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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玦 page 3 作者:苏浣儿

  煜祌是以她为主角画了一幅画,但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而是一个女子倚在石头上熟睡,一旁落英满地、五彩缤纷,那模样娇美动人,那神情憨态可掬,煞是动人。

  “我以为……”沈夕曛小声道,脸上的红云延伸到耳际,连脖子、肩膀都红了。

  煜祌搁下笔,将娇羞不已的赤裸佳人搂入怀中,滚烫的唇轻咬着她红红的小耳朵,“以为什么?以为我会把你海棠春睡的模样入画?”

  她点头,用力咬着嘴唇,样子比画中女子更娇美、更诱人。

  煜祌忍不住轻笑起来,紧紧将她圈在怀中,吸嗅着她身上特有的少女馨香。

  “我是很想这么做,但一来我不愿意其它人看见你的美,因为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你的美,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欣赏,其它人都不许。二来……”

  他顿了顿,大手罩住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花蕾,熟练地爱抚搓揉着。“二来你这小东西怕羞得紧,如果真将你睡觉的样子入画,怕你从此就不再理我了,那我找谁替我生孩子去?”

  沈夕曛闻言一僵。是啊!她怎么忘了他之所以买下自己,之所以对自己好,不过是要她快快受孕,快快为他生下孩子,她怎么会忘了呢?

  煜祌没有察觉沈夕曛怪异的神情,他张嘴在她肩上咬了一口,从腰间解下一块半环形的玉佩,圈在她腰上。

  沈夕曛一脸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你瞧瞧。”

  她拿起玉佩一阵端详,那是一块色泽温润翠绿的上好玉玦,玉身刻着一对交颈缠绵的鸳鸯,后面写了一个“祌”字。

  煜祌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抱起她跨坐在大腿上,让她面对自己。“这叫“鸳鸯玦”,是我还在额娘肚子里时,阿玛送给额娘的。祌是我的名字,依照族谱,我们这一辈轮到“煜”字,所以我叫煜祌,记住了吗?”

  沈夕曛摇头,将鸳鸯玦还给他,“不,这礼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煜祌不容她拒绝,拿起鸳鸯玦,再次圈在她腰上,“说给你就是要给你,别拒绝我,如果你能帮我生个胖小子,到时候我要给你的东西更多呢!这算什么。把嘴张开,我要吻你了!”

  沈夕曛来不及表示意见,煜祌就给了她重重的一吻。

  久久,煜祌松开她,指尖勾画着她被吻得微微肿胀的红唇,再以舌尖轻舔着,“小光,刚刚弄疼你了吧?瞧你疼得都哭了,让我看看可好?”

  不待沈夕曛表示意见,煜祌立刻抱起她,让她坐在案上,指尖直探那饱经他占有的花丛轻触。

  沈夕曛羞愧交集,本能地并拢双腿,双手按住他,低声哀求道:“四爷,不要,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那要怎样?是这样吗?”

  话声刚落,煜祌便大剌剌地占有了她。

  骤然的充实,让沈夕曛惊讶得来不及反应。她想推开煜祌,却反而让他抱得更紧、占有得更深;她想说不,可她的身子却背叛了她,她的理智甚至告诉她:这是你该承受的,因为你答应了他的条件,要为他生孩子,不是吗?

  纵使只知道他叫煜祌,纵使不明白他的出身来历、不清楚他的为人个性,也不知道他究竟如何看待自己,她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在这陌生的京城里,这个男人,这个正占有着自己的男人是她唯一的依靠,除了他,她别无所有,她只能依着他、顺着他,为他交出自己、交出灵魂、交出身体,不然又能如何?

  想到这儿,沈夕曛认命了。

  她迎向煜祌,接纳他深深的占有,一次次身陷在煜祌所布下的天罗地网中,一回回地交出自己、交出一切。

  两人从案桌缠绵到榻上,由榻上滚倒在地,而后再回到床上,耳鬓厮磨、躯体交缠,没天没地、没有时间,只有彼此,直到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耳边听着鸡啼,煜祌才楼着沈夕曛沉沉睡去。

  第3章(1)

  从这天开始,煜祌就常常到十笏园来陪沈夕曛,不过他到的时间大多是晚上过了亥时,有时甚至已经交子时了,煜祌才带着一脸疲惫和歉意出现。

  对于煜祌的迟来,沈夕曛从没有任何怨言,毕竟她是没有身分、没有地位的,既不是他的妻,也不是他的妾,甚至连奴婢、丫鬟都称不上。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煜祌藏在十笏园,天天等着他甘霖洒遍的女人,她哪有资格埋怨?

