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在尴尬和沈默的硝烟中度过,陆鸣清简直觉得这样下去自己会消化不良。
他猛地放下筷子,一个人走过去洗脸看电视,留著周枫一个人在那里吃。
周枫也吃完了,他想往自己的房间走。
陆鸣清回过头来,由於怒火,胸膛在起伏:“你给我去洗澡,马上来伺候我!”
***
卧室里的灯光非常柔和,陆鸣清等到不耐烦,才看见周枫走了进来,却又站在门口不动。
陆鸣清看著他:“你没有脚?”
周枫走了两步,陆鸣清极度不耐烦,倒不是不耐烦等待,而是这种要死不活的态度,是一向朝气蓬勃的陆鸣清无法接受的。他走上前去,打算直接将他抱到床上来,周枫看到他过来,却下意识的闪躲。
陆鸣清骂道:“你躲什麽?你都是我的人了,随我怎麽玩!”
周枫眼睛里含著泪水,被陆鸣清抱到了床上,陆鸣清在吃饭之前就已经洗过澡,穿的是高级睡衣,所以解开非常容易,周枫身上倒是穿得多,陆鸣清没去管他的上衣,只把他的内裤一把扯到底,要彻底褪下来的时候,却遇上了麻烦,周枫本能的反抗,陆鸣清却没兴致温柔,他把周枫压住,抬起一条腿,很快的把内裤彻底脱下,扔到了柚木地板上,两人很快在床上就交叠在了一起。陆鸣清这次索性懒得前戏,随便涂了点润滑膏,寻找著周枫的洞口。
毕竟不是常作,到底有些生涩,半天都进不去,周枫几乎是没有声音的,陆鸣清这边却因为欲望得不到发泄而非常的焦躁,他努力了几下,结果每次都不得法,他索性站起来,开了房间里最亮的那一盏灯。
周枫的眼睛是紧紧闭著的,但是却也能够感觉得到最亮的灯被打开了,他大概觉得无地自容,羞愧得把脸转过一边,恨不得埋到枕头里,陆鸣清却不会去体谅他的羞涩,他下死劲的把周枫的腿撑开,腰抬高。
那里依然很紧,陆鸣清托著周枫的臀,不耐烦的说道:“腿张开一点!你配合我啊!”周枫却更加把腿收紧,陆鸣清脸色一沈,架起他的腿,再看看自己那里,已经硬的不行了。
他看著周枫的那样子,想起上次干他的时候,他虽然没有求饶,却哀叫成那样,这麽一想,陆鸣清更加兴奋。
他把周枫的腿再次分开,一手握住自己的分身,抵在洞口上,猛一下用力,终於插到了深处,周枫在枕头里忍住哽咽,可是整个人却在不停的发抖。
陆鸣清开始了抽送,欲望一旦得到解放,真的是难以享受的快乐,身下的人被压住,时不时传来几声低低的哀声,却只能让他挺送得更加用力。
感觉到周枫的不配合,陆鸣清有些恼怒,他在周枫的臀上狠狠拍打,留下鲜红的指印,口中骂道:“装什麽样!你是我的人!”似乎为了证实自己对他的占有,他一下一下就插到最深处,口中说著异常淫荡的话语,周枫已经不行了,他在枕头上,头无力的摆动著,眼泪洒在了枕头上。
陆鸣清因为太过兴奋,很快的射精了,高潮过後,看著已经像死人一样的周枫,觉得有些内疚,可是依然不满足。
他忽然拉起周枫,说道:“你懂不懂伺候我?”
周枫无力的摇著头,睁开了眼睛,却已经被眼泪模糊了,他又摇了摇头。
陆鸣清下了床,开了影碟机,放进去一个堞片,周枫勉强的看著,却看见了不堪入目的画面。
三个健壮的男人,正在强暴一个年轻的男人,而那个年轻男人开始在反抗,後来却很享受的样子,还主动为那三个人口交。
他被前面两个人插了以後,还主动伏在地上,让另外一个人从後面插进来,脸上的表情分明很痛苦,却又浪叫得厉害。
周枫不想看下去,陆鸣清却强迫他看,周枫一边看,一边眼泪不停的往下流,陆鸣清倒也没有想到他的反应这麽大,便走过去,关了影碟机。
陆鸣清将周枫搂在怀里,说道:“刚才我真是舒服。告诉我,你想怎样舒服?要不要我帮你用手弄弄?”
