵呼唤。

  就在外头的老曹随即入内,看也不看翁元让一眼,恭敬的问:“爷有何吩咐?”

  “把她带回房里。”他埋头不知道又在处理什么,挥了挥手,说词十分笼统。

  难道所有的姑娘都是被带去另外的房间等候结果?还是她误会了什么?

  心里起了疑问,翁元让不禁脱口问道:“你要娶我吗?”

  山无陵忽地抬头,双眼意有所指的扫过裹着自己的外袍、显得脆弱娇小的人儿,咕哝道:“啊……是啊!感谢翁氏出了个元让,他们有救了。”

  她不理会他的嘲弄,始终绷着的小脸一松,嘴角微微上扬,“谢谢。”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逼别人娶她还道谢的女人。”山无陵评论,然后重新低下头,表示不愿再多说。

  翁元让朝他福身敛礼,才跟着老曹离去。

  看起来有些乖僻的老曹将她带到一间同样铺张的房间。

  “翁姑娘有什么需要的,请现在吩咐,回头我还得去告知其他姑娘有关爷的决定,天晓得那将会是多么伤神的一件事。”老曹面无表情的抱怨,听起来也有着不协调的意味。

  翁元让无法分辨他是真的嫌烦,或是在同她开玩笑,于是决定跳过。

  “请问我何时能回家?”她总要回去报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至于出嫁的准备也该在家里才是。

  “爷没交代。”老曹一板一眼的回答。

  她猜想这是现在不行的意思,决定下次碰到山无陵时要问问看,虽然她短时间内无法面对那个见过自己裸体的男人。

  “那是不是能让我捎个消息回家?”

  “爷没说行。”老曹说,脸上闪过一抹厌烦。

  大概是嫌她耽误他太多时间吧!

  “……请帮我把落在山……”翁元让原本正要说出口的山无陵的名字,在老曹高高挑起眉头的疑问神色下,乖乖的改口,“爷房间的衣服捡回来就好了。”

  刚刚慌张的离开,她忘了把自己的衣服一起带走。

  “是。”老曹片刻也不愿多待,快步往外走。

  翁元让发誓自己听见老曹嘴里嘀咕着“那么旧的衣服,连我都不穿”、“捡回来当抹布都嫌脏”、“早该丢了”之类的话。

  那怎么能丢?翠绿是她翁氏的家色,那是她唯一一件出入正式场合的衣裳呀!

  多么惹人厌的家仆,简直跟他的主子一个样!

  唉,才第一天而已,她已经开始想家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翁元让要自己数一数这极尽奢华的房间里每一样物品的价钱,心情很快就振奋起来。

  这里随便一个花瓶搬回家,应该都能够让他们吃几个月的白米饭吧!

  “那个玉盘价值三千万两,请翁姑娘别乱碰。”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及玉盘之际,老曹带着她的衣物回来,出声警告。

  翁元让吓得缩回手,呢喃,“三千万两白银……可以让整个军队吃一年了。”

  “是黄金。”老曹纠正。

  注意到他冷嗤的表情,她的双颊一阵热烫。

  她实在不愿表现出没见过世面的愚蠢模样,但是这类珍贵的收藏品已经有好久没在家中出现过,以前她也没留意过,所以才……

  老曹没空多理会她的羞窘心思,将一堆卷轴放在桌上,交代道:“翁姑娘,请把这些看完。”

  “这是?”

  “这是爷的意思。”老曹严厉的表情说明不愿多做解释。

  翁元让几乎在他的目光下卑微的答是,连忙走过去坐下,片刻不敢延迟的捧起卷轴,不看还好,看了之后,她越发心儿慌慌,脸儿也红通通。

  “这……这些……”她困惑又无助的望着老曹。

  正打算离开的老曹背对着她,短暂的停下步伐,不悦的说:“是可以让爷离不开你的秘笈,翁姑娘,你最好看仔细些。”然后大步走出房间。

  翁元让微愣,不禁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这些春宫册是用来……用来让山无陵离不开她的?

  问题是,她并不希望和山无陵“太好”啊!

