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学来的,从哨台那夜起,我几乎每天都在钻研男人之间应孩怎么做才能舒服,小雁,我学得好不好?」石明光两眼发红,贪婪地将官雁的媚态尽收眼底。
该死的好极了!
官雁呻吟一声,「你这孩子!」
「我己经不是孩子了,孩子会有这种反应吗?」
石明光故意挺起腰,用胯下硬物摩擦官雁的,霎时,官雁发出了无法抑制的喘息。
「啊哈!」
随着石明光越来越快的动作,官雁眉头紧皱,露出难耐的表情,「啊!」在一声短促的呼声过后,他绷直脖子,腹下泄了出来,而石明光也在碰撞也几之后也跟着泄了。
「哈……哈……」
官雁大口大口喘着气,看到他这副惑人可爱的模样,石明光又起了反应,趁他还没回过神之际,在手指蘸上两人喷出的白液,悄悄往后方涂去,瞬间,后庭传来的冰凉触感惊醒了官雁,猛然睁开眼。
「你想干什么?」
「我想进去小雁身体里。」石明光毫不掩饰他的渴望。
「做这种事该是我上你下才对吧!」官雁一口拒绝。
开玩笑,我可不想被人「做」!无论以年龄还是相貌,我都应该在上面吧!
「据说做这种事会痛,小雁舍得我痛吗?」石明光的话一语中的。
官雁瞪着石明光,「你吃定我?」姿态软了几分。
明光说对了,我宁愿自己痛也不愿他痛,这个可恶的小子,抓住了我的弱点!
「而且,小雁也没啥技巧吧,如果是我,绝对不会让你痛的!」
「你这小子不要得寸进尺!」官雁怒瞪。
「你看,我都准备好不会让人痛、只会让人爽上天的药青!」石明光不知从哪里变出小盒药膏,得意的展示着。
「原来你早有预谋!」官雁恍然大悟。
「呵呵,现在知道太迟了!」石明光不由分说压住官雁乱动的四肢,吻上他的唇。
力气好大!
官雁挣扎着,慢慢的,随着石明光加深舌吻,不悦的情绪顿时被温暖的吻所融化,「唔……」官雁情不自禁地反手抱住对方的肩膀,陷入难言的情火当中……
半空中的月娘,缓缓隐入云中……
一番翻云雨雨过后,官雁倦倦的睡去,尽管初识云雨的石明光很想再战几回,但顾及到爱人的身体,只好无奈作罢,对着官雁如孩子般安静可爱的睡颜直流口水。
好想亲一口!
手指小心翼翼爬上官雁的脸颊,轻轻点上他的眼睫毛,耐心的一根一根数着:睡梦中的官雁似乎感觉到石明光的不安分,眉头不舒服的皱起,吓得他赶紧放手,等观察一阵子,发现官雁没有被惊醒后,他才松下憋在胸口的一口气。
「小雁,我亲一下哦!」说着,石明光凑了上去,在官雁的眼睛、鼻子和脸颊上留下无数个细吻,「小雁,我好喜欢你,无论如何我都要跟你在一起,就算家人反对、就算所有人都反对我也不舍放弃,我对你的心意永远不变!」望着官雁的睡颜,石明光认真许下誓言,「遇上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福分!」低下头,再度虔诚的在官雁唇上烙下一吻。
***
一晌贪欢,官雁醒来时已日上中天,旁边的被铺己经冷了,看来石明光很早就离开了:淡淡一笑,没有为见不到爱人而失落,因为官雁依稀记得梦里石明光的温柔,还有那些几乎令人泪下的情话。
懒懒坐起身,发现全身瘫饮得属害,后庭本是最受折磨之处,官雁本以为肯定得受一番活罪,谁知竞只有酸麻全无痛感,身上很干爽,没有一点汗迹,再摸摸被褥,也都是新换过。
明光那个孩子长大了,懂得了温柔,不,已经不能将它视为孩子了。
想着,管雁缓缓展开一抹温柔的笑容。明光说过上我是他一生最大的福分,我又何尝不是呢?
掀开被子,下床,着衣,漱洗:洗了一把脸,抬头,一惊,在铜镜里,官雁看到自己微敞衣襟底下布满了红红的印子,一压,有点疼痛。
这是……
官雁迟疑的看着,忽然想起昨晚的荒唐,石明光火热的亲吻……是那个家伙留下的吻痕!「真是个冲动鲁莽的孩子,我这样子怎么见人啊?」官雁无奈低骂,整好衣襟,不让那些暴露情事的红印子显现在他人面前。
穿好衣物,用过早膳,身体不是很舒服,打算看书消磨一天时光的官雁,懒得打理头发,只让一头青丝披着,刚打开书,接下便传来了敲锣打鼓声还有鞭炮声,在这稍显冷清的客栈里有些突兀。
正纳闷着,门开了,客栈掌柜笑吟吟的走进来长长作揖,「恭喜公子,贺喜公子!」
官雁奇怪的放下书,「掌柜,官某有何喜可恭可贺?」
「哎哟,小老高兴得糊涂了,竟忘了说最要紧的。」掌柜给了自己一嘴巴,「今日朝廷发榜,公子您高中啦,了不得啊,一甲三元探花郎!您快梳洗吧,送榜的正在楼下等您呢!」掌柜笑得合不拢嘴,仿佛高中的是他,其实也难怪,他这家客栈出了位探花郎,还怕以后生意不好?慕名来投住的学子多的是,只怕到时数钱都数不过来。
探花郎?
