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它们——
手指头像画圈圈似的,在他胸上、肩膀上来回轻挲,粗粗的棉布摸起来不怎舒适,叶寒还大起胆子解起他缠在腰上的带子。
冉默风一直没反应地躺着。直到一只手轻巧巧地钻进他松开的领间,才见他合起的眼睑,那么微乎其微地动了一下。
这小家伙究竟打算怎么折腾他?
脑中念头方闪过,叶寒已经俯下脸来,当真用嘴轻啃他肩膀与脖子间的肌肉,冉默风直觉想伸手阻止,但却被她接下来的动作,惹得发出呻吟。
“小寒儿……”天啊!她怎么可以用嘴吮咬他耳垂——冉默风心思紊乱。
“这样‘吃’你不舒服是么?”叶寒贴在冉默风耳边喃喃,阵阵热气拂进他耳,冉默风再次发出喘息。
“不是——”他放在床上的大掌伸直又握紧,被她小嘴儿这样一吸,他几乎忘了他先前做下的决定——
他要她当最美的新嫁娘,他要用绫罗绸缎、翡翠珠玉好好娇宠她,他要在柔软的四柱大床上度过他俩的新婚夜……
但叶寒一句话,就打散了冉默风初时的设想。
“冉爷!”叶寒一边啃咬吻着冉默风裸露的肩胛,小身体还若有似无地磨蹭着他的手臂,逗得冉默风几乎听不清她说什么。“您吃起来的感觉怎么这么好——不够不够,冉爷,一盏茶时间不够!”
冉默风睁开双眼,火热的眸子一对上她,叶寒忍不住发出轻呼。
“你还想做什么?都已经把我衣服扒开又舔又咬了,还觉不够?!”他嘴里一边斥道,一边展臂将叶寒整个人搂进他怀中。
两人身体相贴的瞬间,她杏眼圆怔,突然发现他腿与她肚子间,有个奇异的、先前从未发现的东西存在。她嘴巴还没开口问,小手已经往他衣里钻去了……
冉默风伸手阻止,却慢了一步。两人四目相对,一尴尬一惊喜——等等,她惊喜?!冉默风眉头蓦地皱起。
“那个那个那个……”叶寒手搭着冉默风手臂摇晃着,她终于发现冉爷身上也有她一直感到好奇的“宝贝儿”,教她怎能不兴奋。
“翠儿姑娘给我看了幅画,说男孩腿间就会长着一个东西,是用来给姑娘生娃娃的,可是我回头一见冉爷您,实在弄不懂您把那东西,到底藏哪去了。”她双眼儿发亮地瞅着冉默风。“您可还真会藏呢!跟在您身边这么久,我头一次发现它存在……”
晕!冉默风被叶寒一番话说得好气又好笑。堂堂男儿雄风,被她说得活似小孩儿在玩躲猫猫,真是成何体统。
“冉爷……”叶寒又将脸凑近。
冉默风一瞧她眼儿发亮,就知她铁定又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点子来了。
“我想看。”
闻言,冉默风表情一愣,暗自吃惊——不会吧?!
“人家想看么!”她抓着他手臂央求道:“虽然翠儿让我瞧过画册,可是,画出来的样子,总是及不上真实地看它一眼,拜托,我发誓,一眼就好。”
“不成。”冉默风不由分说拒绝。开什么玩笑,那宝贝哪是随便拿出来瞧一眼的东西?!
“小器!人家只是想,好歹我也当了十年男孩,却从来不知道男孩腿间长什么东西,就是不甘心么!”叶寒嘟嘴。
瞧她一脸不甘愿,冉默风忍不住叹气。老天爷当真奇怪,教他什么人不遇,偏偏遇上这么一个好奇心重,别扭又固执的小叶寒。
“你啊你——”他起身将叶寒抱满怀,心里边忖着到底该怎么说,才能把他自个儿意思说明,同时也教她满意、死心?!
真有如此两全其美的解释法么?
叶寒追问:“真不行?”
“不是不行,”冉默风皱眉,勉强想了一个解释。“而是没人像你这样子看那东西,生娃娃的时候才能拿出来,懂了吗?”
“不能不生娃娃只用眼睛看?”
冉默风摇头。
小器!叶寒垂眸盯着冉默风合起的腿间,眉头忽地又皱起。说也怪,方才还摸得着的东西,怎么这会儿却又瞧不着了?
抬头又瞧冉默风表情,叶寒心知他个性,冉爷向来说一是一,绝不打诳语。好吧好吧!叶寒眼看没辙,只好放弃地躺回床上。
只是她真的会放弃?嘿嘿——当然是不!
