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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酸财女 page 10 作者:绿光

  “好了,不就是逗逗她而已,有必要损了我们的感情吗?”宗延秀也一把揽住他的肩,硬将他往吧台的方向拉。“陪我们喝一杯,大哥派人跟在她身边了,不可能有人敢笨到对她出手的,你就放心吧。”

  话都说得这么漂亮了,他能有拒绝的理由吗?

  更何况,他也认为自己需要喝一杯,让他忘掉刚才那蠢丫头有多伤他的心。

  话说,初瑟犹若误闯森林的小动物,快快朝外逃一路逃到甲板上,不断地朝后看,很意外花耀今居然没追上来。

  通常不是都会追的吗?

  她气喘吁吁地等着,随即又气恼自己简直像个傻瓜,顾不得呼吸还乱,随即又快步往前走。身体往前,眼睛却不断朝后看,就这么不小心地撞上前方的人,溅了一身湿。

  “对不起!”她惊喊着,一脸歉意地看着对方,却突地一怔——“啊,你不是章姐吗?”

  对方拿着香槟杯的手僵了下。“初瑟?”

  “章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才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呢。”章姐笑呵呵的,圆圆的脸显得福气极了。

  “啊,也对,毕竟花耀今在船上,你会在这里,那就代表你们应该已经……”

  一切尽在不言中,章姐笑得暧昧莫名,她则是一头雾水。

  “我跟他?”看了老半天,初瑟终于看懂她挤眉弄眼在指什么,羞得满脸通红,死命解释,“哪可能啊?我跟他怎么可能……”

  话到一半,她突地顿住,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等等,章姐,你怎么会认识花耀今?”姐还没将章姐的店顶让下来之前,她和姐就在那家夜店打工,她记忆中花耀今根本不曾踏进过那家店,章姐怎么可能认识他?

  “钦,他还没个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呃……”章姐突然面有难色,两道又刚又硬的眉狠狠揽起,非常犹豫。

  “章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呃,我昨天遇到花耀今,才知道他在这艘船上。”

  “章姐,我不是问这个!”那才不是重点。

  章姐圆圆的眼转了一圈,懒得细想其中原有,豁出去地说:“我跟他认识是因为三年前他跑来找我,说要顶我那家店。”

  “嘎?”

  “我当然不肯顶,你也知道那家店满赚钱的,我哪可能顶让?不过他出的价钱,我很满意,所以后来还是让给他了,但我听说,他后来把店交给你姐姐,初明没告诉你吗?”

  “……没有。”初瑟听得一愣一愣的,抚着额,觉得好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外星语。“我姐跟我说,她是跟朋友合资顶下,说你不想做了……”

  怎么说法出入会这么大,到底是谁在说谎?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可能要去问问你姐,或者去问花耀今吧。”章姐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毕竟她也不是很清楚所有原由,不过——

  “可是,我觉得花耀今真的不错,当年他在夜店救了你,一个对三个,真是让我意外。还把已经昏倒的你抱到休息室,那时你紧抓着他的袖子不放,让他好为难呢,差点就要把衬衫脱下来给你了。”

  初瑟听完,尖细的下巴几乎快要掉到地上。

  澄澈的夜色里,恍若当头落下一道雷,震得她快要站不住脚。

  袖扣……她醒来时,手上抓着一颗袖扣,若真是他救她的,那她那天提起,为什么他都没说?

  抚在额际上的手,不自觉地抓着发,但就算她拔光了发,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可是章姐没必要骗她的,不是吗?

  “真想不到当年的小伙子,现在已经干到拓荒者金融体系亚洲区的执行长了,我要是年轻个十五岁,就去倒追他。”章姐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错愕,迳自说得又叹又怨。

  初瑟根本听不进她到底又说了什么,她只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他一定是喜欢你,要不然,怎么会在你出事的隔天就跑来找我,而且立即要求我把店顶让给他?”

  章姐的这些话,就像最后一波空袭,投下了让她完全无法反应的震撼弹。

  是这样子吗?

  第7章(1)

  被海风吹到头昏脑胀的初瑟,在没有地方可去的情况下,终究还是乖乖回到花耀今的舱房。未料一进到里头,一片黑暗,唯有卧房那扇圆窗透出几丝光线。

  门没锁,代表应该是他故意不锁门等她回来的,但里头怎么会一盏灯都没有?

  还是他忙了一晚,早早就寝了?

  糟,这下子,她要睡哪?

