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醋了?关于那些女人?
“我今天只想要你。”
那天,他是气她,才会召集那么多女人来服侍他,想填补从她这里没得到的满足,可那么做之后,却让他认清一件事——即使再多的女人,都取代不了她,没有她在,即使全世界的顶尖名模都以崇拜之姿围绕着他,他仍是觉得心里空虚。
“我不会……”
“所以我要你学会。”
他拉着她的手碰触他的胸口,往下移,让她的手停在尚未解开的衬衫扣子上。
对上他的眼,低首,掩下慌乱,不跟他争,她配合起。
若不照他的意思去做,今晚,她可能会一整晚困在这里面。
动手解开衬衫衣扣,替他褪去衬衫,他结实的胸肌立刻袒露出来,她低眼不看,停顿了下,他的声音立即不耐的扬起——
“你每帮我脱一件,都要思考片刻?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洗澡?”
他的声音甫落,她立刻动手帮他解除身上其余的衣物,没有一丝迟疑。
漠视他赤裸雄壮的身躯带给她的震撼,转身,她伸手探入木桶里,帮他试水温。
“水温微热……你……”
她正转身想问他要不要加点冷水降低水温,他却伸手在拉她的衣服。
对上她饱含惊吓的水眸,他扬起一抹笑。“你不脱衣服,难不成你要穿着衣服进木桶里帮我洗澡?”
进木桶里……望了一眼并不大的木桶,高大的他坐进去都嫌窄了,哪能再塞得下一个人,除非……除非她坐在他身上——
想到那暧昧的姿势,她不禁羞红了脸。
“我可以在外面帮你洗……”
“我比较想要你在里面帮我洗。”
说罢,他大手一探,她身上的衣物在眨眼间已然落下,仅剩一条红色丝质底裤,掩住她腿间私密。
灼热的目光,盯得她全身发烫,转身,背对着他,她慌得不知所措,想拿水瓢,手却被他拉住。
他先坐入盛满水的木桶内,桶内的水溢出。
“进来,坐我腿上。”
没让她有反驳的机会,他的手用力一拉,迫使她不得不进入。
她屈膝跪坐在他腿上,不一会儿便感觉身下被鼓胀的东西顶着,轻皱眉头,她动也不敢动。
见她不动,他索性取来香皂帮她,沾过水的香皂,在她的颈项间搓出泡沫,轻滑至她的双峰,他手握着香皂,以峰顶上的红梅为圆心,慢慢的画圆……
别过脸,不看他脸上充满邪情的笑,但身上一阵阵敏感悸动,教她难耐——
她伸手想阻止他,他手一松,手中的香皂沿着她身上滑落,落至她腿间,同样的也在他腿间——
尴尬的望了一眼,她怯怯的伸手将香皂拿起,抬眼,望见他黑眸溢满情欲,心一悸,她手中的香皂被拨开,两人瞬间换位,她在水中,桶内的水将她身上的泡沬洗净——
他像发狂般,撕毁她身上仅剩的一件遮蔽物,像急于宣示主权般的,快速攻占她全身每一处……
木桶内的水,激烈的起起伏伏,一如他激烈的心,激狂的爱……
夜半。
睡眠中的金晓丹,被一阵轻晃吵醒,睁眼,发觉身边裸身趴睡的他,似乎又陷在恶梦中。
没有喊叫,但他身子偶尔抽动,显然睡得不安稳。
想伸手摇醒他,但又想起他曾告诫她,别在睡时碰他。
手在半空中收回,她静躺在他身边,望见他皱起的眉头,她的眉心也跟着轻蹙起,她该怎么帮他?
正当她犹豫该不该直接唤醒他之际,睡梦中的他,突然紧紧握着她的手,她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想抽手,却发现原本睡的极不安稳的他突然静下来,进入沉睡状态。
他将她的手握的好紧,像溺水的人,抓住能保命的浮木一般——
见他紧皱的眉头已放松,眉心平坦无愁意,她揪紧的心也跟着得到解脱……
安心的再度合眼,她跟随他安稳的脚步,一起进入梦乡。
翌日。
一早醒来,吃过早餐后,金晓丹就被蒙上眼睛,送上船,她知道,他们一定又要移到别处,只是,这回为何煞费苦心,还将她蒙眼?
其实不用这么做的,每回都在孤岛,她能逃到哪里去?更何况,她从一开始就没想逃过,不是吗?
她依旧在昏昏沉沉中度过,当她再度醒来,没有摇晃的感觉,她安稳的睡在床上,一张柔软的大床。
到达目的地了?
望向窗外,天色暗黑,房内亮着一盏柔黄的灯光。
她怎么进来房间的,怎一点知觉都没?头微晕,坐起身,胸口闷闷的,她有点想吐。
一阵敲门声后,门开,一名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金小姐,你醒了。”
听到熟悉的语言,金晓丹愣了一下,旋即回过神,下意识的问:“这里是……台湾?”
中年妇女微笑的点头。
“这是哪里?”
