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干什么?干嘛不俐落一点,一口气拉上来?
感觉到自己被他紧紧凝视的背部肌肤就像要着火似的,有种怪异的感觉,而当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画过她的肌肤时,她甚至连心口都在颤抖。
原本慕昊熏并不打算太快碰这生嫩的妻子,但在见识过她的美好之后,他突然改变主意了,况且他也拥有这个权利,从今以后,她都将是他的人。
终于他将拉链完全拉起,不着痕迹地深吁了一口气,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急速奔窜着,宽阔的额际隐隐渗出一层薄汗。
像是要质问他这令人下安的举动,方妶翊转过身来,双眼含怒又带嗔地瞅着他。“你这家伙是不是存心吃我豆腐?!”她也不愿污蔑他,但她有九成的把握一定是这样。
“没错,不然你想怎样?”他大方地坦承,微微挑起好看的眉峰,就算他是存心,她又能如何?
“你你你!”她是不能怎样,顶多也只能耍耍嘴皮,但他绝对是不痛下痒,她只会把自己气坏。
“闭嘴!”喑哑低沉地警告一声,他颀长的身形蓦地向前一步。
感觉到他挟带而来的压迫感,方妶翊艰涩地咽了口唾沫,圆瞠的美眸有着惊惧中故作镇定的嫌疑。
倏地,他宽大的手掌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他的方向一带,接着炙热的吻落下;她完全动弹不得,忘了自己该推开他,而不是僵着身子任他予取予求地放肆下去。
若非婚礼还得继续下去,慕昊熏真恨不得能在这里将她压倒,不顾一切地染指她的纯真,让她彻彻底底的成为他的人,就因为不能,所以他必须先向她索讨一个热辣的吻来安抚他躁动的血液。
体温攀高了,方妶翊仿佛要醉了,她的头好晕,天地似乎都在旋转着,而且转动的速度愈来愈快,蓦地一阵黑暗朝她袭来,她双腿一软,瘫在他的怀里。
慕昊熏低头望着怀里的小妻子,不敢相信她对他热吻的反应竟是……昏倒!
接下来的婚礼,新郎和新娘一起失踪了,独靠双方长辈撑场面,但也没有任何人敢有异议,毕竟得罪了慕家可是谁也担待不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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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方妶翊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已经许久没睡上如此舒服的一觉了,她整个人像是得到重生般,感到精神奕奕,脸色也焕然一新。
深深地伸了个懒腰,将脸埋进舒服的空气里,她下禁漾起微笑,而这下经意流露的美,全教伫在一旁的慕昊熏给收进眼底,
“你总算醒了。”他双臂环胸,倚在墙边,一脸似笑非笑地睇着她。
闻言,方妶翊的动作僵住,就连唇角的笑容亦是,只有眼珠缓缓游栘到他所处的位置。
今天的他看起来十分的清爽休闲,褪去了西装笔挺的冷硬打扮,他穿着一件亚麻材质的长袖上衣和同材质的深色长裤,随性解放的前扣露出精壮厚实的胸膛,增添了一抹野性的气息,那样的他仿佛又是另一个人。
“你怎么可以随便进我的房间?!”她蹙起细致的黛眉,不满地指控,结婚之前他们就已经说好,婚后两人要分房睡,各自保有私人的空间和隐私,他应该尊重这项协议才是。
“这里是我的房间。”淡淡地提醒她一句,昨晚她一直都睡在他身旁。
方妶翊听他这么说,圆亮的大眼打转着,像是试图理解出什么来,蓦地一抹慌张的神色跃上眼眉,她立刻掀开棉被,确定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在,她这才庆幸地抚了抚胸口。
“真有那么放心吗?”微眯起危险的眸,看着她多变的表情,他实在觉得好笑。
“废话,我才不要和你有任何名义以外的关系。”和他结婚已经够委屈她了,她才不要再延伸出其他更复杂的关系。
“你可不要天真地告诉我,你以为的夫妻是不行房的。”他可不会让她这么做,一旦结婚,无论有没有感情,他都会忠于另一半,所以她不能让他当一辈子的和尚。
“本来就是,我和你又没感情,没感情怎么能做那种事!”她的思想可是非常保守的,他最好搞清楚。
“没感情一样能做那种事,而且我保证你会喜欢上那种感觉。”邪魅的眼闪着暧昧的淡芒,他有自信能完全取悦她。
“你少拿我和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混为一谈,我不要就是不要!”坚绝反对他荒谬至极的说法,讨厌,她不要他碰她。
“无论你接不接受,我都只给你三天的适应期,三天之后,我就要向你索取妻子应尽的义务。”要不是昨晚她昏睡得不省人事,他早就和她发生关系了,哪还需要在这里跟她讨价还价!
