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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page 12 作者:秋水

  郝曼丽傻住。她这是在暗喻她只是础渊的泄欲对像?

  “那也表示至少我比你有魅力,起码他泄欲的对象是我,不是你,这不就证明了我的床上功夫比你好?”她不甘示弱。

  “你怎么知道你的功夫比我好?你难道不会怀疑,就是因为他怕给不了我想要的,所以才去找你?”要她说这么露骨的话实在难为情,但她也不愿意被郝曼丽压著打,她也有她的自尊。

  “你?怎么可能?看你胸前没几两肉,瘦得跟竹竿似的,你能满足他什么?”郝曼丽打量她的眼光有著鄙夷。

  “这是我们夫妻间的闺房情趣,我怎么能告诉你?础渊会不高兴的。”她神色从容,两颊却浮染晕红,她真不习惯说这样的话。

  但她颊上的绯红让郝曼丽误会成是害羞。“他真的、他真的先跟你做过了才来找我?”

  “是呀,新婚之夜怎么可能什么事都设做?”她冷静回应。

  认真说起来,她并不讨厌郝曼丽,甚至有些同情她只能是黎础渊的情妇,若不是她这般盛气凌人,她不会这样和她说话。同为女人,何苦彼此为难?

  闻言,郝曼丽沉下了脸庞,片刻,想起什么,得意地扬著下巴。“就算和你做过了又怎样?他还是比较爱我,否则又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每个晚上都留在我那里?反正他都娶了你,不做白不做是吧?!没道理到嘴的肥肉他不吃,他又不是性冷感或性无能!”

  郝曼丽戳中她的痛处了。他夜夜留宿情妇家的行为,千真万确,她没得反驳,亦觉得难堪。

  “怎么样?说不出话来了吧?!他娶了你又怎样,不过是为了拿到院长的位子才勉强娶你。不然凭你这德性,你以为他看得上眼?”郝曼丽哼了两声。她又说对了她和黎础渊的关系,明知她是故意打击,但她还是无法避免地受了伤。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肚里的蛔虫了?连我看不看得上眼,你也知道?”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黎础渊出了声,沉而冷的。

  郝曼丽转过面容,一见是他,丹凤眼瞠得老大。“础、础渊?”

  “这里是工作场合,你们就这样站在这里聊天?”黎础渊冷冷瞪著郝曼丽。他不是不气恼她对陈可航说的那些话,只是碍于场合,他不能在这里继续将话题延续下去。

  “没有啦,只是一大早进来就听说可航是你太太,刚刚遇到她,跟她问个好而已。”郝曼丽变脸速度之快,脸颊马上又挂上笑容。

  问好?他哼了声。他老早就站在那里看著她们,听著她们的对话,她说了什么他会不知道吗?

  “既然知道可航是我太太,以后见到她,记得称呼一声黎太太。”他沉著嗓音道,随即看著陈可航。“都十二点多了,你应该忙完了吧?到我办公室一趟。”他握住她的手,往他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郝曼丽面色一阵青白,胸口不住起伏著,她瞪著那对男女的背影,不甘地想:她一定要把黎础渊抢回来1

  一进入办公室,黎础渊松开了陈可航,随即又将门落锁。他转过身子,一双发亮的黑眸直瞅著她,很耐人寻味的眼神。

  “你、你要我来你办公室做什么?”他看她的眼神异常灼热,带了点探究,又有著兴味,她被瞧得心口抨然一跳,面颊微微热著。

  “放心,我没有吃壮阳药,不会一时性起,逼著你跟我‘做’。”他性感的嘴唇淡淡掀动,却是很劲爆的话题。

  陈可航闻言,想起方才在外头和郝曼丽的露骨对话,原来全教他听了去,她一阵尴尬,耳根渲开绯红。

  在他深沉的注目下,她明眸慌转,片刻,才嚅动嘴唇:“我那样跟你的女人说话,你心疼了?”

  “心疼?怎么会?!”他声线骤提,好像她说了什么夸张的事似的。“我只是觉得我的男性自尊严重受创。你还真瞧不起我,我看起来虚到要吃壮阳药才能跟你做爱吗?”

  她的脸蛋瞬间涨红。“那个只是、只是玩笑话。”

  “你要拿我开玩笑不是问题,但能不能别拿我的男性雄风来作文章?你要是不相信我那里没问题,我们可以实际演练一次。”他看了看他的办公桌。“你不介意第一次在桌子上的话,我乐意奉陪。”

  她瞪大了眼,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史前巨鳄,他纵笑出声。

  已经很久没这样轻松地和她对话,他威严的面庞竟柔软不少。像还逗弄不够似的,他又问:“你床上功夫真的很棒?”

