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乖,快叫!”他以手指轻抚着她柔软殷红的唇瓣,已等不及要听听从这张小嘴吐出他的名。
“云……”桑心启着唇轻唤道。
“说你爱我!”不知道为什么,卫天云爱极了她脸上专注、娇憨的神情。
“云,我爱你……”桑心听话的再度说道。
凝睇着意乱情迷的桑心,冲天云笑了,她的纯真与无邪竟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亢奋与悸动。
不!他是个冷血无心的卫王府恶大少,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撼动了心弦?
难道区区一口酒让他也醉了?
不!只是因为他太久没有碰过清白的女人,而身下这个显然是个处子,也碰巧撩起了他的欲望罢了!
他真是糊涂了!
他对她怎么可能会有一丁点特别的感觉,她身上不过是有他想要的东西,而他为了那样东西,不得不将她留在卫王府如此而已。
顶多,是她这副纯洁无瑕的身体勾起了他的兴趣,只要要了她的身,她就如同废物一样,再也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他冷冷的勾起一抹笑,粗暴的撕破她身上的喜服,直到他惊见她身上的鲜红色肚兜,衬出她雪白无瑕的肌肤有如凝脂般娇嫩诱人,他眼中的欲望再度翻腾起来。
卫天云一把扯下她的肚兜,也顺手解下她颈子上的紫翡戒环。
随着她一对丰盈、柔软的乳房弹跳出来,他手上的戒环随也之滑落床下,原本深沉的眼神不禁更加的黝黑了。
他简直无法置信在那身毫不起眼的布袋装下,竟会是这样一副曼妙惹火的身材。
他以为他捡到的是只丑小鸭,没想到她摇身一变,竟成了一只五彩绚丽的孔雀,只消轻轻摇动一根羽翼,就足以轻易勾走他的三魂七魄。
尤其是微醺的桑心不见处子的羞怯,反而慵懒的敞开衣衫,任由他的大掌在她身躯四处轻抚、游移,纯真的发出一声声醉人的低吟。
“你好美,完美得简直不可思议!”
他带着叹息,俯身将滚烫的唇烙印在她优美的锁骨上,而后带着惊人的渴切一路从下滑上她柔软坚挺,有如被初雪覆盖的白皙酥胸上……
生涩的她经不起卫天云的一番逗弄,神智已经陷人一片迷乱,她甚至不知道身上的衣服是何时被脱得一丝不挂,也没有时间为自己浑身上下正被卫天云摸着、尝着而感到难为情。
她只知道自己体内有一股莫名的燥热在窜流着,让她浑身难受得几乎发疼。
要命,她像个婴孩似的紧吮着他的指头不放,让他浑身因猛烈袭来的欲望而绷得死紧,而她柔软的舌轻柔的来回舔过他的指腹,更让他隐忍许久的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他眼中写满深沉的欲望,目不转睛地盯着斜躺在床上,神态娇柔迷醉的桑心,三两下便除去身上的衣物,重回她的身上……
捧着她嫣红汗湿的小脸,他攫住那双百尝不厌的唇瓣,一手抬高她的翘臀,一举进入她紧窒的体内,同时吻去她痛苦的呼喊。
他一直以为,没有人能比得上他的待妾丁芷兰更能让他得到满足,他也已惯于利用女人的身体纾解欲望。
而此时此刻,他本该纵情发泄他绷得发疼的欲望,然而当他乍见桑心眼角悬着的泪水,他生平第一次竟为女人感到心疼。
她脸上无助与痛楚,狠狠戳痛了他的心口。
他轻柔的吻着她的唇、她的眼,喃喃诉说着安慰。
他的唇缓缓滑向她的耳际,不经意呼出的温热浓重气息与再三舔舐着耳廓的湿热舌头,竟奇妙的引起桑心原本僵硬的身子感到一阵酥麻。
她的身子因这番逗弄为之一震,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竟自被他满满充实的女性中心泛开来。
“我是怎么了?这种感觉……好奇怪!”桑心疑惑的张大了眸子,不明白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小傻瓜,这就叫做‘做爱’。”卫天云因她天真的模样而笑了。
桑心张大了嘴,迷醉的看着卫天云那张俊逸的脸孔在眼前忽远忽近,而她的体内也开始泛起一波又一波的酥麻快感。
一阵阵从未经历过的狂喜蓦然袭上她的身子,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的快感,狂乱的闭上眸子,发出一声声令人迷醉的娇喘吟哦。
与她结合的美好深深震撼了他,看着她逐渐迷离、沉醉的眸光,他竟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只是一股不安的情绪,却随着他一次比一次更狂野、深入的冲刺,逐渐在心底慢慢浮现、越扩越大。
最后他带领着她攀上欲望的颠峰,在狂喜的灿烂火花中双双得到莫大的狂喜。
在他翻身离开她的娇躯的那一刹那,他终于惊觉到——他失常了!
???
