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到:湛露和朋友们去看“丑女大翻身”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尤其是汉娜在自己身上做出那么多痛苦的牺牲,使某露实在是佩服之至。结果没想到时隔不久,就有一位朋友步汉娜之后尘,决定去做整型手术。
这位朋友做的是眼睛整型手术。其实从小到大,某露的老妈都爱感叹地看着某露说:“你的眼睛很长,应该做成双眼皮,一定会很好看,鼻梁再垫高一些,就更好了。”
某露的老妈是挺鼻子,双眼皮,大眼睛,一定很遗憾某露的外貌没有遗传到她。尤其是露妈每次到公司来找我,或者见到我的朋友时,无论是同事还是朋友,都会说:“湛露啊,你妈妈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你为什么不像她呢?”听得湛露好惭愧。
但是抱歉,老妈,我就是不像你,而且也实在没有那个勇气为了像你而在自己脸上动刀。
朋友去做手术,我们几位好友决定陪她一起去。手术的时间不长,只有两个小时,但是某露的心情一直起起伏伏。女人为了自己的美貌,为什么肯做这样的牺牲?
当朋友流着眼泪(手术后的暂时表现),讲述着手术台上因为麻药提早消失而导致的疼痛时,湛露的心仿佛被那支手术刀轻轻划开。
天啊,要我忍受这样的痛苦,某露真的没有把握和自信,更没有这份勇气和毅力。
所以,我还是加倍地“修理”我的男女主角吧,把他们描写成俊男美女也好,丑男怪女也罢,都由得我像捏泥巴一样随意地捏圆捏扁,他们在故事中颠来倒去地痛苦,我在这边写得昏天暗地的痛快。既满足了我的操控之欲,又可以不时地想象自己是美丽的女主角,获得圆满的爱情。
这是电影中汉娜一直渴望得到的完美生活,也是每一个女孩子的梦想。
加油,继续作梦吧!
P.S.:这本书是我最近难得蹂躏男女主角蹂躏到很惨的一本,看之前请拿好手帕,做好心理准备哦!
楔子
弥漫的风烟,高耸的城墙,严阵以待的十数万兵马早已将城墙四周团团围住。
这是围城的第三天,期限迫在眉睫,大战一触即发。
在城头坚守的士兵,手脚都是汗,怯懦地倚靠在墙垛上,绝望地等待着死期。
忽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众人回过头,惊住──
她,一身鲜红的嫁衣,长发飞舞,缓步行来,凝目细看竟是赤足,雪白的小脚和雪白的脸色一样,只有那双泓潭般的黑眸在风烟之下依旧波澜不兴,如死水一般静寂。
众人不自觉地让开一条路,让她站在城墙之上。
临风而立的她仿佛随时都可以化风而去,在她的身后很远的地方,有人呼喊着什么,疯了似的奔过来。
她浑然不觉,只是怔怔地看着城下──在那里,有他。
他最不爱黑色,如今却穿着玄黑色的战甲,他向来羸弱的身体是如何撑起那沉重的铁衣?
他的右手握着一把锋利的长剑,而左臂……左臂的袖管依旧空空荡荡,在风中飘逸,无凭无依。
心,骤然一痛,她闭上眼,不敢与他的眼睛对视,因为每一次的对视都会让她的心神荡漾,魂牵梦萦。
十年了,相守十年,却不知最终会这样相对。
她欠他良多,不只是那一臂,还有这一生。
该还了、该还了,今日一并都还了吧。
冰凉的足底几乎已被城墙冰冷的石砖冻得麻木,好在她还可以向前多走一步。
这一步之后,万事会如她的名字一般──漠然成尘……
第一章
严冬的天雀皇都总好像冷得可以将天地都冻结在一起。
街道上早已被冰雪覆盖了好几层,而出门行走的人这几天明显少了许多,家家开门的早市甚至推迟了开业的时辰。
好冷,冷得人不想动。
当朝阳的艳辉刚刚从天际升起的时候,有辆不同寻常的马车慢悠悠地从远处驶来。
这马车用雪白的锦缎和最坚韧的龙骨木做成,车帘上、窗框上还用白色的狐裘装饰保暖。
车夫穿着深蓝色锦袍,若不是因为现在小街上的人很少,只怕会立刻引起围观和猜测。
就算是京城的首富家都不曾有这样豪华的马车和这样讲究的车夫,来人是谁?
但是,这马车并不是到任何的官宦富豪之家,相反,它驶进了皇都中最隐密的百花街,这里是青楼楚馆所在,是醉生梦死的销金窟。
马车并没有停留在哪一家青楼的正门,它慢悠悠地转到了卧云阁的后门处,车夫下了车,在门板上轻轻拍了四下。
像是早已等候许久,小门立刻开了,有一个浓妆艳抹的鸨儿堆起笑容道:“福公子来了么?快请进!”
