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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悍娘子好窝心 page 6 作者:佚名

  舌尖扫过她的指尖,湿润的触感让管蒲剑有些不自在地缩回手来。“干啥舔我的手?”

  他笑而不答,甚至抓过她拿月饼的手,就她咬过的那一面,咬出更大的一个凹洞。

  “的确很甜!”舌尖舔掉唇上的饼屑。

  “都给你一块了,还咬人家咬过的!”

  “我就爱吃你的口水!”

  他说得这么白,让脸皮薄的管蒲剑忍不住大发娇嗔,重拍他的肩,“不要胡说!”还好四下没人,要不若被听见,她明日还能走出县衙做人吗?

  “我可没胡说!”他也不管茶壶中第一泡该倒掉的时间已到,转头逼近她,“娘子要不要试试我是否真的爱吃?”

  “你不要胡来……”

  话尚未说完,杜夷方立即身体力行地让他的亲亲娘子知道他有多爱品尝她小口中的香甜津液。

  双手将纤躯抱个满怀,薄唇封吻红唇,激烈得将她的嫩唇都吻疼了。

  “你轻点!”她忙推开他。

  “不要!”这会儿他不只将她抱紧,让柔软的胸脯直贴厚实的胸膛,还直接将她拉上大腿而坐,强硬分开罗裙下的一双纤腿,大张在他的腿间。

  “这姿势……不好看……”罗裙都被拉起,露出白嫩的小腿跟无的膝盖了!

  “又没人瞧见!”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脸、纤秀的颈项上。

  “月、月亮瞧见了!”他又想干嘛了?不是要品茗赏月?

  这下他品的是谁,赏的是啥啊?

  “月亮会帮我们守密的!”他低笑了声,软舌轻刷锁骨性感的凹痕。

  “唔……”舌尖滑过肌肤的软嫩触感让她不由自主轻颤了下,嘴角溢出呻吟。“花……菊花看见了……”

  “菊花只有在风吹过的时候才会低语,一般人听不懂的。”大手拉敞衣襟,露出一方浑圆的肩膀,他垂首细吻那片细致。

  “茶……茶涩了……”嘴儿说着拒绝的理由,身子却是微微往后仰,高挺起半遮半露的雪胸,似是期待他的临幸。

  “茶叶不缺、水不缺,涩了再重泡一壶便是。”总而言之,他要先品尝她就是了!茶,等他吻得口干了再说。

  “你真是……”她找不到理由了。

  “真是善解人意吗?”长指解开颈后的系绳,粉兜随着衣衫一块落至腰间。

  “谁说你善解人意了?”她笑骂,这男人的脸皮恁厚!

  ……

  远方的屋顶上,来视察状况的魏崔空瞪突着一双深邃的眸,面色尴尬,心想他不过是来看看师妹出任务的状况,顺道送送月饼、柚子,怎知竟会看到让人脸红心跳、气血翻腾的一幕?

  他当机立断,转身飞向其他的屋檐,往今晚下榻的客栈方向而去。

  当保镖却成了雇主的枕边人,这也不是头一梳,不过……他扳了扳手指。

  “告除掉这一次,十二还得为古家堡卖命三年……”管蒲剑目前在古家堡排行十二,故师兄姊们昵称她为十二。“堡主可不会轻易放人的!”

  不过他这个师兄自然喜见师妹拥有好归宿,今晚看见的事就别提了,免得堡主以她不称职为由,临时换保镖,到时这对有情人就真的前途困难重重了!

  他还真是个善良人士啊!但他这个好人,何时春天才会到呢?唉!

  ※※※

  第5章(2)

  这一晚,好梦正甜的管蒲剑又被挖起来了。

  “又要去当贼吗?”她揉着惺忪睡眼问道。

  杜夷方摇头,“跟我来就是了。”今晚月色不明,是行动的好时机,上次偷回来的那些银两,是时候该还给乡亲了。

  管蒲剑抱着一肚子疑问,下床洗脸漱口,换了黑衣后,临出发时,才发现杜夷方背上背了沉甸甸的袋子。“里头是什么?”难不成这次不只开锁工具?