该是满意餍足的新婚之夜,卫天云却几乎是睁眼到天明。
从他警觉自己已施舍这个小孤女过多的同情时,他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睁着眼,盯着云帐的顶端陷入了沉思,直到天色泛白,他才惊觉自己竟出神了一整夜。
他转头瞥了眼身旁睡得煞是甜甜的桑心,再度被心头的千头万绪扰得了无睡意。
为了不让自己沉湎于她温暖的身子,他硬下心,拨开她横在他胸前的纤臂,径自下床着装。
拾起昨晚掉落在地上的紫翡戒环,他失神凝望着手中梦寐已久的珍宝许久,才缓缓转身下楼。
来到他位于一楼,嵌设于墙壁里,用来收藏他各种武学秘笈的密室,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将紫翡戒环里的袖珍秘笈取出。
只是不知怎么的,看着掌中奢想已久的武学至宝,他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高兴,只觉得满室的秘笈、剑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逃离了密室,走出天云阁想透口气。
孰料才刚踏出晨曦乍现的大院,两只各怀鬼胎的黄鼠狼却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大哥!这次你的牺牲可不小啊!取回了紫翡戒环,却也娶回了一个大麻烦!”
卫风邪魅的俊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看来格外碍眼。
“大哥!我们哥俩已经替你备好纸墨,你可以开始写休书了!”
一旁看来用意也绝对高尚不到哪去的卫昊阳,冷言冷语的样也同样让他心烦。
两兄弟一搭一唱的连袂或劝或损着做大哥的卫天云,言下之意似乎对大哥的处境万分同情。
然而不知怎么的,两兄弟殷勤、邪佞的嘴脸,竟莫名的让他想起“狼狈为奸”这句话。
“你们有完没完?!”他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语气不善的吼着。
“我们话还没说完,自然是没完。”卫垣风嘻皮笑脸的打着哈哈。
“有屁快放!”他很不文雅的啤道。
“大哥!东西弄到手了吗?”卫值风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拿到了!”卫天云很不情愿的点点头。
“既然东西拿到手了,你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两兄弟异口同声的说道,似乎已私下达成了某种共识。
“什么交代?”他一脸狐疑的瞪着他们。
“就是那个小孤女嘛!我看大哥你就好心一点,早点给她个痛快,等会儿她一起床就给她一封休书,顺便奉送她几两银子,叫她回乡找个癞蛤蟆嫁了算了,别奢想进卫王府吃天鹅肉!”卫风说话甚是毒辣,一点也不饶人。
上次她当面给他们兄弟俩难看的事,他非得借此机会报复不可!
“是啊!那丫头……”
“说话客气点!别左一句丫头,右一句小孤女的,她可是你们的大嫂。”卫天云蓦然吼掉卫昊阳即将出口的话。
“什么?”两兄弟四目圆瞠,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呼:“大嫂?”
“我已经改变主意了!”他粗声抛下一句,便径自绕过两人往回廊走去。
昨晚新婚之夜他判若两人的行径已经够他闷的了,这两只黄鼠狼还要一大早就在这儿喳呼惹他心烦!
“改变主意?”两兄弟面面相觑一眼,连忙追上前去。“大哥,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俩可都不约而同地得罪了桑心啊!
万一她要真在卫王府留了下来,那他们将来哪还会有好日子过?!
“我暂时要将她留在身边,等我玩腻她之后再驱她出府。”
“什么?”两人一听更不得了了。“大哥,你不会是认真的吧?你竟然要将她……她……”
“她那副曼妙的身子算是勉强对了我的胃口,美食当前,不吃白不吃,等她没有利用价值了,我自然会一脚踢开她!”
他一副满不在乎的耸耸肩,然而惟有他自己知道,昨夜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那无比美妙的交欢,绝非只是如他口中所言,勉强对了他的胃口而已!
“大哥!你疯了不成?放眼京城你尽可呼风唤雨,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竟然要将这个女人留下,这不是意味着我们都得唤她一声大嫂?!”他们一脸惊恐的嚷着。
“我已经决定,就暂时委屈你们了!”
卫天云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两兄弟的肩头,便踩着沉重的脚步离去。
“委屈?”两兄弟不敢置信地瞪着他的背影嚷道。
要他们喊一个足足小他们六、七岁的穷丫头大嫂?这对向来养尊处优、恃才效物的他们来说岂只是委屈,简直就是一种——耻辱啊!
第七章
经过昏沉狂乱的一夜,隔天几乎快到正午桑心才悠悠转醒。
捧着犹如千斤重的脑袋,她恍恍惚惚地下了床,昨晚热烈、激情的欢爱一幕幕自她脑海闪过。
“羞死人了!”桑心捂着胀红的脸蛋,简直不敢低头看床下散了一地的凌乱衣衫。
从未有人教过她男女情爱之事,她却能自然的与卫天云合而为一,仿佛她天生就该与他如此契合。
卫天云那张满汗渍与欲望的脸孔倏然浮现眼前,一丝甜蜜与暖意也缓缓自她心窝里升起。
突然间,她好渴望马上就看到他。
那就叫做“思念”吧?她有些羞赧的又红了脸。
她迫不及待地正想冲出房门,却突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一回头,想捡起地上的红色喜服,才发现早已破得不成样子了。
“大少夫人,您醒了吗?”