周枫勉强摇了摇头,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脸。
陆鸣清坐在床边,迟疑了一阵,终於慢慢的钻进被子,两人做爱过那麽多次以来,这还是第一次,陆鸣清在周枫睡的床上过夜。
陆家的所有床上,所有的被褥枕头,都是分外干净的,带著洗涤过後的香气,陆鸣清是非常习惯的,可是他并不是很习惯和别人一起睡,所以这一晚,他睡得不是很踏实。
周枫睡觉却是分外老实,他一直维持著那个姿势一动不动,陆鸣清开始还没有觉察,後来却慢慢发现他根本没有睡著。
陆鸣清伸出手,将那个温暖的身体抱在怀里,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那个身体一直在颤抖,陆鸣清将他翻过身来,让他面对著自己,呼出来的热气让他觉得很温暖,他忽然吻上了周枫面颊。
周枫颤抖著,想要闪躲,陆鸣清继续吻,又吻去他的眼泪,周枫开始还在闪躲,像一只受惊的鸽子一样,後来似乎认命了,随他亲吻,自己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鸣清渐渐觉得困倦,抱著周枫睡著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陆鸣清一看表,公司里还有事情,再看周枫,还在沈睡,他叹了口气,穿衣起床。
又是新的一天,今天是公司庆功日,陆鸣清只去了几个小时,发了奖金,随後就请员工自便,属下们虽然很想亲近这位虽然天天可以见到,但却不苟言笑的上司,无奈他却从来不给机会。即使是在今天最可能放下架子的时刻,他也只是来深思不属的应酬了一下。
他想急著回去。
可是回去又能看到什麽?一个摆著冷脸的人,一个空荡荡的家。
可是还是想回家。
终於回到了家里,依然是不言不笑的脸,没有愤怒,没有情感。
吃中饭的时候,陆鸣清问周枫:“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爸爸?”他的口气很温和。
周枫坐在他的对面,默默无语的吃著饭,很少去夹菜。以前陆鸣清以为他不喜欢吃,就要厨房变著法儿做,但终於发现,无论换成什麽口味的菜,他都基本上不吃,只吃点白米饭,而且还吃得不多。
陆鸣清见他没做声,便转移了话题:“多吃点菜。”
陆鸣清说完这句,继续吃饭,没有再看著周枫,怕他不自在。
陆鸣清再次抬起头来时,发现周枫仍然只吃白米饭,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样了,陆鸣清叹了口气。
他若有所思的吃饭,一边吃一边渐渐察觉不出饭菜的味道,受不了了。他放下了筷子,对周枫说了一句:“你慢慢吃。”便走回自己的房间。
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愤怒。
他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局面很难说谁对谁错,可是他痛恨周枫的态度。
陆鸣清一动不动的在房间里站了一个小时,脸色阴沈得可怕。
第七章
从这天以後,陆鸣清彻底变了,本来狰狞的面目,现在变得更加可怕,周枫就像一只被蹂躏的小动物,陆鸣清完全成了一个禽兽。
他不再节欲,不再顾及周枫的羞涩,随时要,要起来就不加控制,变著法儿玩他,有时候自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著看著,心里烦乱起来,就冲进去把正在休息的周枫抱出来,放到沙发上就地强奸。
为了不想出现一些意外,陆鸣清吩咐佣人,如果不是开饭的时间,要送饭上来,其他时间,所有佣人,都不许走进主人住的楼层一步,这个规定一出,整个他和周枫住的这一层,就成了他淫乱的场所。
沙发上,地板上,半夜,白天,一旦性欲发作,周枫就只能等著他的宰割。
周枫更加像一个死人,没有活气,没有声音,没有反抗,只有在性爱超过他能忍受的程度的时候,会有一些痛苦的反应。
陆鸣清发现了这一点,终於找到了让自己兴奋的办法,每次和周枫性交的时候,都采取最让他痛苦的方式,一边深深的插入,一边还要狠狠的说著:“老子干死你,操死你!”
他本来是从来不说什麽特别猥亵的话语,更加不说粗话的,现在面对著周枫,他是完全失控了,完全不想做一个正常人了。
周枫从来没有求饶过,甚至连抗拒也没有拼死的抗拒,只是出於一种本能以及天性中的羞涩罢了。即使是在那一次也没有。
那一次陆鸣清正在客厅里看影碟,那是非常色情的片子,没多久陆鸣清就无法控制自己了,他走到周枫的房间,周枫正在桌前发楞,陆鸣清将周枫一下子拖过来,按到了地上,撕扯著他的衣服,几下就把内裤都撕烂了,不知道为什麽周枫忽然挣扎起来,没想到他越是挣扎,陆鸣清越是兴奋,而周枫在体力上又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很快的就被脱光了衣服。
陆鸣清兴奋的将自己的分身插了进去,周枫闭著眼睛在下面承受著,陆鸣清用强力迫使他迎合自己,两人就像动物在性交,陆鸣清紫涨的分身每一次的插入,都让他感觉到原始的快感。
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甚至想把周枫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辈子就这样不分开!
为了这种性欲癫狂状态下的这个念头,陆鸣清格外疯狂,格外用力,根本没有注意到一些鲜血已经从两人结合的地方流了出来,而周枫,由於巨大的痛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就在他的身下,痛哭了起来。
他的哭声听上去那麽令人同情,可是陆鸣清在神智不清的时候,只觉得这是美妙性爱的调剂,他一边插著,一边说著淫荡的话语:“被我干得很爽吧!!每次操你,你都要叫得这麽欢,平时就对老子摆臭脸,天生的喜欢被人上吧你!”