  “到时你就知道了。”娘子好奇心真重。

  他还是啥都不肯告诉她!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还藏着那么多秘密,让管蒲剑觉得有些委屈。

  她臭着一张脸,扁着嘴,跟在杜夷方身后,躲过巡逻的衙役、打更的更夫,来到一座民房前,民房的锁非常简单,杜夷方三两下就打开了。

  他并未入屋,而是将袋子打开,摸出袋中的东西,放入墙后。

  微亮的月光,让管蒲剑看清他拿出的是——银子?!

  她记起这袋子了,那不是数日前去那可疑的屋子偷来的银两吗?

  杜夷方乔纳出了七十两银放好,耐将门关妥、锁上,以眼神指示也往下一家前进。

  “为什么要把银子送给他们?”路上,管蒲剑纳闷地问。

  “那本来就是属于他们的。”杜夷方低而轻地在她耳边回答。

  “什么意思?”她不懂。

  “回去再跟你解释。”

  他终于肯跟她解释了!管蒲剑闻言心喜,黑色面罩下的小脸不再难看,小嘴也不再翘得可吊三斤猪肉了。

  许是这一次是来分送银两,不是去当贼,故管蒲剑未提高警戒心,当他们送完第三户人家,袋内的银两已空,准备打道回府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而且不只一人,闻声至少是六人以上的脚步声正朝他们方向过来。

  “有人!”管蒲剑拉着杜夷方的手正要逃起时,官差已逼近。

  官差离他们的距离对管蒲剑来说还甚远,带着杜夷方逃走易如反掌。

  “休想逃!”有人大喝。

  这声音太熟悉,让管蒲剑愣了愣,转过头去。李准兵?她瞪大眼。

  跟着李准兵的一行人同样都是熟面孔,管蒲剑正要上前打招呼,不料手臂突地一紧。

  “快走!”杜夷方急喝。

  “可他们都是……”

  “大胆贼人!今日非擒你归案!”李准兵大吼。

  贼人?归案?难不成他们是来抓他们的?

  她差点忘了,当“知县大人”一身黑衣装扮时,可是个“贼”啊!

  知县大人当贼一事若被拆穿了,可不只有丢乌纱帽那么简单,知法还犯法,说不准要杀头的!

  “走!蒲剑直接揽住他的腰,带着他飞上屋顶。

  此时乌云正好遮住了月亮,天地之间一片昏暗。

  “站住!不准逃!”李准兵气得大吼,加快脚步,也不管眼前视线极差,仍是强硬地飞上屋顶,“哎唷!”

  算不准距离的他,脑袋撞上屋檐,掉落在地,额头肿个大包。

  “捕头!”捕快们连忙围过来关心,“要不要紧?”

  “不用管我!快抓人!”

  “是!”捕快们也不知道贼人究竟往哪去了,只能像无头苍蝇般在街道上乱转,待月色终于清明,视线清楚时,街道上哪还看得见贼人身影?只有猫儿“喵喵”发情乱吼,扰人清梦。

  ※※※

  为防被跟踪,两人东绕西藏,十分确定无人知晓他们的行踪后,才放心回到县衙。

  回到内宅院的寝居,杜夷方立刻要管蒲剑将黑衣脱下,迅速拆好藏置衣柜深处,还将作案用的布袋塞回原处。

  “刚刚……”

  “先别问!”杜夷方食指就唇要她噤声。

  “可是你刚刚说要解释给我听的……”说话不算话!

  “等等李准兵就会来了,快躺上床睡觉。”

  “他来干嘛?”在这个时候?

  “每次他抓我失败时,就一定会来我这吐苦水!”

  “在这三更半夜?”

  “他心情郁闷时没有时间的分别!”就算好梦正酣,也会将他挖起来。

  “他真当这是他家厨房了?”想到她的疑惑又不知拖到何时才能解开,管蒲剑就一肚子火。

  “娘子别气!”他亲亲她,“他一走,你想知道的我会全说给你听!”

