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霖逸的话你也听到了。你需要阳气。”和尚为难的说着——他不也一样是被逼无奈么?公狐狸啊!光想着都要抖三抖,更不消说是做了。
“他们说会流血嘛,我不干!”狐宝宝依旧不同意。当然,小命它还是很想要的,却不想做一次痛个几天。
“可他们也说了如果做得好,不会有问题。”行动派的何尚边说边翻出了自己从前常备的居家性生活用品。
“好什么啊?!你都说了你是第一次……”小狐狸嘀咕着,突然又眼睛一亮,“要不,我来做?”
“啥?!”何尚满头黑线……我这样子看起来像是个那啥?低头瞟了一眼计算机,找到了那个字眼‘受’——我哪一点看起来像是‘受’啊?!
不都写的是‘纤细的腰扭动XXXX’——我的腰不能用纤细形容吧?还有那什么‘娇喘’,‘小巧的XXXX’……哎哟哟,老天,你这不是索小狐狸的命,是在要我的命啊!色和尚欲哭无泪。
本想夺门而逃的,但又估摸着是自己亏欠小狐狸也只能认命,于是他便在狐宝宝的贼笑中含着泪花死鱼般的仰躺到了床上。等了半响不见动静,抬眼一看小狐狸正跪坐在床上努力和那个套套搏斗着。
“不会用?”何尚再次无语。等他教狐宝宝把那东西打点好时,之前完全做好的心理准备以及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通通缩了回去。不过,小胡才不管他准备好没,美丽的奸笑着如狼似虎般扑了过来……
处子狐狸拉锯似的嘿哧哧捣鼓了老半天,弄得色和尚那个呲牙裂嘴痛不欲生。终于,在他那‘我欠它的,我还它,我自找的,我忍了……”这种有如颂经的呻吟声中,小狐狸终于结束了那个连它自己都觉得很痛苦的‘房事’……
“好累,一点都不像他们形容的那么爽……”狐宝宝一边平躺着歇气,一边喃喃的说着。
“先别管这个,你感觉一下。身体好点了吗?有没有吸到足够的阳气?”何尚也是喘息不停,但好歹还保留了一些理智。
“啊?阳气?!我……我忘了!”小狐狸做的时候满脑子都想的是那些网上的图解过程,早就把他们为什么要做抛之脑后……
何尚铁青着脸狠不得掐死它。突然,他又想到,别的妖吸阳气仿佛只是一种条件反射,应该不需要意志控制的!为什么小狐狸不行?
无可奈何之下,色和尚只好给万事通霖逸拨了个电话,却得到了一个让他更想喷血的结论……
***
听了霖逸的说明,何尚这才悲哀的发现他们犯了一个严重的常识性错误:原来,只有被上的那位才可以吸阳气!望着床单上的污渍他不由的哀叹着自己不仅白白献了身而且还献了血!真……TM倒霉!和尚单手扶起自己的后腰,咬牙忍受着那难言的无比疼痛草草的清理了一下战场,然后他抬头瞟了一眼挂钟,居然已经快十一点了,如此宝贵的时间就这么被处子狐狸糊里胡涂的花去了两小时!而且,整整两小时竟只做成一次!
色和尚无奈的摇了摇头,几番深呼吸之后,他半躺在床上半眯着眼,酷酷的冲小狐狸勾了一下食指:“Come on, baby.”
“炕什么昂……啊?”小胡莫名其妙的挠着头发。
“Come on,不是‘炕昂’!我叫你过来!”和尚额角青筋一暴,那句话、那个姿势可是他每次调情时手到擒来的密宝,居然对小狐狸一点用处都没有!‘炕昂’——上了炕就‘昂’啊?!
