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只是提醒有这种可能性。”
皇帝摆了摆手,懒得跟他计较,终于松口允许他保下张毅山,“好吧,朕给他将功折罪的机会,三个月之内确定那个逆子在庆丰干的勾当,还有,找到瑞王的下落。”
“三个月太赶了。”
“瑞王一日不除,朕一日寝食难安。”
齐明聿还能说什么,只能尽而为了,万一三个月内找不到人,再谋他策。
“听说你在庆丰遇到心仪的姑娘?”
皇帝戏让的对他扬起眉,“要不要朕给你一道赐婚的圣旨?”
齐明聿不屑的“哼”了一声,“微臣得靠皇上赐婚才将人娶回来,这太丢脸了。”皇上哪是真心想赐婚,根本是想知道他看上哪家姑娘。
皇帝又忍不住瞪人了,“能够得到朕赐婚,那是无上光荣。”
“待两家过了明路,微臣再请皇上赐婚。”
这小子的嘴巴是蚌壳吗?“听说那位姑娘很出色,不怕人家捷足先登?”
“不会。”有了四年前那个污点,加上在乡下待了四年,京城的达官显贵不会轻易定下这样的媳妇。
“你确定?小六说你看上的姑娘来头不小。”
他倒忘了沈祭酒不是简单人物,想与他结亲的权贵绝对不会计较沈云锦那个小污点,再说见了她之后,谁会在意她乡下待了四年。可是,齐明聿还是骄傲的道:“皇上认为微臣会摆平不了吗?”
闻言,皇帝也不好继续纠缠不放,只能吓吓他,“你可别忘了自个儿恶名昭彰,若非贪图镇国公府的权势,人家只怕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你。”
皇上真是太卑鄙了,他可不会上当。
可是一离开皇宫,齐明聿越想越不放心,低声交代齐白,“你派人传话给橙花,三日后午时我在四海书斋等沈姑娘。”
“沈姑娘想出府恐怕不容易。”
“你不必替她担心,她狡猾得很,总能想到法子。”
齐白只能应了,立马派人传话给橙花。
当庆丰那边传来的消息一次又一次证明齐明聿乃闲人一枚,周启曜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可是转眼之间,风云变色,齐明聿竟然悄悄回京,而且进了宫,父皇还在御书房见他……御书房可是父皇的机密重地,若非父皇有意透露出来消息,谁也别想从那儿打探到什么。
“这是这怎么回事?为何岷川那儿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如今周启曜是惊讶又茫然。
“齐明聿不是在岷川,而是在庆丰,他有心隐密回京,陈郢如何得知?”梁孟哲觉得他太大惊小怪了,皇上将齐明聿从西北召回来,原就是要他接下京城防务,无论基于何种理由不得不让他离开京城,也不可能太久。
“不是一直派人盯着吗?”自从齐明聿去了庆丰府,他夜夜难以成眠,好不容易觉得安心了,齐明聿却没有预警的回来了,完全教人摸不着头脑,这教他如何不担心?
“殿下不是要陈郢别盯得太紧吗?而且齐明聿在庆丰时,几乎不出安王的庄子,陈郢也不便派人守在那儿?”
被悬在半空中,周启曜难以抑制纷扮优扰而来的各种思结,“父皇为何突然将齐明聿召回来?难道齐明聿有什么发现?我让陈郢不要随意出入庆丰,但也不是教他不知变通的守着祈州……”
“殿下,若是庆丰那儿有异状,陈郢不会毫无所觉。”梁孟哲打断他。
周启曜突然想起一事,“对了,上个月安王不是在王府宴客吗?庆丰知府不是也受邀赴宴?”
梁孟哲皱了一下眉头,“殿下怀疑庆丰知府投靠安王了?”
“这倒不是,庆丰知府干下那种见不得人的荒唐事,应该不敢投靠安王,不过,齐明聿很狡猾,就怕他不小心露了口风,教齐明聿察觉到什么,父皇才会暗暗将齐明聿召回京。”
略一思忖,梁孟哲觉得此事不容轻忽,“我立刻遺人通知陈郢,务必要盯紧安王和庆丰知府。”
周启曜点了点头,不放心的道:“我得亲自会一会齐明聿。”
“殿下还是别轻举妄动,齐明聿刚从庆丰悄悄回京,殿下就急急忙忙跑去找他,这不是摆明告诉齐明聿,殿下在庆丰有不能见人的勾当?”
“我不亲自冒险一探,就没机会确定他手上握有多少东西。”
这一点梁孟哲倒是同意,可是此时太过敏感了。“无论如何,殿下还是先忍忍,齐明聿若是真察觉到什么,也可能只是怀疑,殿下急急忙忙跑去找他,反而让他石角认心中的怀疑,这岂不是弄巧成拙?”
“舅舅认为何时最为恰当?”
“若能巧遇,最为恰当。”
周启曜嗤之以鼻的冷笑道:“舅舅相信巧合吗?”
