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在大屿山上救了一个渡劫失败的修仙者,他恢复后,送了我一个臂环……”裴燕将得到紫蝶空间的经过告诉了他。
“我可以看看吗?那个印记。”唐子刚轻声的说。
裴燕闻言立即按住左上臂,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当然不行!登徒子!”
开玩笑,印记是在她上臂内侧,要看印记,就得把整只手臂露出来,这当然不行!
“喔……”唐子刚从“登徒子”三个字理解了她为何说不行的原因,幸好不是怀疑他想夺宝什么的,真好,阿燕相信他呢。
裴燕见她拒绝了他还笑得那么开心,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等……等我们成亲后,再给你看。”她红着脸说。
“好。”唐子刚眼底溢满浓浓的宠溺之情,心里愉悦而满足。
两人在屋里浓情密意,完全忘了屋外还有两个人在等着见人,虽说今日天气晴,冬阳微微露了脸,可天气还是很寒冷。
于是隔日,便看见了两个俊逸潇洒、高贵不凡的年轻男子,很破坏形象的有了红鼻头,还一直打着喷嚏。
幸运的是,裴家什么没有,药材最多,而且都是极品,药效非常的好,随行的太医诊脉开方子,裴家出药材,两帖药一喝完,又恢复成翩翩美男子。
两家的婚事谈得很顺利,该准备的都是长辈张罗,他们只在需要的时候出个人,然而就算如此,一通礼俗下来,订盟、纳采、纳币、请期,在男方尽全力奔波下,过完五礼也已经到了年底。
婚期原本男方请期是正月的几个日子,女方直接否决,现在都腊月底了,接着还要准备过年呢!未免太急了,我家宝贝女儿出嫁,怎能如此仓促,不行!
否决后,女方提出四月的建议,虽然他们更希望的是六月或再晚点更好,不过男方实在太急,等不了。
两方来回商议,几名从小便在权谋中长大的人,对上两个朴实的山里人,胜负早已了然于心,最后男方大胜,婚期订在了二月十二。
订好了婚期,司徒源、司徒璟和司徒海就收拾包袱,留下一队侍卫、数名暗卫和一名太医——这是皇帝给安国公的配额后,便赶回京了,他们可不敢丢皇帝一个人在京城过年。
除夕夜,裴家出了一件大喜事,林锦绣怀孕了。
这个消息真是让裴家人又惊又喜,毕竟林锦绣已经三十四岁,这个年纪怀了身孕,以前又是长年体弱,怎能不让裴达害怕。
太医诊脉后说没问题,听闻林锦绣长年体弱,最近几个月才渐渐好了,很是讶异,因为以他的医术竟然诊不出有曾经体弱的症状。
听了太医的话,裴达和裴燕相视一眼,眼底是了然与欣喜。
唐子刚直接让太医留驻裴家,有太医镇场,裴家人总算安了一半的心。
年初二,裴莺和夫婿回娘家,得知娘亲怀孕,很是开心,希望这一胎是弟弟,那么裴家就有后了。
这也是裴家所有人的希望,尤其是林锦绣,反倒是裴达,心态豁达多了。
午膳时,裴莺一口糖醋鱼才送到唇边,尚未入口,便引发了一阵干呕。
女婿手忙脚乱担心不已,在座众人却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好熟悉的景象,除夕夜也曾发生在林锦绣身上。
于是英明的太医再次出场,嗯,怀孕恰恰两个月。
众人算算日子,这还是个洞房宝宝呢
接连的喜事让裴家一片喜气洋洋,裴莺要回婆家时,唐子刚让人备了马车,车内迭上了好几层厚厚的被褥,另一辆马车则装满了裴家的回礼,这是他们给大女儿长脸的,让婆家知道,她是有娘家撑腰的。
忙过了年,接下来就是要忙裴燕的婚礼了。
林锦绣怀着身孕,目前是裴家重中之重的人物,不可能让她张罗;裴达的断腿刚痊愈,还在锻炼中,不可太过操劳,裴燕?没有新娘子自己张罗婚事的道理,裴鹂?小女娃一个懂什么?
