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已黑的很难看得到路,我居然身在无人的悬崖边,想继续往下走就得穿过瀑布,想回头往上爬,脚又几乎软的无力,最后我还是以生命考量为优先,咬牙往上爬,才发现碎纸早已转了弯。
兴奋得走回有纸的路上时,我发现不远的前方有灯光,心想终于让我给走到了,但走近了才发现那原来是个猪舍!
就在我找不到碎纸,怕到开始想呼救的时候,出现了
一个老老的当地人,他跟我说着我根本听不懂的话,让我不由自主的酷酷装没事,往没纸的路上走……
最后还是他追上来比手划脚的要我走另一条路,我才又找到碎纸的往前走。
这时只剩微弱的月光稀疏的穿过树叶照在路上.半弯着腰摸纸找路,终于让我走到了柏油路。
一般来说,走到柏油路就代表差不多要到目的地了。
但快要到目的地的幻想马上就破灭了,因为柏油路居然要我走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高耸树林里,这种进退两难的窘境已经不只一次了,而我只能硬着头皮的继续往前。
大概五分钟吧!我听到了狗叫声,我赶紧加快脚步走出黑暗,果然让我发现了两户人家,就在我要进去求助的时候,我突然又觉得终点好像就在不远的前方,索性我又再度往前走,等我又要再进入完全的漆黑地带时,我放弃了铁齿,因为我几乎要哭了。
我站在黑漆漆的路上动也不想动,突然间一个灯光从我后面照过来,我赶紧回头向那台摩托车招手。
当我看清楚他的面孔时,发现是个帅哥,再顺势瞧瞧他的体型,又是我爱的那一种壮壮型,这时我突然在意起自已是不是很丑.
他停在我身旁等我开口,等的有些莫名其妙时,我才觉得整理好了仪容,“I got lost!”
过时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
“I am a policeman!”
“Thanks God!”
我劈哩啪啦的地向他诉说了一遍我的遭遇,这时他却跟我表示他英文不好,不过他大致上还是看出了我的困境,直接就要我上他的哈雷。
虽然我不知道他会载我去哪里,但我的下意识却不断的要我拖紧他就对了。
果然这时候的男人才是最值得吃的,因为他让我先前所有的不安全都一扫而空了,而苦尽甘来的原始幸福味道.就洋溢在嘴角……
巴黎万花筒
冬大的塞那河正值枯水期,河面上吹着冷飕刺骨的风,一阵一阵没有固定的方向,尽管太阳努力的想把温暖送到地面上,我还是觉得好冷好冷。
在Ta Ya Beach上晒太阳的人寥寥无几,我漫步的看着两岸的老式建筑、风景和斜在半空的大太阳,总觉得所有的景物都笼罩着一层暗灰白色的气息,给了我一种很萧条的凄美感觉。
这带点颓废的美景和旅游书上令人惊艳的照片,是在两个极端点上相互对抗的美,谁也不让谁的在我心里对峙着。
走着走着,我慢慢掉进一个空荡的冻结空间里,心跳声渐渐地可以清晰听见,思绪也突然整齐的排列在我眼前。
我停下脚步,坐下来,点了一根烟……
顿时,我不再觉得有任何的烦恼和顾忌,就像爱美的巴黎也没有因为这样的天气就躲起来,相对的它反而呈现出另一种美貌。或许,勇敢地去接受我的人生,一样会有顺其自然的美也不一定!
一根烟之后,我正准备把烟弹掉时,一个帅哥从我眼前经过瞄了我一眼。
那帅哥一身的休闲,深色夹克配浅色牛仔裤,显得他的腿好长好长,脖子上红色的围巾和天冷而粉红的双颊相互辉映,真是可爱极了;一头乱乱的金发随风遮遮掩掩他那迷人的蓝色眼珠,为他增添了一份奇妙的神秘感。
我就像被一股电流瞬间贯穿整个身体,让我连根烟屁股者拿不住,笔直的掉落在地上。
他的视线随着烟蒂移到地上,但脚步却没有丝毫的停动,让我马上起身跟在这位酷哥的身后,希望能让他一转身就为我的致命微笑所倾倒,最好还能因此而来一段异国恋曲,毕竟Ta TaBeacn…也是Gay的主要集散地之一。
想我一个朋友小洲也曾在这个地方钓到一个邮差,因为这样他可省了不少的住宿费,最后邮差还追到台湾要求双宿双飞呢!我心里美丽的邂逅模式已经自动排演起来,脚步也迫不及待的越跟越近。
跟过一个拱型桥底,人渐渐多了,一个只穿红色小裤裤不怕冷的帅哥,身材壮硕的上半身斜躺在岸边看书,让我忍不住多盯了他几秒钟。
但他却像个石膏像似的纹风不动;反倒是坐在他旁边约五步距离的一个亚洲妹……得我好怕,要我休想抢他的菜
我回敬他一个不以为意的笑后,继续跟上刚刚的帅哥。
经过几个对我猛流口水的老头后,看见不近的前方有六个人围坐在地上说说笑笑,但有一人却奇怪的背对著大家,自己默默看着手上的东西,右手还不时的高举,然后放下。
我非常的好奇,故意往里面走些,打算经过时能就近把他瞧个分明,‘缝衣服!不会吧?’我心里的旁白一结束。
忍不住又回了两次头,一次又一次的确定我所见不假。
我实在想不通这是什么情况,满脸狐疑的停下脚步,拿出烟来点上,借机再多瞄几眼他到底在缝什么……
等我满足了内心的偷窥欲准备再跟酷哥的脚步时,酷哥已不见人影了,‘我又投有停下来很久,怎幺会……’我见一旁有楼梯,飞快的爬上楼梯找寻,但帅哥已消失在人海里,遍寻不着了……
晚餐前,我找到了巴黎最受欢迎的Open cafe.