  所以煜祌来的时候,沈夕曛总会先替他准备好一壸热茶、一盘饽饽,让他充饥解渴。

  然后她会主动宽衣解带,投入煜祌怀中,接纳他一次次、一波波的占有和爱宠,直到交丑时,他才起身穿上衣服离开。

  日子几乎就是这样过的,沈夕曛也像个娃娃般,任由煜祌摆布。

  煜祌要她,她便脱了衣服陪他,浪荡地沉溺在男女欢愉、情天欲海中;煜祌要画画,她便帮着磨墨、调色;煜祌想听曲儿,她就拿出琵琶唱给他听。

  总之煜祌要她做什么,她都不再拒绝。

  可沈夕曛自己知道,她没有灵魂、没有感情,她的灵魂与感情,早在签下卖身契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死了。

  她现在所做的,只是回报煜祌对自己的恩情,并希望尽早为他生下孩子,然后结束这一切。

  沈夕曛确实是这么想的,而且她也称职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至少她是如此认为。

  就像现在,都已经交子时了,沈夕曛还坐在灯下等着煜祌,桌上一如往常的摆了一壸奶茶以及一盘饽饽。

  但时间一刻一刻过去,煜祌并没有出现,沈夕曛还是捺着性子等,直到外头传来四更的更声,沈夕曛才确定今天他是不会来了。

  煜祌不来,让沈夕曛松了一口气。

  她吹熄蜡烛,合衣上床睡觉。

  她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入睡的,以往她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都是这样,不过今天沈夕曛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甚至起床再睡下,仍是怎么样都睡不着。

  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她一个人竟然睡不着,难道她在不知不觉中竟熟悉了煜祌的陪伴?

  这个想法让沈夕曛霍地坐了起来。

  不,不对,这是不对的,她不能对他动情,绝对不行!他们之间是不能有感情的,他们之间只有买卖,是的,买卖,就是买卖!

  这样告诉自己后,沈夕曛觉得安心不少,她拍了拍枕头想再睡下,却突然看见黑暗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人。

  沈夕曛顿时惊叫出声:“啊!”

  一个男人快如闪电的扑上前捂住她的嘴,“别嚷嚷!要是你再乱嚷嚷,小心刀子没长眼睛!”

  那人伸手晃了晃,果真有把亮晃晃的东西闪了一下。

  沈夕曛惊慌不已,“你……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那人冷冷一笑,“有人要我过来看看你。”

  “谁?是谁要你来的?”她在京城里除了煜祌,根本不认识第二个人,所以她实在想不出有谁会要人半夜三更来看自己。

  那人没有回答沈夕曛的问题,只是径自说道:“北京城里都盛传,定亲王在十笏园藏了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每天巡城后就会顺道过来春风一度,所以我特地过来瞧瞧是真是假。”

  “什么定亲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人一哼。“你懂也好,不懂也好,总之你让人买了下来,藏在这儿,不是吗?”

  “那、那又如何?”

  “如果那人是定亲王的话,你就该死!”

  说罢,那人举起刀就要往沈夕曛身上落下,沈夕曛尖叫一声,乘隙逃了开去。

  可沈夕曛走没几步,头发便让人一把揪住,跟着一抹冰寒的感觉架在脖子上。

  “不是我想杀你,而是有人要我杀你,谁让你京城里那么多人谁不好跟,偏偏跟了定亲王。

  那人扯得沈夕曛动弹不得,再次举刀欲往沈夕曛的脖子抹去。

  眼看着沈夕曛就要这样莫名其妙的命丧当场时,一道人影忽地冲了进来,将沈夕曛推了开去,替她挡下那一刀。

  只听得一声闷哼,一道她熟悉的声音传来——

  “该死的狗奴才!谁让你到这儿逞凶的?”

  听到这声音,沈夕曛和那个男人同时一震;沈夕曛是惊喜,那人却是惊讶,想不到煜祌竟这么快就赶到了!

  沈夕曛就着月光,在黑暗中找到煜祌。

  煜祌伸手拉住她,将她搂进怀中,同时厉声一喝:“还不快滚!等着我叫阿伦泰进来收拾你吗?”

  那人心有不甘,不市就此罢休,可似乎又很忌惮煜祌,于是他冷冷看了沈夕曛一眼,阴沉沉地道:“我会回来的,你等着,只要你在京城一天,总有一天我还会再回来找你!”

  目送刺客远去,沈夕曛脚下一软,几乎瘫在地上。

  煜祌点上烛火,将沈夕曛抱上床,伸手抚着她惊魂未定的小脸,“吓着你了?有没有受伤?”

  她摇头,“没有,我没事,我——”

  沈夕曛陡然住了嘴,因为她看到煜祌手臂上的袖子被划开长长一道口子,鲜血正不住淌出来。“爷,你受伤了!”

  煜祌不在意地笑笑,“一点小伤,死不了人的。告诉我,你有没有受伤?”

  沈夕曛还是摇头,泪水却已在眼眶里打转。他受伤了!他竟然为自己受伤了!

  她抖着手取出帕子盖在煜祌的伤口上,试图为他止血,可那不断渗出的血很快地将帕子染得殷红。“怎么办?我止不住血,我……”

  煜祌柔声安慰道:“别慌,我有办法。”

  他仰起脸对门外叫道:“阿伦泰!”

  一个身材高大壮硕的男人随即迈了进来,那是打小就跟在煜祌身边伺候的随身侍卫阿伦泰。

  “四爷。”

  “我这伤口你瞧瞧吧!”

  阿伦泰眉头一皱,“是那畜生干的?早知道我就一刀砍了他!”

