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点害怕,不知道自己究竟闯入了一个怎样的世界,这个男人与她以前所见的男人是那样的不同。
“我要想想。”她的心很乱。
“你很爱他吗?”
“谁?”她一时没弄明白他的话。
“你的男友呀。”他接着说道:“他配不上你。”
“配不配得上我不是由你来说的,再说我父亲在世时一直告诉我张韬会是一个好丈夫,我相信父亲的眼光。”
她不该在他面前提起她父亲的,这让他发狂,但他隐忍住,他不能在此时被她看出端倪,他非要她爱上他不可,不可自拔的爱上他。
他的表情冷淡,冰冶的黑眸,让人根本读不出他的情绪,咫尺间,俩人的呼息相闻,然后他突然大笑。
“随你,不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还是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别忘了,我是一个自我的人,我做事向来不管外人的看法。”
“我没想到你这么缠人,我就要订婚了,你不会不知道。”她急了,心里清楚张韬不会是他的对手。
“订婚又如何?我连结了婚的女人都可能引诱她出墙了,你不相信?那你就试试,先跟张韬结婚,然后红杏出墙跟我在一起。”他又是诡谲一笑。
“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败德的事。”她一惊。
“那是因为我有本事,一个有本事的男人就会想要勾引良家妇女,我想令尊很可能也是这样的人。”
“你没有资格与我父亲相提并论。”
她不知道这句话刺伤了他,他的表情一变。
她骇住,开始往后退,他冷不防地一把捉住她,将她扯向自己,然后从后抱住她,控制她的行动,强行吻住她的唇……一边将她粗暴的拖到车子旁,迅速打开车门,把她扔上车。
当他绕到车子另一头钻入驾驶座,她立刻开门冲下车。
韦祖绪立刻追出去捉住她,再次把她回车子里,然后锁上车门。
“你快放我出去,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她拚命敲打车窗喊叫。
他飞车驶进韦宅的私人车库。
秦熙妍觉得自己就快要喘不过气,心里异常害怕,她不知道他将用什么方式对待她,就算此刻他把她五马分尸,或许都不是什么让人讶异的事情。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像一头野兽般的扑向她,他一向冷静自持的表情不再,她试图命令自己别慌张,但身子还是忍不住发抖。
韦祖绪伸手扯开了她白色的上衣,扣子一颗颗进开,露出了里面粉色的内衣,饱满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断地剧烈起伏。
“你疯了是不是?”她拚命垂打他,但他似乎不动如山。
“我没疯,疯的人是你。”
一百六十公分的她,根本不是一百九十公分的他的对手,在他面前她娇弱的可以,好像一株柔弱的蒲柳。
他突然反身将她抵在车窗上,男性宽大的手掌直接地握住她一只腴白的乳房……玩弄着她不曾让人碰触的禁地,不片刻就感到手中的盈握充血般的突起。
“放开我……求你……”一阵酥麻的快感从她的心口泛开,她不知道该如何抗拒这股不受欢迎的热浪袭遍全身。
他听见良知的呼喊,压抑住仿佛着了火般的煎熬……
“你……走吧!今晚是你自找的。”她略略整理了衣裳,然后狼狈不堪的夺门而出。
他没送她回去,因为他的欲望已被她挑起,他不知道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他不会道歉,是她先惹他的,她说他不配与她父亲相提并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伤害他的话?她一定不知道。
落地窗外是一片忙碌的白日景象,居高临下,壮阔至极。
许菁菁来到他的身后,“要不要喝杯咖啡?”
他转身接过她递上的咖啡,“我是一个坏男人对不对?”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她一笑。
虽不是绝世美人,但是笑容仍是可亲的。
“没什么,只是最近发现自己实在坏得可以,不是普通的坏。”他想起昨晚的事。
“你问我不准。”她还是笑。
“为什么?”他问。
“你不知道吗?”她故意卖个关子。
他摇摇头,喝光杯里的咖啡。
“因为我崇拜你,听以你问我你是不是坏人,肯定不准。”她又说了一次。
“你崇拜我什么?”
“因为你你很优秀啊,我还在念大学的时候就非常佩服你了,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竟然可以跟你在同一个公司工作,然后我心底又对你产生了崇拜之情,你不要笑我唷!我真的觉得你很了不起。”
韦祖绪是一个享誉中外的植物病虫害专家,从小学到大学就是资优生,二十岁不到即拿到长春藤名校的博士学位,不需要怎么努力就可以达到别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境地,他不知道自己的聪明遗传了谁,因为不论是离家的母亲还是自杀的父亲,在他眼里都不是聪明的人,因为他们都做了不是很聪明的抉择。
“因为崇拜之情,所以看不出我的坏?”他觉得女人真是不可思议的盲目。
“学长哪里会坏?我怎样看都是人中之龙。”
“盲目!”他说。
“盲目总比白目好,至少我知道怎样的人才是好男人。”她不会看走眼的。
“不要崇拜我,我承受不起。”
“学长好像有心事?”
