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吃了早饭,老俩口去铺子开门,叶兰瞧着家里没人就动了玩心,闹着要左元昊带她去街上走走。
正巧,左元昊要去杂货铺子结算这一月的银钱,想着她在家憋了一个多月没出门,于是心一软就应下了。
叶兰立时喜得跟小孩子一样,翻箱倒柜地找衣裙,绾发上妆,忙得好似小蜜蜂一样。
左元昊有些心疼,道:“等你生了孩子也开了春,我就带你出去走走,前日街坊们说,城外二十里远有座桃园,桃花开的时候好多人去赏花游玩。”
“真的,咱们说好了,你可不能赖帐!”
“当然。”
叶兰笑嘻嘻地取了一套新棉袍放在炕沿上,示意左元昊换上。
“这些谢你晚上帮我按摩腿脚的,快穿上吧,我要出去收获无数羡慕的目光。”叶兰得意的抬抬下巴,就如同许多女子一般,秀恩爱和炫夫君也是她的爱好之一。
左元昊想想今日不必做什么力气活,就依言换上新衣。
叶兰帮着他整理衣襟袖口,末了看看光秃秃的腰带,就从箱子里又拿了块玉佩给他系了上去。“这个以后给你戴,不许丢了啊。”
左元昊认出玉佩上的图案同她脖子上戴着那块一模一样,眼里的暖色更浓,点头应道:“好。”
小夫妻俩打扮齐整,出了门去果然收获了左邻右舍的诸多夸赞,一路上叶兰脸上的笑就没收起过,但嘴里还要客套谦虚,惹得左元昊暗笑不已。
两人出了杂货铺,在街上逛了逛,不必说又买了大包小包的蜜饯和点心,回家时候天空又飘起了雪花。
左元昊生怕叶兰滑倒碰了肚子,就雇了一辆马车,本来以为这样最稳妥,可是马上就毁到自家巷子口了,却还是出了事。
一个穿了灰布棉袄的男子突然从斜刺里窜了出来,惊了拉车的老马,车夫拚命抓紧了缰绳,但马车还是撞到了一旁的大柳树。
叶兰正吃着点心,猛然从座位上摔了下来,还不等倒下就被左元昊伸手捞到怀里,左元昊重重撞到车壁上,脑袋立时就起了一个肿包。
叶兰吓得赶紧伸手替他揉着,“怎么回事?疼不疼?”
左元昊忍着疼安抚她,“没事,回家热布巾敷一下就好了。”
说着话,他就抱着叶兰下了车。
车夫赶紧过来道歉,“这位公子,实在不能赖我啊,这人突然躺在马蹄前边,为了避开他,这才撞了墙。”
不等左元昊说话,那躺在地上的灰衣男子却是打着滚的嚷了起来,“哎呀,撞死人了!我骨头折了,我要疼死了,大家快来看啊,撞死人了!”
左元昊看看怀里脸色苍白的叶兰,再望向这个明显就是碰瓷的无赖,脸色就沉了下来。
“你等一下,我处置了他,咱们就回家。”
“好。”叶兰双手托着肚子,惊魂未定的应了一句。
那无赖扫了一眼左元昊的衣着,眼里闪过一抹得意。他就猜到马车里坐的必定不是穷人,今日运气好,讹上几两银子就去赌坊碰碰运气,说不定藉此翻身了呢。
这般想着他就哭嚎得越发大声了,不想左元昊根本不是个怕事的,上前后连话都不说一句就直接拎起他,摔到了地上。
这无赖被摔得七荤八素,正惊疑左元昊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的时候,他又被摔了两记,腰上更是狠狠挨了两脚。
他这才反应过来,今日碰到硬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