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他故意将脸欺近她,眼底迅速地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芒。
“我说我……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她满脸红潮,羞窘地别开脸。
“乔儿!”一怔,像突然领悟到什么似的,兼野开心得宛如得到了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看着我,乔儿!”他扣住她的下巴,炽热的视线牢牢锁住她的脸。
“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我可以帮你,所以我不准你再用一些烂借口来拒绝我,懂吗?”他以强悍又霸道的语气说,因为他实在恨透了那被她拒绝的感觉。
“你帮不上忙的。”想到母亲的病,她沮丧地摇头。“妈咪的病一直都是这样反反覆覆,时好时坏,也看过好多心理医师,可一点帮助也没有!”
“傻瓜!我说过要帮你,自然就有办法呀!”知道她担心些什么,兼野不舍又怜惜地更加搂紧她,柔声笑道:“我在美国有位好朋友,他是个具权威性的心理学博士,因此对于伯母的病,或许我们可以请他试试!”
“嗯?”乔儿疑惑地望住他。
“盖·麦瑞克博士,你听过他的名字吗?”
“是他!”听到这个名字,乔儿惊讶地睁大双眼,“你说他……他是你的好朋友?”
“嗯。”他点头。
“你说他……他会来日本看妈咪的病?”她难以置信地瞅着他。
她晓得盖·麦瑞克博士是享誉全球的心理学大师,也是美国耶鲁大学荣誉教授,听说凡是接受过他心理治疗的病人,几乎有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会恢复正常。
“别人找他的话。他会不会答应我是不清楚,不过只要我一开口,即使他人在北极,也非得专程夹日本一趟不可。”他自信又得意地笑了笑。
“你说的都是真的?”她狐疑地瞅着他。
“你怀疑?”他挑挑眉,这小女人竟敢怀疑他的能耐。
“不……不是的。”小脸一红,她不好意思地说,“他真的会愿意来看妈咪?”
“我不是说过了,我们是好朋友。”他淡淡一笑。
“那……他什么时候会来?”她激动又兴奋地紧抓住他的手。
“小傻瓜,你急什么?”看见她一副雀跃又紧张的模样,他爱怜地抬起大掌,来回轻抚她姣美的脸庞,“这样好了,明天我先打通电话给他,请他在最短的时间里赶来日本一趟,这样好吗,乔儿?”
话落,他的脸缓缓地贴近她,让两张脸靠得好近。
“你……”睇见他愈来愈贴近的男性脸庞,乔儿心跳急促,脸上更是一片酡红,鼻尖同时嗅到一阵阵他粗犷又略带烟草味的阳刚气息。
“别说话,我好想亲你……”话毕,他的唇已深深的吻上她。
“不……唔……”乔儿抗议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已被他那带着侵略的唇瓣给吞噬。
在他绵密而温柔的亲吻下,乔儿身体里仿佛燃烧着一把火,那是种近乎窒息的感觉,有点焦躁,有点不安,却又有更多不知名的兴奋与满足。
他的吻逐渐加深,双臂收紧,霸道而强势地撩拨着她,贪婪地汲取她口中甜美的芳香。
乔儿被他吻得全身乏力,瘫软在他的怀里,不自觉地,她踮起脚尖,双手缓缓地攀上他宽阔的肩膀,承受他绵绵不绝的深情爱意……
兼野着迷地望着她红霞满布的迷蒙小脸,带笑的眸子里,隐含着最深层的眷恋与情欲。
低低呻吟了声,火热的唇瓣往下移,来到她细嫩白皙的颈项……一只大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软……
“嗯……不要!”她娇羞地轻推了不他的胸口,神情羞涩义不安。
“乔儿……”正想开口,突然一阵电话铃响打断了两人的浓情蜜意。
乔儿轻推开他,拿起桌上的话筒——
“是,我就是伊藤乔,什么?哦,好好,我马上就赶过去!”乔儿脸色惨白地挂上电话,旋身就要往门口冲出去。
“等等!乔儿……发生什么事了?”兼野回身攫住正欲往外冲的乔儿,神情凝重地皱起眉头。
“妈咪她……她不小心跌下楼梯了,现在在医院里,我……我现在要赶快过去。”她心急如焚地掉下泪来。
“乔儿,你冷静点,伯母她不会有事的。”握紧她的手,兼野柔声地安抚她,然后拉着她的手往门口走,“我陪你去!”
第十章
藏笠野教学医院
晚上九点,八楼的病房里飘散着淡淡的花香,乔儿一踏进病房,便看见坐在床上怔怔望着窗外的伊藤樱子。
一星期前,伊藤樱子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不但摔伤了腿,还因为脑部受到撞击,而导致轻微的脑震荡。
如今头部的伤已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医生建议再住院观察几天。
这几天伊藤乔除了门诊外,一下了班,便来到病房里陪着她,原以为母亲是躺在病床上睡觉的,想不到她却是睁着两眼,坐在床上望着窗外。
“妈咪,你怎么不躺下来休息,是脚痛睡不着吗?还是你哪里不舒服?”