叶寒颇有耐性地等到身旁人儿发出均匀呼声后,这才小心翼翼坐起身来,瞧瞧冉默风睡得正香,叶寒肩膀一耸,动动手指,小手儿一下来到冉默风胯问,顺势掀开衣摆——
她手臂突然被抓住,还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冉默风翻身压在身体下了。一双黑眸紧盯她,火热鼻息朝她嘴儿脸上拂来,逗出了叶寒一身鸡皮疙瘩。
“冉爷……”叶寒装出一脸无辜样,但冉默风却摇头,现在才求饶,太迟了。
他早该明白的,叶寒这娃儿,跟她说规矩、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她脑子里根本就没那些东西。她只想弄个一清二楚,好让她夜里睡个安稳舒服。
“既然你这么迫切想知道,我成全你。”
冉默风起身,解开早已被叶寒解了一半的袍子,随后一瞟她。“公平起见,你也要脱。”
叶寒先是一愣,不过一想也对,上回她自个儿也不是用着同样理由,逼着翠儿一块脱衣么,反正她身子冉爷又不是没见过——
下来站在床沿,两人背转过身,双双将衣服卸下。叶寒好急,三两下便将衣服脱光火速转身,虽然房内光线昏暗,但这么近的距离,仍可教她清楚瞧见冉默风一身结实的肌肉,冉爷的身体多美啊……
细白的手指爱不释手地沿着他颈背一直往下滑挲,心醉神迷地将脸贴在他肌肉累累的背上。正伸手解开里裤系带的冉默风动作一停,忍不住喘气,勃发的欲望几乎要爆破他心脏,他突然想起师父之前教他的静心大法,坐在冷泉里运功调息……
不可能的。冉默风哑然失笑,他现下情况,别说是坐在冷泉里,就算把他丢到冰天雪地的寒冰洞,一样也无法扼止他澎湃的欲望。
他要叶寒,就是今晚,就是此刻。
转过身,冉默风揪住叶寒不住轻抚他的手,然后将她搂进怀里。
“不要……”她还想摸——叶寒不依地扭着身体,被他这一抱,顿时剥夺了她抚摸他的乐趣。
“你不是想看?”冉默风在她耳边低语。
叶寒大眼倏地一亮,她差点忘了。
微微退开身体,就着昏暗的光线,叶寒仍可见到一个暗摸摸、真的长成棍子模样的“怪东西”就立在冉默风腿间。她忍不住眨着眼睛张大嘴巴,突然见到男人宝贝儿的冲击,对她来说还是太大、太大。
“您平时都将它收在哪儿啊?”
冉默风不由地笑了。“平时——它不会这么举着。”
为什么?叶寒还没问,冉默风已经自答了。
“只有与心爱的人儿接触,它才会一下长大。”
意思是——叶寒眼里冒出疑问。
“我要你。”冉默风打横将赤裸的叶寒抱上床。
“那我们现在,是要一起生娃娃喽?!”与他肉碰肉相贴,不知怎么搞的,那滋味竟让叶寒忍不住害羞起来。
“你不想么?”他嘴亲着她耳朵问。
“嗯……”叶寒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感觉好玩么?”
“试试不就明白。”冉默风望着她眨了下眼睛。
第八章
“真漂亮。”冉默风手指抚过她含羞带怯的眉眼,再轻轻落至她微启的唇瓣——想想真不可思议,当时那个穿着破衣,浑身灰抹抹的小叫化,才多久时间,现已摇身一变,成了一朵盛放的花。
黑瞳凝视着她玉颊如火、娇羞不胜的模样!修长的指沿着唇廓画了一圈后,食指才不意滑进她嘴中。
叶寒双眼先是一瞠,不过当感觉冉默风的指在她嘴里逗着她舌戏玩时,叶寒直觉地知道该怎么反应。她伸出艳红的舌,像舔着什么好吃的东西般吮了起来。
瞧她表情天真无邪,可唇间动作却是那么妖艳惑人,注视她的黑眸微一闪动,冉默风突然将手抽离叶寒小嘴。
叶寒的表情有些失望,不过当她察觉他接下来的动作,她又忍不住闭上眼低低呻吟了。
沾着她唾液的手指一路往下滑,下颚、脖颈、胸骨!在她敏感的小胸上多转了两圈,淘气的指才又慢慢下移,成了一线湿滑的路径……
“冉爷!”她承受不住地想缩起身子。可冉默风身子,就挤贴在她腿间——叶寒软凉的小手贴在他胸上欲推,冉默风却生猛地一贴近,张嘴吻住她。
他这一个吻,热烈得近乎掠夺。
在进入之前,冉默风勉力暂停,涔涔热汗沿着他额际滑落,落至叶寒白皙前胸,她察觉到地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他温柔炯亮的黑瞳。
“小寒儿——可能、会有些痛——”
一声提醒后,冉默风挺腰一送——
“好疼、冉爷……”小手儿轻拍着冉默风手臂,想不到男孩的宝贝儿这么坏,弄得她这么疼,一点都不好玩……
“别动、停——小寒儿,你身子别动!”叶寒睁着婆娑的泪眼委屈地看着他,冉默风亲亲她。
“我知道你疼,对不住,但第一次就是免不掉——”
黑瞳瞬也不瞬地盯着叶寒表情,直到她颤抖的小嘴逸出呻吟,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冉默风才缓慢加重他腰间的律动!小寒儿的身体好甜、好软……冉默风额贴在叶寒颊侧,烫熟的喘息随着他每一挺腰,间歇地拂进她耳朵,引发她一阵又一阵地颤栗。
叶寒手指紧紧掐住一旁的被褥,当体内的热度累积到一个极致,叶寒将头一仰,冉默风及时将嘴凑近,吻住了她禁不住逸出的快意呻吟。
“啊……”浑身并发热汗的叶寒连连喘息,只觉得自己意识像飘进了某个奇幻的神秘地。
“舒服么?”他咬住她耳廓低问,叶寒摇着头,她现在所感觉到的,已经不是舒服两个字可比拟!
