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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钟小药娘 page 11 作者:媄娮

  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靳湄琴佯装薄怒的轻推开他的手,然后坚定地说:“不行,我想过了,不管他们的最后决议如何,我与你生同衾,死同穴,谁都不能再拆散我们。”

  “你真是个傻女人。”靳湄琴的情深誓言,字字撞击着骆雨樵的心,将她紧紧揽进自己的怀里,低下头,一遍又一遍的轻吻着她。

  偎在他的怀抱里,感觉到他身体轻微的颤抖,她鼻头一酸,从眼角滚下一滴泪,但是她的心情却不悲苦,反而很开心满足的抱着他,柔怜的手抚摸他的脸,将他的眼、鼻、唇……所有一切全部仔仔细细的刻印在脑海里,她爱他,爱到心都疼了,“你也是个傻男人。”

  当初要不是她先对村里的人说他是忘恩负义的凶手,村里的人也不会将他视为大坏蛋……说来说去,他今天会被世人当成大恶人,她也该负一半的责任,所以……眼泪沿着脸颊滑落,滚入微颤的唇,她仰起脸,捧着他的脸,狠狠的将唇贴上他的,滚热的情意蔓延开来,她在忘情的欲火中,许下生死与共的承诺。

  “傻男人就该配傻女人,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共赴黄泉亦不悔……”

  经过村里的众长老们的公审决议已经出炉,靳友擎心情沉重的呆站在靳湄琴空荡荡的房间里。

  遥望对山哥哥靳友奕的亡坟,他的心情万分低落,心里总想着,村里的这番决议,无异是要毁了一对年轻人的生命。

  一个被判驱逐出村,另一个被判以命偿命,按照湄琴丫头那性子,得知这样的判决,肯定会跟着陪死……唉!真是伤脑筋。

  想当初为了要挽回靳湄琴的名声与去留,他还苦口婆心的希望她不要再死心眼,毕竟她爱上的人可是弑亲的凶手,这不是她当初自个儿说的吗?可如今,这丫头,居然说要跟那个骆雨樵生死与共……这这这,这摆明就是想急死他这个叔公嘛!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正以笨拙的举动缓缓贴向靳友擎所在的窗沿底下,她蹑手蹑脚的蹲在窗边下,忍受夜里的蚊虫叮咬,耳边还不断传来刺耳的叹息声,她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正在苦思该如何将“证据”交出去,又不会被发现的方法。

  想了很久,她终于决定——“喵——喵——”赵盼盼缩在墙角学猫叫,希望能吸引靳友擎的注意,好把“证据”遗留在地上让他发现,岂料——“奇怪了,都已经是三伏天了,怎么还有猫在发情?”靳友擎瞪着窗外自言自语,可是并没有打算起身,他还在苦思如何力挽公议结果。

  呃……三伏天时,猫不发情吗?

  赵盼盼气馁的垂肩,确定屋内的人没有动静后,她又想出另一招。

  “呜噜噜——呜噜噜——”这是她听过的猫头鹰叫声,应该觉得有几分像吧?

  听到窗外传来怪声,靳友擎挑挑眉,本想当做没听到,可是叫声却愈来愈响,最后实在被吵得静不下心,靳友擎拿起桌上的茶壶,走到窗边,看也没看就将满壶未喝完的茶往窗外泼去,“吵死了,大半夜的哪来的野狗在这里打呼啊?”

  “哇!”冷不妨当头被泼了一头的冷水,赵盼盼被吓到跳了起来。

  当赵盼盼全身湿淋淋的从地上站起来,被水打湿的长发贴在脸上,那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在黑夜里看起来更加晶亮,她凑近直瞪着发傻的老人家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没有吭声,直到赵盼盼实在被看到不好意思,想率先开口时,却见眼前的老人家,以颤抖的手指着她大喊:“有鬼啊——”

  “啊?有鬼?在哪里?”听到有鬼,赵盼盼也被吓到花容失色,可是随即发现老人家居然直挺挺的昏倒在地后,赵盼盼这才警觉到,原来老人家口中的鬼就是她!