乔儿急忙走到床边,担心地伸手抚上她的额头。
樱子缓缓回过头,望着身旁的乔儿,慈蔼的脸庞上露出疼惜的笑容,她伸出右手,怜疼地拉住她的手。
“乔儿,妈咪没事,你不用担心!”她微微一笑。“可是……嗯?”话到唇边,突然打住了,乔儿睁大双眼,讶异地直望着母亲。
“乔儿,这几年来为了妈咪的病,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头?”樱子怜疼地抚上她的脸,眼眶泛红地道。
“妈咪你你……”乔儿眼睛越睁越大,难以置信地瞅着母亲,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看见她一副惊慌的模样,樱子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于是笑了笑道:“妈咪只是头和脚受了点伤而已,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你不用担心。”
“是,呃!不是……我……”她摇头,一缕不安又兴奋的矛盾心情,让她说不出想说的后。
她有一个强烈的感觉,母亲刚刚说话的神情和语气,似乎和先前大大的不一样了,而看着她的眼光也变得清澈有神了。
难道说妈咪这一摔,虽然受了点伤,却反而把脑子给摔清醒了,真的是这样吗?迷糊了二十年的脑子,在摔下楼梯后,真的会这么奇迹似的就清醒过来了吗?
乔儿此时的心情除了兴奋外,却也夹杂着许多不安与害怕,毕竟这二十年来,妈咪的病情都是这样反反覆覆的,如今,她再也不敢确定了。
“乔儿你怎么不说话了?”看她发怔,樱子忧心地望着她。
“呃!没事……我是想你的伤……”乔儿强忍住心中的激动。
“傻孩子!妈咪的伤都快好了,没事的,你放心!”默默地审视她一会儿,樱子轻笑一声,轻拍她的手背。
“嗯……”
樱子笑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妈咪也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嗯?”
“好……”乔儿有点茫惑地点头,“那我明天再来看你,你早点休息。”
乔儿扶她躺下,并替她拉好被子后,旋身走出病房。
匆匆踏出病房,乔儿仍旧控制不住内心那股激动的情绪。
妈咪今晚和她说话时,那眼神、语气、态度几乎与常人无异!
天啊!难道这是真的?真的是奇迹出现了吗?老天终于听到了她的期盼,而愿意将妈咪还给她了!真的是这样吗?
此刻乔儿的心情好复杂,一颗心就像被吊在半空中,她好期望母亲是真的好了,可却又矛盾地止不住心中的害怕,害怕希望再度落空。
正当她忐忑不安地想着时,突然身上的手机响了,她连忙按下通话键——
“乔儿,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那端传来兼野兴奋的声音。“我还在医院,兼野,妈咪她她……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乔儿突然喉咙一紧,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发生什么事了?伯母她怎么了?乔儿你……你别哭,我马上过去。”
听到她哽咽的嗓音,兼野他焦急地挂上电话。
“喂!不……”乔儿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那端早已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
约莫二十分钟后,兼野行色匆匆地来到医院,远远地便看到站在墙边的乔儿,他连忙一个箭步来到她身边。
“乔儿,发生什么事了?伯母她……”看见她,兼野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专注的眼光一瞬也不瞬地盯视着她的小脸。
“妈咪她……”一看见他,乔儿从刚才就压抑住的情绪,此时一古脑儿地宣泄出来,她激动地掉下泪来。
“乔儿你……你先别哭!你先冷静一下,再慢慢说。”睇见她流眼泪,兼野的心一紧,他双臂一揽,将她捞进怀里,紧紧地拥住她。
“妈咪她好像……”
“嗯,伯母她怎么了?是不是她的病情有什么变化?”
“不、不是的!”乔儿连忙摇头,“是妈咪她……和平常……平常不一样了!”
“不一样?”他困惑地蹙起眉。
“妈咪的病好像……好像好了!”
“傻瓜!这次伯母虽受了伤,不过还好都是轻伤,所以当然好得快!”
一怔,他突然松了口气,温柔一笑。
“不、不是那样的……”乔儿激动地摇摇头,“我不是指她的伤,我是说妈咪的神智好像……好像已经恢复了!”
兼野陡地一惊,“你是说……伯母她已经好了?”
“嗯。”乔几点头。“刚刚我去看她的时候,妈眯跟我说了好多话,而我发觉她的神情,说话的口气,还有态度,都和以前大大的不一样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他由衷地替她感到高兴。
“可是……”她的神情突然一黯,有点担忧地说:“我怕……”
“嗯,怎么了,?”
“我无法确定妈咪她是否真的恢复了,这二十年来,妈咪的病一直都是这样,所以我怕这又只是……”乔儿不安地道。
“乔儿……”长叹一声,兼野心疼地端住她的脸,将她勾向自己,“你是担心伯母她只是神智上一时的清醒而已?”