乍闻这个消息,官雁没有欣喜若狂,反而微微惊讶,他对自己中进士有信心,但没料到能进一甲。
「贤弟,恭喜了!」疑虑间,一位素衣男子含笑现身。
「钟兄!」官雁忙起身迎上去,欲言又止于是钟润一挥手,掌柜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钟兄,你的名次是?」官雁急急发问。
「一甲三十九名。」钟润摇扇回答。
「这么后?」官雁倒抽一口冷气,「以兄的才学不至于此才对。」
「名次不是你我可控制的,而且说句心里话,我还以为这次又要名落孙山了呢,没想到能进三甲,己经算是捞到了。」钟润倒是波澜不惊,本来功名就不是他想要的,只要能中进士,不管是状元还是最后一名,他都无所谓。
「惭愧、惭愧,我这探花郎实在是来得渐愧。」官雁连声说道。
「贤弟不必如此谦虚,你的成绩是靠真才实学搏来的,我看过你的考卷,文理清晰、叙述在理,谈论国家之事句句实在、有条有理,相比之下,只懂得风花雪月的我差多了。」
「钟兄……」
「哎,不用多说了,再说下去就是假谦虚了喔!」
「我没有这个意思!」官雁连忙辩白。
「我知道你没这个意思,我跟你开玩笑的。」这个迂书生一点玩笑也开不得,「快点梳洗吧,咱们今日上醉仙楼喝一杯,痛快、痛快,明早上金安殿朝天子龙颜,簪花受赏,享我辈风流!」
「好极!等等就来!」
被这番话说得热血沸腾,官雁连声答应,快步走到镜前整理,看着他的背影,钟润笑了。
刚才官雁不小心把胸肌露了出来,如果我没看惜的话,那上面紫红的印子是吻痕,再看他走路的姿势,嗯嗯,肯定是被小衙内吃了,呵呵,原来那个小少爷扮猪吃老虎啊!
第九章
「夫君你就让那两个孩子在一起吧!」哭哭啼啼的中年美妇人亦步亦趋跟着个中年畏须男子。
春光明媚原本是赏书看柳的好天气,可石正羲的好心情却从今天早上刚睡醒便被人坏得一干二净;一起床,夫人便在耳边唠叨,吃早饭的时候嘀咕,念得他心烦的躲到后园,她也跟了上来,在他抬头望风的时候哭一句、在他低头赏花的时候啼一声,烦都被她烦死了。
「夫君,你好铁石必肠!瞧瞧光儿,那么活泼好动的一个孩子,竟然待在房里两天没出来,饭也吃得少,跟喂麻雀似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人也呆呆愣愣的,看得我好心疼!夫君,你成全他们吧!」美妇梅娘心疼儿子,求情道。
看到儿子这样子,你心疼,难道我这个做爹的就不心疼?
被妻子的哭哭啼啼弄得心烦意乱,石正羲烦躁的大吼道:「胡说八道、不成体统!果真是慈母多败儿!这不是成不成全的问题,你也不看看情况,两个男人我怎么成全?如果官雁是个女的,莫说他是个孤儿,就算是青楼女子我也绝对成全!」反正没有哪家名门淑女肯嫁给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这点我早看透了,也早死心,没有好女子无所谓,只要儿子能娶妻就够了,难道老天爷连这点小小要求也不成全我?竟然跑出来一个「男」儿媳妇!
石正羲暴躁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老猫一样,烦躁的踱来踱去。
「我们儿子有人要就不错了,还挑三捡四?」梅娘声音不大不小的道,「我觉得官雁挺好的,那孩子文雅又懂礼貌,被明儿缠上还算吃亏了呢!」
「妇道人家胡说什么?」石正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咳,都是你生的好儿子!」说着,石正羲不住的叹着气,后晦年轻时只重美色
当时,我贪图妻子貌美天真,以为女人只要漂亮,蠢一点没关系,于是拒绝了无貌有才的前任事相千金,娶了明儿的母亲,唉,这回报应来了,生下了同样俊俏无脑的儿子!
「老是怨我?」梅娘不依的嘟起嘴巴,明明己徐娘半老了,做出少女才做的动作,最奇怪的是,看起来竟然还是很迷人,「没有你我哪里生得出来?」声音变小,「说不定明儿这么笨是你们石家的遗传呢!」嘀嘀咕咕念道。
「你还说?」石正羲怒气冲天大喝道。
梅娘被丈夫的大嗓门给吓了一跳,拍拍扑通乱跳的胸口,「好凶!是明摆的事实还不让人说?」继续嘀咕,只不过声音更低了。
石正羲懒得去理会妻子的嘀咕,走了步路,本想回大厅,「不行!」停了下来,越想越不放心。
笨儿子说不定和他娘一样,以为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我定要断了他的心思!