“我看起来像是心事重重吗?”他实在太不懂得隐藏了。
“不是的,是学长不曾对我一下子说这么多话,我想男人有心事时会想找个女人说说话,所以才觉得学长有心事。”
“我没心事,不过有事心烦就是了。”他也不想骗她。
“我可以帮上忙吗?”她仰头问道。
她在女孩圈里算是高个子了,没想到看他还是要仰起头,这样的男人她要去哪里找?可惜,她不在他的眼里。
“你帮不上忙,我自己可以解决。”
“学长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你很喜欢随便乱猜。”
“我是关心你,也许我可以提供一些追女朋友的妙计。”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搞定。”
第三章
她知道俩人不能再见面了,一见面就要失去她一贯的冷静,她不是那样淫荡的女人,她对感情一向忠贞的,她无法想像遇上他之后的她竟变成了水性杨花的女人。她的思绪因为他被搅得一团糟。
高中小女生怀里抱着一只马尔济斯到她的面前,满脸犹豫的问着:“秦医师,你觉得我应该让我的帅哥结扎吗?”
“你自己觉得呢?”通常遇上这样的问题,她不会直接回答。
“我不想看见帅哥在大街上做出不雅的动作,而且我也不想让它在发情的时候到处乱跑。”少女已有自己的想法。
“是呀,你心里其实已经做出决定了。”
“可是我又不忍心剥夺它性方面的权利。”少女很矛盾。
“是这样说没错,不过换个角度想,你不让它结扎又不让它交配,对它才是一件最残忍的事。因为这会造成它成天胡思乱想,却无法真正‘行动’,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不如让它结扎,做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狗。”她专业的说道。
“我听我朋友说狗狗结扎之后就会变胖。”
“不是每只狗都会变胖,完全是因体质而异,只要给予适当的运动,还有均衡的饮食,就可以控制因为结扎所引发的肥胖问题。”
她要少女回家与家长商量或是自己想清楚后再来,她不希望做了结扎后又哭哭啼啼的找她想办法还原。
方觅郁走向她,端了一杯茶给她。
“这几天做了三只狗儿结扎手术,现在的人养宠物真是一窝蜂,不过就是这种歪风我们才有生存的空间。昨天韦涵莫叉来了,带了一只快要渴死的小兔子要医院的兽医给她的兔子看病,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以为兔子不能喝水,我们全怕了她,不敢碰她的兔子一下。”
“后来呢?”
“院长亲自出马,我是不可能再与她打交道的,上次那件事到现在还余波荡漾,真是恐怖。”方觅郁做出一个吓得全身发抖的动作。
“余波荡漾?”
“是呀,院长说昨天请司机小吴亲自去送房租,对方居然不收,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
“谁说的?”
“听小吴说是出来接待是一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子,我想大概是韦先生的亲人,看来这地方迟早要被收回去了,我们是没差啦,反正工作再找就有,不像那些阿嫂,可能要失业几个月才能再找到工作。”
秦熙妍看着窗外,猜想着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化,秋天的脚步渐渐逼近,蝉的呜叫声仍隐约可闻,长长的唧声衬着人行道上浓浓的绿荫,衬着将尽的夏日风情。
她该不该为了阿嫂的工作权再与他见面?可她做不到他对她的要求却是事实,他要她与张韬分手,这怎么可以?
“韦祖绪真的是一个那么恶劣的人吗?”秦熙妍喃语。
虽是喃语,方觅郁还是听见了,“你要我随便回答,还是认真回答?如果是随便回答,我会说他确实是一个恶劣的人,不然为什么会趁我们医院慢慢上轨道的时候,要来收回我们的房子?就是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害我们现在每天必须提心吊胆的生活。”
“认真回答呢?”
方觅郁偏着头沉思了下,“他是一个聪明的家伙,听说是个天才,我看杂志上介绍的啦,那种好看到不可思议的男人,很少有像他一样棒的脑袋,他是植物病虫害方面的专家,自己开了间顾问公司,不为赚钱,纯粹是为了兴趣,可是偏偏钱又非要跟着那样的男人跑,不缺钱的他,还是靠着专业赚了不少钱。”
“所以他不是非要收回这幢大楼不可?”