  她眼眸再瞠大,已到极限,她一张红唇张张合合,却怎么也找不到话回他。好半晌之后,她只能憋红著脸蛋,微恼地道:“你要我来这里,就是要讲这些吗?我现在很饿,要去吃午饭,不听了。”再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打开门。

  她那罕有的、娇嗔的姿态,让他心口发软,涨满柔情。他一把擒住她,施了点力将她往他这方向带。她没料到他此番举动,整个人往后跌进他胸膛。

  她双手攀在他肩颈,平衡重心,待意识到自己与他的亲密后,她微慌地把手撑在他胸前,试图离开他的怀抱。

  他怎会轻易让她逃开?他双手一使力,将她整个人牢抱在怀中。“别动。”

  “你、你--”虽不明白他这么抱她的用意何在,但她仍是扭著身躯,娇颜红透。“这里是办公室,会有人进来。”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除了我自己,谁要进来都得经过我允许。还有,我们是夫妻,就算被撞见抱在一起又如何?谁能说什么?”他一只大掌上移到她后脑勺,抚看她那头俏丽短发。

  “但是--”她想了想,决定用力挣脱,她双手抵著他胸口,掌心一使力,硬是把自己和他拉出一道距离。“但是我们不是真的夫妻,而且现在只有我和你在,不用特别演出这种亲密戏码。”

  他嘴唇微微一勾,含著笑意看她,眸色深了些。“谁说我现在也是在演?”

  她先是不以为意,片刻,像懂了他的意思似的,眼眸缓缓瞠大。“你--”

  不是在演?那么抱她是因为……

  “我想了想,跟你生活还算有趣,反正都结婚了,不如就一直走下去。”他轻描淡写地说。

  一直走下去?他、他这话的意思是--要一辈子在一起?

  他先是抱住她,接著又说“不如就一直走下去”……他到底是在说玩笑话,还是认真的?

  见她不回话,只是瞠大了明眸,又张圆著嘴,那少见的憨样竟如此可爱。他笑了声,忍不住捏了下她的嫩颊。“嘴巴合起来,你一副被卤蛋噎到的表情。”

  她眨了下眼,怔怔看著面前的男人。

  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男人有了想要和她一直走下去的念头?

  第7章(1)

  S大百货公司十楼临时搭建的舞台上,正在进行一场服装发表会,这是国内一家知名服饰店的新款春装发表,业者邀请了两百位VIP客户到场看秀,因适逢假日,逛百货公司的人潮本就不少,将原就不大的场地,挤得水泄不通。

  “心心,我觉得你还是另外找别人好了,我穿这样……感觉好奇怪。”舞台后方的休息室内,陈可航正用哀求的眸光看著好友,也是这场发表会的服装设计师,何心心。

  “找别人?拜托,你都已经准备好要上场了,我临时要上哪去找别人?别说现在找不到人,就算找到了,有时间化妆和做头发吗?”何心心怪叫著,她看了看好友,又说:“你穿这样很好看啊,哪里奇怪了?你看,这胸口的皱折设计创造了胸部丰满的视觉效果,腰后的蝴蝶结又拉出窄腰,还有这花边裙摆,将你那两条修长双腿包裹在花心里,充分展现女性的美丽曲线,多像花中仙子呀。”称赞好友的同时,也间接赞许了自己突出的设计风格。

  好友夸张的说法让陈可航好笑地叹口气。“我知道你这服装设计得很棒,但我不习惯这么裸露嘛,胸口和背部都凉飕飕的。”她看著镜中的自己,

  别说脸上的大浓妆让她不适,她这低胸露背的穿著也是头一回,她感觉全身上下都不自在。

  她原只是负责整场秀的发型设计,怎么知道一位模特儿临时身体不适,无法上场演出,只能另找人顶替。然而一时间也不知道上哪寻人,加上还要和其他模特儿有默契地演出,讨论良久,大家决定从设计团队里挑一个上场。

  她就是被拱出来的那一个,说什么她的型最适合这套服装,于是,她就被打扮成现在这个模样。比较幸运的是,因为服装设计走自然风,所以她能保留自己原来的发型。

  “你结婚穿的礼服,有哪一套不露的?”何心心扬声问。

  “是都有露啦,可是没有一套像这件这样,前后都露呀。”结婚的礼服低胸是免不了的,但背部也没全露。还有,至少结婚礼服都是长到拖了地的裙摆,不像身上这套服装,肩、胸、背、腿,全都要被看光。

  再说,系在颈背上的绑带让她觉得自己像是穿了件性感睡衣……

  “哎呀,就是要‘露’,才迷人呀!你看外面那些已经上场的,哪一个身上的服装不露的?露,是一种性感的象征,但不能露到没有想像空间。像你身上这件,该遮的都有遮到,这种露法才最诱人。”向来就前卫的何心心,阐述著她的设计理念。“好了啦,就要到你上场了,就当帮我一回嘛。”