那是融化,是爆炸,每一处都胀满酥麻甘甜快感的痉挛……
待他喘息过终于离开她身子,怀里的小人儿早已累厥过去,最后一丝意识,就是那一句话——
“没想到做个娃娃,会这么累人……”
她没事吧?!
冉默风伸手在她鼻前一探,确定仍有鼻息,他心头那块大石一下摇晃晃地缓下。下床倒了杯水,喂她喝了几口,冉默风才又回到她身边。
体侧感觉到他的体温,大眼勉强地眨眨,神志仍未醒,她便冲着他给了他一抹好甜的笑。
“冉爷——”
傻瓜!望着她的黑眸出现一丝笑意,都什么时候了,还叫他冉爷——
“该改叫我名字了吧,小寒儿。”大掌抬起,将她散落在额上的刘海拂开。
叶寒微微地动了下身体,脸颊贴着他肩膀。
冉默风细抚了她脸庞一阵,随后展臂将她揽进怀里。
他的小寒儿……
不知怎么搞的,光想到这五个字,即能让他心头,感觉一阵暖。
冉默风闭上眼睛,满足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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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十天工夫,冉默风、叶寒所搭的商船,如期来到苏州城外港口。
在等候船舶驶进港口之时,船长刻意走出船舱送行,一见叶寒引颈期待的模样,他忍不住糗她。“这么讨厌搭船?”
“也不是啦。”叶寒不好意思地摸摸脸颊。“人家第一次离开陆面那么久,会想念那种踏实在泥地上的感觉么。”
船长一瞟左右,没瞧见冉默风身影。“冉公子呢?”平常叶寒在哪,冉默风就在哪,难得见他没跟在身旁。
“冉爷去舱房拿东西,您有事找他么?”
“没有。”一听冉默风暂时不会出现,船长顿时露齿微笑。船长喜欢叶寒,这事除了当事人自个儿不清楚之外,船工与冉默风,早都已经瞧出了。“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一想到再过不久,她即将与他分开,船长心头顿时涌上一阵凄然。
“我会的,您也是,要多保重自己。”叶寒娇憨地点点头。
“还有几句话,你就把它放心上——将来你若在哪儿受了委屈,只要请人来港口捎上一句话,就说你叶寒在找我,千山万水,我一定会立刻动身,来到你身边。”
叶寒还来不及对船长的倾诉做出反应,她身后已经有人帮她做出响应。
“承蒙您厚爱。”冉默风走来叶寒身边,大掌占有性地环住她腰,不着痕迹地将她带离船长身边。“但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
两个同样俊伟的男子相对视,一见叶寒回头望着冉默风那喜上眉梢的表情,船长因日晒而变得黝黑的面庞,悄悄浮现一抹黯然。
“那最好——我还有事要作。不打扰你们。”船长说完即走。
叶寒回头望着船长写满悲伤的背影,忍不住纳闷地问:“船大爷他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伤心似的。”
正可谓流水有意、落花无情!虽是情敌,但望着叶寒一脸茫然的表情,冉默风心里仍不由自主为纯情的船老大,暗暗叹了声息。
下了船,雇了辆马车,费了半天时间,两人终于进了苏州城。
苏州城素来以山水秀丽,园林典雅闻名天下,尤其当地富豪奇多。马车辘辘一路驶过城中石板大路,只见一落又一落的豪门大宅傍着江河错置,垂柳飘飘,河中睡莲开得娇艳——躲在马车帘内观看的眼睛睁得是大又圆,坐一旁的冉默风忍不住担心,会不会一个不小心,两颗眼珠就从她眼里掉了出来?
叶寒面望着前方,可手却朝后轻拍着冉默风。“冉爷的家,该不会就像前头那些屋房一样吧?”
冉默风眉一皱。“什么冉爷?”
早在船上冉默风就再三叮咛,今后在他面前,别再生疏地爷啊爷地叫了,他不爱听。可是叶寒叫他冉爷习惯,一时要改口,还是不太适应。
叶寒赶忙回身,拉着他袖央着。“原谅人家么,人家下回不敢了……风哥。”
不错!还知道要道歉。
冉默风瞧她一眼,随后将帘子拉开,叶寒指着前方一栋大宅要他看,冉默风点点头。
“差不多。”
叶寒咋舌,虽然先前已经听他形容冉府无数次,心里也有会见着豪门宅第的准备,可是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番感觉,像现在,马车已经在路上驶了近十分,仍不脱宅子围墙范围,心头便忍不住惊。
她……当真能适应那宅子的生活么?
“瞧你一脸白的。”冉默风摸摸她脸颊,然后将她揽进怀里。“等会儿我们不马上回去,先到附近找间客栈住下,吃个饱饭睡个好觉换件干净衣裳,明儿个午后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