  第2章(1)

  翁元让是个颇能自得其乐的人。

  她从小就被家人保护得很严密,在男女平等,女人几乎没有不能做的事的天朝,她出门到过最远的距离竟是从自家到山家,这中间的路程不过隔了三条大街而已。

  所以她早已习惯一整天待在房里,什么事都不做,也不会觉得闷,或是想出去透透气……偏偏她现在很躁动。

  翁元让用筷子戳刺碗里的卤鸡蛋,若有所思。

  “难道没人告诉你这样玩食物会被雷劈?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无视她的吩咐,过早进来收拾餐具的老曹碎碎念着。

  她叹了口气,无奈的忖度,今天是第三天了,这三天她都没见到山无陵半次,倒是每天都见到脾气不太好……好吧!脾气很差,对自己没好脸色的老曹,也难怪她的心情会受到波动,何况到现在她都不清楚自己何时可以回家一趟。

  “到底还要不要吃?膳房里都在准备晚膳了,这几个碗盘还留在这儿,是暗示我的失职。”能把午膳吃成晚膳也够了不起的了!老曹嘴上和心里都不断的抱怨,语气倒是突然变得恭敬。

  这反而令她不习惯。

  “太夸张了……”翁元让小声的反驳,反正也没胃口,于是放下筷子。

  老曹活像是看到骨头的狗,立马着手收拾。

  “老……”在老曹乖僻的神色下,她识趣的改口,“曹先生,可以麻烦你替我告诉山……爷,我有事找他吗?”

  跟老曹对话,光是称谓便要被他瞪上好几次,偏偏她就是不习惯对山无陵用敬语。

  替她收拾餐盘,老曹冷哼一声,“爷非常忙碌。”

  “那就请你告诉他,我病得快死了。”跟他相处了三天,翁元让也稍微明白要怎么对付这个乖戾又挑衅的老人。

  老曹瞥了她一眼,转身朝门口走去,嘀咕道:“告诉爷,你脱光衣服,他一定会马上过来。”

  她叹了口气,只要愿意替她通报,随老曹要怎么说了。反正是要山无陵过来的谎话,又不是非得照做。

  第一千遍数着窗棂上有几颗赤红的琉璃珠,看看会不会多数出几颗,等到老曹匆匆回来时,她正好又数了两次,结果都一样。

  “翁姑娘,爷说天冷了,还请翁姑娘把衣服穿妥,以免受凉。”老曹语气高傲的说。

  “喔……”看来他是没那么好请了。

  “爷还说,要脱等晚上他来了以后再脱也不迟。”老曹鄙夷的视线扫过她,踏着高高在上的步伐离去。

  翁元让一脸绯红,不知如何是好。

  至少山无陵是会来了。

  山无陵一整天都心不在焉,脑袋里绕着翁元让白嫩柔软的娇躯打转。

  都怪老曹说什么她一丝不挂在等他!

  想也知道,依她对他没好感的程度,不可能那么做,偏偏那种话会带给他无限的遐想,压根儿无法专心在工作上。

  这三天他却是忙得忘了翁元让,虽然现在的他不需要凡事亲力亲为,大概是控制欲太强,也不喜欢和那些贵族一样坐着不动,等钱财滚进口袋,他一整天要视察的矿场可不少,即使回到家,也有堆积如山的事情必须处理。

  还记得老曹前来告诉他那些话大概是在中午,从那之后他就无心工作,花了一段时间逼自己冷却欲望,发现一点效用也没有,随便找了个女人,打算利用短暂的时间解决脑中旖旎的妄想,没想到他抱着那个女人,却一点感觉也没有,脑海想的全是翁元让,勉强发泄了之后,欲望并没有降低,反而更疯狂,更想亲手抱住她。

  那已经类似一种可怕的瘾头,没有对的解药,就无法消除内心真正的痒。

  没办法,他草草解决工作,迈开连自己都讶异地迫不及待步伐,朝她的房间走去。

  山无陵想过她找自己去,是为了抱怨某些事,也晓得她会抱怨哪些,想过她可能会有多生气,就是没想到她会……睡着了。

  是吗?她真的睡着了?

  他会有疑问,不是没道理的,因为穿着自己那套陈旧衣服的翁元让背脊打得老直,眼睛虽然闭上,表情却不像熟睡,反问像是在沉思,要不是她手中的卷轴从大腿上滑落,滚到地上也没注意,他会很怀疑。

  走到她的跟前,他的视线先扫过卷轴,上头是一幅幅连续性的春宫图,他忽然轻轻的深吸一口气。

  那是他要她熟读的玩意儿,想不到她竟能看到睡着,莫非是内容太“和平”了?