  她忖度着,才走近床边,一阵酒气冲天,吓得她倒退一步。

  她定睛一看,就见花耀今和衣睡在床上,就连被子都没盖,加上这光用闻就会醉的酒味,她赌他一定是醉翻了。

  “没事干么喝这么多?”她开了灯,坐在床缘,看着入睡的他,几缯刘海横过饱满的额,落在他浓纤的长睫上,她看得有些手痒,忍不住替他拨开了发,唾弃他比女孩子还要长还要密的眼睫毛之后,确定他并没有醉酒的不舒服,想了下,决定帮他把西装脱下来。

  她拉开西装,扯掉领带,解着他衬衫的钮扣,每解一颗,便多露出一寸他深藏不露的厚实胸膛,教她想起那日他近乎全裸的身段,又加上章姐说的话,她解扣子的动作不由得停了下来。

  “不是你吧,不可能是你吧?如果是你,你应该会跟我讨恩情的啊。”她喃喃自语,完全无法想象她日思夜想不敢忘记的救命恩人就是他。

  他那么会讨恩情,一丁点大的事都要提醒她,记得礼尚往来,而救她这么大的一件事,他怎么反而提也没提过?

  “我讨了,你会给吗?”

  “吓!”她吓得要缩回手,却来不及了,已被他抓得死紧。

  “别想逃。”他沉喃着。

  初瑟稳定心神,瞪着眸色清笃的他。“你没醉?”

  “我只是休息一下,要是你再不回来,我就去抓人。”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醉若醒,眸色性感得犹若圆月底下的一抹薄光。

  “你满身都是酒味。”所以她无法确定,他现在到底是清醒还是醉了。

  “因为有人伤了我的心。”

  “谁?”

  “你在装蒜?”他揽起浓眉。

  “我?”

  “除了你,还有谁伤得了我?”他已经很久没尝过那么令人不舒服的滋味了。

  “我哪有?”她局促不安地反驳,他落寞的神色让她莫名其妙的很不舍。

  “你否定了我。”他的手微使劲,但不是无法反抗的强迫,任她选择要不要依偎他。

  “哪有?”初瑟感受到他的力道,下意识乖乖地顺着他,趴在他的胸口上,很后悔刚才干么帮他解扣子,害她的脸直接躺在他温热的胸膛上,羞得她的脸颊也烧烫起来。

  “你说,跟我不是那种关系,以前不是,现在不是,未来更不会是……”他双手环着她的背上,温热的掌心轻抚过她的背。“这就是我要你好好考虑之后,你给我的答案吗?”

  “我……”她张口结舌,努了努嘴。“只是随便说说,你干么那么在意?”

  因为那些话伤到他?难道说,他是真的喜欢她,而且不是现在,是从很久很久就开始了?

  “喔,那么你的答案呢?”他的手抚上她被海风吹得有些打结的长发,细细以指帮她梳开。

  初瑟叹了口气,“你会在意我的答案吗?”

  “你觉得我不在意吗?”

  “你要是在意的话,会把我丢在宴会现场,自已被那些蝗虫似的女人包围住吗?”她说时不忘哼哼两声,想要彰显她毫不在意,岂料却是欲盖弥彰,满是反效果。

  听出她话里的酸味,他的心竟轻易地被哄拐,死心塌地的更想要她的爱。

  “你也感觉得出她们是蝗虫,那怎么不拉我一把?难道你不怕我就要被蝗虫给侵犯了吗?”

  “我以为你喜欢,哪好意思坏了你的兴致。”哼,她很识大体的好不好?

  “怎么可能?我不是说了我喜欢的是你吗?”他轻逸着笑,胸口微微震动着。

  “真的喜欢?”她抬眼瞪他,眸底满是怀疑。

  “不然,你想要我怎么说?喜欢你?爱你?”他笑得邪魅,深邃的眼里满是风情。“说了,你会回应我吗?”

  “我……”初瑟垂眸想了下,忍不住问:“既然是你在夜店救了我,怎么我说了,你却没承认呢?”

  “我一定要承认吗?”

  “干么?为善不欲人知喔!”完全不是他的个性。“而且,你那时怎么会有那么多钱顶下夜店?”

  要顶下章姐的夜店,林林总总算一算,没个一千也要八百万,依章姐的个性,不大可能给他打折,而且铁定还要现金支付。像他这么居家的宅男,从没见他工作过,他要上哪生出这些钱?

  在她记得这件事是父母去世之后没几天发生的,而且他也是在那几天就搬走。

  “我有钱还要先通知你吗?你以为我天天待在家里,不需要生活开销吗?”他哼着,没意愿掀开八百年前的旧账。

  别怪他语气酸,而是她家人全都知道他当年事以设计程式在赚钱,就唯独她不清楚,他被忽视的程度有多严重,由此可见一斑。

  干么脸摆得这么臭,她又说错什么了?抿了抿唇,她忍不住又问:“……你那时候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就是一股冲动,但现在,他大概知道为什么了。

  “哪有人因为这种答案而去买夜店的?”她嗫嚅道。“做了又不说,不觉得不合理吗?”

  “好让你感谢我?”他不需要感谢,纯粹是想做而做。

  “不好吗?”本来就该感谢。

  “我要你爱我,只要你爱我,而不是因为我曾为你做了什么,才让你心怀感激地想爱我。”他如夜幕幽深的魅眸,定定地揪着她。“如果你现在决定爱我,只是因为你知道我曾为你做了什么而感动,那我宁可不要。”

  宗臣烨派人跟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的一举一动、遇见什么人、交谈过什么,他都一清二楚,只是他真没料到,船上这么大,她偏遇见那姓章的女人,意外地扯出他极欲掩饰的过往。

  “可是,我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有没有喜欢你?”厚,这人怎么老爱赌这么大,是太有自信,还是他的爱恨真这么分明?

