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只是想想。我会想像莉香现在是什么样子,过着怎样的生活,是不是还在他们爱情的终点等待完治,还有如果我是莉香,我又会怎么做?”
“那你有结论了吗?”
“没有,因为我不是莉香,所以我跟她走的是不一样的路。不过我想她现在一定很幸福。” ..
如果我是完治或莉香,我又该怎么做?告诉我,我的莉香。
只是我们不是《东京爱情故事》里的主角,我们是现实生活中的建勋和筱若,我们会走在一起吗?
我想我实在没有要求她什么的权利,我不是她的情人,只是她的朋友,我能做的就是安慰她,守在她的身边。我慢慢了解自己的定位,于是我将我的嫉妒从心中移除。我想我只是一时的昏头吧!就好像很多人一见钟情时,高张的情绪。这样的一时冲动应该是很容易根治,只是……如果已经不只是一时冲动,而是病入膏肓呢?我问我自己。我不敢想,我只是把我的琴声调回到原来的轨道。
九点多,我听见开门的声音,我想,我忠狗的职责也该尽了。
“你回来了!”我说。
她只是顿头,什么话也没说。我看不到什么喜悦的光采。
“怎么了?不好玩吗?”我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没有,可能是有点累。”她露出疲倦的微笑。
“喔!”我不想多问,只是收拾属于我的东西。
“你要走了吗?”她问我。
“嗯,既然你回来了,我想也差不多该走了,明天又不是假日。
她不作声。
拿起我的东西,向她说,“掰掰。”
“掰掰。”她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
我想今天应该发生什么事,否则她不会这样心事重重。
我走出她的的房门,按下电梯按键。就在等电梯的时候,她的门开了,我往我刚离开的地方望去。
“能陪我去走走吗?”她问转。
她先要我载她到便利商店买些东西,后来我们驱车往寿山,到达之后,她把袋子里的瓶瓶罐灌拿了出来。
“要不要?”她问。
“是什么?”
“水果酒。”她今天怎么会想喝酒?
“给我一罐。”我还是坚持我的原则,绝不轻易过问别人的私事。
比起上次,今晚的气温更高,我的情绪也随之升高。
“我今天看起来是不是面目可憎?”她问。
“不会,不过你怎么这么问?”
“没有……”说完这句话她又开始沉默。“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以男生的立场回答我,好吗?”她突然严肃起来。
“嗯。”
“男生是不是不喜欢女生疑神疑鬼?”
“还好吧!不要太过度就好。毕竟大家都需要自由,我是这样觉得。”我说。
“可是,我今天觉得好彷徨。”
“怎么了?”我开心的表情。
“我想我知道政宇喜欢的人是谁了!”她难掩失落。
“她今天有去吗?”我猜测。
“嗯。”她点点头。“可是我没有勇气问他,那个人是不是他喜欢的。”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证据,而且我也没把握。”
“有可能是你多心了。”我安慰她,但她似乎没听进去。
“你相信女生的直觉吗?”她问我。“别人不是都说,女生的第六感比较准,尤其是恋爱中的女生。如果每个人都有一条恋爱神经,它一定会牵引到直觉的区域,尤其是当女生对她们的爱情开始发现危机的时候,那条神经就会变成一种防卫自己最重要的感觉。你知道吗?”
“我不懂,因为我不是女生。”我真的不明白。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的爱情出现危机,我的直觉也告诉我,在我身边的这个人,已经慢慢变了心,我必须想办法来保卫我自己。”她哀哀地说。
“别说的跟野兽一样吧!”我试图用玩笑把气氛弄high一点。
但笑容并没有绽放在她的脸庞,我失败了。
“对不起,我不该开玩笑。”我道歉。
她摇摇头。“或许你说得对。这是一种天性,我想要守卫我的爱情领域,动物们不都是这样的吗?”
“可是直觉毕竟是直觉,那不是绝对的。”
“也许吧!我真希望是我多心。”
“一定是的。像我们比排球的时候,裁判没有判定之前,即使你觉得球落地,都不算结束,所以只要在他没有告诉你他爱上了那个人,你都不算输。”
“嗯。”她沉思。
“再说,你不是说你还要找更高的天堂吗?你怎么可以现在就放弃。”
我鼓励她,因为我不喜欢看她这样消沉。
“可是我好累,当他告诉我,他跟我可能快完了的时候,当他告诉我,他有其他喜欢的人的时候,我就觉得我的翅膀飞不起来了,我觉得我好无力,我根努力地振着我的翅膀,可是我就是飞不高。”
“别想那么多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试着问他吧!”