“哦。”狐宝宝不情不愿的靠了过去。若非想到自己只能靠他才能保命,它才懒得去搭理这只喷火暴龙……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从一开始就臭着脸。不就是‘那个’了他一下下嘛,只出点血而已,也没见他像那些人说的什么痛得爬不起来……
彻底忽略小狐狸的自言自语以及心不在焉,和尚半搂着它开始轻轻抚摩那绝世无双的容颜,虽然已经时间不多,但前戏还是要做足,情绪也需要酝酿,一来是帮助没什么经验的狐宝宝更快进入状态,更重要的是,有助于和尚进行适当的自我催眠,暗示自己公狐狸也很好,很美,做起来同样可以很爽……
含笑挑开了它原本就半敞着的浴袍,宽厚手掌挑逗着轻飘飘的滑过那白皙而光滑的肩头,小狐狸抑不住微颤了一下……和尚适时的吻上了它的唇,一面吮吸,一面抚摸那修长纤细的腿……温柔的亲吻舔拭着小狐狸的耳垂,当它哼哼着开始享受这种淡淡的温柔时,他却慢慢的将舌尖探进了小胡的耳蜗,再轻轻一卷……一阵钻心的瘙痒使得小狐狸猛然呻吟起来……
它那略有些高昂的甜美呻吟,听起来十分诱人……使得那早已做足准备工作的和尚,渐渐进入了状态,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狐美人的腰,轻柔的将自己的分身送进了那个隐秘之所,躺在他身下的小胡细声呻吟着,俊秀的脸庞渐渐染成了绯红……
当那一幕幕旖旎的画面拉下帷幕时,和尚与小狐狸均瘫倒在了床上动弹不得。狐美人是因为从未经历过这种激烈又投入的房事,脑袋晕忽忽的整个身子都在发烫,疲软着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而和尚则是很凄惨的被狐宝宝一次性吸了过多的阳气,几近精尽人亡的濒死边缘……
两个家伙头一朝结成了亲密同盟,你扶我,我搀你的挪进浴室简单清洗了片刻。首次共浴,却并非色和尚曾经幻想过多次的香艳场景,都累瘫了谁还有心思去想别的事儿?只见他们单纯洗裕之后缓慢移出来,双双倒在床上眼眸一闭,迷迷糊糊就进入了梦乡。
所谓白日梦,就是白天做的不切实际的梦——精力旺盛的何尚居然梦到自己又在翻云覆雨!而且依然是狐美人那张无法形容的绝世脸庞!阳光下的草地,郁郁葱葱,散发着清香……细碎的吻印在它那雪白颈项,朱红的娇唇张合喘息……自己的手掌抚摩着它那纤腰,缓缓向上……再向上……咦?这是啥?!突然觉得手感有点不对,它胸前怎么鼓起了肉肉的一团?垂头一看——乳,乳房?!
“啊——!”何尚惨叫一声,陡然惊醒。扭头回望,小狐狸哼哼着睡得正香。他下意识的挑开被褥颤抖着伸出手,按在了狐美人胸前——平的。
呼……只是梦而已啊!色和尚安心的喘着气抹了抹额头冷汗。看样子是自己太过在意小胡是公的,所以老天才在梦中跟自己开了这个低劣玩笑吧?梦里的那种触感简直太逼真了!就像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或者说很像是过去的某段回忆……不过,摸到‘那个’时,我怎么会觉得有点别扭呐?照理说应该很习惯和女性交往才对啊?
何尚百思不得其解,后来也懒得再去想……
***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最初时的平静,经狐宝宝这一吓,和尚再也没去理会他师傅的警告,依然和那个小家伙住一块儿——当然,狐狸睡卧室,自己睡书房。他总觉得师傅是老糊涂了,什么在一起有危险,应该是不在一起有危险才对!
不过,有件事情很奇怪,自从那次跟狐美人亲密接触之后,何尚的梦里就经常出现它的身影,且都是在山林间,大自然中,吟诗抚琴、闲谈嬉戏……和尚刚开始以为自己是欲求不满,他虽然打心眼儿里对那个使人血脉偾张的上午念念不忘,但因为顾虑到颜面、道义、伦理,只得一直憋忍着没再撩拨小狐狸。但后来这种梦做多了,何尚便渐渐觉察出问题来:虽然梦里的自己依然是和尚,依然英俊潇洒——但是,我有这么文雅么?还自己作诗弹琴?!别人对我抚琴都像是对牛弹琴!
都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可从没想过自己是文雅居士……而且,这梦里的小胡,仿佛……仿佛都是女的啊?
痛苦的想破了头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何尚甚至开始怀疑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就在这种时候又突然收到了水瞳的传真。他仿佛是在老家祖宅遇到了点麻烦所以一直没有回来,不过偶尔也会通过水镜之类的东西跟霖逸联系。前两日霖逸却突然说要继续修行,转身就不知跑哪去了。水瞳因为麻烦没有解决,所以那传真是托人偷偷发出来的,很短,不到十字。
“和尚:震苏苏,震行无眚,”阮轲轻声念着,“眚是灾祸的意思……他不发这东西我都差点忘了,水瞳走之前不是说‘旅人先笑后号咷;丧牛于易,凶。’么?就是指你和小狐狸的事吧?你要轻易抛弃它,所以遇到凶险。这一次又是说有灾祸,看来他跟你师傅都是同一个意思……”
“恩,”何尚皱眉愣着,掐指一算,“是震卦第五十一。六三。应该没什么吧?‘沉着应对雷声过去将无灾祸’……”
“话虽如此,关键是看你怎么应对。”阮轲拍了拍和尚的肩,提醒他务必要注意。
关于这个雷声,和尚下意识立刻就猜到可能跟自己的那一系列怪梦有关。没道理平白无故每日都遇到几乎类似的梦境……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
第八章
震苏苏,震行无眚……沉着应对,雷声过去将无灾祸……应对。应对此时的迷茫?或者,应对自己心中的迷惑?自己十岁那年突然莫明的拥有了法力,师傅说那是由转生带来的前世力量。既然法力都可以回归肉身,为何过往的记忆并不存在?
