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啊?”甄玟惋惜地看着申恭辙。“我觉得我们两个很谈得来,还想多跟你聊聊呢。”
说完,她灵光一现。
“安,你要回公司开会对吧?我要去巡柜,百货公司刚好在附近,不如恭媺跟我去逛逛,我会把她安全送回家。”
“她下午还有事,跟我母亲有约。”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
开玩笑,他是希望媺媺多交些朋友没错,可是跟甄玟就不必了,那点智慧他还有,如果甄玟说出他们曾短暂交往的事,甚至说出他们接过吻的事,他认为他的妻子会受不了。
“这样啊,那改天再约吧!”甄玟毫不介意地说。
申恭媺惊讶的看着他。
他说谎……为什么?
陶阿姨明明还在国外没回来,他不想让她认识他的朋友吗?是不是觉得一无所有的她会让他丢脸?
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我们先走了。”安勃政搁下餐巾纸起身,总算脱离“险境”。
车上,申恭媺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为什么要骗甄小姐?”
他撇撇唇,似乎早就想好了答案。“她的私生活不太单纯,你们还是少接近比较好。”
她困惑地问:“可是——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
“我们只有普通交情。”他强调。
“普通交情?”她更不懂了。“可是她送我保养品……”
“那是社交的一部份。”他不带感情地说:“反正是化妆品公司免费提供给主管的,所以她用来做人情,你不必放在心上。”
“原来是这样。”她没再追问,也释然了,只要他不是觉得她让他丢脸就好。
“晚上我可能会比较晚回去,你自己先睡,不要等我。”虽然他也想早点回家陪她,但他知道晚上的饭局势必会很晚结束。
申恭媺对他嫣然一笑。“知道了,不必担心我,累了我会自己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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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酬果然很晚结东,安勃政回到家已经超过十二点了,只有门廊前的两盏灯光等着他。
他洗了澡,洗去一身的酒气,因为想到要拥着她睡,席间已经尽量少喝了,但酒的气味还是有的。
看着熟睡的申恭媺,他的嘴角扬了起来。
床上有另一个人的感觉真好,媺媺是他的,在他夜归时,她会在他们的床上等他,跟以往独自夜归回家的感觉截然不同。
以前他夜归时,全家都睡了,他回到房间往往只有疲倦的感觉,有时甚至会没洗澡就和衣躺下,本来只想休息片刻,往往不小心就睡到天亮。
现在就不同了,看到她,他整天的疲倦都消失了。
安勃政迅速掀开棉被,进入有她体温的温暖被窝内,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
她好香。
淡雅的沐浴乳香氛,他嗅闻着她的发,她用的洗发精也很香,看到她柔软的樱唇,他忍不住凑过去吻住。
然而仅仅只是吻吻她的嘴唇根本无法满足他,他的舌尖迅速探进她唇里,热情的搅弄她的舌根。
申恭媺当然被他的热吻给扰醒了,半梦半醒之间,有个人在吻她,男性阳刚的气息和味道,在她鼻间漫开。
他吻着,把她压在身下,手在她睡衣上滑动,探进丝薄睡衣里,轻揉她的胸部。
紧贴她娇躯的感觉是那么美好,他吻着她,一边爱抚她的胸部,感受她女性特有的纤细弧度,她敏感得像初生儿,他的每一下揉弄都会引起她的颤栗反应。
他的男性早在吻住她的那一刻就蓄势待发了,可是他硬生生压抑下来,想到她在新婚之夜的反应,他知道还不是时候。
他的手从睡衣里退了出来,改为将她拥在怀里。
申恭媺脸红心跳的依偎着他的胸膛,当然也感觉到他的勃发硬挺,可是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她对他的爱抚挑逗有感觉,她十分确定这一点,可是又怕在重要的一刻,会像那天一样的失控,她没把握可以顺利跟他结合,也怕他会厌烦这样的她。
“睡吧,我抱着你就好。”安勃政在她耳边喃语。
泪水一下子冲进她的眼眶里,感动盈满她的心。
她知道他在独自忍耐欲望无法发泄的痛苦,她是他的妻子,却无法履行人妻的义务,她……真的好自责。
她的身体哪一天才能自然的接受他呢?希望那天赶快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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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到了,申恭媺有点紧张,因为安勃政早在前两天就告诉她,周末下午邀请了他的死党们来家里烧烤。
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喜欢她?
她非常忐忑不安,因为不知道他的朋友们,对于条件那么好的他,居然入赘她家有什么看法?
