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不解地呆住。“你……是九哥的人?帮着九哥来陷害我?!”
他痛苦地握紧拳头,狠瞪着她。是从哪里下的药?宴席上的酒?还是刚才的那杯水?
“不是、我不是!”胤禘质疑的目光让她心慌,她不想他误会。“九爷只是要我去送酒,然后你醉了,他就要我来服侍你,只是这样!”
胤禘被体内的情欲折磨得无力思考,身体渴望得到纡解的疼痛更是让他疯狂,他的双眸紧盯着她,宛如一只饥渴咆哮的饕餮,而眼前的她就是最诱人甜美的猎物。
“你被下了什么药?”看他痛苦难受的模样,她的心口绷得好紧。“我去找人来帮帮你!”她的直觉就是去找大夫。
“别傻了,不会有人理你的……”胤禘咬牙低喘。
平双喜迷惑地摇摇头,转身想去开门,却发现门从外面被锁住了!
“为什么?”她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一起?”
“九哥设计陷害我……”他冷笑。
当着众人的面,胤禟让所有人知道平双喜是他要纳的侍妾,然后对他下药,把平双喜和他关在一个房间里,目的就是要平双喜失身于他,好让他有个罪名,以后方便控制他,让他不想成为他们的党羽都不行。
“现在怎么办?你真的被下了药吗?能撑得住吗?”平双喜奔回床畔,心急如焚地望着他。
“我也从来没被下过这种药,谁知道能撑多久……”
他逼自己低下头不去看她,欲望烧痛他的每一寸肌理,汗水源源不绝地沁出肌肤。
听说过宫内太医会秘制一种春药,能助兴、延长闺房之乐,很多皇子私下都会用,也许九哥喂他吃下的就是这种春药。或许是想要计谋一次就成功,所以给他吃下了超出正常的量,才会在他身上发挥出如此可怕的效用来。
“你被下的是什么药?有没有性命危险?会不会死?”她慌乱地擦拭他身上的汗水,既着急又害怕,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他减轻痛苦。
“大概不会死吧……”胤禘想推开她的手,但是一触到她柔软微凉的肌肤,他便难以自制地紧紧握住,然后缓缓拉近,让她的掌心轻轻贴放在他的胸前。
“嗯……”他忍不住逸出一声轻吟,俊脸更加潮红。
平双喜被他微眯双眸的迷离神态迷眩住。
“你……这药……能治得好吗?”她失魂怔忡地凝视着他。
“你就能治了。”他再也抵挡不了体内贪婪的欲兽,吻住她。
平双喜只觉他的唇热烫得惊人,而且不同于上一次的温柔,他的吻凌乱、贪婪、狂野地掠夺,她几乎没有思考的余地,只能任凭他吸吮她的唇瓣,任凭他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衫。
他就像一只挣脱了枷锁的野兽,急切地侵略着,甚至激烈得吻伤她的唇。
他的身心已被情欲驾驭,几乎无力顾及她的青涩和她的羞怯,只能放纵自己在她柔软甜美的身躯饥渴地掠夺着。
她没有见过这样的胤禘,眼神凶猛狂炙,蹙紧的眉心看起来似乎很痛苦,但是他的喘息和呻吟声听起来却又充满了欢愉,一声声暧昧地吹拂着她滚烫的脸颊,撩拨着她敏感的肌肤。
他的双手不断在她身上攻城掠地,丝毫不理会她是否会疼痛,也不怜惜她能否承受得住他激烈的挑逗。
当她一遍遍自云端滑落,他就像只永不餍足的兽,贪婪地占有着她的身躯,遍又一遍地将她送上天际……
“双喜,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在她疲惫昏晕前,她听见了胤禘的低语,温柔得像暖暖的春风,让她安心地沉沉睡去……
第六章
胤禘侧躺在床榻上,震讶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熟睡中的平双喜趴卧着,黑发披散在雪背上,而一大片雪白的裸背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清晰的吻痕,床褥间一抹血渍映入他眼中,交融着属于他的体液,充斥着腥甜的情欲气息。
他小心翼翼地把平双喜翻过身子来仔细检查着,发现在她白皙的酥胸、小腹、大腿也无一幸免,满足深深浅浅的吻痕,红肿的唇瓣也有两处小伤口。
昨晚他被春药折磨得死去活来,像匹脱缰的野马般控制不住,苦了初经人事的平双喜也得饱受他的凌虐。
他的手指轻轻拨拢她散乱的发丝,怜惜地滑过她的脸颊,一手托腮,凝望着她的睡颜,然后视线一寸寸向下滑,拂过她圆挺的酥胸、腻白的小腹,来到娇柔的私密处,他的眸光变得浓烈深邃,已经褪去的燥热感又回来了。
平双喜慢慢清醒,睁开眼睛一看见他灼热的注视,倏地拉过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住,没想到被子一扯过来,倒让他的裸身曝露在她眼前,她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胤禘被她的举动逗笑了。
“现在遮也来不及了。”他低头倾近,轻笑道:“你的身体恐怕我已经比你自己更清楚了。”平双喜想起昨夜他是如何吻遍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就害羞得看都不敢看他。
“昨夜有没有吓到你?”他伸舌轻舔了一下她唇上的伤口。
“有。”她怯怯地点头。那种像是死过好几回的经历,让她初次明白了原来男女之间是这么回事。
“我伤了你吗?”他的视线往她下腹一掠。
“……还好。”