  陈可航莫可奈何,最后也只能在音乐声和主持人的介绍中,硬著头皮上场,献出处女秀。

  她扬起唇角,撑著笑容,在舞台上绕了两圈后,走下舞台。她沿著中间走道或走或短暂停留,摆弄著临时恶补的姿态,好展现身上这套服装的特色。

  随著灯光转换,她侧过面容,对另一边的观众露出笑容,视线移转间,在后头站立围观的人群中,她瞧见了一抹白色身影。

  那白色身影也正瞧著她,一双黑眸透著赞赏,毫不掩饰情绪地看著她。

  黎础渊庆幸自己赶上了这场发表会。医院临时送来一个产妇,需要紧急剖腹生产,打乱了他原来的计划,所幸,母子均安,手术也顺利,他才又匆匆地从医院赶来这里。

  他连手术衣都没时间换下,直接套上白色医师袍就赶了过来,一路上还惹来不少注目。他头一回如此重视一个约定,即使那日对她说会来看发表会时的语气,并非很笃定,但他想著,既然出口了,为了表现他的诚意,他也该过来看一下。

  赶得很值得啊,当她一出现在舞台上时,那带著羞怯的笑容,轻易就夺走他的目光。比起先前出场的几个模特儿,她不是最美丽的,却有著最纯挚的笑容,应该说,她的笑容不够专业,却也意外造成了另一种平易近人的可爱感,像邻家小妹妹那般的气质。

  陈可航很意外会在人群中看见他,他是说过会来看看,但当时他的语气像随意提起,她也没将他的话放心上,毕竟他没必要过来看这场发表会。也许是因为不曾期待他的到来,所以见到他的面庞时,她竟是感动不已。

  多看了他一眼,她才转过身躯,朝舞台走去。明知不能将目光特别停留在哪一张面孔上,但重新走上舞台的她,仍是不自觉地,把目光移到他面庞上。

  她想起前天他在他办公室说的话--反正都结婚了,不如就一直走下去。

  她一直困扰著,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说?算是一种承诺吗?然而,他为什么要许下承诺?他曾说过不会爱上她,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告诉她不如就一直走下去?

  她反覆思索著这个问题,却想不出个答案来,他的心思她根本猜不透。但现在他出现在这场发表会上,她是不是能偷偷想著,他对她真是日久生情了?

  看著他,想著这些事,她忘了自己还在舞台上,直到身旁的模特儿搭了下她的肩,看似摆弄动作,其实是在暗示她该下场时,她才匆匆回过神。

  她在不好意思的困窘情绪下,竟又忘了该有的走路姿态,跑著退到后头的休息室。

  随即而来的,是舞台底下传来的笑声。

  黎础渊看著那个用跑步退场的身影,也跟著发了笑。

  多么害羞又直接可爱的小女人,可是他从来都没好好爱惜过的妻子。

  他该怎么弥补自己对她的冷落?

  “可航可航!”后台休息室,何心心嚷叫著。

  “唔。”正低头卸妆的陈可航低应了声。

  “可航可航!”何心心又叫。

  “我在听啊。”缓缓拿下假睫毛,再用卸妆油轻轻抹在眼睛周围,她看见自己的双眼黑了好大一。

  “可航可航可航!”何心心叫得急了。

  “心心,我有在听啊,你--”她一面拿起面纸擦掉脸上的五颜六色,一面回过头,在看见何心心身旁的男人时,她楞住了,一张小嘴张著。

  黎础渊看向那张彩妆拭了一半的脸蛋,走了过去。

  陈可航只是一直盯著他的身影,直到他站到她身前。

  他双手搭上她裸露的秀肩,低首询问:“好了吗?”

  “咦?”她回过神,纳闷地看著他。

  “我来接你。”他看著她嘴唇上的口红被她用卸妆乳抹开,在唇周围晕开一红,小嘴成了好笑的香肠嘴。

  他突来的温柔让她有些羞窘,特别是瞄到好友投来的暧昧眼神时,她一张褪去腮红的脸蛋竟又红了。

  “我、我妆还没卸好,衣服也还没换……”她瞅了他一眼,拿著面纸的手继续擦去被卸妆乳融掉的彩妆。

  “衣服不用换了啦。”何心心拿看她原来的衣物,塞进一个提袋,然后走了过来,她把那袋衣物塞给黎础渊后,抽了几张面纸帮忙擦著她脸上的残妆。

  “赶快赶快,老公来接,不要让他久等。”虽不满意先前黎础渊对待可航的态度,但见他出现,她惊讶之余也替好友感到欣慰。

  “好了好了,都擦干净了。”她像赶什么似的,拿了件披肩披在好友裸露的肩上,又拉著她起身,把她推进黎础渊的怀里。“剩下的我来收就好,你快跟老公回家。”

  “可是心心--”陈可航还想告诉好友,她会把身上这件走秀的服装亲自送回她的工作室,但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心什么心?别再心了啦,赶快回家去。”说著说著,她伸手推著好友。难得有这种可以让他们继续发展的机会,她当然要用力促成呀。

  陈可航和黎础渊被推到休息室门口后,她才无奈地转身看著好友。“那心心,我们先走了哦?”

  “快走快走,别妨碍我收东西。”何心心豪气地摆摆手。

  陈可航道再见后,跟著黎础渊走了出去。她看著身侧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想来接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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