她希望可以跟他的朋友打成一片,可是,她也同时没自信到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她只能抱着最小的希望,只要他们不讨厌她就好了。
以前她的个性温驯、乐观,自从遭逢巨变后,她整个人的性格都蒙上一层阴影,变得极端没自信,生怕自己哪天又会被遗弃。
“我们去买东西吧!”吃完早餐之后,安勃政兴致高昂地宣布。
她有点脸红的看着他,轻松的休闲服打扮使他显得神采奕奕,也更加挺拔,跟他穿西装时的严肃很不一样,性感得令她心悸……
天啊,她在想什么?
她连忙拉回脱序的心思。“买什么东西?”她心跳得好快,如果他看出她在想什么怎么办?
显然他没有看出来,他的神态自若,好看的唇际扬起一抹微笑。“烧烤会的东西啊。”
申恭媺微微一愣。“嗄?”
她以为那些东西林婶会准备,毕竟以前她家举办类似的活动时,都是由下人准备东西的。
看出她的心思,安勃政笑了。“我不是养尊处优的太少爷,读书时候也并没有很多零用钱,我们几个死党会轮流准备烧烤的东西,这同时也是烧烤的乐趣。”
她还是不太懂,而且也没有概念要准备什么,她连去什么地方买那些东西都不知道。
这些当然都不需要她烦恼,她只要跟着他走就对了。
由他开车,他们进入百货公司的地下停车场,时间刚好在百货公司开门的十一点。
“他们几个跟我一样,都是工作狂。”他边做停车的准备动作边说道:“所以周末通常都做为补眠时间,我叫他们傍晚来,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他们也可以好好补眠。”
他把车停好,下车替她打开车门。
他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她的心又是一跳。
“洋装很适合你。”他欣赏着宛如幽兰的她,暗自打算今天要送她几件洋装,这是身为丈夫的权利不是吗?她是他的妻子,只有他可以送衣物给她。
“你穿休闲服也很好看。”申恭媺低声地、有点脸红地说。
他蓦然将她拉进怀里,黑瞳直直地望着她,像潭深水一样。
她仰视着他,脸上红潮还没退去,一颗心又不由自主的狂眺起来。
这这……这是停车场耶,他想做什么?
她呆呆地看着他漂亮的唇形,喃喃地伸舌滋润自己干燥的唇,整个人有种晕眩感。
不会吧?不会是想吻她吧?可是这里是……是停车场耶,旁边有人走过去……
他的手扣在她纤细的腰际,她还呆滞的没反应过来,他的薄唇已经贴上她的唇,她立即沉醉在他的热吻里。
安勃政并没有吻她太久,这里毕竟是公众场合,而他毕竟是巨讯集团的总裁,任何花边新闻对他的身份都是不恰当的。
他浅尝即止,在放开她的唇后,满意的看到妻子嫣红的小脸和迷醉的眼神。
他轻抚着她细柔的小脸,在心中叹息一声。
可人儿,她什么时候才会真正成为他的女人?
才一个星期而已,他却觉得仿佛已经过了一年,他想与媺媺身心合一,但又不能操之过急,对于已经深深爱上她的他而言,这真的很痛苦。
“哈啰,安、恭媺,我们又见面了。”
他们两个的表情都是一副刚从两人世界中醒过来的样子,慢半拍的看向声音来源处,就见亮眼的甄玟踩着高跟鞋朝他们走近。
她她她……看见什么了啊?申恭媺睁大眼眸,脸更红了。
“我刚停好车就看见你们了。”甄玟笑眯了眼取笑道:“很甜蜜哦,我看见你们抱在一起,不会在接吻吧?”
某男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淡淡问道:“来巡柜吗?”
他决定明天去庙里烧个香,保佑不要再偶遇甄玟,跟不想见到的人不期而遇,这种感觉真的很差。
“是啊。”甄玟笑着,晃荡两只银亮的大耳环。“你们呢?这么早来逛百货公司啊?我要待到下午,中午一起吃饭吧?我来请客。”
安勃政益加冷淡的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请了朋友到家里烧烤,买好东西就要回去,改天吧。”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喽。”甄玟毫不在意他的婉拒,落落大方的从手袋里取出一瓶精美的香水。“恭媺,这是我们公司新一季的香水,下个星期才会上架哦,这瓶送给你,如果喜欢再告诉我。”
申恭媺有点不安。“这瓶香水多少钱?我跟你买好了。”
甄玟弯唇微笑。“恭媺,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还是你认为我配不上你总裁夫人的身份呢?”
“当然不是!”她急忙解释,“因为你一直送我东西,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甄玟露齿一笑。“觉得不好意思的话,改天请我到你们家作客好了,我很想参观你们的新居哦。”
申恭媺点着头。“好,改天一定请你到我们家玩。”
听到她的承诺,安勃政不觉蹙起眉心。
如果真有那一天,他一定要在家坐镇!
