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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聚不好散 page 10 作者:岳盈

  她的眼泪滑进两人密合的嘴,滋味格外甜美。

  “你怎么会在这?”她喘息道,昏沉的脑满是无法置信。

  “我听到你在叫我。”他以牙齿、舌头品尝她玫瑰般的芳唇,彷佛她是道他垂涎已久的甜美佳肴,迫不及待中有着珍惜。

  就是那抹珍惜,软化了所有的理智,整颗心盈满甜蜜,除了对他的入骨相思外,再也容不下其他。

  她想他,好想他。

  顺从着情感与欲望的召唤,沉溺在他所制造出来的感官极乐。

  他的手温柔地按摩、抚弄她渴望的身躯,他的肩在地敏感的肌肤上烙印,他的大腿摩擦着她的……

  他吻着她潮红的脸,身体仍与她纠缠。多么舍不得放开她,怀的佳人是他最珍视的宝贝,他愿意做任何事,只要能继续拥有她。

  她可知道随着她像朵娇艳的花朵一日一日成长,他就越担心他温柔呵怜的玫瑰会被人采走。他是多么小心翼翼地保护她,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打动她的心。他要她只属于他,然而,她却想化成小鸟离开他,用尽各种方式通他放手。

  他是不会放手的。不会晓得他投注下的情感有多深、多重,骄傲的自尊与对她产生的强烈占有欲,都让他即使会毁了地也绝不放手。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明白,她是离不开他的。除了永远属于他外,没有第二条路好走。

  “嫚嫚……”他摇着昏昏欲睡的妯。

  激烈的做爱总是耗费她的体力,尤其是最近她消瘦了许多。审视着她尖瘦的下巴,与瘦了一圈的腰身,这是因为他吗?照天不由得深思起来。

  “嫚嫚,我带你到床上去。”

  照天拿了条毛巾胡乱擦拭自己,抽出大浴巾包裹住。

  她像睡美人似的,小脸红通通,绵密的睫羽下阴影甚深,彷佛好几天没睡好。

  可怜的宝贝。他心疼地吻着她的眼睑。

  其实他也累坏了。

  之前是冗长的商务会议与繁杂的公文批阅,然后搭机赶到洛杉矶。即使坐在头等舱中,还和建民商讨数项业务细节,为的是能争取到几天的假期和共度。

  她再度属于他了。

  照天拥着她心满意足地入眠。即使看到她在宴会和其他男人有说有笑,也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至于那件事,等他睡饱后,再踉她清算即可。

  他会让知道,除了他外,其他男人都可以踹到太平洋不用理会。

  ※※※

  “你真的在这!”震惊地轻喊。透过帘幕洒落进来的晨光将室内照得分外清楚。睡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是幻想,他真实存在着,有血有肉,充满阳刚气息,具体得让人无法误认为只是个幻影。

  天哪!惊呼。

  这表示昨晚的一切是真的罗。

  她不但让黎照天碰她,还热情地反应他,像个荡妇般纠缠他、渴望他,几乎软瘫在他脚下。

  她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他是个有妇之夫哩!

  她懊恼、自责,深深悔恨,饱受伤害。她竟做出她最厌恶的事,成为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天呀,她还有脸见人,面对自己吗?

  她怎么可以做出这事?怎么可以?

  “嫚嫚,你怎么了?”

  一大清早就面对哭得唏哩哔啦的情人,任何男人都会消受不了。

  照天坐起身,猿臂一伸想拉她进怀安慰,却遭到她剧烈的反抗。

  “你别碰我!”她愤恨地瞪他,把所有的事都怪到他身上。“都是你害的!”

  “我怎么了?”他一头雾水。

  “你这个魔鬼,是你诱惑我!”

  见他还要伸手抓她,又急又恼,捏着小拳头打他。照天眉头深蹙,不晓得她发什么疯,又担心她会受伤,只好忍受她的花拳绣腿,设法以手脚困住她,制止她的疯狂。

  “嫚嫚,你冷静点……嘘,没什么好担心的,冷静点……”他具有说服力的声音始终耐心、温柔地安抚她,激动的情绪逐渐乎复。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他,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流个不停,瘫倒在他怀。

  “呜……都是你害的……”

  “别哭了。你说我害的,我到底害你什么?”照天哄着她。

  “你害我……害我……”地抽噎着,发紧的喉头几乎挤不出话来。可是胸臆间汹涌的羞耻感,让她不吐不快。“你害我成为第三者!呜……都说不要跟你在一起了,你还跑来诱惑我……你好坏,好坏……”

  “什么第三者?”照天仍是想不明白。“这么多年来,我就只有你而已。外头那些绯闻,全不是真的。嫚嫚,你不要胡思乱想。”

  “什么胡思乱想?”瞪大水气饱满的黑眸,气恼地叫道。“你跟廖心肜结婚的事是绯闻吗?”

