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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花嫁 page 9 作者:忻彤

  「没事就好。」他轻柔地将她扶起来,抬头看着刚才铁块掉下来的地方。

  刚才他才看到楼上有人影晃动,铁块就掉了下来,可见这绝非意外。

  跟那天要撞她的人是一伙的吗?还是……

  花蕾没察觉他的沉思,目光一瞥,正好看到他右手前臂流着血,应该是被铁块划伤。

  「啊,你受伤了!」她立刻慌乱抓住他受伤的前臂,关心全写在脸上。「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小伤……」

  「叫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母老虎一发威,硬汉立刻败下阵来。

  「是。」他伸出右手行举手礼,却不小心刮痛伤口,让他眉头皱了一下。「噢……」

  「知道痛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逞强。」她眼底闪过心疼,但说出口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对,她就是这样口是心非的笨拙女人。

  明明想知道他现在跟黄明依的情况,却害怕听到的答案而不敢问。

  明明喜欢他守着自己的感觉,却老是摆出一张晚娘面孔。

  明明关心他,却只会用尖酸刻薄掩藏真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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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回家休息,如果明天手还不舒服的话,就再休息一天,不用跟着我。」花蕾坐在驾驶座,坚持不让手受伤的危炜安开车。

  他的伤口并不严重,但仍缝了七针,医生还帮他打抗生素和消炎针,以免伤口发炎。

  看到医生处理他的伤口时,她的胸口又痛又难受,医生手上的针仿佛缝在她的心上,让她重重地揪痛了七下。

  她拚命告诉自己,她会心疼是因为他是为她受伤,若不是他,她可能被沉重的铁块压成肉酱,没有别的涵义,别想太多,绝对不是什么旧情复燃。

  「不用,这只是小伤,不要紧。」他不以为意地笑笑。在刚成立保全公司的时候,他还曾受过更严重的枪伤呢,差点连命都没了。

  「谁说不要紧,你刚刚缝了七针欸!」她从来没有什么受伤流血的经验,但是想也知道一定很痛。「反正你现在回去休息就对了。」

  「这种危急的时刻,我不会离开你的。」明知有人虎视眈眈想要她的命,他怎么可能离开她。

  「拜托,那只是个意外,你干么这么紧张?」她认为他的紧张有些大惊小怪。

  「不,我想那并不是单纯的意外,而是人为的。」原本不想让她担心,但若不说,她可能会因为疏忽而酿成更大的危险。

  「不会吧?」她压根儿不相信。「工地会有这类意外是正常的,虽然不应该发生。」

  「那个工地明明已经完工,正在做最后修饰,别说是铁块,连石头都清得干干净净,怎么可能有这么一大个铁块单独遗留在现场?」他指出问题点。

  「嗯……」他说得对,她倒没想到这点。

  「还有,如果我没眼花的话,我看到一个人影闪过,就在那栋屋子的屋顶。」他两眼的视力都有一点二,好到不行,看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你现在更不可以待在我身边,太危险了。」她不希望他再受伤。

  「情况这么危险,我怎么能离开你。」就算不是挂着保镳的头衔,他也不会让她涉险。「我是你的保镳。」

  「可是你现在受了伤……」他的话让她很感动,心也再度跟着摇摆不定。

  他会这么拚命地保护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这点小伤,不要紧,我还受过更严重的伤呢。」他这样说原本是想让她放心,没想到却让她眉头更加深锁。

  「你都是这样拚命保护你的雇主吗?」这是她第一次注意到他职业的危险性,心里不禁又急又恼,甚至想开口要他别做了,但她有什么资格?

  「这是我的工作。」保护之前的雇主是因为工作,对她则是因为他的心,但是他不能说出口,否则又要惹她不高兴。她好不容易释出善意,他不想破坏现在的和谐气氛。

  「原来是工作……」她低喃道。

  是了,保护她只是他的「工作」。

  她的眼神黯了下来,她不该再往自己脸上贴金,更不该再让自己怀着任何遐想。

  「等会儿我打电话问问老刘,看这阵子工地有没有新进人员。」她的表情恢复刚开始重逢时的冷漠和距离。

  冷漠和距离,就是她的最佳保护色。她知道,不管她如何抗拒或否认,自己又再度被他吸引住了。但在得知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出自于对工作的责任后,她重燃的热情瞬间被浇熄,她只能不断地提醒自己,绝对不可以再轻易付出真心。

  绝不。

  危炜安纳闷地看着她突然变冷的俏脸,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什么惹得她不悦,但车里的气氛确实突然凝结,气温仿佛降低了十度。

  他不由得露出一个苦笑。他一直知道她的脾气又倔又高傲,这也是她吸引自己的地方,但也是造成他现在处境的原因。

  看来,要化解她积了好几年的怨气,恐怕还有一条长路要走,但他甘之如饴,只要能继续陪在她身边,就算要他当沙包,他都不会有第二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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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拒绝!」花蕾大声抗议。

  危炜安坚持要把她送回家,交给家人后,再自己回家,结果却好死不死被老爸看到他手臂上的伤,问明原因后,老爸竟然异想天开地提议说要让他住在家里。

  这怎么可以?她当然要抗议!

