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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儿的甜姑娘 page 12 作者:季洁

  因为在这一段几经波折的时间里,他在她的身上得到的最真切感情。

  如果失去“尽欢坊”能让她成为自己名副其实的妻子,能让她安心、快乐,那么他根本连一刻也无需考虑,他愿意!

  余夙廷的话一落下,赌坊内顿时又引起一阵议论。

  不解地望着他云淡风清的态度,丁喜芸没有半点雀跃欣喜的心情,心依旧沉甸甸的。

  “你的运气压过我的赌技,我甘拜下风,这个——送你。”他握住她的手,将一条穿着颗号珀的炼饰搁在她的掌心。

  这颗精巧的小物,是他在泉州觅得的罕见饰物。

  琥珀不但形状特别,正中心凹陷半寸,蚀了个空,乍看之下有些像点数一的骰子,只是那蚀空处空无一物。

  “我瞧见这颗不规则形状的琥珀,脑中就想起了‘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这两句诗,于是,我请工匠在蚀空处填上一颗玉石,做成一条琥珀炼饰,准备送给你做为惊喜。”

  没想到之后又发生了些事情,他一直找不到适当的机会,将琥珀炼饰送给她,今日,该是表达内心相思的好时机。

  丁喜芸怔了怔,静默默握住骰子的那一瞬间,眼眶涌上热气,脑中回味着那首诗——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细细咀嚼那一首诗的用意,顿时,说不出的感动在胸口蔓延。

  “懂这诗的意思吗?”

  她咽然颔首。“我懂。”

  “我另一分心意,你也懂吗?”他正经而严肃地问。

  他这话问得唐突,思绪还不够清醒的她愣愣地看着他。“另一分心意?”

  “原来,你真的看不出来。”他翻了翻眸苦笑,亏他还故意输给她,砸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咱们对赌的结果与送你骰子的意思是——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这样入骨的相思,你懂得吗?”

  她顿了一下,然后诧异地瞥了他一眼。“你,你是故意输给我的?”

  “唉!要不你以为呢?凭我的赌技,你这赌场新手能赢吗?”

  略显苍白的小脸上扬起一朵笑,她吸了吸鼻头,有些哽咽地说:“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

  “为了我,你得放弃赌坊呐!”

  “傻姑娘,我刚不说了,我心甘情愿。”

  “你以后会后悔吗?”双眸再度涌上湿意,她语调轻颤,问得忐忑。

  蹙眉瞅着眼前那张让他着迷的容颜,他一把捧住她的脸,正声强调。“不后悔,一辈子都不后悔!”

  他肯定的答案,终于让她破涕为笑,笑声因为哭过哑哑柔柔的,却格外惹人心疼。

  献着她浸润着泪珠的笑眸,余夙廷心漫开一股浓浓甜意,用恨不能将她给揉进骨子里的力道,将她柔软的身躯揽进怀里。

  贴近他的怀里,感受他身上让她安心的男性气息,她的笑容扬得更灿烂了,心口涨满说不出的甜味。

  此时她才明白,原来幸福就在眼前!

  “既然你这么感动,不打算安慰我一下吗?”任她偎在怀里许久,他忍不住问。

  “安、安慰你?”

  “我才刚用赌坊换了你,你不做点什么表示一下吗?”他捧心做出痛苦、极需让人安慰的模样。

  “表示什么?”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吻我。”眼神灼灼地落在可人的脸上,他扬指压在她的唇上。

  “你不正经,胡说什么呐!”真没想到他居然会当众讨奖赏,她脸一热,嗔了他一眼。

  “讨个吻安慰我受重创的心灵,不为过吧!”

  她无奈一笑,真服了他,能把“讨吻”这事说得理所当然的,放眼城里应该也只有他这般轻佻的男人,才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而她居然会觉得,自己若没顺他的意吻他一下,好似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似的,愧疚极了。

  见她犹豫着,他闷闷哑哑地低声唤了唤。“芸儿……”

  她瞟了瞟四周,害羞得满脸通红。“不能晚点再说吗?”

  “不能。”他噘高嘴,期待着她柔软的小嘴贴落。

  睨了眼他一脸等着被吻的期待,她深吸口气,抛开矜持,踮起脚尖,攀住他的宽肩,俯首吻上他的唇。

  以往都是他采取主动,这一会儿由她主动,她的吻显得生涩而笨拙。

  无奈的是,在她生涩的啄吻下,他心底那一阵阵搔不到痒处的冲动,竟莫名被勾起。

  “唉!”余夙廷心皱眉叹了声,取回主导权,炽热地吻上她的双唇。

  直到两人的心都要因为他的热吻而燃烧、沸腾,他才克制地放开她的唇,大口喘着气。

  红着脸,抿了抿被吻的微肿的唇,丁喜芸羞得再一次偎进他怀里。

  在一旁,所有事件落幕后的大赢家——余鸿蔚看着媳妇儿及儿子甜蜜的互动,乐得合不拢嘴。

  他真没想到,还真找到个姑娘镇住儿子,有趣的是,姑娘不凶不焊,还是个笑起来甜入心的姑娘呢!