“这要看是何种情况下的巧合,譬如最近京中常有的赏花宴,还有下个月的文华会,每个皇子都会出席,殿下遇见齐明聿也就不奇怪了。”
周启曜不得不承认的点头应了,“文华会确实是巧遇的最佳时机,可是,难道放着他不管吗?要不要派人盯着他?”
“殿下务要沉得住气。”
“舅舅,若不能掌握他的动静,我们只能被动的处于挨打地位。”
“殿下,我们隐藏的实力在岷川,保护好岷川的实力比什么都重要。”岷川如今风平浪静,他们何必自乱阵脚地将自个儿暴露出来?
周启曜也知道此时最忌讳沉不住气,可是想到一旦皇上知道他干了什么,他的路就走到底了,这教他的心难以平静下来。
“我们要不要将岷川的人分一部分移至九华山?”
“他们若移至九华山,岂不是成了盗匪?”
他们将私兵打散在民间,就是为了预防哪日其他地方盗匪作乱,激起民怨,皇上下今各地驻军扫除盗匪。再说了,拥有私兵,或是与盗匪勾结,其含意截然不同。
“要不,迁入庆丰?”
“这是将人送到安王的眼皮子底下,太危险了。”
周启曜无奈的苦笑,“我真是急糊涂了。”
“殿下此时切莫心急。”
周启曜轻声一叹,“我知道了,我会耐心等到文华会。”
她肯定疯了,他传话要见她,她就乖乖去见他……不对,不是因为他要见她,她就毫无异议的去见他,而是要弄清楚当初原主摔倒在他面前的情况。
虽然恢复原主的名声并不容易,但是想到犯错的人毫无悔意,沈云锦就一肚子火,总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尽最大努力为原主讨回公道。不过,事情过了那么多年,当时情况如何,真的很难说清楚讲明白,想来想去,只能试着从另一方寻找答案,也就是由制造混乱的齐明聿身上拼凑当时的情况。
这就是她不能不来见齐明聿的原因,也还好他挑了一个好地点,方便她以买书之名出门,不过,他总有本事让人未开口之前就想狠咬他一口。
“是不是很想念我?”齐明聿可不认为自个儿脸皮厚,她如此乖巧地前来赴约,不就是最佳证明吗?
沈云锦紧抿着嘴,以免失控扑过去咬人,又给了他机会扯些乱七八糟的话扰乱她的思绪——虽然不愿承认,但他的一言一行的确已能左右她,好比以前不在意他是美男子,如今她不敢直视他的脸,还有,他若再说一遍“嫁给我不好吗”这种话,她肯定心跳加快……
总而言之,如今对她而言,他再也不是安王那样的存在。
“你不是很坦率吗?何必羞于承认。”齐明聿难得很有童心的对她挤眉弄眼,“没关系,我深知你心。”
这个男人就是有能力逼她得失去控制,当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抓起他的手狠咬一口……真是太爽了!
“果然是我看上的女人,表达情感的方式就是与众不同。”齐明聿绝不承认自个儿故意挑衅她,促使她在他身上留记号“我不是来这儿听你废话的。”她要冷静,遇到一个没脸没皮的人,若不能对他的言词免疫,她很容易被他逼到失去语言能力。
齐明聿同意的点点头,“我们心知肚明之事,确实是废话。”
她的牙齿又痒了……沈云锦决定赶紧进入主题,“还记得当年我在你面前扑倒一事?”
“你想起来了啊。”自从得知他的身分之后,她对他的态度并未转变,他还以为她忘了在他面前闹过的糗事。
“这不重要,你可记得当时的情景?”
“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一群姑娘突然出现,然后你就莫名其妙冲出来,扑倒在我面前,我问了你一句,‘有事吗?’你茫然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就晕过去了。”
想起此事,他就想骂人,若非皇上教他多与人往来,他不会受邀去牡丹园,最后却落得被人告了一状,说他粗鄙无礼,吓得人家姑娘回去就病倒了,虽然在那之前,他确实刻意对京中贵女恶言恶语,可是那一次真的与他无关。
沈云锦觉得很失望,即便早有预感,齐明聿不可能目睹谁将原主从后面推出来,可是没想到他知道的比在场那群姑娘还少。
“当时那个人是你吗?”齐明聿的眼神转为不屑,“像只小老鼠。”
沈云锦没好气的一瞪,“若是小老鼠,见了你应该是脚底抹油,不是晕倒在你面前。”
“若不是吓晕了,你早就脚底抹油跑了。”
沈云锦真想赏他一颗栗爆,“你看不出来我当时生病吗?”
齐明聿完全不同情,“生病了还乱跑,你这丫头没脑子吗?”
这个男人就是让人很想咬人!“我有没有脑子关你什么事?”
“以前与我无关,不过从今以后关系可深了,我无法忍受我的人太笨了。”
沈云锦傻了,她何时成了他的人?
“还好以后有我看着,绝不允许你再干傻事。”
这是笑话吗?沈云锦忍不住翻白眼,他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吗?