“这里是一座私人城堡。”
“不,我是问,这里是台北,或者是台中,还是高雄……”
中年妇女保持一贯的微笑,摇头:“主人交代过,不可以告诉你。”
话一出,金晓丹苦笑,不再追问。
就算她知道这里是哪里,那又如何?报警?求救?可,她没有想逃的念头啊!只是不知身在何处,总令人心中有一种不踏实感——
“这里的人,都唤我刘嫂。”刘嫂微笑。“金小姐,有任何需要,请跟我说。还有,你现在要用晚餐了吗?”
金晓丹摇摇头。
“我觉得有点闷,想出去走走,晚点再吃。”
“这个……”
发现刘嫂面有难色,金晓丹苦笑,“我被限制活动范围?”
“主人交代,你只能在这座独立城堡和第二中庭活动。”刘嫂说的更详细些。“就是这座城堡前的庭园。”
不想令下人为难,金晓丹点点头,“我知道了。我现在可以出去走走吗?”
刘嫂顿了下。“可以,不过外头有点暗,有些地方没路灯,你要小心点。”
点头,金晓丹才走一步,便脚步踉跄,险些跌倒。
“金小姐,要我找人陪你一起吗?”刘嫂扶住她,一脸不放心。
“不用,我只是……想透透气,不会走太远的。”
“好,那我帮你准备晚餐去,等你散步回来就可以用餐。”
“谢谢你,刘嫂。”
第5章(2)
走出独立城堡,一阵晚风迎面吹来,吹送夏夜的凉意。
在爱之船上被掳走至今,应该有一个多月了吧?绕了一圈,她终于还是回到台湾来。
在庭院的草地上步行,她仰首望月,轻叹。
回到故乡,没有太多喜悦,心中多了一分踏实之余,还添上一股近乡情怯……
他会把她送回金家吗?回到她原始的宿命?想着,她有些发愁。
突的,脚底传来一阵湿凉,身子一倾,她险些趺入和步道旁的S型莲花池之际,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将她倾斜的身子,从莲花池上方给勾了回来——
“想做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也不用急在这时。”
背部撞上一面强壮的肉墙,甫回神,嗤笑声从她发顶飘落。
“你……谢谢你。”
被一股独特的男性气息包围住,她恍神飘匆的理智瞬间全回笼。
“想着该怎么逃跑?”
放开她,嗤声笑着,他往前走。
刘嫂告诉他她出来走走尚未用餐,不一会儿他就跟在她后头,不是担心她逃跑,只是……想看看她。
今早,他们尚在前一座城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紧握着她的手。
昨夜,他睡了一夜好觉,他梦见沉在海里的自己,被人救了起来,他紧紧抓着那人的手,死命的抓紧,怎么也不肯放手……
梦,在他紧握住那双手时,断了。
因为握住那双温暖的手,于是,他睡得极安心,一夜无梦到天亮。
这十多年来,他从来没有一夜不作恶梦的。
他步至一座小湖前,停下,坐在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点了一根烟,衔在嘴里,吸了一口烟,徐徐的吐了一个烟圈。
踩着他的脚印前进,她来到他的身后,他依旧穿着一身黑,看起来孤单又孤僻。
“我没有想逃跑……”她不知不觉脱口而出。
闻声,他回头。
“你看起来的确一副不想回金家的模样,金永健对你不好?”他讥讽一笑,“你早知道他只把你当一颗棋子,或者该说你是让金家和骆家密不可分的黏着剂?”
金晓丹未回应,她只静静看着他。
他似乎知道,或者查得非常清楚两家的底细,只是,他究竟想做什么?
“为什么不说话?”
“该说的,你都说了。”
看了他一眼,她黯然垂眼。心中其实笼罩着一个大疑团,她想知道他和金家以及骆家的关连,想知道他迟迟不放走她的目的为何,想知道……关于他这个人的来历,想知道他的名字——
但之前,他冷然警告过她,她不配知道……
不想再被他刺伤一回,转身,她想离开。
他用力拉住她的手,面有愠色。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如果你下次敢在我面前一声不响的转头就走,我会毫不留情把你丢进湖水里,泡上一夜。”
望着他坚定的神情,她在心中轻叹,面对他,她没有办法抗拒他的任何霸道行为。
手被一拉,轻盈的身子旋转一圈,稳当当落在他怀中,她坐在他腿上。
月光下,她冷艳冰雪般的神情,教他望之痴迷,低首,他在水滟的红唇上,落上一吻。
“记住,我的名字,冷岳。”
“冷月……”
“山岳的岳。”
“冷岳。”她喃喃呐呐。“可你的手臂上刺着一个“嵬”字……”
她还一直认定,那是他名字的其中一个字。
黑眸眯起,他冷冷的道:““嵬”,那是我父亲的名字,冷鬼。”冷冽的黑眸闪着厉光。“我曾立誓,在我还没帮我父亲报仇以前,我会冠上父亲之名,直到报完仇……所以,现在我的名字叫做冷嵬岳。”
“冷嵬岳。”
“你不需要跟别人一样……”黑眸眯起,他的大手轻抚着她的睑。“你只要记住,这辈子,唯一能碰你的男人,叫做冷岳。”
在他心中,她和别人不一样,在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里,他是冷岳,一个有爱的男人,有爱……
凝视着她的眼,他的黑眸溢满深情,他的眼里充满她,他更希望她的眼里,一辈子只有他一个人。
“冷岳……”
低唤着他的名字,眼里的他,俊帅的脸充满情意,是月色太美,让她有种迷幻感觉吗?