她呐呐地不知道怎么答,其实昨晚他一次又一次的要她,到最后,她真的是疼到哭了。
“对不起。”他心疼地吻了吻她的眉心。“九哥下的春药太烈性了,我完全无法控制。”
“春药?”她现在才弄清楚原来害他痛苦难受的东西叫“春药”。
“九哥肯定是把春药化在酒里让我喝了。”这是他想到的唯一可能。
“春药会让你变成像昨晚那样?”她一头雾水。
“正常的男人只要想女人时都会变成‘昨晚那样’,而春药……可以让男人‘屹立不倒’。”他低低笑起来。
平双喜错愕地眨了眨眼,两颊迅速飞起一抹晕红。经过了昨晚之后,她很容易就听懂了胤禘的暗示。
“为什么九爷要给你下这种药?”她无法想通。
“因为他要你失身给我。”他挑眉笑道。“这是春药的唯一用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她的人生经历,她永远也不会明白皇室兄弟之间玩弄着什么样的诡计和手腕。
“这些背后的企图我就算对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他决定不污染她的小脑袋。“先起来把衣服穿上,我可不希望等一下让你春光外泄了。”
他预料在他的药效过后,胤禟一定会来个“捉奸在床”。
“好,你……把脸转过去。”平双喜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小声地说。
“怕我看啊?好,不看就不看。”他扬唇一笑,拍拍她的头后起身下床,背部全裸地对着她穿衣服。
平双喜偷觑着他的裸背,明明他就站在床边不远处,她却只能依稀看到轮廓,没办法看个清楚。
“真是不公平……”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咕哝着,又因为四肢酸收得几乎举不起来,边穿衣服时,忍不住会发出难受的呻吟。
“很痛吗?”他背对着她,柔声问。
“我的身子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了,被一匹马蹂躏过的感觉应该差不多就是这样。”她细声抱怨。
“对不起,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他穿好衣服,转过身来笑着说。
平双喜抿着唇,忍住了笑意。
“你刚刚说什么不公平?”他低头看她。
“你可以把我看得一清二楚,可是我却不能把你看得一清二楚。”她扣着襟扣,轻声嘀咕。
平双喜微带着撒娇的语气,让他听了一阵心动。
“下次我脱光了衣服给你看。”他吻了吻她的唇。“随你爱怎么看都行,看到你满意为止,这样行吗?”
平双喜噗哧一笑,咬着唇点了点头。
“一会儿九哥闯进来,大概会说些风言风语,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别理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也都别开口,只要最后听到我说,请九哥把你送给我,你就点头说好。”他低声吩咐。
“我又不是九爷家的什么人,就算跟了你,也不用他答应呀!”她不懂这是什么道理。
“谁叫你现在住在他的府里,又被他看中意了。”他冷笑。“只要他看上了你,放不放你走就得他说了算。”
“皇帝的儿子就可以这么霸道吗?”平双喜不悦地蹙起眉。“难道只有皇亲国戚是人,平民百姓就不是人?什么送来送去的,你用不着跟九爷讨我,我可以决定我自己要跟谁。”
胤禘微笑凝瞅着她,眼神深邃又专注。
“双喜,如果昨夜你没有失身给我,你会愿意跟我吗?”
“没有昨夜……”平双喜陷入了怔仲。“也许不会吧。”
“为什么?”他眼眸一沉。
“我不是当侍妾的那块料。”她似乎颇为无奈地叹口气。
胤禘呆了呆,以为她要说的是不喜欢他或者是与他腿疾有关的其他理由,没想到她居然在乎自己不是当侍妾的那块料。
“我怎么不知道当侍妾要什么料?”他忍不住笑出声。
“拿九爷府来说好了,嫡福晋一个、侧福晋两个、庶福晋四个,侍妾无数个。”她拨数着手指,可怕地摇了摇头。“这样排下来,我姊姊在府里哪有什么地位可言?没有生儿子还连个名分都没有。当侍妾实在太累了,成天还得想着如何侍候九爷开心,我呀,这种事根本做不来。”
胤禘笑得很开心得意。“还好你做不来,你要做得来,我也不会喜欢你了。”平双喜讶然抬头看他。她有没有听错?他刚刚说喜欢她?他亲口说了?他看穿她的心思,暗叹她实在一点掩饰功夫都不会。
“是,我喜欢你,你只要跟了我,什么事都不用做我也会很开心。”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把这种肉麻话说得如此流畅,要是以前,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自己会对一个女人说出这种话来。
平双喜真真切切地感动了。
“我眼力不好,又不懂情趣,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地方?只能说,龙生九种,种种不同,你大概是皇子当中品味较独特的一个吧?”她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说出口。
胤禘忍不住大笑。
“你要是知道我的品味独特到弱水三千,只取你这一瓢饮,肯定会感动落泪。”
“弱水三千,只取我一瓢饮?”她怔愕住,意思是说他身边一个妻妾都没有吗?这怎么可能的事?