正在发愁之际,门外就传来小丫环的敲门声。
“我……我醒了。”她左右张望找不到一件蔽体的衣物,只得狼狈的又躲回床上。
“大少夫人!我是夫人派来侍候您的丫环,我叫韵儿。”一个模样可爱讨喜的丫环推门而入,在床前有礼的福身说道,目光却紧盯着一地的衣裳。
“这……这些衣裳……”桑心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想解释。
“大少夫人请放心,这些衣裳韵儿自会清理,这里有件夫人亲自挑选的衣裳,韵儿帮您换上。”
韵儿看了眼地上残缺不全的衣服,只是会意的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喔!”桑心随口应了声,待她不经意一抬头,见到韵儿已准备帮她穿衣,她又结巴了起来。
“韵儿,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她现在可是光溜溜的,叫人给看光身子岂不羞人?!
“大少夫人,您请放心!韵儿会闭上眼睛,什么都不会看的。”看着大少夫人紧裹着棉被的身子,韵儿恍然大悟。
“好吧!那你可不许睁眼偷看喔!”
桑心见她闭上了眼,才放心的自被窝里出来,一件件取下挂在她手臂上的浅绿衣裙,只是穿法繁复的衣裳可把她给搞糊涂了。
“这衣裳怎么这么难穿!”
桑心七手八脚地将衣服全往身上套,却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韵儿不放心的睁开眼睛,看到她将一套原本美丽的衣裳穿得全走了样,忍不住捂起嘴笑了。
“大少夫人……您……嘻嘻……”虽然韵儿已经很给面子的没有放声大笑,却仍忍不住暗地的窃笑。“还是让韵儿来吧!”
韵儿勉强压抑想笑的冲动,重新将她的衣服脱下,再利落的一件件穿上。
好不容易完成了起床的第一件大事,在韵儿的指示、带领下,她来到了大厅,向等候已久的卫王夫妇奉茶、请安。
“看来我们云儿昨晚把你给累惨了。”卫夫人嘴边噙着一抹暧昧的笑。
“心儿,你可得多努力,尽早让我们俩老抱孙子!”心急的卫王爷也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爹、娘!为了你们我一定会努力生的,可就不知道天云他行不行了。”
一听到要出力,桑心自然是义不容辞地拍着胸脯应允,只是一想到冲天云,她不禁面有难色。
“呃?”卫王爷一听桑心这句心无城府的话,可忍不住笑了。“哈哈哈……”
他这个媳妇儿个性既天真,心眼又直,跟他那个精明、世故的儿子简直是南辕北辙,他实在好奇她究竟是用什么法子,将他这个坏到骨子里去的儿子拴住的?!
没有门第观念,更不会嫌贫爱富的卫王爷夫妇,衷心喜欢这个淳朴善良的媳妇!这天俩人就这样跟这个新过门的媳妇聊了一个多时辰,一番谈话后,他们更加确定他们没有看错人。
于是乎,就在桑心又再度遍寻不着卫天云的踪影情况下,她对卫王府上下逐渐慢慢适应熟稔,平淡顺遂的过了几日。
桑心对于卫天云的突然失踪自然是不无疑问,尤其是每天晚上她一个人躺在柔软偌大的锦床上,总感觉有无边的空虚与冷清盈满胸臆。
怪哉!她一向习惯孤家寡人的过活,然而自从新婚之夜那晚有他在身旁伴她入眠,突然间她竟开始无法忍受一个人的孤单了。
她想他——想得连胸口都隐隐泛疼。
虽然她下至韵儿、上到卫王爷夫妇都问遍了,可是所有人只是面有难色地支吾其词,谁也不愿意告诉她他究竟上哪去了。
一向不知情爱为何物的桑心,竟然像患了相思病似的掉了魂!
虽然开朗活泼,爱管闲事的她仍不时在府中管些东苑掉了针,西厢少了线的鸡毛蒜皮小事,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给挖空了一半。
直到这一刻,桑心也才终于弄明白,原来心里那份懵懵懂懂、模糊不清的牵挂就是——爱!
???
桑心过着漫无目的的找寻、逢人便问的日子已整整五天了!
卫王府占地宽广,阁苑、筑馆举目皆是,一心急着知道卫天云行踪的桑心,看着这恐怕是几天几夜也逛不完的府邸,不禁暗自发愁。
别说见着她的下人都一副耗子遇见猫似的急忙逃开,就连卫王夫妇也不敢再叫她每天进大厅请安,惟恐她又问起卫天云的行踪。
不习惯有人成天跟在屁股后头的桑心借故遣走了韵儿,一个人就这么在府中四处瞎走闲逛,希望能意外见着卫天云。
“二少爷,来嘛!再多吃一口……”
“二少爷,我的葡萄也甜,您也尝尝嘛……”
“好好!我全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