  “别冲动,先帮我把伤口料理好再说。”

  “是。”

  阿伦泰依令走了出去,再进来时手上多了几瓶药,他跪在地上,熟练地为煜祌包扎、止血。

  煜祌一面让阿伦泰包扎,一面对沈夕曛介绍道:“阿伦泰,我不同姓的兄弟,打小就跟着我的。”

  接着他又低头对阿伦泰说:“阿伦泰,从今儿个开始,你就在园子里住下,替我看着小光,别让她再受惊,知道吗?”

  “是。”阿伦泰简洁地回答,起身向沈夕曛行了个礼,慌得沈夕曛也急忙回礼。

  煜祌笑着搂过她,“对阿伦泰客气什么?改天你再煮一壸奶茶赏他便是,这家伙嘴馋得很呢!”

  闻言,阿伦泰脸上露出腼腆之色,看都不敢看沈夕曛一眼,立即行礼退了出去,将一方天地留给煜祌和沈夕曛两人。

  煜祌抱过沈夕曛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托起她苍白的小脸瞧着。“你没事吧?那畜生有没有伤到你?瞧你吓得都哭了。”

  沈夕曛摇头,将脸埋入煜祌肩窝里,闷闷说道:“我没事。”

  两人在一起这些时日,煜祌对沈夕曛的一举一动、一发一肤无不熟悉了解,因此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沈夕曛的古怪呢?

  “小光,你有心事?”

  沈夕曛没有回答,只是抬起脸看着煜祌有些疲惫,却依然神采逼人,俊美无俦的好看容颜。“爷,你肯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吗?”

  他笑了笑,“我不是说过了,我叫煜祌,排行老四,是个再普通也不过的旗人。”

  “不,你一点也不普通!先别说其它的,光是你给我住的这园子,就不是普通旗人住得起的,而且你还有个蓝翎子侍卫阿伦泰,如果我没猜错,那阿伦泰至少也是个六品带刀侍卫吧?”

  煜祌哈哈一笑,“打从大清入关以来,满汉之间的差距本来就甚大,加上朝廷对旗人子弟的刻意照顾,一般旗人有个几座园子也没什么大不了,要养几个带刀侍卫更简单,你又何必多心?”

  “是吗?一般旗人真有这么大的权力,可以养侍卫、住豪宅大院?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定亲王呢?”

  煜祌闻言明显一愣,“什么?”

  煜祌的反应,证实了沈夕曛心中的猜测。那人说的没错,他果真就是定亲王!

  “你就是定亲王吧?”

  煜祌睁着一双点漆般的明亮眼睛瞅着沈夕曛,一句话也没说。久久,他终于点头,“没错,我是定亲王,我的全名叫爱新觉罗煜神。”

  沈夕曛犹如被一记闷雷打到似的,顿时动弹不得。爱新觉罗?那不是、那不是当今皇上的姓吗?

  “你……你是皇、皇上的儿子?”

  “嗯。”煜祌放下沉夕曛站起身,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着,“我无意隐瞒你,只是怕你知道我的身分后,会不肯留下来,所以我才决定先不坦白。”

  沈夕曛靠着桌而立,身子摇摇晃晃,“你既然是皇阿哥,是皇上的儿子,又被封为定亲王,为什么还找上我这个低贱女子?还要我为你生孩子?以你的身分,多得是大臣千金、王侯公主愿意嫁给你,你为什么要找上我?为什么?”

  第3章(2)

  煜神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她,“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要把你留在身边,成为我的女人!”

  沈夕曛闻之一愣,“你……你说什么?”

  煜祌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我爱你!打从我在客栈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爱上你了!”

  她无法置信地摇头,身子频频后退,“不,我不相信!你是个皇阿哥,是个王爷,见多了各式各样的美人,没有道理会让你第一眼就爱上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煜祌轻叹口气,“小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胡涂?你不晓得你自己有多美吗?你美得让所有男人一看到你就神魂颠倒、三魂七魄错乱,而你自己却不知道?看看阿伦泰,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他在战场上杀人无数,凶狠得像什么似的,可他刚刚见了你却连话都说不出来,而你居然……”

  他说着,忽然将沈夕曛推到一面人高的大铜镜前,用力扯下她身上的衣衫,让她毫无遮掩、一丝不挂地站在镜子前。

  他指着镜中那光裸,却完美无瑕的诱人身躯说道:“这就是你,这么美,这么柔弱,却又这么倔、这么坚强,你不知道这样的你有多矛盾、多惹人怜爱吗?”

  藉由晨光的照射,沈夕曛第一次仔细审视着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态柔容冶、风鬟云鬓;一双眉似喜非喜,一对明珠含羞带怯、眼波流转;那唇不点而红,娇艳欲滴,那神情绝殊离俗、妖冶娴都。

  桃腮微晕,颈似春雪,手如柔荑,削肩细腰,丰胸玉臀,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风情与魅力。

  煜祌从身后抱住她,大手罩住一只ru\峰,徐徐搓揉逗弄着,滚烫的唇咬住她的耳朵,“小光,我之所以要你为我生孩子,其实只是希望你留下来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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