  “这还差不多!”管蒲剑这才消气。

  吹熄烛火,躺上床,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果然听到重重的脚步声伴随恼怒的咒骂声传进内宅院,躺在杜夷方身边的管蒲剑低声说道:“真来了!”

  “我下去打发他。”杜夷方下床拿起外衣套上。

  “我也要去。”说不定可以听到许多她想知道的小道消息。

  明白她想法的杜夷方笑叹,“走吧!”

  说着,还将她略显单薄的外衣拉得紧紧地,衣领几乎高到颈项,腰带更是直接打了两个活结,成了拆不掉的死结。

  “喂喂!”觉得自个儿不太能呼吸的管蒲剑抗议,“干啥包成这样?”

  杜夷方没回答,仅是轻哼了声,李准兵每次一看到她,就像看到肥肉一样,口水几乎要滴下来了!李准兵那显而易见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晓得?就算是打小一起长大,又是备受照顾的好友,也别想觊觎他的爱妻!

  朋友妻,不可戏!

  ※※※

  “混账!王八蛋!”进入大厅的李准兵气得踹掉一张椅子。

  “又追丢人了?”杜夷方打着呵欠走来,身后还跟着好奇的管蒲剑。

  李准兵心中的恼火正要发泄,一看到就算刚起床还是秀美如花的管蒲剑,立刻摆出笑脸,不好意思地抓头道歉,“不好意思,大嫂,吵醒你了。”

  “怎么了?”管蒲剑装无知,“捕头大人心情似乎不好!”

  “唉!”李准兵重叹一口气,“大嫂有所不知,咱们这知兴县出了一个贼,那贼武功高强,奸诈狡猾,到现在还抓不到人!”

  武功高强?你吗?管蒲剑抬眼斜视。

  那是对你而言武功不怎么样,对付李准兵他们已够了!杜夷方丢出一个“少看我不起”的眼神。

  “捕头大人辛苦了!”管蒲剑贴心地倒了杯茶给李准兵。

  “谢谢大嫂。”美人倒的茶特别香甜,李准兵珍惜得不敢一口就饮尽,而是小口小口啜饮。

  “这次没追到也是没办法的事。”有她在怎么可能追得到呢?“捕头大人下次再努力便是!”

  “这次可不是我办事不力!”李准兵气道:“是那贼人出现帮手了!”

  “帮手?”那是她呀!

  管蒲剑笑指着自己,杜夷方连忙将她的手拉下,包覆在掌心中,以免她自傲过头,反露了饀了。

  “对!一个个子比较矮小的帮手,那人功夫也不差,轻功了得,我看以后要抓到人会更困难!”

  什么叫也不差?管蒲剑真想从李准兵的脑袋瓜打下去!

  杜夷方的功夫叫“高强”,她的叫“不差”?他眼睛长哪去了?话该一直抓不到人!蠢蛋!笨蛋!没长眼!

  看管蒲剑偷偷对着李准兵挥舞两手,小脸龇牙咧嘴的,杜夷方知道她最引以为傲的地方被看轻,觉得不爽了!

  “你先回去休息,明儿个再商议对策吧!”杜夷方急忙想打发人走。

  李准兵不管杜夷方的遂客令,一屁股坐上圆凳,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听说,诈骗盗匪因为受那贼人窃取多次,打算撤出知兴县了。”

  “当真?”杜夷方神色一凛。这表示他们要换地方行骗,到时又会有更多受害者,偏他可能因为鞭长莫及,无法再将人民被骗的银两偷回来!

  想到他无法将首脑绳之以法,他就气得想杀人!

  “什么诈骗盗匪?”管蒲剑好奇地问。

  第6章(1)

  美人大嫂提问,身为心仪者自然义不容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不管杜夷方在一旁使了多次眼色,大口一张,滔滔不绝,期间还自动自发倒了数杯茶水润喉,将原本三语就可道尽的原由,硬是讲了一刻钟。

  “这样说来,那贼是个好人啊!”说这话时,管蒲剑的眸是锁凝着杜夷方的。

  原来这就是他当贼的原因,她完全错怪他了!