“我怕,我没有勇气问他,不管他有答案没答案我都怕,不管他说是或不是我也怕……他没答案,我就会开始胡思乱想很多可能;他说不是,我觉得那是我自己无谓的怀疑,我会觉得我很无聊,我担心他不高兴;他说是,我又怎么能忍受,我不想失去他…
…在这样高的地方失去翅膀,我会摔得粉碎。“这是她最后悲哀的结论。
我不说话,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既然这样,你就不要问了。你现在也别想那么多,他现在还是跟你在一起。你不是说过,只要还有爱情,你就不会放弃。”我想了很久,才挤出这句。
“可是如果最后真的不能爱了,我想我是会先放弃的那一个吧!因为我受否了先离开的不是我,即使在离开之后,我还是会在原地等待……”
“爱他就相信他吧!我相信他不会这样就抛弃你们的爱情的。”我打断她,不想看她持续消沉。
“嗯。”她尢力地顿了顿头。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来干杯。”我举起酒罐。
“对,别想那么多。我相信他,干杯,把今天说的这些废话都咕噜咕噜地吞到肚子里去,明天什么我都忘记。”她终于恢复开朗的样子。
“就为你把所有事情都忘记干杯。”我将罐子清碰她的,并露出狡结的笑容。“还有为了你把你明天要交的报告忘记而干杯。”
“Shock,我忘记了!刚刚一直烦恼政宇的事,居然把我的报告忘了!”她如梦初醒。
“没关系啦!都已经到这边来了,你就晚点再做吧!”
“不要啦!放我回去。”她开始呼喊。
“车子是我的,你怎么可能回得去,走路吗?”我闹她。
“你够了,在这样我叫强暴,一定会有人听到:你那时就完蛋了。”她威胁我。
“来丫,这荒郊野外的,你去那里找人救你。”我顽皮的笑着。
“好啦!求求你,我知道你最好了,载我回去。”
“嗯,等我们把这酒干完就走吧!”
“嗯,干杯。”
金属罐碰撞的声音中混杂着我们两个的笑容,这样的夜色下,我觉得我已经不像是一时冲动,而是真心地被她吸引了。
为你歌唱由于毕业前的演出已迫在眉睫,所以我更专注在与整个乐曲的搭配上。
一阵敲门声,启邦走进来。
“一起去喝东西吧!”他邀我。
走进冰岛,他又叫了西瓜牛奶,我也依然喝我的西瓜汁。
“你真是一路走来,始终如一。”我调侃他。
“你不也是,每次都喝西瓜汁。”
我笑了笑,没有回话。
“建勋,你能不能自弹自唱?”
“自弹自唱?”启邦丢给我一个难题。
“就是自己边弹着吉他边唱。”
“应该可以吧!”
“我是说在大众面前,你可以吗?”
“什么意思?”
“因为我们的毕业演出只有练习几首歌,可是我估量一下,我们还有充裕的时间再表演一首歌,我上次听你唱过歌,所以我想让你试试。”
“我不行的,太快或太high的歌我会唱不上去,或是换不了气。”这不是自谦,而是事实。
“又不是要你唱high的歌,只要随便唱一首慢的就可以了!”
“是吗?我要想一想。”
“你不必想那么多,只要你能勇敢唱出来,就一定可以。”他鼓励我。
“试试看吧!我想你应该可以成功的,毕竟这种机会不多。”
喝完了饮料,我险入思考,该不该答应呢?虽然说在大家面前唱歌不是没有过,但是大多是玩票性质,听众也都是熟悉的对象,但是现在要我在一群陌生人面前正经的表演,这是要考虑一下。
星期天我到筱若家的时候,我顺便提起这件事。“为什么不唱?反正又不是什么坏事。”她说。
“我没把握。”我说实话。
“你真的顾虑太多,唱个歌,就轻松唱,想这么多干嘛?又不是要你跟人比赛,没有输赢的竞争。”
“我只是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如果你没信心的话,可以先假设为某个人唱,把台下的人都当作石头,心里面只想着那一个人就好了!你只要想着,要把你的声音唱进他的心里面就可以啦!”
“为谁唱歌?为你喜欢的人丫!搞不好她会因此爱上你。”她说出口后,发觉自己失了言,她似乎觉得还是要顾虑雅文与我现在的关系,连忙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的。”
“没关系我不介意。”过了这么久,我已经学会对于我们之间的事不介意了。
“那不如……”她说。“不如当作对我唱吧!”
“对你唱?”我心悸。
“干嘛,不喜欢吗?我就暂时当你心里想的那个人,这样可以吧!”她噘嘴。
“是吗?”虽然有点失望,但我开始有想唱歌的感觉。
“可是不要真的爱上我喔!”她开玩笑地说。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害怕她明亮的双眼,猜中我的心事,于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现在我还不想让她知道,我已经被她吸引,比较这种没有成熟的爱情,常常是摧毁双方交情的利刃。
“那你觉得唱那首歌好?”我微询她的意见。
“你说你要用吉他边弹边唱……”她思考了一下。“张震岳的好吗?”