周枫哭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血流到了地板上,晕成触目惊心的一片,陆鸣清沈迷在快感中,猛地伸出手,狠狠捏著周枫的臀,说道:“那里的肉倒是软得很,你真是适合被我操,不要不识好歹,老子专门找你一个人泄火,也算对得起你!看,你被我插,被我操,做我老婆,我还从来没有过外遇!你和别人干过吗?啊?老子问你话呢!你长得又不怎样,就是叫得欢,我除了你,还没和别人干过,你要感激是不是?便宜了你这个货色!”
陆鸣清一边说著,一边把硬得不行的分身插进周枫身体里,他自己说得异常兴奋,眼睛都变红了,不知道是快乐还是别的什麽,周枫是闭著眼睛,眼泪不停的流出来,痛苦的呻吟著,就像即将死去的人,手在空中无力的抓著,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陆鸣清觉得自己的分身已经快要泄了,他稍微停了下来,猛地最後冲刺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终於,全身就像通过了一道电流,精液射进了周枫的体内。
陆鸣清伏在他身上,刚才激烈的性爱让自己都有些受不住,手脚都在发软,他慢慢的抽出已经软下去的分身,拍了拍周枫的脸颊,说道:“到床上去休息去。”说著准备抱他起来。
周枫却是没有一点反应,陆鸣清觉得有些不对劲,再看周枫的下身,已经满是血迹,并且还在不停的流血,地上也已经晕开了一片。
陆鸣清一个激灵,清醒了大半,眼前的事情,让他的心猛地揪紧,周枫没事吧?陆鸣清并不是担心他有什麽问题自己要承担责任,他从来就没有逃避责任的想法。而是眼前的周枫──似乎根本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并且还在继续流血。
他飞快的穿好衣服,飞奔进房拿过一块毛毯来,将周枫一把裹住,拿过车钥匙,在不到半分锺的时间之内上了车,他把周枫放在後座上躺著,心急火燎,握方向盘的时候,手都在一直发抖。
幸好他以前是“飙车王”来著,这种高级车又是性能良好,陆鸣清花了不到二十分锺,就到了最好的医院。忙上忙下,总算很快的就将周枫送进了高级病房。
医生和陆鸣清在说话。
医生是冷静的,见怪不怪的,面对著长相漂亮,气质高雅的陆鸣清,不由自主的说话还很客气:“陆先生,这是初步的一些诊断结果,你看看。”
陆鸣清的手一直在发抖,他看不清那上面的字,一个个的汉字忽然之间变得很陌生,他的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呼吸也难以均匀,那医生看见他这样,只得说道:“基本上,他的病是这样的……”
那个医生在说什麽?陆鸣清只觉得眼前已经彻底模糊了。
努力集中精神,他好像在说,精神长期抑郁……营养不良……性生活过度而且受到虐待……胃溃疡……陆鸣清已经听不下去了。
医生最後说道:“住院一段时间观察,还有,对待这种病人,主要就是顺著他的意思来,他要怎样就怎样,以免朝著更加恶劣的情况发展,变成抑郁症。”
陆鸣清一一答应,站在走廊里。
这一天,许多人都注意到了走廊上,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在哭泣。
他似乎痛苦到了极点,丝毫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旁若无人的哭泣著。
陆鸣清确实痛苦。
泪眼朦胧中,想起自己的过去,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是自己怎麽会变成禽兽不如的人?精神长期抑郁……营养不良……性生活过度而且受到虐待……胃溃疡……这些词汇一一闪过,陆鸣清心如刀割。
究竟是什麽样的折磨,才让他落下了这麽多毛病?直接的凶手就是陆鸣清自己!
陆鸣清想起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
花钱买下他,为的是想和他在一起,可是最後的结果却是这样。自己的商业头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在家里折磨他,像个动物一样的对他的日子,简直就像一个无赖。
现在自己要不要进病房?会不会对他刺激太大?
陆鸣清一直在走廊上站了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以後,他决定走进去看看。
医院雪白的病房,静谧而又迫人。因为是最好的病房,所以很安静,按照规定,亲友不能进来,但自然拦不住陆鸣清。即使他要在这里加一张床,天天守在这里,他也有本事做到。
周枫睡著了,在睡梦中,眉头也是紧紧皱著的,以前陆鸣清天天和他的这样子相对,丝毫也没觉得,现在却觉得,那种痛苦的样子实在让人揪心。
慢慢揭开他身上盖著的薄被看一眼,很快的放回原处,没有惊醒他,可是看到的景象却让陆鸣清触目惊心。
到处都是淤血和紫痕,分明是和自己做爱的时候掐出来的,不不不,那怎麽可以叫做做爱?是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