“你真美,我想爱你,现在。”
抱着她,他轻柔的吻她,一切美得像首浪漫情诗——
两人躺在湖边的草地上,徜徉在柔美的月光中,火热的爱意,在草地上赤裸裸的蔓延——
连着几天清晨醒来,冷嵬岳都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圈着金晓丹,有她在怀中,他睡得比前几天更安稳。
而且,令他惊讶的是,他不再趴睡了。
因为当年目睹父亲身亡,胸口插了一把血刀,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那画面,太震骇。
是以,从深海里被救起后,他从不仰睡。
十多年来,积压在心头的那层阴影,因为怀中多了一个女人的温度,而消弭——
不,陪他睡过的女人何止千百,却从没有一个女人如她……这么能安抚他的心。
眯起黑眸,他凝视着怀中犹在睡梦中的女人,眼底跃进一抹连他自己也不自知的温柔。
大手轻抚她赤裸的背,感受两人贴近的亲密触感之际,却吵醒了她。
水眸一张,意外对上他张开的眼,她问:“我是不是该起床?”
以往,他很少这么早醒来,但这两日……他皆醒得比她早,而且她都是在他怀中醒来。
“起床服侍我?”他轻笑。“不需要,你继续睡。”
他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不希望她早早起床,倒希望她像古代慵懒卧床的大王妃子一般——这会令他更加觉得她是他的女人。
感受到他的心情异常的好,她依言,合眼继续睡。
这两三日来,他令她有种陷入热恋中的错觉,她就像被他宠溺的女人、情妇……或者像他妻子。
露在薄被外的雪白裸背,强烈吸引着他,低首,他用唇和下颚的青髭磨蹭着。须臾,他用尽强大的意志力抵抗从她身上散发的性感诱惑,急速翻身下床。
他还有正事得去做,不能成日窝在温柔乡。
穿整好衣服,望了床上的她一眼,走上前,他帮她盖好被子,旋即转身离去。
门开,门关,听他的脚步声远去,她睁开眼,未起身,摸着他睡过的位置,暖暖的温度,暖上她掌心——
这是足以圆一场恋爱梦的温度呐……
舍不得起床,手轻抚着还残留余温的床,窝在他亲手帮她盖的被子里,她想作一场好梦,一场有他深爱着她的恋爱梦——
第6章(1)
倚在窗口边,望着中庭处,一群工人们正在重新筑高莲花池,刘嫂告诉她,那是冷岳为她所做的。
因为她曾险些摔入其中,怕日后她又失神踩入,是以,他才决定将莲花池筑高。
“仆人摔入好几回,有一回我走得急也差点直接冲进莲花池内,但主人从没想过要更改,这一回,可是为了你才费这么大工夫……”
刘嫂的话在她耳旁回荡,心头说没有喜悦是骗人的。
当笑容在自己脸上扬起,金晓丹错愕的顿了下。
在金家十七年来,被她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笑容,被她刻意放逐的情绪,在此处,一点一滴,开始回归……
真是可笑,她是个被禁锢的人呐!
可,她宁愿永远被禁锢在这座城堡里,至少在这里,她的心是活的,在这里,有她爱的人,和爱她的……
他爱她吗?至少目前她感觉是。
不多想,不要去多想……她喜欢现在的所有状态,喜欢她的心被爱紧紧包裹住,充满喜悦的跳动感觉。
这是以前她在金家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阳光透着一层轻纱似的金粉,射进窗口来,投射在她身上。
六月的太阳已显炽热,她轻闭上眼,阳光笼罩在她身上的温度,一如他炽烈的爱……
“这么喜欢晒太阳?”
门边,冷嵬岳伫立了好一会儿,见她沐浴在日光中,一副陶然的模样,他忍不住轻笑着。
她给他的感觉,一直像一朵冰冷的白水仙,他以为,她只喜欢窝在阴冷的地方,不喜欢强烈日光。
见他来,她离开窗边,步向他。
拉着她的手,他将她用力拉进怀中,给她一个比六月阳光还炽热的吻。
在他眼里,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充满诱人的性感媚香,她一靠近,他很难不奉上火热的吻。
“告诉我,你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他的唇转往她雪白细致的颈项,汲取芳香,低哑着声问。
水眸半掩,她眼神迷离,柔媚的回应:“冷岳。”
她想告诉他,她不是喜欢晒太阳,而是日光的温度,彷若他在她身上点燃的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