“你敢!”嘴上虽然喊得很大声,但她心里其实很害怕,因为她知道若他执意这么做,她根本无法抵抗他的侵犯。
“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敢不敢。”三天已经是他所能忍耐的极限,昨晚趁着她熟睡之际,他拥抱过她柔软且香甜的身子,那时他就已经很想要她了。
想不到这小妮子长得一张稚气的脸庞,却该死的拥有魔鬼般诱人的身段,他根本无法不去贪想与她缠绵的感觉。
“慕昊熏,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碰我的!”忿忿地怒瞪着迳自做下决定的他,她告诉自己,她一定要逃跑,在第三天来临以前,她一定要逃离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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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婚前,嫁给慕昊熏唯一的好处便是她不用再忍受被软禁的痛苦,在慕家,她绝对拥有自由,也就是因为这样的自由,让她想逃离慕昊熏身边的这个念头并不太难,
这一天,慕昊熏照常去上班,而一不在他眼皮底下,方妶翊便开始她的逃家计画——她打包了几件自己穿惯的休闲服和简单的日用品,最重要的是带走他给她的副卡,因为那将是她往后生活费的来源。
当她下楼时,所有佣人都在忙着,根本没人注意到她,就这样、她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慕昊熏的地盘,甚至此她想象中还要容易。
她有多久不曾这么走在太阳下?她都快忘记阳光洒在肌肤上的感觉,她沾沾自喜地左摇右晃,走在大街上,她一点淑女的风范也没有,但她才管不了这些,她只想开心地享受这难能可贵的一刻,为她久违的自由展颜欢笑。
随手招来一辆计程车,她语调轻快地说出“火车站”三个宇,便迫不及待要拥抱她崭新的人生。
“什么?少夫人不见了!”慕昊熏对着话筒咆哮。
可怜的管家只能承受着主子的怒气,毕竟人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弄丢的,他是该骂。
“派人去找了没?”他的语气缓和不下来,面容也因怒气而扭曲,看得一旁的慕昊靖心惊胆跳,他这辈于从来没见过大哥如此火大。
挂上电话后,慕昊熏早巳没有半点心情再待在公司里,把剩下的公事交代给四弟后,他立刻狂奔下楼,无论她藏在哪个角落,他一定会把她给揪出来的!
慕昊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急成这样,就算她不完全算大人,但也不至于是小孩,会懂得照顾自己,只是她才失踪不到半天,他整个人已陷入一片慌乱,脑袋完全当机。
当他开着显眼的银色LAMBORCHINI跑车在马路上像只无头苍蝇般乱窜时,手里也没一刻闲过,他不断地打电话,联络所有可以动员的人帮他找老婆。
然而一天过去了……
然后是两天、二天、一个礼拜,终于有了方妶翊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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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莲——
一个所有步伐都得慢下来的人间仙境,方妶翊愉快地躲到这个风景恰人的海岸城市,转眼一个礼拜过去,这段期间她的生活过得很平静惬意,仿佛她从来不曾认识慕昊熏那般平静。
她轻哼着熟悉的民歌曲调,感受着清新空气在鼻问传散开来,顶上是金澄灿阳,照耀得人间温暖无比,她恨不得能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再不回到有慕昊熏的那个鬼地方。
慕昊熏几乎一夜未眠,天还未亮,他便开着车一路往花莲的方向前进,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将那个不知死活逃跑的小女人给逮回家,免得又让她给逃走了。
一路上,他疲累的脸庞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微闪的几簇火苗反映出他的愠怒,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就如同他有多想狠狠掐住方妶翊的脖子那般用力,他的心绪始终翻腾。
因为她,他当了一个礼拜的弃夫,这种滋味自然不好受,尤其当他托人找寻她时,所有人都在暗地里看笑话,看他堂堂一个慕家少爷,竟也会遇上老婆落跑这种衰事。
方妶翊背着背包,沿着婉蜒海岸线一路往民宿的方向前进,蓦地一道光闪过眼前,那是一辆银色跑车在阳光底下反射的光芒,她微眯眼,瞧了那辆银色跑车一眼。
“哇,是LAMBORCHINI耶!”她大声惊呼,想不到在花莲也能看到这种高级跑车。