她乐颠颠地要过来搀扶,却被车夫用手臂一挡,“不必。”
车夫亲自掀开车帘,从里面走出的那位华服公子立刻让鸨儿的眼睛看得直了,纵然她见多识广,然而穷她一辈子阅人无数的经验也没有见过这样俊美又风流别致的人儿。
瞧瞧光这位公子身上那件纯色的白狐雪裘就不知价值几万金,同色同款的厚重的围脖和帽子虽然将他的俊脸遮去一部分,但他慵懒优雅的姿态,以及微微露出袖口、修剪得十分干净的手指都让人不禁屏息凝神,充满敬意。
福公子扶着车夫的手臂走下马车,没有瞥这鸨儿一眼,问道:“准备好了吗?”
“是、是,早先接到黄老板的消息后,小的就已经准备好了,公子里面请。”
鸨儿跑在前面,引领着福公子走进后院的内堂。
在那里,有一排年纪大约十岁左右的女孩子正静静地站着,她们的容颜都很姣好,看得出以后必然是美人胚子,但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前途如何,一个个又都愁容满面。
鸨儿先进来,低声喝道:“你们要是不想留在这里接客,就不要哭丧着一张脸,有位有钱的公子可能要赎你们走,想不想走就看你们自己了!”
女孩子们立刻振奋精神,怀揣着一丝希望向门口看去。
福公子轻轻地走了进来,他的足音与他的人一样慵懒,带着无法言传的风韵,让人只是倾听都觉得心醉。
女孩子们看到是这样的公子,本来只有三分的希望立刻陡增到十分,全都站直了身体,抬起了头。
福公子的眼波从她们脸上一扫而过,点点头,“货色不错。”
他走到第一个女孩子面前,“把你的手伸出来。”
她有点羞怯地伸出一双手,因为天冷,手指冻成了红肿的萝卜。
他微蹙着眉,“难道你不知道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吗?如果没有一双美丽的手,如何能吸引得住男人的目光?”
她委屈地低声说:“我、我刚刚在厨房洗完碗……”
“芽儿,闭嘴!公子没有让你说话不准你开口!”鸨儿厉声喝道。
“该闭嘴的是你。”福公子淡淡地丢给鸨儿一句,“让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去做粗活,你不觉得罪过吗?”
鸨儿愣住,“可是公子……”
“她,我买下了。”他伸出修长整洁的手,在第一个女孩子的身前点了点。
他身后的车夫立刻拿出一张银票丢给鸨儿。
银票上的面额让鸨儿眉开眼笑,连连点头,“是、是,公子慢看。”
福公子走到第二个女孩子面前,“面如满月?嗯,很有福相,也许老五会喜欢。会唱歌吗?”
这个圆脸的女孩子看到第一个女孩子被买下,急于让自己也能立刻飞出牢笼,拚命点头,“我会!我已经学会了全本的《西江月》,我还会《望花词》。”
“不必学得那么雅致。”他勾起唇角的弧度,“只要会唱《满江红》那一首曲子就行了,老五只喜欢那个调调。”
她怔住,公子的意思是说……
“她,我也买下了。”同样的简洁,车夫又丢了一张银票给鸨儿。
就这样,一连挑选了七八个女孩子,但是福公子的眉头却越来越紧蹙,“只有这些女孩子吗?”
“最近只有她们是最出色的。”
“就没有稍微刚强一点的?”
他的条件让鸨儿愣住,不住陪笑道:“公子真会开玩笑,我们这里是取悦男人的地方,温柔体贴是第一要求,哪里敢有什么刚强的?”
就在这时,楼上忽然传来一个含糊的大喊,鸨儿皱眉低声道:“这死丫头!”
“楼上是谁?”福公子抬起头看着楼板。
“是前一阵我买来的丫头,这丫头……真是个赔钱货,公子不会感兴趣的,不过说来她倒是刚强……不成不成,她有病。”
“什么病?”
“疯病,她……是个狼女。”
“狼女?”诧异浮现在唇眼,“怎么说?”
“卖我这丫头的人贩子说这丫头是他侄女,其实,根本是他在山里捡来的,这丫头从小跟着狼崽子漫山遍野地跑,等于是狼养大的。她只有一个叔叔,但她叔叔是个肺痨,养不活她就把她卖给了人贩子,人贩子见她长得不错就把她卖给我,我本想让她将来成为一棵摇钱树,可是这丫头不仅不听话,每月还会抽疯犯病,养她一个比养十个还麻烦。”
鸨儿唠唠叨叨地发着牢骚,不意发现福公子迳自走上拐角的楼梯,急忙跟上。“哎呀公子,您可要小心!这丫头昨夜刚发疯,只怕会咬人的!可别伤了您。”
“那不是很有趣吗?”福公子缓步上楼,阁楼上不同于下面的阳光灿烂,黑暗,潮湿,阴冷。
一时间他看不到那个女孩子在哪里,当他举目寻找的时候,就在他的身侧,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怒喊,呜咽着几乎不像人声,迅疾扑向他,即使他动作敏捷,仍不免被那团黑影袭击,他的手背被一口咬住。
在他身后陪同的车夫怒吼着一掌拍过来,福公子伸臂拦下却已不及,黑影被车夫的掌风扫到,反弹出去,软软地倒下。
“燕生,你太心急了。”福公子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背上那两排细小的牙齿印,侧步而上推开了窗子,一缕光线打进来,正好打在角落里那个蜷缩的黑影上。
那的确是一个女孩子,穿得破烂不堪,缩着身子,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盯着他们。
福公子一愣,随即微笑道:“这孩子的眼睛真美。”
鸨儿惊惶失措地跑上来,“天啊,公子被她咬伤了?快去擦点药膏吧!谁知道这孩子的疯病会不会传染。”
“少胡说!”燕生低斥道。
“没事,只是破了一点皮肉,我不信她身上真的有狼族的血液,就算有,也无妨,她若是狼,难道我不能是虎吗?”福公子浅笑着,忽然伸手将自己的帽子取下,那张逸丽无瑕的俊容让本就为他倾倒的鸨儿再次惊艳。
他一步步靠近那女孩儿,低身轻声道:“你想离开这里,是吗?”