  “你喜欢我。”他缓缓笑开,扯开了略薄的唇,露出一口白牙,沉峻的神色因而缓和显得柔情万分。

  “有吗?”他怎么比她本人还确定?

  “只要你从现在说爱我,你就一定会爱上我。”

  “这么有把握?”

  “因为,你不可能再遇上比我更爱你的男人。”花耀今笑着,不是戏谵的,冷哂的,而是纯粹为笑而笑,笑得满足而感动,好像得到全世界似的。

  “爱上你有什么好处?”她趴在他的胸口,被他的笑给感染。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这么无芥蒂地依偎,氛围如此自然地将他们包裹住,让他们可以嬉闹玩笑,自在相处。

  “好处多到数不完。”他双臂微使力,将她拉到面前,轻啄着她的唇。“好比这个。”

  “喂,你都不用问的喔?”初瑟羞涩地抿紧唇。

  “请问我可以吻你吗?”他逼近气息,隔空摩挲着她的唇。

  “这个时候就不用问了啦!”讨厌,他体内的恶劣因子还是存在的嘛!

  他吻上她的唇,从轻尝到深吮,呼吸渐乱,她被反压在床上,眸色混乱,浑身酥麻得像是着了火,她快要不能思考,整个人轻飘飘,感觉他的吻在游移,像蝶儿般在她脸上轻飞跳跃。

  忽地,一把更炽烫的火烧上她的肌肤,教她蓦地瞪大眼。

  “你!”天啊,她的衣服咧?

  手脚太快了吧,怎么可以这样?

  面对她无声的眼神埋怨,花耀今勾着无辜的笑。

  “你不是说不用问?”

  她努了努嘴好想抱怨,但当他的气息将她圈绕,当他的热度将她焚透,她脑袋整片空白,他充满力量的躯体,像烙铁般地烧灼着她,而当他撕裂她时,她猛地倒抽口气,紧抿着唇,神色痛苦地看着他。

  可是,他的神色比她还痛苦?

  痛的到底是谁?

  好想问,然而她没办法,他的吻如风似水,安抚着她,引领着她收藏着他的灼热,让他可以深埋到柔润湿潮的顶点,抹灭了痛,取而代之的是惹人慌乱无措的激僳,让她几欲疯狂,但他却还没打算放过她。

  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身上烙下喜悦的痕迹永不餍足。

  在结束豪华游轮之旅,抵达杜拜之后,两人随即转机回台湾,他们感情理该继续甜甜蜜蜜,不过回到台湾的第一天,初瑟的脸就绿了。

  “干么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样?”拓荒者亚洲区金融总部大楼,执行长办公室里,花耀今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边分出心神看着抿嘴不说话的女友。

  “你骗我。”她冷冷地控诉。

  “我骗你什么?”他很忙,但还是很赏脸地给她一记无辜的笑。

  “你说要帮我请假,结果都没有,害我被开除了,连遣散费都没有,还在资历上杯盖下工作不负责的黑记号。”她冤死了、赔死了。

  她回到银行要销假上班,才知道她旷职多日,已经被开除了。

  “哪有什么关系?你继续当我的特助。”他放下工作,对她张开双臂。

  “特助是要干么的?”天色太亮,缺了浪漫情调,她不想再这么严肃的办公环境跟他卿卿我我,于是乖乖地继续坐在候客沙发上。

  “就是负责我的起居、我的生活。”她不就他,他自然就她,起身大步走到她身边,无视她意愿地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那是管家。”啐!跟游轮上的工作一样,半点挑战性都没有。

  “是老婆。”

  初瑟瞪大眼。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他顺手拉弯她的唇角,灵巧的指头顺便扯眯她的眼,假装她正在微笑。“你已经把你自己交给我,难道不希望我负责?”

  “不要玩我的脸啦!”初瑟微恼地扯下他恶作剧的双手。“会不会太快了点?我们才刚交往。”

  “会吗?我倒是很想赶紧有个家,一个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家庭。”

  “对了,你的父母呢?”她突然问道。

  说熟嘛,他们确实也有点熟,毕竟都认识好几年了,虽说她跟他互动并不热络,但她知道他的存在,也一直很注意他的存在,以防他老是欺负她。

  但,对他的认识,可说是寥寥无几。

  他在她家隔壁住了三年,从没见过有人来拜访他,他也很少外出,后来她的父母离世没多久后,他也离开了,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其实,那一阵子,她是有点恨他的,因为她的父母视他如己出,他却没有同等回报。

  “不在了。”他口气很淡。

  “喔,那你没有兄弟姐妹吗?”她猜是这样,所以他才很喜欢到她家串门子,因为她有一对过分热情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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