  「拒绝无效!」花俊男说出一个完美的理由。「他为你受了伤,你有义务照顾他。而且他每天早晚来回奔波,太辛苦了,如果住在这里,他就可以多一点休息时间,伤口也可以早点复原。」

  「他又不是没有家人!」基本上她绝不是个不懂得感恩图报的人,但想到他还有黄明依,而且保护她只不过是他的「工作」,她就很难说出好话。

  「我父母都走了,现在是自己一个人住。」他淡淡地回道。

  「一个人住?」她有些愣然地重复他的话。「我还以为……」那是不是表示他还没跟黄明依结婚?

  喜悦的泡泡顿时纷纷冒出来,几乎要涨满她的胸口……

  冻ㄟ!她是白痴啊!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他有没有结婚,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在穷开心个什么劲?

  「蕾蕾,我看我对你的教育真是太失败了!」向来最重义气的花俊男动怒了,板起脸孔。「我是这样教你回报自己的恩人的吗?」

  「老爸,你干么这么生气?」她被老爸严肃的表情吓到。

  「没关系的,伯父,这只是小伤,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危炜安聪明地以退为进配合演出,一脸落寞地说。「大不了几天不洗澡、不换衣服,真的没关系……」

  「你……」花蕾皱起眉头,咬牙考虑了好几秒,才恶狠狠地道:「要住就住,反正房子是我老爸的,他说了算!」她迅速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并且说服自己这只不过是道义责任,绝不是心疼。

  「谢谢。」深邃的眼神再度凝望着她,让她的脸颊越来越热。

  「你……」她故意用凶恶的语气掩藏心里的起伏。「你谢我干么,要谢去谢我老爸!」

  「谢谢伯父。」他乖乖地转头跟花俊男道谢。

  「我才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替蕾蕾挡过,她可能……」老刘下午就先打电话跟他报告过这起意外,他听了后吓出一身冷汗。

  那个铁块可是有好几吨,如果砸在蕾蕾身上,那他就再也见不到心爱的女儿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责无旁贷。

  但这句话听在花蕾耳里,却有另一番解读,她以为他的意思指的是「保护她是他的工作」,心情不禁再度直直落,直达谷底。

  可恶,她已经知道自己只是他的职责,他到底要强调几次才过瘾!

  「蕾蕾,你带炜安去多多的房间。」多多是花朵的小名,是花家已经出嫁的大女儿。

  「他住客房就好了,为什么要住多多的房间?」花蕾再度提出反对意见。

  二楼总共有四个房间,全都是花家自家人住的,客人都是住在三楼的客房,况且多多的房间刚好在她房间隔壁,中间只隔了一道墙ㄟ!

  老爸头壳坏去了吗?

  「客房在三楼,要是睡到半夜他人不舒服怎么办?」花俊男振振有词地说。「就这么说定了,蕾蕾,带他去房间休息,你没看到他脸色苍白吗?」

  「走了啦。」虽然心底还是有些小小的不爽,但一听老爸说他脸色苍白,她也顾不得不爽,马上起身往楼上走。

  他跟花俊男交换一个眼神,花俊男的眼里写著「我把女儿交给你了」,而他眼里则是「我会好好保护她」。

  短短的两秒钟,花俊男和危炜安已经完成「交易」,而「猎物」,正一步步走进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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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暂时住这间吧。」

  花蕾打开一扇精致的木门,里头的摆设精致优雅,但……

  「呃……这个房间好像太女性化了『一点点』……」何止是「一点点」,根本是到「恐怖级」的程度。「我能不能换别间?」

  整个房间都是粉色系,还充满了花边与蕾丝,让危炜安非常不适应。

  「不能。」看到他「惊吓」的神情,她突然心情太好,决定好好作弄他一下。「你忘了?这可是我老爸特别指定给你的,当然不能换。」

  差点忘了,少根筋的大姊花朵是她们三个姊妹中最女性化的一个,房间布置当然就很「娘」喽,难怪他会一副看到鬼的模样,真是太好笑了。

  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男人站在布满蕾丝的粉色房间里头,这个画面,真的满劲爆的。