  看着被自己吓得昏倒的老人家,赵盼盼的一张小脸显得既哀怨又无辜,她虽然不是什么天仙大美女,但也不至于到吓人的地步吧?

  因为代理村长靳友擎,受到不明刺激而暂时失神无法宣布公审结果,所以村内长老们临时公推靳绍恒代为宣布公审结果。

  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靳绍恒仍不死心的做最后的劝说。

  第10章(2)

  “骆雨樵,你原本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弑师逆伦大恶贼,如今又在我靳家村行凶,实在是罪大恶极,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前任村长的家传宝辟毒珠交出来,或许这样还能为你换回一点好名声。”靳绍恒真的很舍不得稀世珍宝就这样杳然无踪了!

  “靳绍恒,你有完没完?辟毒珠是爷爷送给他的,况且我都没吭声了,你凭什么要?”以前靳湄琴不觉得靳绍恒有多坏,但现在看到他那副贪婪的嘴脸,真是愈看愈讨厌。

  “你别忘了,当初可是你自己嚷着,辟毒珠是被他抢去的,杀人夺珠这些话,难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靳绍恒毫不客气的数落回去,毕竟在众村民之前,他现在可是代行执法的宣判者。

  “我……算了,反正我们也不想多做解释了,快宣布公议结果吧!”靳湄琴知道再多的解释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既然如此,她干脆省下口舌之辩,反正,只要能留在骆雨樵的身边,那就足够了。

  “好!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我就宣布公审的结果……”靳绍恒装模作样的轻咳一声,然后以徐缓的口气宣布结果,没想到靳友擎这时却气喘吁吁的赶来了。

  “等一下……我这里有样东西,想请大家看过之后,再来决定是否要变更公审的结果?”靳友擎这回可真是拼了老命的赶来,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而误事。

  “什么?”靳绍恒莫名其妙的被人请到一边,然后看着靳友擎与一票村中长老们围在一块儿嘀嘀咕咕,期间他们还不断的以诡异的眼神猛瞅着他看,一股寒意莫名的爬上才是他的背脊。

  觉得事态有些不妙,靳绍恒正想脚底抹油开溜时,红玉夫妻俩,已经很有默契的一人搭他一边的肩膀,笑着把他架住,让他想跑也没得跑。

  “靳老板,你想去哪儿啊?村里的公审结果还没有公布呢!身为最关心靳家村发展的你,怎么可以错过精彩好戏呢?”红玉看着靳绍恒,脸上的笑容很诡异。

  “我……我只是突然想起,铺子里还有些事情没交待,想先回去看看,待会儿就回来……”靳绍恒边说还挣扎的想往后退,因为他发现那些看了“某样东西”的长老们,各个脸色铁青,甚至还可以说:那眼神仿佛将他视为凶手似的。

  凶手?一滴冷汗从靳绍恒的额际滑落,他咽了口唾沫,看着靳友擎拿着一张看起来很熟悉的纸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看清楚,这是你跟藏剑阁所签订的合同,上面清楚写着,他们代为执行的任务,还有你所该给付的酬金,对于这张合同,不知道你有什么要解释的?”靳友擎真是没想到,搞了半天杀手凶手竟然是自家村里的人!

  看着纸上熟悉的笔墨字迹,靳绍恒心虚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藏得相当隐密的合同,怎么会落到他人手里?这是怎么回事?即使不清楚状况,靳绍恒仍在做垂死的挣扎。

  “那一定是假的,我想一定是有人故意想要设计陷害我的……”反正俞佑权已经死了,他只管咬死不承认就对了。

  “这东西是不是造假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喔,对了,我还找到藏剑阁的人,他们说愿意出面作证,你想,我是不是该把他们找出来好证明你的清白啊?”靳友擎故意拿话吓他,毕竟就经验来说,坏人做了坏事之后,会变得更胆小!