只见那辆车一直朝她的方向疾驶而来,她惊觉下对劲,透过挡风玻璃,她看见车里那张有如鬼魂般阴沉的脸,当下她的心倏然紧抽,一股恐惧跃上脑门,二话下说,转身拔腿就跑。
然而慕昊熏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他恶意地放慢速度,刻意追在她身后,就是要她多跑一段路,以消他这阵子为她所受的鸟气。
方妶翊不断往前跑,不敢回头,她只听见车子的引擎声在她身后逐步接近,她累得闭上双眼,其实已经没有力气再支撑下去,然而双脚却像是有自我意识般地一直往前跑,她感觉那两条腿似乎已经麻痹到不像是她的了。
终于她再也跑不动了,双脚一瘫,整个人踉跄倒地,而她却连自己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就这样瘫躺在油亮的柏油路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累到连脑子都发麻。
见她不支倒地,慕昊熏终于停止这场胜负早已确定的追逐战,一派优雅地跨出车外,踩着晶亮的皮鞋踱到她的身边,瞧她气喘吁吁,一张脸涨红得不像话,他背着光的脸阴恻晦黯,黑眸深邃沉凝地睥睨着她的狼狈,却没有半点心疼,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蓦地,他右脚微抬,轻踢了踢她的手臂,冷冷地进出一句,“起来,别装死了。”
“我……我……”她喘得连一句话也说下出来,只能不断地重复着“我”这个字。
慕昊熏蹲下身,近距离看着她满布晶莹汗水的小脸,她一张红润的小嘴微启又阖,吐纳着芬芳气息,那模样既可爱又诱人,令他深邃的黑眸不自觉地翳上一层柔光,他的大掌像是有自我意识般轻轻揩去她额上的香汗,那碰触万般珍惜,方妶翊不禁微启迷蒙的眼与他相望。
她是不是又在作梦?他的眼神好温柔,温柔得仿佛他一点也不生她的气,温柔得仿佛他什么都能包容,温柔得几乎令她眩目。
然而慕昊熏的柔情仅如昙花一现,在方妶翊还深陷其中的同时,他便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眉宇紧敛,毫下吝啬的表露出他极度不爽的情绪。“你很厉害吗?能逃了一个礼拜才让我找到,你可知道自己必须付出多大的代价来弥补吗?”
是的,她必须为自己所犯的错负责,更必须为他这一个礼拜来的担忧心情负责。
“我好累……”就算在体力透支的情况下,她一样可以顾左右而言他,完全不把他警告威胁的话听进耳里。
慕昊熏脸色更沉了,他长臂一探,像在提行李一样,抓着她的背包连同将她娇小的身体一并提起,吓得她哇哇乱叫,蹬不着地的双脚在半空中抽踢着,那模样实在滑稽,只是他们谁也笑不出来。
“慕昊熏,你快放我下来啊!”她快吓死了。
“看来你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他冷笑着,在他面前,永远轮不到她装模作样。
将她丢进车里,他没再开口说话,迳自坐进驾驶座,踩下油门,往回家的路上前进。
几个小时的车程里,方妶翊不时偷看他的表情,不难发现他像在隐忍什么而紧绷的坚毅下巴,他的眼下有着两道明显的阴影,让他的表情看来更加晦黯,也更吓人。
只是她记得,他应该没有黑眼圈才是啊!莫非是为了她?
没一会儿,方妶翊又甩甩头,不愿去深思这种可能性,这个没有感情的男人怎么可能因为担心她而失眠?
她不禁失笑,不知怎地,才刚否绝这种可能,她的心竟莫名地怅然,随即望向车窗外逐渐流逝的风景,她想她只是舍不得离开没有他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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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慕昊熏二话下说,冷肃着一张脸,动作亦无半点怜惜,拽着方妶翊的皓腕便往楼上走。
“慕昊熏,你要拉我去哪里?你放手啦~~”她紧张地喊道,小脸表露不安,然而他对她的话却只是置若罔闻。
“你知不知道你抓得我的手好痛,快放开我!”只要和他在一起,她总是需要扯高嗓门,那感觉好辛苦。
闻言,慕昊熏虽然没松手,但钳制的力道已有稍减,没再弄疼她。
一直到上了二楼,推开主卧室的门,将她拉进自己房里,当下,她的反抗更剧烈了。
“慕昊熏!你不要乱来,我会咬你!咬死你!”她急得彷若热锅上的蚂蚁,尤其当她的目光扫过房里那张加大的双人床时,情绪更是激动。
“少啰唆!”冷着声横眼警告她安静,他直接将她带进浴室,压制在冰冷的墙面上,她纤弱的身子明显因为那寒意而一震,他随即扭开莲蓬头,温热的水便自顶上落下,淋湿了方妶翊,也淋湿了他自己。
“我不要洗澡!”她反抗的嗓音带有一丝抽咽的成分,双手不停挣扎着,试图从他的钳制中逃出生天,但他却是一点机会也不给予,硬是将她困在自己与墙面之间。
她身上的白色T恤全湿透了,紧贴着她完美的女性线条,透出引人遐想的春光,面对镜子的反射,方妶翊看见了自己的狼狈,也看见了慕昊熏同样被濡湿的衣物正贴着他精壮完美的背部线条,那感觉很怪异,但那画面却很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