  修长的指背磨蹭着软绵绵的脸颊,山无陵的脸上闪动货真价实的疑惑。

  他很少对自己产生怀疑,无论是做的事、思考模式、任何决定……如今却对自己如此渴望她,还是非她不可感到不解。

  他明明有很多选择……况且她并没有脱光衣服等他,是不是?

  “翁元让!”一股莫名的不悦令他拍了拍她的脸颊,企图唤醒她。

  听到自己的名字,翁元让悚了一下,漂亮的双眸迷糊的开合,眨了几下,发现眼前有个高大的阴影,瞬间呆住。

  山无陵伫立在她的面前,一手还留恋在她的腮帮子上,纯男性的气息和昂贵的香氛气味飞快的烙印在她的记忆中。

  “噢……是你。”她呢喃,声音饱含睡意,或是其它没能察觉的小小征兆。

  倘若要描述山无陵,她可以想出的都是绕着“冷”这个字打转的词,一直忽略了他其实长得非常出色,温暖的琥珀色眼珠融合了冰与火的特质,长长的睫毛也闪动着同样的色泽,他的身材壮硕,肩胛厚实宽阔,偏偏阳刚之中又融合了魔性,看起来十足十的邪恶,令人畏惧。

  翁元让不自在的缩了缩,一切都落入山无陵的眼底。

  睁开眼后,她反而看起来像是睡了一觉,眼神迷蒙,反应也缓慢许多。

  他凝视她片刻,接着拾起地上的卷轴,放在手掌上端详,嗓音醇厚的笑说:“我以为你应该像任何一幅图画上面的女子,无论是任何姿势,我都会乐意享受。”

  因为他刻意压低声音,一股奇异的战栗爬满全身,宛如冬阳洒在身上的微热,替她白皙的肌肤染上一层鲜艳的瑰红。

  她没忘记这个男人三天前才见过自己的裸体,而且非常感兴趣的模样。

  “我只有一个人,不可能做到两个人的姿势。”翁元让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很镇定,可惜全身像泡过热水一样烫红。

  “一个人能办到的事也不少。”山无陵缓慢且轻柔的呢喃,“爱抚自己,寻找你身上舒服的点,如果无法分辨,就找会引起全身激烈颤抖的地方,你会吧?”

  聆听他毫不修饰的“教导”,她怀疑自己会烧起来,连忙转移话题,“你何时让我回家?”

  沉默片刻,他的浓眉高高扬起,“回家?你已经要嫁给我,干嘛回去?”

  翁元让好脾气,才没被他过于理所当然的倨傲语气惹恼。

  “我总得回家向家人报备这件事,还得准备出嫁事宜……不是吗?”在他的脸上看见不以为然,她对自己说的话也起了怀疑。

  “准备什么?我不期待你们翁氏能拿出象样的嫁妆,也不想让你有借口多带几张嘴过来增加开销。”山无陵调侃。

  他不喜欢翁家的人,就连那些势利眼的下人也厌恶。当翁家开始暗中遣散家仆后,也有不少人到他的底下来找工作,不过他可没忘记当年在翁家受过的讥嘲,而他也不是以同情心或善良着称的,自然不予理会。

  翁元让不懂他的心思,以为他是故意刁难自己,忍不住动怒了,赌气的问:“你……难道我不能带侍女陪嫁?”

  山无陵的脸上浮现恶意的挖苦,“你有吗?把你家唯一的仆人带走,那群脑袋刻着天真的翁家人恐怕不是饿死,就是被灰尘淹死,你舍得?”

  噢!这可恶的山无陵!和他说话,真的会气死自己。

  他才不理会她怎么想,傲慢的说:“况且有老曹伺候你,还不够好?”

  一提到难以捉摸的孤僻老人,翁元让才刚鼓起的努力瞬间泄了气,喃喃细语,“老曹很好,就是太好了,我似乎无福消受。”

  看来老曹似乎成了令她棘手的弱点。

  山无陵向来明白老曹有多难讨好,这也是他喜欢用老曹去磨将要留在身边的人的原因。等到她开始习惯老曹,就表示不再会对他的任何决定抱持反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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