  果然,看靳友擎如此笃定的模样,靳绍恒完全慌了手脚,他开始结结巴巴的想讨饶,“误会啊!这一切都是误会,我……我并没有叫他们杀人夺珠,是俞佑权他自己失手杀了人,与我无关啊,不是我指使他的……”

  “你这个奸商兼杀人凶手,原来你就是害死爷爷的幕后真凶。”

  靳湄琴在听到靳绍恒的自白之后,气到浑身发抖,她冲到靳绍恒的面前,当众狠踹他的肋骨两下,不理会他鬼哭神嚎的求饶,靳湄琴只想泄愤。

  “湄琴,够了,不要再难过了……”骆雨樵从靳湄琴的身后抱住她,稳住她激动的情绪。一来是不忍她过于伤心,二来是靳绍恒不值得让她的双手染上无谓的血腥。

  猛然被一双结实的臂膀搂住,她泪眼婆娑的回头看向来人,在看清抱她的人是骆雨樵后,她转身偎进他的怀里,随之而来的便是她压抑不住的哀泣声。

  骆雨樵轻叹口气,微俯下脸,以下颚轻抵着她的头顶,紧紧将她圈在怀中,给予最实质的安慰。

  “雨樵,一切都结束了……”靳湄琴不在意身旁众人的目光,在证明彼此的清白后,她眼眶泛红的当众拥抱骆雨樵,在她心里,那早就决定的人生梦想,正等待他们一起去开拓。

  而解决了棘手的麻烦,靳友擎这才想起那个差点将他吓个半死的赵盼盼,回头张望了一下,只见那张可笑的笑脸,远远地朝着他挥了挥手后,便蹦蹦跳跳的跑开了靳友擎也安心地笑开怀。

  这个盼盼啊!还真是个奇葩,明明骨子里充满了热血正义感,可是那颗胆子,却又小的像老鼠,连将那纸合同当面拿给他的勇气也没有,却敢从靳绍恒的住处将合同给偷出来!

  想想要不是她从靳绍恒的住处找到那纸合同,还想尽办法的将东西交给他,今天不知道事情会走到什么局面?

  盼盼啊!真是个有趣的小女孩。

  尾声

  放眼望去广袤的青草地上铺满薄雪草,整个山谷显得既清新又宁静。

  年约五岁的小女孩,吃过早膳后,就叽叽喳喳的吵着要出去玩,拗不过她的撒娇,女孩的父亲便顺着她的意思从院落内缓缓走了出来。

  “爹,这段是石板路,石头上还留着露水,你要走慢一点喔。”小茜紧张兮兮的盯紧父亲的脚步,就怕他不小心摔着了。

  “乖,爹知道了。”骆雨樵温柔一笑,没有焦距的目光落在女儿的脸上,神情净是宠爱。

  “爹,夏雪开花了喔!昨天晚上我跟爹打勾勾说过,如果今天漂亮的花花,开得比昨天多,爹就要口述教我剑法,爹,你没有忘记吧?”小茜仰起红扑扑的小脸,仰望着她长相俊伟的爹爹,眼里充满崇拜。

  打从那日见过爹爹珍藏的宝剑,又间接得知爹爹曾经专精剑术,她小小的心灵里,就被种植了期待的树苗,总想有朝一日,要将爹爹精湛的剑术给学齐,长大后,她要离开这高山峻岭的家,到外面去游历一番。

  感觉到大掌中握着的小手,兴奋的拉着他的手摆荡,骆雨樵的唇边逸出微笑,“小茜,不是爹不愿教你,其实爹也很想看小茜习武的模样,所以小茜要再给你娘一点时间,只要等到爹的眼睛看得见了,不管是小茜,还是爹的愿望,都可以一起达成,好不好?”这几年在靳湄琴的医治下,他体内的余毒已经全部除去,而他的内力也因此恢复了。双眼的视力,从仅能辨光,慢慢进步到可以分辨出物体的模糊轮廓,虽然进步缓慢,可是已经足以证明他的双眼正慢慢复原当中。