  “原来是这件事。”他恍然大悟,微笑地低头吻住她。

  挣扎着想脱离他霸气的狂吻,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空间,浑圆的乳房却遭照天占领,熟稔的挑逗刺激得她血气翻腾,差点说不出话来。

  “你别碰我!你已经是有妇之夫,不可以再碰我!”她推着他的脸,照天不悦地蹙起眉。

  “嫚嫚,你弄痛我了哟。什么有妇之夫,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她受伤地道。“照天,你不能这么任性。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了,一旦你结婚,我们不可以冉在一起。你根本不该在这,应该陪你太太去度蜜月。”

  “陪你不是更好吗?”他拄着颊,故意逗她。

  “正经点,你现在是有妇之夫!”她气闷地吼他。

  尽管心是高兴见到他的,但不允许自己一错再错。

  “谁说的?”照天眼闪烁着一抹调皮。“嫚嫚,难道你都不看报纸吗?”

  “报纸?”她狐疑地眯起眼,不明白整件事跟报纸有什么关系。

  “你有没有想过,我之所以出现在这,是因为我恨木没跟廖心肜结婚呢?”

  “你没跟她结婚?”惊喜的浪潮拍击向,地告诉自己是因为这表示她并没有违反原则,成为照天婚姻的第三者。

  “怎么可能?”她的语气仍是无法置信。

  “怎么不可能?”照天嘲弄地扯动嘴角,黝黑的手掌重新占据住她胸前的粉嫩,撩拨出炙人的火焰令呼吸一窒。

  “你别这样!”她拨开他的毛手,秀眉微蹙。

  照天笃定的神情,让她开始忖测整件事的可信度。富有幻想力的脑子随即出现数种故事版本。

  莫非黎照天逃婚?不会吧,他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男人,同时也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他这么做。难道是廖心肜出了什么事?使得婚约取消或延期了。

  “我就知道你没看,特地给你带来。”照天轻叹一声,裸身走到起居室,在茶几上找到他昨夜扔置的随他飘洋过海来到美国的报纸。

  “你看吧。”把报纸拿给仍在发呆的看,搂住她解释:“新娘在婚礼现场跟情人跑了,把我这个新郎可怜兮兮地丢在那。”

  第7章(2)

  可怜兮兮?

  瞪着报上的照片,从教堂走出来的男子精神奕奕得彷佛凯旋而归的战士,哪有一点可怜兮兮?

  “新娘怎会跟人跑掉?”无法理解。

  以黎照天的条件,新娘只会死命巴着,哪有在婚礼上踉人跑掉的道理。换成她,就算有人拿枪顶着她的太阳穴,她都不见得愿意放弃这桩婚事。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照天怎么可能娶她!

  “廖心肜有个相恋多年的男友,是她父亲硬逼着她嫁给我。婚礼当天,她那位男友闯进来,廖心肜便跟他离开。”

  瞧他说得多么轻描淡写,彷佛被抛弃在教堂的新郎不是他。

  “你好像一点都不难过。”她试探地问。

  照天不在意地耸耸肩,睇视她的眸光充满笑意。

  “我说过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是她在婚礼上甩了你,不会伤害到你的男性自尊?黎家的颜面何存?”明白他是个多么骄傲的男人,不可能忍受得了这种屈辱。

  “也许吧。”他还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眼光添了抹狡狯。“国际百货集团的赔偿足以弭补我受伤的男性自尊,及黎家的面子。”

  “你还是合并了国际百货?可是,你们不是没结成婚吗?”

  “婚前我便与国际百货签定协议,双方若有人毁约,必须赔偿对方并购金的十分之一。如果毁约的人是女方,并购协议不得取消,否则需付违约责任。”

  “也就是说廖心肜嫁不嫁给你,星联都可以拿到国际百货的经营权。”恍然大悟。“天哪,照天,该不会是你一手导演廖心肜和情人私奔的戏码吧?”“你太看得起我了。”他低笑了声,朝她戏谑地眨眼。“我只是派人送了份喜帖给廖心肜的男友,不准人拦他进教堂罢了。是廖心肜自愿跟他走,我可没逼她。”

  是呀。黎照天不过是赌蠃了廖心肜追求爱情的心,基于一切。如果廖心肜是拜金女郎,或懦弱点、实际点,选择便不一样了。

  不晓得该为这点感到欣喜还是遗憾。

  “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吧?”他沙哑的嗓音充满戏谑。

  低头一瞧,发现他那双魔手又开始肆虐,在唇间闪现的雪白牙齿轻柔地咬着她的乳头,这一幕令她血气往脸上涌,红晕一路烧到发根。

  他根本不需她的允许,自顾自地攫取他想要的。

  喝,这家伙。

  他自得其乐的模样,令她暗暗懊恼。

  “你忘了我们分手了吗?”她不满地道。

  好不容易得回自由,可不想放弃。

  “谁说的?”照天不容她抗拒地吻住她,狂暴的咬她的小嘴,算是对她竟敢提分手的事施予薄惩。

  在他怀喘息,觉得天旋地转。

  “只要你结婚,我就不再是你的情妇……”

  “我结婚了吗?”薄唇微带恼意地勾起,黑幽的眼瞳射出逼人的气势质问。

  一时语塞,但又不甘心。

  “可是……你准备结婚了呀……”面对他凶恶的眼光,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几乎原封不动吞回肚内,连忙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神。

