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痒?抓一抓、打一打、拍一拍,再上个万金油或是绿油精,抹一抹、涂一涂、擦一擦不就得了?居然还可以拿来下标题,占版面!啧!没创意!
通常对疯子而言,手痒是指想摸八圈,跟国粹联络联络感情,最后待在麻将桌上三天三夜,打到手怞筋、脚发麻、两眼发昏、双唇发颤为止,顺便让疯子露个老脸(等一下,让我补个妆),上个镜头(灯光师,苹果光不够哩),唤醒大家的记忆:疯子我又来喽!
这次是特别挑选过时间的喔!
其实平日疯子与浅草阿姊的联系并不多,仅透过电话蚤扰(当然是我蚤扰她)或上Facebook(我又来偷菜偷蛋啦),所以,真正对浅草阿姊的了解并不比各位多太多(当然,疯子还是知道粉多浅草阿姊的小秘密哦),毕竟浅草阿姊在北部奋斗赚扣扣,我人在中部挣扎翻滚讨生活,更遑论见面的机会少的可怜,每年也仅有国际书展上的签书会才能见上一次面(Facebook上面只有见到照片,当然不算数)。
在疯子的个人感觉上,浅草阿姊对作品是要求严格的,有进度的规划章节,有目标的充实自我;而人也是属于都市女性类——风趣、大方、个性豪爽,至于外表当然是漂亮得令人印象深刻,打扮时髦亮眼,绝无一般人对小说作者的旧有刻板印象。
唯独相同的是,对创作的认真、努力、不放弃,对作品的坚持、固执、不妥协——这样子就对啦,浅草式的小说,是疯子喜爱的,不是(醉爱):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的爱上!
以目前疯子的单人公寓生活形态来说,光看到书架上的收藏品及阿姊的签名书板,就会有满溢的幸福涌上心头,填满当时的空虚。告诉各位,这绝不夸张,试想一下:一个人半夜下班回到家,面对将近三十坪的单人公寓,看到喜爱的物品,不会令人有远离孤单,幸福上涌的感觉吗?对疯子而言,是绝对有的喔!
这篇序会在今年的国际书展新书中亮相,如果没出意外,应该是上下集的古装套书!小小透露一下,现在你们手上拿的《真皇假后》,其实浅草阿姊很早就开稿了,至于是哪时候动工的?嘿……嘿……嘿……不能说,不过,相信这是几经挣扎,耗费日夜的精彩作品!
如果在今年中,大家曾看了《奴役天子》上跟下、《寡妇》、《钦定人妻》,还有《天价女仆》,而且还意犹未尽,欲罢不能的话,那就快翻开下一页——欣赏浅草茉莉的年度大作——《真皇假后》吧。
疯子我就先闪到一边墙角去看新书了,等待阿姊的签书会啦!(是的!疯子我人在国际书展的现场喔!等你\\你喔!)
楔子
太和 元年
“吾皇,万岁,万万岁!”万民齐呼,呼声直穿天际。
当太阳从紫霞山上升起,明晃晃的洒落万丈金灿光芒时,九尺金璧台上,新帝头戴明珠金丝冠,身穿赤金龙袍,气象万千。
站上天下的至高顶点,新帝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跪伏在自个儿脚下高呼万岁的万民。
“天佑吾皇,天佑大莱!”
“大莱国祚万年、万万年!”
耳边,歌颂声绵延不绝,可他脸上全无一丝喜悦。缓缓撑开双臂,似是想振翅高飞,但当手伸向空中后,却紧紧握起,紧到彷佛要捏碎什么。
当他徐徐侧首,发现身旁空无一人,不禁颓然缩手,两行泪,潸然落下。
原来,这就是一个人的天荒地老,一个人的海枯石烂。
眼下就算拥有所有一切,身旁无人……又如何?
“九珍哪……身旁无妳……又如何?”