女孩喘着粗气,那对野性十足的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他,仿佛随时会一跃而起。
“看你的表情,像想要咬断我的脖子似的,可我是来救你的。”他再次伸出手,抚摸着她尖尖的下颔,“多美的一张小脸,假以时日一定可以艳惊四座。燕生,我要她。”
燕生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立刻掏钱,而是为难地站在原地,“公子,这丫头只怕不好调教。”
“在我的手里没有不好调教的人,况且,她还只是一个孩子,要变成一个女人还要经过许多年,变数无穷。”福公子坚决地凝视着那女孩的眼,“我要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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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的马车重新缓缓地前行,那些被买下的女孩子坐进另一辆蓝棉布的马车中,由卧云阁的车夫赶驾着跟随在后。
在前面驾车的燕生不安地回头看向身后的车厢,但是厚重的车帘挡住了他的视线,直到车内传出福公子的声音──
“燕生,不必为我担心。”
燕生皱眉道:“王爷,那女孩子还是太危险了。”
“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危险。她现在睡着了,很可爱。”车内,福公子怀抱着那个瘦小的女孩,手掌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划过,嘴角噙着一丝笑。
她紧闭着双眼,眉宇还是蹙得紧紧的,因衣服破碎而裸露的关系,被他用自己的雪裘裹得严严实实。
“这样野性十足的你,该是太子殿下最喜欢的样子吧?”他低喃着,用拇指将她脸上的污垢一点点擦去,本来就难掩的天生丽质更加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只是要等你长大至少还要七八年光景,我真是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七八年后的你是什么样子,也期待看到太子殿下为你如痴如狂的模样,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女孩没听到他的话,闭着眼不安的蠕动着身子,更深地偎靠进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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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雀皇都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因为此时是皇太后的六十大寿之期,所以即使因为多年战乱使得天雀外强中干,不复昔日的豪富阔绰,但依然是张灯结彩,大肆铺张,营造出繁荣盛世之象。
今年的皇都里不仅皇太后的寿宴让人期待,可议论的事情实在很多。
先是天雀皇帝赵阐远下旨册封大皇子弥清做皇太子,接着,因战乱而在外面流落多年的蝶衣公主又被找回,再然后,是皇帝的胞弟,一直在幽州独住的福雅王爷回朝祝寿。
今夜的晚宴无疑是连续三天的寿宴中的压轴大戏,不仅寿星到场,皇帝到场,连话题中的热门人物也会来,早有贵族宾客提前到了皇宫内院,想抢占个好地方,或是与亲密的挚友扯扯这些人的闲话。
天气太冷,小院中的石桌石凳自然无人碰,而靠宫门的暖炉则成了众人的最爱。
皇帝的宠妃书妃和琴妃是表姊妹,向来私交很好,两个人自恃身分与别人不一般,所以命宫女搬来团锦软椅,又抱来暖手小炉,就坐在院角,一边说笑一边赏着眼前的一株腊梅。
书妃的儿子是三皇子琼名,一天到晚只知道看书,现在这个时候依然还是捧着一卷书,靠在母亲的腿侧安安静静地读着。
琴妃不由得感叹道:“看琼名多乖巧,我那个正雄只比琼名小一岁,一天到晚就知道爬高摸低,没个正经。”
书妃捂着嘴笑道:“妹妹不必着急,我看正雄早晚是要建立大事业的,不必拘泥于这小时候的顽皮淘气。”
此时琼名的眼睛从书本上抬起,很认真地说:“五弟说了,他早晚是要建功伟业,做大将军的!”
两位皇妃立刻都笑起来,琴妃赞道:“三皇子一心两用啊?书还可以读得这么好。”
琼名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只是刚好读完这一章而已。”
“我们皇家的孩子要是都像琼名这样该多好。”琴妃又叹道:“可惜陛下不知怎么了,先是立大皇子那样的人做太子,又接了个不知道来历的野丫头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