  都是李准兵这捕头办事不力,找不到诈骗盗匪的诈骗证据,抓不到首脑,只好劳累知县大人亲自出马,夜里穿黑依扮起贼来,将被骗走的银两窃还给受害的县民。

  她都不晓得,原来她的夫君是如此伟大的人物呢!

  他可是个义贼啊!

  管蒲剑的爱慕、钦佩眼神太过明显,杜夷方被瞧后俊颜微红,虽知李准兵那蠢大个是看不出啥端倪来,还是预防万一地轻咳了几声,要她节制点。

  “怎么连大嫂也说他是好人?”李准兵不悦地拍桌,迟迟抓不到贼的他火气恁大,“只要窃取财物都是贼,是贼都该关进地牢,赏数十大板!”

  “除了我还有谁说他是好人吗?”

  “就……”李准兵不甘愿地撇嘴,“乡亲啊!”

  管蒲剑点头表示了解。捕快们办事不力,乡亲们感谢义贼,是想当然耳的事。

  一看到管蒲剑竟也认同,李准兵气得音量更大,“县民无知,认为他是好人也就算了,就连执法者也认为他是义贼,就大错特错了!”

  “执法者?”管蒲剑转头望向杜夷方。

  这算是“包庇”吗?呵……

  “在尚未铲除诈骗盗匪之前,有人先把被骗的银两拿回来也不错啦!”管蒲剑耸耸肩,一起“包庇”。

  “哪不错了?”李准兵怒道:“他是贼啊!贼就是贼!管他是好贼是恶贼,都是犯罪!”

  都是那该死的贼,害他在县民中的威望一落千丈,甚至连他母亲都威胁,若他真敢抓拿义贼归案,就跟他断绝母子关系!

  因此,他立誓非将恶贼擒拿归案不可!

  “好啦!你努力地抓吧!”有她在,想抓到贼,倒不如先想想如化上天庭还比较快!“李捕头,我惓了,想歇息了!”

  小手掩嘴,不甚优雅地打了个呵欠。

  “耽误到大嫂歇息了,真是抱歉、抱歉!”终于注意到夜已深的李准兵抓头弯腰,连连道歉。

  “自个儿把门带上啊!”丽颜带笑,细臂轻挥,转身走向另一端的寝居。

  “是是!”李准兵息恛边后退,“小的这就把门带上!”

  他退出门后,“大嫂请歇边,祝大嫂今晚有个美梦!”然后关门。

  脚步声尚未走远,管蒲剑已飞冲过去,将锁拉上。

  “也不看看时辰,扰人清梦!”她啐道:“以后睡前都要把门锁上!干脆请锁匠再来加两道锁好了,前后各加一道,就不信他敢踹门硬闯。”

  敢踹,老娘一拳送他归西天!

  “娘子,别气了,咱们上床歇息吧!”忙了一晚,他也有些累了!

  “嗯!”管蒲剑一手勾上他的臂弯,忽然想到,“对了!”

  “怎了?”

  “我刚忽然发现,你现在似乎都称我为娘子。”

  “有什么不对吗?”

  “可是你以前都叫我夫人!而且语气中都微带戏谑,好像在窃笑我的假身分!”

  “娘子想太多了!”被发现了?还以为她既迟钝又粗心的。

  “才没有!”小手用力抓上他的衣领,“我的观察一向无误!说!你为何现在改叫我娘子?”

  “因为你现在是我货真价实的娘子,以前是假的!”他趁被她拉下的势子,偷亲粉嫩小嘴一口,“所以过去才叫你夫人啊!”

  “还有这样的分别?”还好别人都听不懂!

  “是在我心中的分别!”两手插入掖下,自腰后将她揽紧。

  “你不是说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上我了?那怎么还会有分别?”纤指不自觉地在他衣领交接处的胸口上画圆,语气带娇。

  “我的分别来自于你的分别。”

  “你这是在绕口令啊?”

  什么我的分别、你的分别,是存心来扰乱她的吗?

  “因为你真正将为夫视为夫君,为夫才敢厚着脸皮称娘子为娘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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