第1章(1)
大莱王朝 天寒三年 冬
这年的冬天比往年冷上许多,百姓走在路上,大多缩着颈子,将手藏在袖里御寒,而且非必要,尽量不出门,因为冷不防便会发现鼻涕不自觉的流下来,成了两根冰柱子,怪难看的,还不如窝在被子里烘着暖炉舒服点。
可最冷的腊月初一这天,正当一般人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门时,一些贵族以及朝廷大臣却不畏寒冷,携家带眷的坐上马车,来到一户人家内贺喜。
而这朱漆大宅的主人,乃是当朝最负盛名的相国。
大莱王朝相国姓权,名敦北,今年四十有六,与结缡二十余年的妻子育有八子。
但他酷爱女儿,只是夫妻努力二十余载却都未得一女,本以为生女无望了,哪知妻子去年又却意外怀了第九胎,而且这次终于顺利生下他梦寐以求的女儿,大喜之余,他将女儿取名为“九珍”,意寓排行老九,极其珍贵之意。
而今日便是九珍的满月之喜。
相国高龄得女,异常欢喜,当然得大肆庆贺,遂席开百桌,宴请嘉宾,只是此举却让某些人很不满——
“你们瞧见了没?爹打从早上睁眼到现在,那张嘴都没阖过,得个九珍有那么开心吗?”权家五公子,十五岁的权永信不满的出声。
“五弟说错了,爹是从九珍出生以来至今一个月,那张嘴就没阖过!”权家二十岁的二公子,现在在朝廷出任宫廷武官的权永孝纠正他。
“难道咱们几个儿子比不上一个女儿吗?”十七岁的四公子权永爱抱怨。
“就是啊,人家都说儿子好,为什么偏偏自个儿的爹娘只爱女娃?!”十三岁的六公子权永义也委屈的撇着嘴。
十九岁的老三权永仁摇着头解释,“爹是因为咱们权家打从曾祖父那一代起就满门男丁,连着三代都没个女娃降世,到爹这一代立志要‘破丁’,生个女娃来光宗耀祖,这会达成心愿了,当然开心。”
“唉,想想咱们几个出生时,哪个曾宴过客?恐怕连颗糖都不曾发送过,但瞧今天这场面,好似九珍才是爹娘的珍宝,咱们算什么?全都得靠边站了!”十一岁的七公子权永和,一脸无望。
“七哥的意思是,连我也失宠了?”八岁的权永平惊慌的问。
他马上敲了老八的脑袋一下。“打你生出来又是个带把的,爹娘就失望得恨不得将你塞回去,你从来就没受宠过,哪来的失宠?”
“好了,都别抱怨了,瞧过咱们的妹妹没,不可爱吗?不值得咱们几个哥哥好好疼爱吗?”权家老大,不过二十二岁便已在朝廷担任文官侍郎的权永忠笑着出声。
大哥一开口,七兄弟立即齐往竹编摇篮里的水娃娃望去。
权敦北乐于炫耀爱女,特地将女儿连同摇篮摆在大厅正中央,供人“观赏”,但又怕人潮汹涌,有个闪失,便命八兄弟守在妹妹身旁,负责九珍的安全。
因为平常都是权敦北抢着抱女儿,他们几个兄弟根本没多少机会与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妹妹接触,所以八兄弟这会正好能看个仔细。
眼见躺在竹编摇篮里的小家伙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逐一“巡视”他们,红咚咚的脸庞甚至比花瓣还要细致娇嫩,还张开肉呼呼的掌心朝他们挥呀挥,并扯起还没长牙的小嘴冲着他们直笑,八兄弟全都不由自主的跟着傻笑起来。
“是啊,这小丫头怎么会这么可爱?”
“瞧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多天真无邪!”
“她应该是这世上最美的小花了吧?”