想不到一间差不多二、三十坪的cafe居然可以挤爆到门口。
应该有上百人吧!
冲着里头的帅哥过了半数,我仍然硬挤进去,希望能受到帅哥的青昧。
里头独特的圆形吧台坐落在cafe中间,我点了一杯Ocangina靠在墙边,鉴赏着合适我的帅哥。
半小时过去.帅哥们似乎都对我很恐惧,只敢看不敢过来.再加上亚洲妹突然越来越多,个个都像是老主顾一样进来就和人亲个不停,就连盯了我半天的帅哥也都和他们有一腿!
我看这样子再待下去也是多余,放下手中早巳只剩冰的杯子,潇洒的走出Open cafe,一直到人比较少的地方拿出地图来,看看自己到底身在何处,该往哪个方向去找今天的晚餐?
“你在找什么吗?”
一句标准台湾口音的国语突然从我身后冒出来,我回头看见一个友善笑脸的台湾人和一个还算优的甜甜圈胡法国人,就因为这个留甜甜圈胡的法国人,我第一次接受
陌生妹子的帮助。
Kavin和他的法国男友Andre为了让第一次到巴黎的我尝尝道地的美食,带找到一家位于玛黑区(Marais),市==(Hotel De Ville)旁巷子里的法国餐厅——philospie.
Kavin极力推荐一道法国南部乡村的名菜——蜂蜜鸭腿。
光听菜名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但礼貌上我还是听了他的建议。上菜期间,餐厅有供应无限量的法国面包。
可能是我饿了吧!觉得这面包格外的好吃,嚼得我好起劲,等我再仔细的品尝才发现它外皮薄、硬又脆,里头松软有点湿度,扒的时候有一种神奇的韧度形成一股弹力;咬的时候硬脆、松软、弹力等滋味全综合在嘴里,外加浓浓的麦子香气,难怪能让人好起劲。
突然.我想到在台湾吃过的法国面包,都只有看起像而已,吃起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真不知道台湾的面包店是为了迎告台湾人的口味而稍作改良,还是在发挥台湾人特有的“半调子”民族性。
蜂蜜鸭腿上桌后,我期待惊奇的拿起刀叉插住猛切,想不到鸭腿肉居然可以轻易地被我手上的刀叉剥下来。
惊讶之余我还是先送了一口到嘴里,准备好好咬咬鸭肉独有的咽劲时,鸭肉竟然一下子就弹开了。
这虽然不同于冰淇淋的融化,但它的确在我口中化开了,肉汁和风味独特的蜂蜜,交叉刺激着我的味蕾,让我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境界。
此时的我只能不停地把鸭肉往嘴里送,因为我的味蕾不停的跟我说它还要,而且还要我动作快一点。
这种让人失控的滋味实在是无法形容,也很难想像是怎么做出来的,就外观来看,有点像煎的,又有点像烤的,但最令人费疑猜的是,他们不知用了什么秘方让鸭肉能入口即化。
总而言之是好吃的不得了,比起台湾著名的烤鸭三吃有过之而无不及。
意犹未尽的吃完鸭腿后,在闲聊之余才知道,Kavin和Andre可是历经爱情长跑才在一起的,而不是单纯想到法国而到法国结婚的那种。
一直到现在,他们彼此仍在考验他们之间的感情,两人都是很认真面对爱情的稀有动物。就和我一样!
