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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殇 page 12 作者:林淮玉

  燥热的感觉燃烧着他与她,唤醒了彼此的记忆。

  “不要这样……”她推拒着。

  他的唇已经离不开她的唇了,他需要俩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的接触。

  她很害怕俩人间没完没了的接触,如果俩人间的相处还是跟两年前一样,那么,她的离去又有何意义呢?

  许久,他才放过她的唇,用一种痛心疾首的声音问她:“为什么要离开我?你根本不懂爱。”他想起了离开他的母亲,而她不懂得珍惜他给的爱?

  当他放开她时,她的手脚却还是忍不住发抖。

  一直以为痛苦的人只有她而已,没想到他也会痛,只是……他痛什么?

  “好吧,我承认我不懂爱,所以请你离开我这个不懂爱的人。”

  “你真的确定要我离开吗?”

  他冷不防地捉住她的身子,低头再次压吻住她的辱,仿佛一头野兽般凌虐着她柔嫩的唇,强力吮吸着她柔软的唇腔,仿佛恨不得将她一口吃下似的。

  “唔……”她痛苦地推打着他,却丝毫推动不了他半分,他就像久末交欢的猛兽不断地试图将她吞噬。

  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她害怕极了,他像是要吸干她的精魂似的,他究竟是不是要将她撕裂才甘心?

  “不要……你不要这样……你快住手……”她忽然停住了呼吸。

  他不能接受她的拒绝,在他心里她属于他,她是他的女人,不论她离开他多久,她就是不可以不要他。

  “……我不要你……我不要!”她不断地恳求,他却置若罔闻。

  “太久了……你不知道你多么让人怀念吗?”他在她耳边喃语。

  她感觉自己快要死去,再也不能承受更多他的侵犯,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抵住了她的双腿之间,炽热如火炬般一寸寸侵入了她,他人手揪住她的身子,深深地贯穿了她……

  “不……”她绝望地喊出声,感觉自己就像被强迫性交般,她拒绝对他做出反应,以示对他粗暴待她的抗议。

  许久后,他静静的看着她,说出誓言:“这不是结束,是一个开始。”

  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她一样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挑起他感官的欲望。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的心很痛。”他稍稍动情的说道。

  她心里一直以为这两年以来痛苦的人只有她,却没想到原来他也同样受着痛苦,只是她从来不知道他的痛。

  “因为你的心痛,所以要这样惩罚我?”现在的她就像个孩子般被他紧紧抱在怀中,她觉得平静,但是心头异样的感觉却让她极度不适。

  够了!一次又一次,他已经要够她了,不是吗?为什么还不放开她的身子,这样抱着她不放是为了什么?她不明白他的动机,心里不断的胡思乱想着,不是吗?要女人的身子,以他韦祖绪的条件,要找多少名花没有,为什么非要惹她不可?

  “不要动,我还没要够你。”他喃语,长臂没有打算减少力道,仍旧紧紧地圈住她纤细的身子不放。

  她的喉间逸出一声无法辨认的嘤咛,却也乖乖听话,不敢有任何妄动。

  他将她美丽的脸蛋移到他强健的胸膛上,让她听着他的心跳声,沉稳的节拍就好像催眠曲,安定了她的心魂,她很清楚抵抗无用,不如休兵,什么也不想。

  许久没人这样抱着她了,冰冷的心都可以融化的温暖,只是他的心呢?是不是一样可以被温存的情意给融化呢?

  忽然,窗外传来烟花灿开的声音,震醒了睡不安稳的她,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美眸,又听见了一声烟花的声音。

  然后她开始哭,夹带着浓浓的哭泣声,不断地哭嚎着。她不喜欢烟花,因为烟花再美也会散去,老天爷不可以再从她身边夺走任何东西了,她承受不了失去。

  “小妍。”韦祖绪被她的哭声吓到,唤道。

  她依旧一迳的哭着,不理会他的叫唤,他用双臂将她纤瘦的身子搂得更紧实些,恨不得能将泪流不止的她给揉进强壮的怀里,给予全世界最完整的保护,不让任何东西伤害她。

  半晌,俩人穿回衣物,她屈膝坐在床中央,将头颅埋在双膝之间,窗外突然下起一阵大雨,雨下不停,在透明的落地窗外形成雨幕,滴滴答答的声音徒增愁绪。

  不是才刚放过烟火?怎又下起雨来?她赤脚走下床,伸手关上玻璃窗,不想雨珠被风吹进屋里,果然雨声随即模糊。

  “天凉了,你穿太少。”说完,韦祖绪旋即将厚外套披挂在她身上,面无表情地睨了她一眼,不发一语地在她的身旁的椅子坐。

  “谢谢。”她感谢他替她添上温暖。

  “为什么要说谢谢?我们之间非要如此客套吗?”他一笑。

  她愣了下,“我想我们应该客套的不是吗?”