“嗯。”
“我想关于这点,我们很快就可以得到证实了。”他神秘一笑。
“嗯?”
“我刚刚就是想告诉你,盖·麦瑞克他人现在刚好在新加坡大学演讲,他答应我下个星期会到日本来。”他笑着说,模样性感又迷人。
“你……你说盖·麦瑞克他要来日本!”乔儿兴奋地紧揪住他的衣袖。
“嗯,我请他专程来日本一趟,到时便能确定伯母她是不是真的康复了,你就不会再忠得患失,嗯?”
“你……你是真的要帮我?”眨眨眼,乔儿感激得哑了声线,泪水潸然而下。
睇见她流泪,他的心一揪,觉得心疼又不舍,“别哭,不准哭!”他先是爱怜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然后不以为然地皱了皱眉,“我说过要帮你的,不是吗?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不是啦,我……”被猜中心事,乔儿倏地涨红了脸,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凝视着她那害羞得不知所措的慌乱模样,他的心头不觉起了一阵骚动。
“看来我还得教教你怎么信任我!”话落,他伸出手,轻轻地描绘着她那玫瑰花瓣般的唇。
他俯身,火烫的唇瓣立刻压在她软软而柔嫩的唇上,他吻得霸道却又不失温柔,炽热的唇辗转在她唇上吸吮着,强劲的双臂紧紧地箍住她的腰,让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只是这种窒息的感觉,却又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和兴奋。
“嗯……”她被吻得浑身乏力,脑袋昏沉沉的,无法思考。
他的唇紧贴着她的,粗犷的气息炽热得教她心慌,他的掌心覆在她的背上,将她压向自己,一只大手忍不住地轻抚上她的浑圆……
“唔……不要!”当她感觉到他的手正轻抚着她的胸,她惊羞地推开他。
察觉到她的轻微挣扎,他稍稍抽离她的唇,“怎么了?”
“你……不要这样!”她娇羞地嘟着唇,瞪着他,“这里是医院耶!”
“那你还怀疑我?”
“我不是怀疑你,我……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真的这么做,我以为……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她娇怯又不安地撇开脸不敢看他。
“是吗,那现在你知道我不是说说而已?”他皱皱眉道。
“对不起……”乔儿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低垂下头,“我……”
突然,兼野将俊逸的脸庞贴近她,凶巴巴地说:“我警告你,你以后敢再质疑我说过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我,你你……会怎样?”面对他近在咫尺的恶狠狠俊容,乔儿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一阵脸红心跳的,浑身血液好似要沸腾起来。
“你想知道?”薄唇轻贴上她,他恶意地将热气吹拂上她红烫的脸颊。
“兼……唔……”霸道的薄唇再次压了下来,乔儿整个人好似躺在云端般,浑身软绵无力地倚人他强壮的怀里。
她知道,这辈子她的身心,甚至灵魂都已被他所掳获、所占据,她再也离不开他了。
一个月后
晚上六点半,小屋里灯火通明,厨房里正飘出一阵阵饭菜的香味。
“乔儿,你帮我把这盘菜放在餐桌上。”樱子边说边将一盘炒好的牛肉递给乔儿,“兼野到了没?我们再二十分就可以吃饭喽!”
“嗯,应该快到了。”乔儿将盘子放在桌上,回身来到母亲身边,“妈咪你会不会太累?要不要休息一下?我……”
盖·麦瑞克到日本来看过母亲,同时跟她谈过几次话后,他肯定的证实了当时自己的猜测,也就是妈咪她摔伤了头,却也同时意外地恢复了神智。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盖·麦瑞克说,这次妈咪头部受到撞击,这外来的刺激,强迫式的唤醒了积压在她心里,多年来一直不愿意去面对的事情。
无论如何,妈咪已完全康复并和常人无异,她真的好感恩,好感恩,因为她期盼了这么多年,上苍终于听到她的祈求,而赐给她奇迹。
“放心,妈咪一点也不累,反倒是你,这些年来你为了妈咪的病,一定是吃足了苦头,妈咪真是对不起你!”樱子眼眶泛红。
“不,只要妈咪你能够好起来,即使吃再多的苦,我都不怕。”眨眨眼睛,乔儿开心地说,脸上又是泪水又是笑的。
“乔儿……傻孩子!”樱子爱怜地伸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笑着转移话题:“好了,快别哭了,把眼泪擦干,不然等一下被兼野看到了,还以为我怎么生了一个这么爱哭的女儿,万一他不要你了,那可就麻烦了!”
“妈咪……”乔儿脸儿一红,羞恼地噘着唇,“他……他不要就算了,我才不稀罕他呢!”
“那怎么成?他可是妈咪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乘龙佳婿,他当我的女婿可是当定了。”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