  天晴朗,夏风拂过汴河畔边嫩绿的柳丝,两岸绿波盈盈,整个汴京尽是浓浓的夏日气息。

  几个月前“尽欢坊”歇业关门的消息,在汴京城里引起一阵喧然大波,闹得沸沸扬扬,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事情终究是过去了,丁家两姐妹的亲事,则成为人们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

  人人都说,这一对姐妹好福气,相继飞上枝头当凤凰。

  一个嫁给城里首富莫广田独生子,另一个则定在夏末嫁给余知县独子,成了官家媳妇儿。

  因为两姐妹的好福气,她们所居住的村庄为了沾点喜气,已经正式改名为“凤凰村”。

  村里的姑娘都希望能和她们两姐妹一样,终有一日能嫁入好人家。

  每每听到人们津津乐道说着她和姐姐的故事,丁喜芸心里百感交集,总觉得自己幸福得极不真实。

  今日天气甚好,丁喜芸一收到丫鬟们为她买来的东西,兴奋得笑弯了眼。

  趁着这几日余夙廷忙得鲜少回府之时,她请丫鬟帮她裁了几块透气凉爽的布料,准备亲手为他缝制一件实穿又好看的外褂。

  她想,最好是能多做几件,让余夙廷能穿着它们,过一个凉爽舒适的夏天,若她的手脚快些,应该还能替他做双新鞋。

  一想到这些,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

  在她动手打纸样、配好色后,她整个人投入拿手的针线活上头,一日的时光就这么消磨过去。

  第10章(2)

  余夙廷一踏进寝房,眼底映入的便是她轻垂着脸蛋,神情专注做着针线活的模样。

  定定瞅着她专注的神情,他笑叹了口气。“原来这几天你就是在忙这个呀!”

  确定亲事后,她一直留在小院落里,他一如往昔,在甫踏进府的头一件事,便唤丫鬟来仔细问过她一天的用膳情况。

  早些前她为了皇后娘娘的生辰礼,常忙得忘了用膳,一交完皇后娘娘的生辰礼后,她兴致勃勃地缝嫁衣,还是忙得忘了用膳。

  气她不懂得照顾自己,余夙廷只有天天盯她是否又忙得忘了用膳,啰唆到连自己都觉得烦。

  耳底突然落入他带着笑的嗓音,她诧异地回过头,正好对上他皱着眉的脸。

  他拉了张椅子坐在她面前,沉默不语地直直打量着她。

  迎向他沉凝不语的脸,她放下手中针线,慌慌的看着他忧心地问:“怎么了?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

  “尽欢坊”早歇了业,她不知他俊朗的脸上为何有着疲惫。

  他目光不移地瞅着她,蹙眉地岔开话题。“我总觉得你好像又清瘦了些。”

  “有、有吗?”丁喜芸怔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圆润的脸儿,表情甚是怀疑。

  “嗯,瘦了。”他扬起指,轻轻抚过她柔软的脸部线条,眉宇间难掩对她的爱怜。

  枉费他前些日子尽力养胖她,没想到才几日光景,她居然清瘦了几分。

  弄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她忍不住轻笑出声。“我很快就会补回来的,你别和我斤斤计较那几两肉。”

  “我知道你喜欢做这些,但也别忙到忘了用膳。”责怪似的看了她满不在乎的模样,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知道她闲不下,他实在不好再限制她做些什么。

  明白他是心疼她,丁喜芸脸上露出感动的神色,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

  就因为他待她好,所以她才想亲手为他缝制衣衫,让他可以时时感受她对他的喜爱。

  仰着头看着他略绷的脸部线条,她讨好似朝他甜甜地笑。

  “廷,我想帮你做件外褂,你说好不好?”

  “你又要帮我缝制衣衫?”他一怔,心湖荡过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

  他生来不愁吃穿,娘亲去世得早,他从没想过会有个女子亲手为他缝制衣衫,从来没有……

  她点了点头,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站起身,语气轻快。“你站起来,我好比比看这颜色衬不衬你?”

  看着她眉开眼笑地在他身边打转,他感到有趣的对着她笑。“我以为你只会绣荷包。”

  起身取来快完成的外褂,她笑得有些赧然。“我会绣荷包也会缝制衣衫,只是这两样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针线活儿?”

  “当然不一样,绣荷包为了赚银子,但缝制衣衫……”说着,她克制不住地红了脸,硬生生顿下话。

  以前她娘总说,能为心爱的男子缝制衣衫是最幸福的事。

  现在她体会到了,但真要对着心爱的男子说出口,好羞呐!