  听完父亲的解释,小茜脸上虽然流露出明显的失望,可是懂事乖巧的她还是很勉为其难的接受,这时她瞧见才刚整理完家务,也从家中走出来的娘后,小茜兴奋的挥舞着小手,“娘,我们在这里。”

  “小茜,你怎么又拉着爹到处乱跑了,害我找不到你爹喝药呢!”

  靳湄琴故意板起脸来教训着女儿,心里则抱怨着,这一大一小还真懂得如何让她操心,她也不过才转身洗个碗,回过头后就找不到人了。

  听到靳湄琴的数落,小茜委屈的扁起嘴,她偷偷拉了一下骆雨樵的手,期待父亲能出面缓颊。

  感应到女儿的心思,骆雨樵怜惜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说道:“湄琴,等一下回家,我再补喝两碗便是。还有,小茜也没有拉着我乱晃,她是看到开了满山的薄雪草,觉得很漂亮,才会拉我陪她出来看看的,你就别念她了。”

  “对啊!小茜很乖,小茜都有紧紧的看着爹,没有让爹跌倒喔!”

  小茜最怕娘凶起来的样子,因为娘只要心情不好,就会罚她看医书,小茜最讨厌看书了!看到书上那密密麻麻的蚯蚓文字,她的眼皮子就会很快的掉下来,然后昏死在书案上。

  “你啊!缠着你爹还不就是想学剑,你以为娘不知道吗?”靳湄琴环臂抱胸,一双水眸睇向小茜,颇有知女莫若母的意味。

  “人家真的很想学习剑术嘛!”在靳湄琴那似责备却又像调侃的眼神注视下,小茜不禁低垂了小脑袋,可是嘴里却不服气嘟嚷着,“谁说女孩子就不能学剑,不能闯江湖?小茜长大一定要当侠女,不要当大夫……”

  “小小年纪就想当什么侠女?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多读两本书,多识点字,这样比较实际。”靳湄琴只要想到女儿粗枝大叶的迷糊个性,不对她口中所谓的侠女生涯,抱持很大的忧心。

  “爹——”眼见靳湄琴又开始泼她冷水,小茜一张小嘴又噘得半天高,拽着骆雨樵的大掌,要他帮忙当说客。

  被夹在两个最爱女人中间的骆雨樵,觉得既甜蜜又为难,感觉到自己成为她们两人注目的焦点后,他轻咳了声,才缓缓说道:“湄琴,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将来长大后,她有权利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当然,我也希望小茜能够多识点字、多念点书。”

  “小茜,听到没有?爹也希望你多念书。”靳湄琴一脸得意地看着小茜。

  “娘,你才该听清楚呢!爹说他不反对我当侠女,也就是说,爹还是会教小茜习武的。”得到爹的认同与默许,小茜就像是吃了颗定心丸,满心期待着自己快快长大,好让她可以闯荡江湖,扬名立万。

  “爹是肯教你学武没错,可是你得先把书念好。”靳湄琴真是受够这个小鬼灵精了,明明是女孩家,却不兴女孩该热衷的事物,反而对骆雨樵收藏已久的剑起兴趣,想到那次要不是她发现的早,不知这个孩子会玩剑玩出什么乱子来?

  “我要先学剑再念书。”叫她看书准又要睡死过去。

  “小茜——”靳湄琴不高兴了,再想板起脸教训她时,骆雨樵已经用手势示意小茜到别的地方玩了。

  “雨樵,你实在太宠小茜了。”看着女儿蹦蹦跳跳的跑去扑蝴蝶,做娘的靳湄琴,除了叹气之外,也只能感叹黑脸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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