  “照天,你这样不公平。”她挣扎地道。“我已经做好准备离开你,却因为你的婚事变卦,我就得重新调适。我没办法每次配合……你……”

  “哦?你所谓的准备好离开我,该不会是终于逮到机会可以跟其他男人打情骂俏了吧?”他从鼻孔哼出他的不满。

  “我跟谁打情骂俏了?”不晓得他在说什么。

  “还不承认?”黎照天扣在她裸肩上的手指加重力道,眯起的眼睛充满指责。“我明明在宴会看到你和好几个男人有说有笑的。”

  “原来真的是你。”这才知道她并没有眼花,照天的确在宴会现身。

  “哼!还装作没看见我,继续跟别人说笑。这点我可不准备原谅你!”他霸道地道。

  “谁要你原谅!”恼羞成怒。“我以为……我……反正根本不晓得看到的人是你。你根木不该在那出现的,所以我以为……以为……”

  “以为怎样?”照天狐疑地问。

  难为情地脸红起来,别扭地道:“以为你是幻觉。”

  “我怎么会是幻觉?”

  “哎呀,你别管了,反正我不知道真的看到你就是。如果我看到你,怎可能不过去跟你打招呼?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反而昨晚偷偷摸摸地潜进浴室……”

  “喂,什么偷偷摸摸?你忘了这是谁的房子!”

  “你没通知我就是!”气鼓了颊。

  “嫂,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的事……”

  “我没有打情骂俏,只是礼貌地寒暄……”

  “如果只是寒暄,为何我只看到你跟男的寒暄,而不是跟女的寒暄?”

  “这不能怪我呀。我怎么知道那些女人不来找我寒暄……”

  “因为你被那群男人包围住,你教人家怎么来找你寒暄?”

  “我又没叫他们包围我!”感到有理讲不清,同时对两人裸身在床上吵架觉得荒谬。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讨论的话题像是俯离主题了。

  “总之,你就是不该对其他男人笑……”

  “照天,你不要为这种小事跟我吵架。我对谁笑是我的事,不干你的……”

  “什么叫不干我的事?”他冷得像雾一般的眼眸紧紧盯视她,这种猎食者的目光让寒毛直竖。

  “照天,我们已经分……”

  “你敢再说一次那两个字,看我怎么对付你!”他眼的怒意吓住,一时声音哽住。

  “照天,你不公平……”她试着跟他讲理。

  “你还是这么天真。”他冷笑,“这世界没有所谓公不公平,只有弱肉强食。怎么还学不会?”

  对于他的冷酷,倒抽口气。“我记得你上次不是这么说。你说的是利益交换

  “那是指双方有利益可以交换。一旦你手中没有足够的筹码跟对方交换,只能任人宰割。”他不留情地道。

  “你什么意思?”

  “很明白清楚的意思!”他扳住她的肩激烈摇晃。“你属于我,永远都是!”

  “不!”她直觉地反抗,心慌地道:“我们说好了。一旦你结婚,我不再是你的情妇。你不能因为那桩婚事吹了,轨想赖帐!”

  “想赖的人是你!”照天怒不可抑。“首先我并没有结成婚……”

  “如果你每次都这样,我要承受多少吹伤心?你就不能为我想想?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解脱?”强烈的沮丧令黯然心碎,她掩住耳朵不想听照天的指责。

  “嫚嫚……”面对她脆弱的模样,他心软了。

  他是那么喜欢她,不可能放手。

  “嫚嫚……”他叹息,将她拥入怀中。

  轻柔的吻如绵绵细雨洒下,他吻着她的泪,神情充满呵怜宠爱。

  “我不能,就是不能。”他痛苦地低吼。“即便会毁了你,我都不可能放手。你属于我,我要你永远属于我。”

  “即使我会心碎而死,你也不管我?”她怨恨道。

  “我不曾让你心碎,更不会让你死掉!”他狂热地保证。“你属于我,永远属于我。”

  可是你不属于我呀!

  想要大叫,吼出她的不满,但她知道这未必有用。黎照天曾伤过她一次,她不想再自取其辱。害怕听见他残忍的话,说她不过是他的玩物,尽管是十分珍爱的玩物,仍只是玩物罢了!

  不,她受不了这么残酷的话。

  “我累了,照天……”她疲倦地道。“为什么你不肯结束这个游戏?”

  “因为对我而言,这从来不是游戏。”他苦涩地道。

  “照天……”她摇摇头。“我不想跟你翻脸。我们这样下去真的没有意思……”

  “如果你以为翅膀硬了,可以飞出我的掌握,轨大错特错!”见她执意要离开他,照天不由得怒火中烧。

  他已经够低声下气,为什么还是这样?非得通他用强硬的手段留下她吗?

  “我黎照天虽未必有覆雨翻云的本事,但对付一个余绰绰有余。今晚跟你谈话的新锐导演,如果没有我的允许跟你签约拍片,他以后别想在这行混了。要是我想为难你,你什么事都做不成。嫚嫚,不要逼我做出伤害你的事,这样会让我心痛,也让你自己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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