  “那件事,我知道我误会你了。”他突然说道。

  “什么?”她不明白。

  “我指控你不爱惜生命自杀的事,我知道是你的前男友故意见死不救,故意制造你自杀的假相。”本不想旧事重提的,但他不想俩人间还有隐瞒。

  “当时,是我对不起张韬,他这样待我也是我应得的。”她心中无恨。

  “我却不分青红皂白的错怪你。”他认错。

  “你总是爱错怪我,我已经习惯了。”她故意调侃道。

  “过了那么久,你还示不明白我。”他心中不无感怀。

  “根深柢固,很难改变想法。”她说。

  他牵起她的手,将她冰冶的身子拥在怀里,以自己的身体让她取暖,“那就多花点时间在我身上吧,这次回来不要再走了。”

  她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她深吸了口气,柔嫩微微开启红唇,想要问些什么,他打断了她正想开口说的话,“什么都不必说,从今以后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我就原谅你对我做的一切。”

  “我……”她无法承诺。

  好不容易康复的伤口,她不想撕扯它。

  “不愿留在我的身边吗?你非要如此残忍的折磨我不可是吗?只有这样才算是对我的惩罚吗?”他问了一遍,他害怕将要听到的答案。

  “让我……想想,我现在心里很乱,根本没办法思考。”她怎能轻易答应?经过那些与这些后,每一句话都不能轻易的下承诺,如果他将来变了心,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负担他给的创伤。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没有值得让你眷恋的吗?连一丁点都没有吗?”他赋伤的问道。

  “不要问我这样的问题,让我静一静。”

  她冷淡的字句教他不安,可他能勉强什么呢?俩人间曾有过的过往,已经将人割得伤痕累累的了。

  他小小让步,“可以,明天给我你的答案。”

  第十章

  两天后,全国各大报以抖大的字眼刊登了韦祖绪与罗琴心解除婚约的消息,让秦熙妍想忽视这则的消息的存在都难。

  她盯着罗琴心和韦祖绪的合照看着,大卫注意到她的不寻常,问了句:“是你认识的朋友吗?”

  她回过神,“是的。”

  “这个男人好像很有影响力,不然他的婚事怎会登这么大的版面?”他合理的推测。

  “也许吧。”她想起了那一夜,他不顾她的拒绝侵犯了她,对她而言是一场无爱的性交,他不爱她,只有强占。

  “你是因为他才离开这里的吗?”大魏问。

  这个大魏看起来并不是多疑的人,没想到也有如此心细的一面。

  “不……是。”

  “其实你不必对我隐瞒,这个男人两天前来饭店找我喝酒,你们的事我全知道了。”

  她一惊,“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侵犯她后又找上大魏喝酒,他到底是何居心?

  “我觉得这样很好,开门见山,怎么说……打开天窗说亮话,对大家都好,所以你迟迟不肯接受我的示爱,也是因为他。”

  “大魏,不是你想的这样,真的不是,他和我之间的缘份已经在两年前结束了,他眼你说了什么?”

  “我告诉他我很喜欢你,可是你还未对我打开真心,他很平静的跟我喝了两杯酒,看不出来今天早上会在报上宣布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他的话你不要听。”她有些心急的说道。

  “我想找不是他的对手,就算不退让好像也不行了,他说他不会让你再离开他了,看他的样子像是抱了非常大的决心。”

  她不喜欢韦祖绪对大魏说这番话,好像她的意志不存在似的,不曾问过她的意愿,就要她留在他身边,他以为她没有主见吗?

  明天是研讨会的最后一天,本想陪大魏留下来再玩几天,可现下看起来她非提前离开不可了,再迟几天她恐怕要成为韦祖绪的禁脔了。

  “大魏,我明天晚上就离开台湾,你可以再待几天。”

  “你想逃走?”他也不吃惊。

  “不是逃……是……”她无法形容。

  “你逃不掉的。”大魏下了结论。

  “大魏,你要帮我。”她求他。

  “真不懂你们女人,这男人不是一般男人,如果他爱你,又没结婚,可以给你婚姻的承诺,为什么不接受他呢?”

  “跟他在一起,只会让我痛苦。”

  “同时也带给你快乐不是吗?”

  秦熙妍看着大魏,这个男人不是说要追求她吗?为什么听起来好像在帮韦祖绪说话。

  “韦祖绪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你的态度变了?”

  大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觉得自己不是那人的对手,所以自动退出,你可以说我有成人之美。”

  成人之美?她籼韦祖绪之间真的是美事一桩吗?她不知道。

  “我和他的关系已经在两年前结束了。”

  “我的看法不是这样,你根本没有忘记那个男人,否则你不会不接受我三番两次的求爱,我想你的心里从来不曾把他忘怀过。”

  他是旁观者清,她是当局者迷。

  “我没有。”她很害怕,她真的像大魏说的一样并未真正忘掉他?就算真是如此也不是无药可医不是吗?她只要不再见他,只要躲他躲的远远的,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不是吗?