另外Kavin也告诉我,他的一个已经嫁到法国多年的台湾朋友——小米,听说小米就是那种为了待在巴黎而签结婚合约的一号人物。
对于这种人我并没有多大兴趣听,还好甜点送来了。
看上去没什么两样的冰淇淋,在我尝了一口后,又再度忍不住想学电影《食神》中的薛家燕,睁大眼睛然后声音浑厚的大喊一声“好!”让这一声“好”在这家餐厅里不断的产生回音。
原来这平淡无奇的柠檬口味冰淇淋里,掺杂了小丁块腌渍过的柠檬皮,轻咬下去时所散发出来的香味和酸感,让我的脸不自主的皱了起来,直到那不是奶做的水冰淇淋慢慢释放轻而爽的甜昧,我的表情开始转变成陶醉、忘我。
此时我真的差点流下眼泪,虽然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加了洋葱的黯然销魂饭,但我真的怕我以后想吃的时候,吃不到怎么办!
享受完难忘的一餐后,已经快十一点了。Kavin送走了他的男友,带我到坐落于香榭大道上,巴黎最知名的舞厅——“Le Queen”。
我们到的时候,小米已经在那恭候多时了;一番自我介绍后,我们将身上的大衣、毛衣,全脱在小米的车上。三个人只剩一身背心劲装,发抖地走向Le Queen的门口.见五个大陆男女正在和守门的保镖争执…
“怎么了?”
我躲在小米和Kavin后面,不明就里的问。
Kavin侧过头来轻声的说:“那光头不让那些大陆人进去。”
我好奇的又问为什么。
小米跟着也侧过头来说:“他们穿的太‘俗’了!”
我担心地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抬头想问自己会不会也被拒于门外时,那个大块头保镖对上了我的视线.他将那群大陆人撇在一旁,向我们这边走过来,和他们对了几句我听不懂的法文后,大块头就带我们穿过那些大陆人,直接进去舞厅了。
我理所当然的给了个适当的微笑当作谢礼,但大块头一手却一直有意的搭在我背上,试图用法文跟我沟通,不过很抱歉,我并不会说,所以只是笑,直到我们买完票要下楼了,大块头才回到他的工作岗位去。
Le Queen的硬体设施和台北十几年前的Kiss有些雷同,是以两层楼作为主体;第一层是个超大舞池(应该有比kiss大).而第二层则是镂空设计,只沿着建筑物做了一圈走道,让人可以站在走道上看下面的人跳舞。
可能是它给了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吧!让我在这样的舞池上显得特别放得开,即使放的歌都不是我常听的欧陆舞曲。
很快的我们便开始受到瞩目,虽然引人注意是一件很爽的事,但要是他们敢直接过来搭讪就更好了。
一、两个小时的热舞累得我直不起腰,我们上到第二层楼喝一杯、喘口气,一边盯盯舞池上的帅哥。
在看到整个舞厅的全貌后,我不解为什么舞池上的一个角落围着绳网,里头一桌桌的客人鲜有站起来跳舞的,他们只是喝酒、谈天说笑;看样子有点像台湾正流行的Lounge Bar。
但还是有些人不时的往外头瞧,然后头微微的跟着音乐点,而外头也不乏有人就直接趴在绳网上往里头望,形成了一种难以理解的现象。
据小米的说词,绳网里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得去的贵族区。
我想或许可以用贵宾席来形容吧!
当那些所谓的贵族正在往外鄙视低俗的平民时,外头那些所谓的平民,也正把有钱人当稀有动物的在观察他们的生态。
我看得确趣极了,突然旁边传来几声呻吟,我们不约而同的把头转向一旁阴暗的角落,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两个人影,一蹲一站。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问:“他们是在……那个吗?”
Kavin和小米居然异口同声、轻松地说:“这根本就没什么啊!”我没再问下去,只觉来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在举世闻名的巴黎铁塔前,我料想不到在这么冷的天气里仍有数不尽的观光客,一早就大排长龙的抢着上铁塔顶端。
我默默绕过人群,走到铁塔前完全没有花草的花园旁坐下,静静欣赏着这座雄伟傲人的建筑物……它的美让我无法想像,为什么当初法国人会觉得这是个丑又没格调的东西!
就临场感而言,它这瘦长型的比例还有颜色,的确是比华丽的东京铁塔略胜一筹啊……或许,是在我刚认识巴黎铁塔的时候,就被教育这是一件美丽的艺术品吧!
抑或……我不该让生活只局限在自认为已开化的观念里;毕竟,我是生活在这个地球上的,而不只是在那小小的台湾岛而已!
下午,我欣赏完白天的凯旋门后,悠哉的走在香榭大道上,不知哪里杀出了一个大陆同胞,拜托我到一旁的LV专卖店帮他买东西。
我想这只是举手之劳,但我又不会法文,所以就打了一通电话给Kavin,正巧他刚好在附近,就答应了那个大陆同胞。
在等Kavin的同时,大陆同胞拿出一本目录,仔细的要我记清楚他要的款式和数量。
Kavin到,我就和Kavin走进那贵气的LV专卖店。
有Kavin流利的法文做后盾,我也显得没那么畏畏缩缩,大方的用英文要店员拿这个、拿那个,最后还说了一句梦寐以求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