“为什么要张震岳的?”我不是对他的歌有异议,但我想知道她为什么选择他的歌。
“因为我喜欢,够明了吧!”她表现出真率的笑容。
“那你觉得要那一首歌?”
“就那一首吧!”她匆匆地跑到房间,拿出一张CD.是张震岳的“这个下午很无聊”。
“哪首?”看着CD封面,我问她。
“秘密。”她肯定地说。
“什么秘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转不过来。
“说你笨你还不信,那歌名叫〈秘密〉。”
“是吗?”我开始搜寻曲目。
“我先放给你听。”她把CD放进音响,不久音响留曳着张震岳的歌声。
“我知道这首歌,只是不知道歌名。”
“好听吧!这歌词也很棒的。很适合一种暗暗喜欢的心情。”
她说。
“暗暗喜欢的心情……”我喃喃自语。
竖耳倾听歌的歌词,我觉得这首歌或许就是代表我的心情,不管是对雅文或是对筱若,两个都是一种只能暗暗喜欢的感觉,然而她们的心里,都已经有另一个人进去。尤其是对筱若,被她吸引,只能是我心中的一个秘密。
“好吧!就这首。”我决定了,我想要为我的爱情歌唱。
“确定吗?”
“嗯,这首歌的旋律很适合用吉他弹,而且我也听我学长弹过,应该可以跟他要到乐谱。”
“不然这样好了,你拿回家听。”她把CD从音响里拿出来,放回壳子里。
“可要好好保存。”她提醒。
“这样也好,谢谢你。”我接过她手中的CD.“对了对了,最近又有一部片上档,我想去看。”
“什么电影?”
“恐怖片。”她将手置在胸前装出一副女鬼样。
“你找政宇去就好啦!”
“我不是告诉过你,他不喜欢看恐怖片的吗?陪我去咩!”她嘟嘴。
“好啦!不过先说好,你别再像上次那样在电影院里面叫得满城风雨的,我会受不了,很丢脸。”
“那我们就还是去坎城,跟上次一样,我们看早场,你先买票,OK?”
“随你高兴。”虽然我的语气没什么感情,可是我知道心里是欣喜的。
我想要多增加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哪怕是一场电影也好……
旅行看完电影,我们又像上次一样跑到三皇三家吃东西。
“难怪政宇不跟你来看恐怖片。”我说。“明明说好你不会乱叫,别刚却在里面又鬼哭神号的。”
“那有,我这么清纯可爱有气质,怎么可能会乱叫。”她抗议。
“上次不是还有人说‘本来看这种片就是要用来叫的,叫一叫多舒服。’,怎么现在就改口了!”
“怎么这种芝麻小事,你记那么清楚,真恐怖。”
“真是抱歉,我天生记性好,怎样?认输了吧!”我骄傲地说。
“是是是,叫你第一名。”
“真是……下次不敢跟你来看恐怖片,实在太丢脸,再说我没被电影吓到,反而被你吓死,你的叫声不定期出现,不但大声,还会缓冲几秒。”
“乱讲,我是有叫,可是没有叫很大声,别毁我清誉。”她抵死“那下次我拿个录音机在旁边帮你录音,让你自己听听。”我取笑她。“否则拿个音贝测试机在旁边,看你有没有资格去竞争世界纪录。”
“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就算知道下一幕要演什么,我还是会叫出来,大不了下次不找你。”她嘟嚷。
听到她这句话,我突然有点心急,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独处机会,哪能没有下一次。
“不过如果我不陪你来,还有谁能陪你来?”
“说得也是。”她笑了。
吃完午餐,我们继续聊天,没有什么走的意思,我很高兴有这样的情形出现,至少我可以多跟她在一起。
“我说,大作曲家,你的工作进度到哪里了?”她问我。
“最近把钢琴的感觉找得差不多,已经慢慢在想怎么创作,怎么了?”
“没什么,每次看你耗在我家,可是好像都没在做事,为你着急。 ”
“有什么好着急的,这事要慢慢来,你不知道慢工出细活吗?”
“就怕你慢工也出不了活。”她嘲笑我。
“不过,你干嘛那么关心这件事?又不一定会红。”
“因为我是你的合伙人,有盯住你的义务。”
“合伙人,什么合伙人?”
“我们不是说好你谱好曲,我来填词吗?这样不叫合伙人不然叫什么?”
“我都忘了。”
“真是够了,像尖叫那种芝麻绿豆事你记得住,这个你倒忘了。”
“我还以为你是随口说说而已。”我随便推搪个借口、。
“我可是很认真的,最近还很努力地写歌词。”她有些不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