“就这么说定了。”甄玟大方的朝他们挥挥手。“改天见了,拜!
第七章
烧烤会很成功,宾主尽欢,申恭媺在送走客人后觉得开心无比。
安勃政的朋友们都很好相处,也表现出喜欢她的样子来,尤其是晓扇,她觉得她们可以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因为她们俩一静一动,非常速配。
烤肉的味道经过沭浴而散去,今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烫到了手,现在还有点痛。
她找到急救的医药箱,坐在梳妆台前打开来,正想找点药膏来擦时,安勃政推门进入卧房,手上拿着一瓶红酒和两只酒杯。
“怎么了?”他随即看到她在翻找医药箱,迅速搁下酒杯和酒瓶走到她身边,原本他是想跟她喝点红酒,比较好入睡的。
“没什么,只是在烤肉时不小心烫到一下,擦点药就没事。”
“我看看!”他执起她的手,发现已经起小水泡了,旁边红红肿肿的,他蹙起眉心。“烫到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
他竟没注意到她被烫到,真是该死!
“烫到的时候只有一点痛,而且你在跟朋友聊天。”她解释。
“以后如果再有这种事,一定要告诉我!”安勃政扶着她的腰,顺势将她带起。“换衣服,我们到医院。”
“嗄?”去医院?只是烫到而已……
他说下去,“去给医生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申恭撤傻眼的开口,“可是,没有很严重。”
“说不定有细菌感染,医生看过我才能放心。”
看他表情那么认真,不像在开玩笑,她也就听他的话,去更衣室换下睡衣,穿上外出服。
“走吧!”他牵起她的手,拿起桌面的车钥匙。“我已经连络过医院了,我们一去就可以直接看!”
那间大型综合医院距离他们家约莫十分钟车程,院长是他爸爸的朋友,等于是他们的家庭医生。
“你是什么时候烫到的?”上了车,他问道。
“夹牛排给晓扇的时候。”
他努力回想自己那时候在干么?好像在跟赫连聊未来的电子市场走向,他们聊得很投入,所以没有注意那么多。
“我应该一直在你身边才对。”他懊恼道。
他跟心理医生谈过了,此刻的她,处在极端没安全感的状态下,家里的变故、骤逝的亲人、陌生的环境,甚至于和他的新婚关系都会让她忐忑不安。
他可以做的是,尽量陪伴在她身边,并且相信她的每一个决定和每一句话,让她打从心里感受到他的支持,她会渐渐恢复原本的个性。
“你不必这么自责,其实这真的没什么,只是一点小烫伤。”她觉得自己又给他带来麻烦了。
如果不是她粗心大意烫到手,现在他可以好好地躺在床上休息,不必费劲带她上医院。
一切都是她不好,她真没用,为什么总给他带来不方便,她真希望自己也可以为他带来些许快乐……
“听着——”他蓦地转眸看着她。“只要是你的事,我都不会等闲视之,我会把你摆在第一位,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一样。”
动容的眼波在申恭媺眸中缓缓滑过去。
我爱你、我在乎你、你对我好重要……没有这些甜言蜜语,都没有,可是他却传达了一项讯息——她很重要,对他而言,她很重要!
她浮沉的心忽地感觉到踏实了,有安勃政在身边的感觉,就像有座稳固的石山保护着自己一样,她不必为明日可能发生的灾难苦恼难眠。
确实是这样,结婚之后,她睡得安稳多了,夜里不再作恶梦,也不必再服食安眠药,胃口也好了很多,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
安勃政对她似乎又有了另一种更重要的意义,不只是一个替她解决债务问题的恩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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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在医生亲口告知她的烫伤并无大碍后,他总算露出放心的表情。
申恭媺在回程的路上就已经开始打盹儿了,忙了一天,车内舒适的冷气和轻柔的音乐,以及车子平缓行进的规律速度,在在都像催眠曲。
不知不觉,她阖上了眼眸。
不知道过了多久,觉得有人在抱她,她蹙蹙眉心,缓缓睁开犹爱困的眸子,发现自己在他怀里。
她眨眨眼,感觉像在室外,有花香和树叶的气息,还有微风吹在她脸上。
“我吵醒你了?”安勃政将妻子抱在怀里,一边将车子上锁,转身往建筑物走去。
“我们到家了啊?”她揉揉眼睛,分辨出在车库前。
他温柔的对她说道:“你继续睡,我抱你上楼。”
被他这样抱着,申恭媺突然心跳得好快。“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只有几步路而已,而且你一点都不重。”他没放她下来的打算,迳自抱着走向大门。
心跳一直加快,她不敢分析自己对安勃政的感觉,她可以爱他吗?可以爱自己的丈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