念头一转,石正羲快步向儿子的房门奔去;穿越了半个石家,终于到达儿子的房间,推门一看……
吓,房间里竟然没人?
路过的下人说少爷上书房去了,听到这个消息,石正羲讶异地怡起粗壮的眉毛。
我那个儿子可是天生与书房不对盘的呀,每回上课都是在我鞭打棒喝之下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慢慢挪进去,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被我刺激到茅塞顿开,开始发奋图强?
在这种想法的鼓励下,石正羲又提脚往回走,不辞辛苦的又越过半个石家,回到位于后园旁边的书房;石正羲推开书房的门,只见石明光坐在书桌后面,摇头晃脑的在看着书,顿时大喜过望,心中大为安慰。
儿子果然转性了!
此时,石明光他也发现父亲的到来,「爹,你怎么来了?」歪着大脑袋,狐疑问道。
「儿子你终于醒悟过来了!」石正羲喜不自禁的捋捋长须,「你终干肯一心向学了,不愧是吾儿!儿子,不要操之过急,此时努力为时不晚啊,想多少贤人志士都是大器晚成……」
爹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头再往左边歪了歪,石明光决定不理会父亲的滔滔不绝,继续低头看桌上的纸张,想着前晚的柔情蜜意,不时发出嘻嘻怪笑。
就这样,书房里形成了极为怪异的画面,一边老的口若悬河,大为鼓励儿子读书成才,恨不得马上来个揠苗助长;另一边小的低着头,完全没有听进去,只是呆呆傻傻的,脸上一直挂着恶心巴拉的笑容。
「明儿,你肯奋进就对了,虽说你可以依靠萌补当官,可到底不是荣誉出身,即使你再能干,同僚们还是会瞧不起你。」从眼角瞄到儿子受教的点头,石正羲精神大振,「你爹爹是堂堂进士出身,功名是明摆着的,没人敢看不起,别人都说啊,你爹爹大大的有才能,不仅书读得好,官也做得好!」
石明光又点点头。
儿子也以我为傲!
石正羲得意的说下去,「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啊,文才名震乡里,不是我自夸,那时候不知有多少闺女眼巴巴的盼着我去提亲……」说了半天,讲得唇干舌燥了,石正羲才忽觉不对劲。
儿子怎么还是盯着桌上的书点头傻笑?什么书这么吸引人啊?
「明儿,你在看什么?」石正羲盯着儿子问道。
「小雁给我的情书啊!」石明光笑嘻嘻的顺口回应。
情书?可恶,原来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石正羲大为光火,气得浑身发抖,几步作一步冲上前去,一把夺下儿子手中的纸。
「爹,你怎么抢人家的东西?」眼见宝贝被拿走,石明光着急的抗议。
「人家?告诉你,你是我儿子,不是人家!我教训我儿子是天经地义!」石正羲颤抖着老手摊开纸张,「我倒要看看那个可恶小子给你写了什么下流东西!」
摊开一盾,石正羲傻眼了,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纸上一个字也没有,不,有「关关」两字,但被墨笔在上面画了两道表示作废,除此之外,没有半个字,只画了三幅画,第一幅画上方画了个圆月,旁边是几颗星星,还画了满天烟火,在月亮下面,两个小人儿并排走;中间一幅画,画着一个小人在楼阁里托着颚,出神望着天边的月亮,只不过这轮月亮是弯的;最后一幅画,又是一轮大大明月,底下两个人儿手牵着手,脸上都洋溢着大大的笑容。
「写了只啥?」石正羲忍不住发问。
石明光挤到父亲身旁指指纸上,「爹,你好笨哦,上面写得一清二楚啊。这个『关关』嘛,我猜小雁本来是想给我写情诗的,后来怕我看不懂,所以没写下去。」
石正羲的胡须歪了歪,嘴角一阵抽搐,不知是因为笨儿子骂起他老子笨,还是因为惊讶官雁如此了解儿子。
明儿识字,可是不知为何,他对书中的字句理解不了,更不用说《诗经》中的诗句,给他写情诗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
石明光没能了解父亲心中的挣扎,开开心心的讲下去,「第一幅画是说,在上元夜那个美好的晚上,我们在月亮和星星的作证下,立下了誓言;第二幅画说的是,我们美好的恋情被无情的严父残忍的斩断,只剩下孤孤单单一人独自赏玩残缺的月亮。」
石明光津津有味的解释着,完全没发现父亲的脸已变得铁青,「最后一幅画是让我不要伤心难过,虽然恋情受阻,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会冲破重重阻挠,重新在一起,永不分离!」
「胡闹!」石明光说得快活,石正羲却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