  大魏说对了,她几乎是用逃的离开。

  除了逃之外她不知道还能怎样反应,她在候机室等着,望着人来人往,望着一幕幕的离别场景,每一个旅客都有他们要去的地方,而她却不知道此去美国能不能久待下来,她怕韦祖绪会追上她的足迹,那么,她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她选了一个靠近窗户的座位坐了下来,仿如行尸走肉的她看起来与人群格格不入。旅人来来去去,来了一批又有一批。不断地有人在经过她身边时看了她一眼,看着她的眼神都透着关怀与好奇,因为玻璃窗上映出了她苍白的容颜,颊上淌落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滴下。

  两年过去,她以为自己调适的很好,这才发现原来她的心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不去触砠深层的苦痛罢了。

  “好久不见。”一个男声突然响起。

  抬眼看他,她想起来了,许久前罗家老奶奶的寿宴,他跟她说过话。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他叉问。

  她摇头没说话。

  “是不是和祖绪有关?”

  她还是一迳的摇头。

  “你不想说是不是,我虽然不知道你和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不过算来我也是祖绪的长辈,我和他姑姑是旧识。”他担心的表情写在脸上。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昂起泪眼。

  廖辉白长叹了一口气,“记得我跟你说的故事吗?关于祖绪的事,祖绪的母亲抛夫弃子跟个男人走了的事。”

  “记得。”要忘掉他的事谈何容易。

  “那个男人就是你的父亲。”他再也藏不住话了。

  两年前她不告而别的事他也听说了,韦祖绪的痛苦韦思英跟他说了许多次,每回韦思英忍不住都要抱怨一番,至今韦思英仍然不能接受秦辅年的女儿。

  秦熙妍闻言震惊莫名。“不……是的……怎么会是我爸爸?”

  廖辉白又叹了一口气,“我说了你一定不相信,不过那个男人真的是你的父亲。”

  “爸爸和妈妈从来没说过……不会的,爸爸不会做这样的事。”她还是不相信。

  “我一直觉得这不是你爸爸的问题,至少不只是你爸爸一个人该负的责任,祖绪的母亲和你爸本就认识,但是祖绪的爸爸用财势赢得了美人归,好景不常,女人终究还是需要她爱的男人呵护,所以她离开了家庭,连孩子也不要,最后祖绪的爸爸受不了打击……自杀了。”

  就是因为这样韦家人恨死秦家人,秦熙妍身上流着秦辅年的血,所以韦祖绪对她的态度始终若即若离,时好时坏。

  “我以为……爸爸和妈妈……”她不想让眼泪流下,却仍不争气的泪满腮。

  “我相信你爸爸和祖绪的妈妈是相爱的,可是相爱的人不一定非要在一起不可呀,如果在一起的后果是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样的结合在我看来是不道德的,也许我是个老古板,你们年轻人或许不以为然,但生命诚可贵!”廖辉白无限感叹。

  “我爸一向安份守己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怎样的人?与自己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也不是什么错事,只是他们没有处理好,酿成了悲剧让人心酸。”

  “这解释了祖绪不愿给我承诺的原因。”

  她明白了一直以来他待她若有若无、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的原因了,他怎能娶一个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之女?

  “假如祖绪的爸爸当年可以不要那么死心眼,可以为了孩子多想一想,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悲哀了。”

  “我的心好痛。”她哽咽的说道。

  “你的生母生前就知道他们交往的事。”

  秦熙妍瞪大眼睛,“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

  “我也是听来的,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当事人都作古了。”

  “祖绪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他可以坦白跟我说的。”

  她误会他了,她的父亲并不是她一直以为的那种人,记得继母尚未进门时父亲一天到晚哀声叹气,魂不守舍的地步比她妈过世前还要严重,起初她不解,曾经怀疑过父亲对生下她的母亲很早就没有爱了,没想到所有的疑心是真有其事。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让你知道,也许怕失去你吧。”

  “失去?不会的,如果他早些告诉我,只会将我留在他的身边,我要替我的父亲赎罪,我要还秦家我爸欠下的债。”

  “还债、赎罪……祖绪不会要这些东西的,他这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女人一直跟他说对不起,你若怀着愧疚跟在他身边,就不可能做自己,祖绪要个失去自我的女人做什么?现在你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不是祖绪能不能接纳你,而是韦思英要不要让步。”

  廖辉白不是第一次领教过韦思英的歇斯底卫,只要一提及当年的往事,她一定发飙,谁都劝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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