“应该是梅花吧……我从没听过她的哭声,上回偷捏她,她没哭,还对着我笑呢……”
“好坚忍不拔啊,有权家风范,越冷越开花,越受到欺侮,越是含笑以对……等等,你还是不是人啊,居然欺负妹妹?!”
“我——”
“几位公子,糟糕了,老爷好像高兴过头喝醉了,夫人拉不住他——”突地,有小厮匆忙过来求救。
众兄弟忙往最吵杂的方向望去。哎呀呀,不得了了,他们的爹喝得满脸通红,正跳上桌要与人拚酒,娘急得抱住他的腰,要他自重,别乐过头,但眼看娘恐怕拉不住喝开了的爹,几个兄弟一急,也顾不得爹要他们好好看顾妹妹之事,全冲上前去帮忙。
八兄弟一消失在摇篮四周,一名年约三岁、穿着精贵的小男娃,便踩着不是很稳健的步子靠近,他踮着脚尖,扶着摇篮边缘,用漂亮眼睛瞄着躺在里头的女娃。
这个比他还小的小小娃儿,脸颊像是可以掐出水来……
梅花的模样他没印象,但是桃花他见过,这张小脸很像桃花,而且还是有着奶味的桃花!
他拉下摇篮,脚踮得更高,小娃儿看见他,像是很欢迎似的,不断挥动小手诱他靠近。
好吧,他正好闻闻她的奶味跟自个儿身上的比起来谁重些?
我闻、我闻、我闻闻闻——哎呦!
“九弟,九弟不见了!”忽地,有人大喊。
“大皇子,您是说九皇子不见了?”正在劝自个儿爹下桌的权永忠立即变了脸色。大皇子与他交好,特地带着同母所生的九皇子前来祝贺,要是九皇子失踪,事情可就糟了!
权敦北闻言,登时也吓得酒醒,狼狈的由桌子上爬下来。“快,快找!”
众人顿时一阵混乱,片刻后——
“找到了!”有人喜呼。
闻言,大伙全停止动作,随着高喊的声音来到摇篮前。
权敦北也赶来了,一看清眼前景象,眼睛登时暴凸。“这——”
只见摇篮里,两个娃儿抱在一起,“大只的”正拚命舔着“小只的”的嘴。
这是在大庭广众下公然轻薄!权敦北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这小子在做什么?”大皇子一把拎起弟弟,拧着眉问。
“奶香味……大哥,好香,你也舔舔!”好东西与大哥分享,“大只的”不知死活的说。
大皇子很想爆笑出声,但瞧见权家九个男人从老到小个个脸色凝重,他就是想笑,也笑不出来了。“这个……”人家的珍贵宝贝才出生一个月就“失身”了,的确挺严重的。
“大皇子,男女有别,这件事,您得给个交代。”由于自家的爹已气得说不出话,所以被推出来当代表讨公道的,是邀请大皇子到来的权家老大权永忠。
在九双虎视眈眈的眼神下,大皇子拎着自家小弟,眼神为难的飘忽不定,最后望向还在挣扎着想继续偷香的小弟身上。
“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自个儿闯的祸自个儿担,我会奏请父皇让九珍嫁进皇门!”他无奈的说完,拎在手上的小家伙立即挣脱他的手,扑回摇篮内。
“大哥,她的嘴……香!”
再次地,权家刚出生的黄花大闺女,二次“失身”!