第十一章 你是我的人(2)
“红酒庄和容锦阁都会在过年前开张。”齐明聿突然转移话题。
“嗄?”
齐明聿嘲弄的挑起眉,“你以为我没在干活吗?”
沈云锦怔愣地回过神,“不是,我忘了。”
红酒庄的事本来就不是她主导的,至于容锦阁,她直接交给庆丰容锦阁的凌掌柜,由他跟齐明聿商谈协议,包括京城和庆丰两处的每一季新设计是否同时上市,还有两处是否应该同中有异,如此一来,既是同一家出品,又各具特色,京城的经营模式是否与庆丰相同……总之,只要记得开张前一个月找她要设计图就好。
这丫头故意气他吗?他费心讨好她,她竟然忘了!齐明聿不悦的道:“我还以为你很想挣银子。”
“我没想到你的速度如此之快。”她不是那种有钱又有权的阶级,哪知道在京城开间铺子如此容易?
“你是不是应该奖赏我?”
周启曜也知道此时最忌讳沉不住气,可是想到一旦皇上知道他干了什么,他的路就走到底了,这教他的心难以平静下来。
“我们要不要将岷川的人分一部分移至九华山?”
“他们若移至九华山,岂不是成了盗匪?”
他们将私兵打散在民间,就是为了预防哪日其他地方盗匪作乱,激起民怨,皇上下今各地驻军扫除盗匪。再说了,拥有私兵,或是与盗匪勾结,其含意截然不同。
“要不,迁入庆丰?”
“这是将人送到安王的眼皮子底下,太危险了。”
周启曜无奈的苦笑,“我真是急糊涂了。”
“殿下此时切莫心急。”
周启曜轻声一叹,“我知道了,我会耐心等到文华会。”
她肯定疯了,他传话要见她,她就乖乖去见他……不对,不是因为他要见她,她就毫无异议的去见他,而是要弄清楚当初原主摔倒在他面前的情况。
虽然恢复原主的名声并不容易,但是想到犯错的人毫无悔意,沈云锦就一肚子火,总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尽最大努力为原主讨回公道。不过,事情过了那么多年,当时情况如何,真的很难说清楚讲明白,想来想去,只能试着从另一方寻找答案,也就是由制造混乱的齐明聿身上拼凑当时的情况。
这就是她不能不来见齐明聿的原因,也还好他挑了一个好地点,方便她以买书之名出门,不过,他总有本事让人未开口之前就想狠咬他一口。
“是不是很想念我?”齐明聿可不认为自个儿脸皮厚,她如此乖巧地前来赴约,不就是最佳证明吗?
沈云锦紧抿着嘴,以免失控扑过去咬人,又给了他机会扯些乱七八糟的话扰乱她的思绪——虽然不愿承认,但他的一言一行的确已能左右她,好比以前不在意他是美男子,如今她不敢直视他的脸,还有,他若再说一遍“嫁给我不好吗”这种话,她肯定心跳加快……
总而言之,如今对她而言,他再也不是安王那样的存在。
“你不是很坦率吗?何必羞于承认。”齐明聿难得很有童心的对她挤眉弄眼,“没关系,我深知你心。”
这个男人就是有能力逼她得失去控制,当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抓起他的手狠咬一口……真是太爽了!
“果然是我看上的女人,表达情感的方式就是与众不同。”齐明聿绝不承认自个儿故意挑衅她,促使她在他身上留记号“我不是来这儿听你废话的。”她要冷静,遇到一个没脸没皮的人,若不能对他的言词免疫,她很容易被他逼到失去语言能力。
齐明聿同意的点点头,“我们心知肚明之事,确实是废话。”
她的牙齿又痒了……沈云锦决定赶紧进入主题,“还记得当年我在你面前扑倒一事?”
“你想起来了啊。”自从得知他的身分之后,她对他的态度并未转变,他还以为她忘了在他面前闹过的糗事。
“这不重要,你可记得当时的情景?”
“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一群姑娘突然出现,然后你就莫名其妙冲出来,扑倒在我面前,我问了你一句,‘有事吗?’你茫然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就晕过去了。”
想起此事,他就想骂人,若非皇上教他多与人往来,他不会受邀去牡丹园,最后却落得被人告了一状,说他粗鄙无礼,吓得人家姑娘回去就病倒了,虽然在那之前,他确实刻意对京中贵女恶言恶语,可是那一次真的与他无关。
沈云锦觉得很失望,即便早有预感,齐明聿不可能目睹谁将原主从后面推出来,可是没想到他知道的比在场那群姑娘还少。
“当时那个人是你吗?”齐明聿的眼神转为不屑,“像只小老鼠。”
沈云锦没好气的一瞪,“若是小老鼠,见了你应该是脚底抹油,不是晕倒在你面前。”
“若不是吓晕了,你早就脚底抹油跑了。”
沈云锦真想赏他一颗栗爆,“你看不出来我当时生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