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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大早便站在了凤凰的门外,因睡梦中被人吵醒导致的极度不满,女子端着手中的冲锋枪有狂扫的冲动,“死人妖!你再不出来我真的冲进去了!”
“你给我安静点!悍妇!”门开了,凤凰穿着一条牛仔裤赤裸着上身站在那里。
“噢。”看到这幅光景,女子竖起了枪,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凤凰四下望望,“知语没来吗?”
“行了,我不会带我儿子来看少儿不宜的画面的。”女子说着准备进屋,却被凤凰一手拦在门外。
“别那么小气,看看都不行?”
“不行!”凤凰厉正严辞的拒绝,然后放缓了语气,“亲爱的女祭师,我是找你帮忙的。”
听到“女祭师”这个称呼,女子的神色立刻变了。
“我要到澳洲演出,信度伤还没好,这段时间你帮我看着他。”
女子扭过头来,看着凤凰的眼睛,“出什么事了,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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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踩着坚硬的大理石地面,面色严肃的大步踏进了宫殿般的建筑。
“亲爱的公爵,你来了?”宽敞的房间里,常常的过道尽头,衣着雍容华贵的男子斜靠在座椅上,一个人站在他的身前。
“陛下。”欠身行礼,公爵的目光落在那个先他一步到达的人身上,“好巧,教皇也在?”
这次出门前,他的幕僚就提醒他要小心教皇的报复,没想到这么快就碰上了。
“我听到一些有意思的事,”皇帝开了口,声音年轻却充满长者才有的底蕴。
公爵挺直了背,对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并没有太多的在意,可是皇帝接下去的话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我听说有个家伙,手上掌握了这世上几大组织情报机关的机密?”
“包括我们赝城。”教皇在一旁补充。
“噢,还包括我们赝城。”皇帝似乎舔了舔嘴唇。
“陛下!”公爵禁不住叫出声。
“呵呵,亲爱的公爵,你不用担心,我对那些秘密本身没有什么兴趣。”说着皇帝的头转向教皇,“你说,那些组织、情报机关为什么不除了这个眼中钉呢?”
教皇向皇帝行礼,目光却落在公爵身上,“他们不敢。因为他们知道若是这个人死了,那些秘密必将公布于世。”
话音未落,公爵已一手揪住了教皇的衣领,“你报复我?!”
“怎么敢?”教皇的眼中有阴冷的笑意。
而一旁的皇帝似乎并没有注意他们的举动,“公布于世啊?那么多那么多的秘密,一条两条就够引发一次世界大战了,全部公布于世啊……”
“陛下!”
不理会公爵,皇帝兀自笑了起来,“听起来,好有趣呢!”
“陛下!那里面也有我们赝城的秘密!”
“我们赝城……”皇帝似乎偏头想了想,“那很好啊,赝城也好久,没热闹过了。”
公爵扭过头来,怒视着教皇,“你这混蛋!”一拳就将教皇揍了出去。
噌——拔出长刀,正要再动,手臂忽然僵住,再动不得半分。
大滴的汗水渗了出来,公爵回过头去,皇帝靠在座椅是和,目光不知飘向何处,只是一手朝着他的方向似乎拉扯着什么,隔空握住了他的手臂。
教皇已经爬了起来,站直身体拍了拍衣服,笑得阴邪。
这会工夫,皇帝站了起来,“教皇大人,你可以下去了。公爵,过来陪我喝两杯。”
“陛下!那个人是——”
悠悠的声音再一次自雍容华贵的皇帝口中吐出,打断了公爵的话,“没记错的话,那家伙是女祭师其中一个儿子的父亲吧?我真——不喜欢他。”
教皇退了下去,公爵张张嘴,再吐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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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什么?竟然——”听凤凰说完,女子神情激动的大叫。
“当时那种情况,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说的!”
“噢,不,不行,你现在不能到澳洲去,那些家伙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打爆你的头!”
“那就让他们来好了!”凤凰说着,扶住女子的肩,“听着,我现在不能留在这里,这里有我的儿子,我的朋友,我的——爱人。”
女子与凤凰对视,良久。
“帮我。”凤凰抱住女子的肩。
女子垂下头,无声的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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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度躺在床上睁开了眼睛,凤凰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
“我要到澳洲去演出,待会就走。”
信度无言的看着他,轻叹,“这么快?”
凤凰笑着吻吻他的手,垂下头去吻他的额,“你对我总是这么不冷不热的,我一直,在努力追寻你的身影。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可恶。”
“哦?”信度抬起头,吻他的唇瓣。
“我不知道,到底是我抓住了你,还是你抓住了我。”凤凰笑起来,封住了那张欲说话的唇,“现在别说,等我回来告诉我,等我回来……”
他说,等我回来。
凤凰离开后,女子进了屋。信度躺在床上,看着她。
“女祭师?”
“早就不是了。”女子的笑,英姿飒爽。
信度理解的微笑,和他们一样,赝城的叛逃者。
末了,女子说:“你都知道。”
“是的,我都知道。”信度回答。
当天晚上,传出新闻,一驾由纽约开往悉尼的客机,在太平洋上空爆炸,没有找到生还者。
第二天,各大报纸用上了这样的标题——
“绝代妖姬,香消玉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