  「我真怀念你的笑容。」他痴迷地望着她开心的笑脸,为了她的笑容,要他穿裙子都可以,更何况只是住在蕾丝堆中。

  「你好好休息,我……」她猛然地往门口方向走,因为她发觉他离得好近,近到他呼出的气息微微吹起她的发丝,拂上她的脸,柔柔麻麻的,让她不敢再多做停留。

  「别走,我好想你……」他忍不住心中的渴望,抱住想逃的她,渴望地吻上他最想念的红唇。

  她的唇瓣又软又甜,比记忆中还甜美,他吸吮着她的唇,直到她由刚开始的抗拒到沉迷地瘫软在他的怀里,秾纤合度的曲线完全与他密合,仿佛他们原本就是一体的。

  花蕾一开始还惊愕地想摆脱他的怀抱,但是他的吻像是带有魔力,慢慢化解她的气力。他温热的唇顺着脸颊吻上她的耳际,轻咬她的耳垂,让她全身战栗。他的气息吹拂她敏感的脖子,唇舌触碰她敏感的肌肤,所到之处都一一印上炽热的吻。

  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美妙又激情的感觉,就算是六年前,他顶多也只是吻过她的唇,不曾这么「色情」地吻她,害她顿时双腿虚软,有如一滩泼在地上的水。

  「蕾蕾,蕾蕾……」她终于又重回他的怀抱了。

  他的声音唤回她飘远的意识,将她慢慢拉回现实,一回过神,她不禁又羞又气地扬起右手——

  啪!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你……你活该!」她惊愕地看着自己手掌,又看看他脸上微红的指印,赶紧故意装出一脸凶恶的表情瞪着他。

  谁叫他要吻她!虽然不是第一次伸手教训登徒子,但打了他却让她有些心虚,因为他并不是登徒子,她也不讨厌他的吻,只是……只是……

  他不该再吻她,更不该在跟其他女人有牵扯的时候招惹她!

  「我不会道歉,因为……」他温柔地看着她,认真地说,「我很高兴吻了你。」

  「你……你如果再乱来,我就……我就……」看到他温柔的笑脸,她原本的气势顿时弱了很多。

  讨厌,她在说什么啊?她应该义正辞严地骂他,干么一句话说得二二六六,听起来像在撒娇,她在搞什么啊?

  「你就怎样?」他很好奇,除了甩他耳光,她还会怎么做。

  「我就……让你再度不良于行!」一说完,她红着一张俏脸冲回隔壁房间,留下危炜安愣愣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

  「让我再度不良于行?」他呆呆地重复她最后的话,这才想起六年前被她踢中的那一次,忍不住爆出大笑——

  「哈哈……不愧是我看上的花蕾……哈哈……」

  第七章

  「噢……雪特……痛……」

  「噢……痛……」

  一大清早,花蕾经过危炜安没有完全关上的房门口时,一阵阵怪异的声响夹杂着诅咒声传透出来,她犹豫了几秒,还是忍不住好奇地探头进去看。

  她绝不会承认自己在「偷窥」,她只是在做「必要的关切」,毕竟他暂时住在她家,身为主人的她,关怀「房客」是应尽的义务吧。

  她探头探脑,就是没看到他,后来顺着声响,才发现他站在洗手间,背对着她,而镜中他的脸竟是血迹斑斑……

  「天啊!你的脸!」她立刻推门而入,关心和焦急全写在脸上。「怎么啦?有人闯进来吗?警铃怎么没有响?警卫呢?我去报警……」

  他赶忙拉住她的手。「蕾蕾,你冷静一点,我没事。」

  「可是你的脸……」

  「呃……」他尴尬地举起左手的老式刮胡刀。「这是我刮胡子弄伤的。」

  他知道自己的脸看起来很惨,起码有十道以上的血痕交错,胡渣还没刮干净,东一块、西一坨,其中还有三道伤口血流不止。

  因为受伤,他的右手严重抽痛,举都举不起来,他脸上的「杰作」,正是没有受过训练的左手弄出来的,用的还是花俊男热心提供的古董级刮胡刀。

  这位老先生似乎忘了他是个「残障人士」,竟然给他这把一失手就可能割断脖子的「凶器」,真让他欲哭无泪。

  「刮胡子?」她看看他的脸,又看看他手上的「凶器」,放下心的同时,忍不住放声大笑。「我还以为这里发生谋杀案了呢!」

  他无奈地露出苦笑。「小姐,看在我脸上这么精彩的分上,请你有点同情心好吗?」

  这把刀的年纪比他还大,就算右手完好,他都没把握能正常使用,更何况是不常使用的左手。

  「哈……我真的很同情你。」她终于笑够了,决定发挥「同事爱」,毕竟他现在挂名她的助理。「要不要我帮你刮胡子?」

  赚到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但第二个念头闪过的时候,他的胃开始冒酸气,非常不舒服。

  「你刮过?」她曾帮别的男人刮过?!想到她帮其他男人刮胡子的亲密画面,他突然冒出一股暴力倾向,他一定要宰了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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