天寒二十年
热热闹闹的琵琶会,于三月花季展开。
琵琶会由全京城的青楼共同举办,各家青楼挑选出来参赛的姑娘,自然全是才色兼备的一时之选,这些姑娘们会在这天奏出苦练多时的琵琶曲,若赢得“琵琶皇后”的美誉,则所属青楼便可扬眉吐气,该位姑娘的身价也会马上跟着水涨船高。
今日,这场琵琶会就办在全京城牡丹花开得最漂亮的西郊道上。而得以有机会聆听且一睹这些美若天仙的花姑娘弹琵琶者,就是那些肯花上大笔银两的大爷了。
这时琵琶会早已开始,丽璟院的花魁杜小钗刚弹完一曲,现场即刻响起如雷掌声。
而这其中拍手拍得最响亮的,来自坐在最前排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俊秀小公子,他身上穿衣服的布料虽不见得怎么上乘,但身上佩带的饰物却是件件名贵,让人一瞧便知是名家出身的小少爷。
“好啊,杜姑娘的纤纤玉指真是天籁之手,所弹出的琵琶声,也是天籁之音啊!”小公子大赞不已,手拍到都要废了。
众人闻言跟着猛点头,只可惜台上的花魁没有特别欣喜的表情,甚至还暗暗瞥了小公子一眼,要他别太招摇,收敛点。
可那小公子却像是没瞧见,继续鼓噪叫好,众人见他卖力捧人,只当这位花姑娘是他看中意的,才会这般出钱出力的力捧。
“不要急着下去嘛,我愿意出高价恳请小钗姑娘再弹一曲!”当杜小钗正要下台让其它人上来现曲时,小公子居然这么说。
其它人见他如此,气氛使然,也跟着起哄,纷纷撒着钱要求她再弹一曲方肯罢休。
正所谓姑娘要人捧,身价要人抬,此刻全场锋头最健的就数她杜小钗了,可当事人却对大伙的叫好声置若罔闻,笑容僵硬地频频对卖力捧她的小公子使眼色,但那小公子根本没发现,而是像玩开了般,撒着银两喝着要她再来一曲。
不过因为他的夸张,众人开始对他行注目礼,甚至慢慢觉得他有些面熟。
杜小钗秋波频转,看起来很不安。“不好意思,瑟琶会规定各家姑娘只能弹一曲,各位大爷若想再听,还请移驾至丽璟院。”说完,她便匆匆下台,只是行经小公子身边时,刻意放慢速度,丢了一句话,“妳男人来了!”语毕,脚步极快的闪进为姑娘们准备的小棚子里去。
小公子一愣。“什么我男人?谁啊……妳是说——他”整个寒毛竖起。
猛地转身,视线快速扫过向人群,眼珠子在转到某个人身上后定住,人瞬间像是被雷打到,身子僵了片刻便迅速转身,撒腿就跑。
可是一步、两步……不过跑了三步而已,一堵肉墙就已杵在前头。
低眼瞧见那双黑底金丝边的鞋,小公子扼腕得直想咬舌,抬眼看向四周汹涌的人潮,深吸一口气,哀怨的屈膝福身。“九珍见过九皇子,九皇子殿下金安。”
就见阴着脸的男子年约二十岁上下,高冠长袍,浑身上下散发出与众不同的高贵气质。他负手站在人前,犀利的审视目光教九珍如芒在背。
“九珍?我还以为眼前瞧见的是权家‘九公子’,原来是妳九小姐啊!”这话明显是在嘲讽人。
九珍掀了掀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干笑收场。
“妳这捧姑娘一掷千金的本事,只怕权家的男人都没一个人比得上,还真是了不起啊!”他继续说。
九珍头皮越来越麻,眼珠子转了转,不敢搭腔。
“这套衣服哪来的?应该是妳八哥的吧,妳连衣服也偷?”他浓眉紧锁,大摇其头。
她拉拉衣襬,缩住膀子。人多,好尴尬啊!
“权九珍应该是相府里的名门小姐,但所有名门小姐做不出来的事,九珍小姐好像全做尽了,这教疼妳入骨的父兄情何以堪?”
九珍更是唯唯诺诺的猛低头,一副无颜见人样。
“知晓自个儿错了吗?”他问。
“知道。”她羞愧的将头垂至胸前。
“嗯,回去闭门思过吧。”九皇子这才沉声放人。
“是。”她含悲的应声。
第1章(2)
这时候远处突然奔来一名男侍打扮的丫头,因为跑得急,就连顶上的头巾都差点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