“不信啊——”
房门突然“砰”地一声被踹开来,就看见胤禟风急火燎地冲进来,指着胤禘的鼻子骂开了。
“好你个十九!连我的侍妾都敢沾惹,在我府里明目张胆地勾搭上,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九哥?!”
“九哥,妙啊,这招真是妙极了!”胤禘撩袍子坐下,用力鼓起掌来。
胤禟作贼心虚地呆住,坐在床沿的平双喜则一脸茫然不解地望着胤禘。
“你动了我的侍妾,还一点悔意都没有?”胤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里又不能不骂道。
“悔,我非常悔。”胤禄假意叹口气。“我后悔没能早点发现九哥的把戏,后悔这么容易就上了九哥的当,更后悔吃下春药,让自己痛苦得死去活来,我真的很后悔。要是早几日向九哥讨了乎双喜,今天就没有这些事了,九哥,你说,我怎么能不后悔?”
胤禟的脸色尴尬难看,想不到胤禘会先声夺人,胤禘不照着自己的谱走,这出戏根本就唱不下去了。
“果然不能小瞧了十九弟呀!”胤禩笑着从门外走道来。
胤禘直勾勾地觑着他。九哥好应付,八哥才是难缠。
“好歹平双喜是胤禟先看上的,胤禟也说了要纳她为妾,昨晚宴席上大伙儿都听见了的,现在你让她失身于你是事实,你总要让胤禟解解气,也得向他赔个不是嘛!”胤禩摇着折扇在他面前坐下。
“八哥,我知道你们在盘算什么,是我自己不够机敏才会掉进圈套。关于平双喜的事,最早看上她的是我,不是九哥,何况她失身于我时是处子身,她既不是九哥的人,我就没什么罪好赔的。”他冷冷说道。
“十九弟的脾气真是又臭又硬,不过八哥就是欣赏你这个臭脾气。”胤禩呵呵一笑。“其实咱们兄弟用不着为了一个女人过不去,你真喜欢平双喜,让胤禟做个顺水人情送给你也无妨。”
平双喜眸中闪过不悦,怎么这些皇子随随便便就把她当成自己的东西送来送去了?不过想起胤禘交代她的话,她只好隐忍下来,忍气吞声。
“平双喜愿意跟谁,她自己可以作主,九哥的顺水人情我可不收。”胤禘直视着胤禩,就是不想跟他们有瓜葛。
“你真是给脸不要脸!”胤禟耐不住性子了,粗声大骂。
“胤禟,坐下。”胤禩仍是好脾气地笑着。
胤禟气呼呼地坐下来。
“双喜,你先回房去。”胤禩转头看着平双喜。
她微怔,悄悄望了胤禘一眼,见他点了点头,便起身缓缓往外走。
胤禟在她出去后,随即将门带上。
“十九弟,既然我设的局被你道破,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有什么话就跟你直说了。”胤禩转了个语气,眼中灼然生光。“皇阿玛特别疼宠你,你没办过差,也没有野战功勋,皇阿玛照样给你封个贝勒。你应该也知道咱们皇兄弟里私下有多少人对你不服,可是表面上还是得拉拢着你。我也不跟你说假话了,我确实是想拉拢你没错。”
胤禘淡然笑望着他。
“皇阿玛春秋日高,龙体每下愈况,眼前的局势就像一团迷雾。”胤禩接着说道。“四哥蓄谋着皇位,十四弟远在西北,虽然握有重兵,但是一旦皇阿玛大限在即,十四弟也赶不回来,那么皇位岂不是要拱手让给四哥?
“要知道,四哥那个人冷面寡情,一旦他当了皇帝,肯定会整肃异己,而你,十九弟,你必然也逃不过被整肃的命运。”
“何以见得?”胤禘唇角噙笑,不动声色地听着他说。
“别忘了,最近朝廷风声鹤唳,而你却在此时跟我们走得很近、很近。”胤禩笑容可掬地说道。
“我明白了,昨晚的宴席之后,想必我在九爷府里饮酒作乐的消息已经传遍朝廷了。”胤禘笑意尽敛,心底爆出一连串咒骂。
“正是。”胤禩完全不否认是他干的好事。
“十九弟,跟着八哥,将来会有你的好处。”胤禟压低了声音。
“听八哥这么说,八哥是想争大位了?”胤禘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绝不让大位落入四哥手里。”胤禩眼中闪出阴鸷的光芒。
“八哥为何敢把这些话告诉我?难道不怕我倒向四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