“是呀,阿嫂和小吴已经烦得昨晚睡不着觉了,天天听这种风声,没有人受得了,我本来建议院长买下这屋子的,院长告诉我他老婆欠下一屁股赌债,所以没有多余的钱买楼了。”大家都有无奈。
最后,她鼓起了天大的勇气才敢约他见面。
因为那晚的事,她变得很怕他,怕与他独处,怕会出什么她不能收拾的事。
他同意见她,不过要求她到他的工作室。
工作室里没见到几位职员,却用了几乎与兽医院同大的一幢楼,
韦祖绪看出了她的心思,虽然不敢说他会读心术,不过心理学他还是懂一些的。
“这回是你主动来找我的,不要到时候告我性骚扰。”他淡淡一笑,指了指办公桌旁的空位置要她坐下。
她没有选择,只得坐下,“你说过不会收回房子的。”
他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掌抚上她柔软的粉颊,唇畔扬着好看的笑。
“我是答应过你,不过不是无条件的,你不会忘了吧?”他望着她晶亮的美眸。
“我不可能和张韬分手的。”她说。
“为什么不回避我触摸?”他突然问道。
她吞了吞唾液,“我知道你喜欢这样。”
“可是你却不喜欢我这样?”
“我有男朋友了,不能喜欢别的男人的触摸。”她回答。
“不能吗?”他俯下线条刚毅的下巴,瞅着她,“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和你男友分手,然后与我交往,那房子送给你都行。”
“你一点也不聪明。”她说他。
“什么?”
“他们说你是天才,可是却开出这样的条件,只为了与我交往,连房子都可以送我,不是很笨的交易是什么?”
他诡谲一笑,“我要你,只要能达到目地,过程和手段并不重要,我是生意人,不会做赔本生意。”
他的说法让她不寒而栗。
“可是你说你不需要情妇的。”她提醒他上回对她说过的话。
“我有说要你成为我的情妇吗?”他问。
“你说你要我……”小脸儿红得就像熟蕃茄。
“我要你,所以你必须嫁给我。”缓缓地吐出这三个字。
闻言,秦熙妍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颤声问道:“你疯了是不是?我们一点也不熟,你为什么向我求婚?”
“不能求婚吗?”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没错,他韦祖绪想要的女人还怕得不到吗?
“你不觉得这么做很疯狂吗”
他看着她,“你们院长很快就要破产了,你可能不知道吧。”
她当然不知道,“胡说!”
“他的妻子欠了一屁股的债务,需要人收拾,今天一早自杀未遂被救回一命,所以你们院长今天没进医院。如何?要不要嫁我?我没有时间让你考虑。”
“你……你为什么想娶我?”她问他。
他不太想回答:“因为我需要一个妻子,因为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因为我不喜欢男追女的冗长过程,所以,我觉得如果可以不花功夫追女人,就能达到结婚的日的,应该会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是我?”
他莫测高深的看着她,他娶她不是因为要给她幸福,而是要带给她不幸。
“当然可以不是你,只不过刚好是你罢了。”他不知该怎么说明白。
“你在绕口令吗?”
“因为喜欢你,所以非娶你不可。”女人是不是都爱听这个?
说完,他大掌捧住她的后脑勺,俯唇封住了她柔嫩的小嘴,他可以感觉到她害怕地微缩了下,她的手抵着他的胸膛推拒着。
他的吻越来越深入,深入的程度是她与张韬不曾有过的,他确实是一个厉害的男人,灵活的舌尖纠缠着她小巧的嫩舌,时而狂烈地索吮,时而温柔的挑逗着,强健有力的臂膀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肢,让她连挣扎都使不上力。
秦熙妍发出细细的嘤咛声,纤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胸膛上,感觉自己变成一个柔弱到不行的女人,他的力量可以轻易将她捏碎。
这就是她怕他的原因,她已经开始沉溺了,还不曾得到他的真心,就开始沉沦了,她也许不是一个好女人。
俩人分开时,她已娇喘连连,双腿无力。为了怕她摔伤,他扶住她的身子,然后取笑她:“体力这么不行,以后的婚姻生活你要怎么承受?”
“你胡说什么?”她斥了声,羞红了脸。
他朗笑,“你是兽医,不会不懂那些事,人和动物是没两样的,我发起情来和那些野兽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让那些雌性动物受伤。”
他把男欢女爱说得好露骨,她不爱听,怕极了他的侵略性。
他在她耳际吹气问道,一双长臂将她揉进怀里,有力的臂膀拥着她,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轻扬起:“我想你男友的调情技巧大概只有小学程度吧!相信我,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擅长用情的人了,喜欢我的吻吗?”
他的吻让她觉得灵魂仿佛离身一般,她开始比较起他和张韬的不同,她不该这样的,两个不同的个体是不能比较的。
“不回答是吗?那就是默认了。”他习惯了她偶尔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