回忆着那时的情形,何尚突然想起自己当初那段时间常头疼,然后,仿佛是师傅给自己吃了什么东西又作了法?……修行的日子是自然而然过到现在,他几乎从没仔细回想当时的经过。直到此时,何尚才愕然发现自己初到庙宇时的那段记忆非常混乱,居然都只是一些模糊的小片段……
“阮轲,你知道我的前世吗?”何尚目光坚定的望着自己这好友,虽然用的是疑问语气,但他的眼神却是肯定无疑——他不是问阮轲是否知道,而是希望他直接告诉自己真相。捉鬼之人几乎都可以通灵,阮轲一定知道些什么。
“这,霖逸说……他觉得不能让你知道。慧空法师大概也是这么认为的。”他颇有些为难的说着。
“那家伙已经修行去了,不在这里。还有我师傅,别跟我提他。他肯定是知道若我跟小狐狸相处久了就会自动恢复记忆,这才想着法儿拆散我们!”何尚略带着怨气如此说道,丝毫没发现他和小胡的关系在自己的表述中非常之暧昧。
“你真想知道?哪怕是得到一个会让自己很痛苦的真相?”
何尚平静的明确告诉他,自己已经在不断的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只是希望通过询问可以使回忆完整点,有条理一些,“不管你是否愿意说,这些东西我迟早都会知道。”
静静的打量着他,打量着这个时常玩世不恭的色和尚。这是他头一次如此严肃,如此认真的想要探究某件事情……阮轲轻轻叹了一口气。也对,反正也瞒不了多久了……
“你应该知道佛主十大弟子之一的阿难陀尊者与摩登伽女的故事吧?”他终于开了口。
笑话,身为‘色和尚’的何尚怎么可能不知道摩登伽女?他时常被罚背的《大佛顶首楞严经》与《摩登女经》就是以阿难和摩登伽女的真实故事为依据的经书。
佛说《楞严经》是因为他最爱的弟子阿难陀化缘时,遭摩登伽女之母以咒术摄入淫室,戒体快要被毁坏时,佛陀令文殊菩萨持楞严咒前往救护阿难,并引摩登伽出家修行。经书有云:“经历淫室,遭大幻术摩登伽女,以娑毗迦罗先梵天咒,摄入淫席,淫躬抚摩将毁戒体。”……
其实,简单的讲,就是摩登伽女喜欢上了年轻英俊的阿难陀,想要跟他‘交好’,但被佛陀派人阻止。有些娱乐性的网站上还有人讨论说这是因为嫉妒呢!谁知道他是嫉妒哪一个?
“你是想说,我的遭遇和阿难陀尊者一样?”和尚无力的问着——真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
“并不完全相同。前世的你应该是同样深爱上了那个女子,甚至想要还俗。不过,你师傅认为你拥有至纯慧根不能就这样放弃修行,所以他想法分开了你们,让你以为她背叛了自己,至此心恢意冷完全遁入空门……后来……”
阮轲顿了顿,一时间没吭声。
“后来怎样?”他追问着。
“没什么,就是发现了真相而已。”
就只这样?骗三岁小孩啊?!‘我们’究竟是怎么被分开的?‘我’发现真相之后又做了什么?那个女的有什么结局?……这一切,阮轲通通闭口不提。无论是威逼或者利诱,他都不再开口。
不过,何尚也大概猜出前世自己的恋人或许就是小狐狸的那个养育者——青鸟,小凤。这样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梦中的少女有着和小胡非常相似的容貌……她,应该是被‘收’了吧?
就这么在心里随意猜想着,和尚很意外的发现自己并没有感到多少伤痛……或许是这份记忆太久远了,久远得已经被磨去所有棱角……不过,他依然决定要通过法术完整的再现当时最关键的某段场景,决定要找回完整的‘和尚’。
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几乎是无法控制的被小狐狸所吸引着。为何会被吸引?因为单纯的‘爱’,或者其它过去的因素?这一点,必须看透。何尚不希望前世的‘他’,影响今生的判断。他是要找个真正属于现在自己的亲密恋人,而非只是过去某段感情的替身……
***
正当何尚盘算着要找回自己的记忆时,狐宝宝却也同样陷入了矛盾与痛苦中。
小狐狸虽然贵为‘狐狸精’长得也比较艳美,可它却常年独居山林,没计算机上XX网站,也没DVD去放XX盘片,偶尔透过水镜想看些真人秀,可偏偏那面镜子是被小凤姐施过法的,关键场面总是会自动打上马赛克!因此,早已成年的狐宝宝至今相当的单纯。然而,自从经历了那个与和尚激情相拥的上午之后,它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床戏’——就是在床上做的很好玩的游戏啊!至于有趣到什么程度?狐宝宝偷偷躲在一旁腼腆的笑了,它足足脸红心跳了整整一周呐!
夜里躺在棉被中,抱着电热褥时总是不知不觉的想起何尚的亲昵爱抚。啃着火烧肘子,放进嘴里那温热柔软的触感又使它不由得回忆着起某些个交缠舌吻……如此这般,春心萌动的狐宝宝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孤枕难眠’,什么叫做‘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