  想着,丁喜芸暗暗将这话藏在心底,不准备说。

  隐隐察觉她似有隐瞒,又见她赧红了脸,余夙廷更加好奇了。

  “缝制衣衫怎么了?”

  “廷,你觉得这颜色好看吗?”有意略过他的问题,她微踮起脚尖,将外褂贴在他身上比着、审视着。

  其实她这话问得多余,他有一副好皮相,再平凡的衣衫穿在他身上也变得不平凡。

  哪种颜色往他身上兜,都好看。

  她早明白这一点,只是为了不想当着他的面,说出那让人害羞的话,所以问了个傻问题。

  垂眸打量着她害羞的模样,他抓住她在胸前忙碌的小手,疑惑地注视着她。

  “你的话还没说完呢。”

  任他握着手,她羞得盯住他的胸口,不敢看向他地呐呐开口。“不就是那么一回事,没什么好说的。”

  “我想知道。”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心里有鬼,为此他更加想知道,她想为他缝制衣衫的心思藏着什么。

  柔白的脸蛋透出晕红娇色,她偏是不替他解惑。“你只要告诉我喜不喜欢就行了。”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由她羞赧表情,余夙廷隐隐猜到她为他缝制衣衫的心,讨不到好听话,他只有放弃追问。

  虽然他的回答有些敷衍,丁喜芸却还是欢喜的笑弯了眼。

  看着她甜美的笑,他心中涨着柔情,忍不住开口。“你不是想知道我最近在忙什么吗?”

  她颔了颔首,抬起头看着他。

  “我打算开间铺子。”

  “什么铺子?”从没听过余夙廷有开铺子的打算,她不解地看着他。

  “为了让老爹安心,我想开间铺子来卖你的绣件。”

  几个月前她替皇后娘娘绣的观音荷包,替余家挣足了面子,皇帝更是龙心大悦地赏了“天下第一绣”的名号给丁喜芸。

  虽说这些年开赌坊赚的银子,足够让两人花一辈子花不完,但让这“天下第一绣”的名号闲置着似乎挺可惜。

  “你想累死我是不是?”闻言,她故作哀怨地嗔了他一眼。

  他轻拧着她的鼻笑着。“我是这么没良心的人吗?”

  “这我可不知道?”她耸肩,嘴角扬起笑得灿烂的甜笑。

  余夙廷张臂抱住她软软的身子,亲密地靠在她耳畔。“其实铺子已经整建得差不多了,里头除了卖你的绣件外,我还差人从西域运了些罕见的布料回来。

  铺子后有绣坊,我聘了批绣娘依你打的花样大量生产,我想生意应该不差才是。”

  依循着老爹官场上的人脉,以及他经营赌坊时认识的人,由西域、海外进货并非难事。

  听着他滔滔不绝地在耳边说着关于两人未来的生活,说着话时,眉宇间那坚定认真的神情,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悸动与感动。

  这一路走来,她深切感受到余夙廷的转变。

  他偶尔展现轻佻、不正经的一面,也有身为男子该有的沉稳担当,这一回,更是让她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思及此,她水嫩的唇扬起幸福的笑弧,胸口涨满着暖暖甜甜的幸福感。

  突然,唇上突如其来的啄吻拉回她兀自恍神的思绪。

  再次被偷袭,她粉颜染霞地嗔道:“哦!你又偷亲我!”

  他挑眉笑得无赖,没半点反省意味。“又想什么开心的事?瞧你乐得都合不拢嘴了。”

  丁喜芸甜滋滋地偎进他的怀里。“你什么时候陪我去看姐姐?”

  前些日子听说姐姐有了身孕,她这待嫁新娘为了避免撞喜,一直想在成亲前觑空去和姐姐聚聚,但因为他坚持也要见见她的姐姐,为了配合他,日子才会一拖再拖,就怕要拖过头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你走得开吗?”

  “没问题,上门拜访前,咱们去挑份礼吧!”眼底映入她染上笑的弯弯眼眸和唇角,他心口荡漾着浓浓甜意。

  “嗯。”她轻应了声,主动贴近,攀着他的手臂,和他边走边讨论着该买什么礼登门造访才恰当。

  夏风徐徐,两人甜甜蜜蜜的离开铺子,那相依靠在一起的身影,让彼此随风飞扬的发,亲密缠绕在一块,像两人为幸福落下结发一辈子的保证……

  ——全书完

  ◎编注:想知道头好壮壮的丁家大姑娘丁笑蝶,嫁给京城首富的病公子之后,她的命运将会如何改变?她真的是飞上枝头当凤凰吗?喜爱季小洁的亲亲们,请千万别错过表现爱——194【洞房喜孜孜】之二《强吻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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