于是唐子刚豪爽的大手一挥,派了好几个人过来,其中还有两个宫里的嬷嬷,不仅对婚礼很有经验,对新娘子该如何调养身体更是经验老道,准岳父有什么意见需求,只需张口吩咐,自有人办得妥妥当当。
裴达很满意唐子刚派来的人,尤其是两个嬷嬷,第一时间便想到婚礼后能不能留一个下来,他家婆娘可是他的命,大龄有孕闪失不得。
两个嬷嬷本就是皇家赐给裴燕的人,既然娘亲有需要,当然没问题,两个都留下也没关系,她会更放心。
就在一片热闹忙碌喜庆中,二月十二似快又似慢的到了。
清岭镇这十里八乡的村民们,从来没见过这么豪华盛大的婚礼,又想起之前纳采和纳币时,那惊人的聘金金额,一台台连绵不绝的聘礼,就连女方的嫁妆也很是惊人,裴家何时变得这般富裕了?
他们都知道唐子刚是救了京城来的大贵人才发达的,那裴家呢?就在去年裴达出事时,还到处向村人借钱呢,怎么一年的时间,先后嫁了两个女儿,嫁妆都那么惊人。
后来有人嘀咕,莫非这嫁妆是唐子刚出钱办的?
此话一出,一些家里有适婚年龄姑娘的人都在心里扼腕不已,早知道唐子刚有发达的一天,当初就不应该介意他有那样的爹娘,不然现在风光的就可能是他们了。
看看,不仅是聘金嫁妆,整个长青县大大小小官员都来观礼,连他们长青县第一贵的贵人安顺侯也来了,这种风光,在整个长青县怕是空前绝后了。
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
第10章(1)
迎亲的一路上,唐子刚脸上都带着愉悦的微笑,若不是司徒源和司徒海说他笑容太大看起来很傻,他怕是嘴巴都阖不拢。
八人大轿带着他心心念念的新娘子走进了沁园,他们往后的家。
司仪的唱礼随后响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坐在高堂上的,是司徒璟.
村人疑惑为何唐老头和朱氏没有坐在高堂,反而和唐有财躲在角落,但后来想想,高堂上那个人可是一位亲王,还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换作是他们,也不敢上去和这样一个人物并坐高堂,更别提唐老头和朱氏是怎么对待唐子刚的,人家阿刚没有趁机报复他们,还好吃好喝的养着,已经很孝顺了。
瞧他们最近像缩头乌龟一样的躲着,吭都不敢吭一声,看来自己也心虚呢!
于是众人没有提出不妥,让心里暗暗算计着等村民们有反应时该如何从中得益的唐有财,久等不到他设想的情况后,愤恨不已。
“夫妻对拜——”
“送……”司仪一声送入洞房还没唱完,便被一声更响亮的声音打断。
“圣旨到——”
圣旨?!
观礼的村人都震惊了,圣旨啊!那是他们只听过,几辈子都不曾见过的,现在竟然出现了!
“唐子刚、裴燕接旨,其余人跪听。”宣旨的内侍扬声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唐子刚搀扶着依然盖着盖头的裴燕跪下,心里忍不住嘀咕,莫名其妙的打扰他的婚礼,还带什么圣旨,皇帝是想做什么?
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个!
宣旨内侍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串赞语,基本上除了三个司徒家以及一干官员外,余下的人全都没听懂,包括裴燕。唐子刚倒是听懂了大半,余下大半是他懒得听。
最后,众人只听懂了那一大串一大串几乎要以为永远唱不完的赏赐,以及唐子刚封一等安国公,裴燕封一品诰命夫人。
看着那随着宣旨内侍唱名,一盘盘一箱箱抬进来,又因为大厅放不下绕了一圈展示一下又抬出去的御赐礼物,不仅是没见过世面的村民们张口结舌,长青县各阶官员也都瞠大了眼,就连司徒源和司徒海都被这些赏赐稍稍惊了一下,当初太子大婚也没有赏这么多吧!
唐子刚在心里低咒,见三个司徒家的人没有一点意外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早就知道这件事,联合起来玩他呢!
不过,不管心里再怎么不爽皇帝破坏了他的计划,圣旨还是要接下,而且还要感恩戴德的接下。
结束了这个惊人的插曲后,司仪总算能把最后一道程序喊完。
酒席是设在唐家村那片晒谷场上,办的是流水席,当然,司徒家的三人和安顺侯以及长青县四品以上的官员,酒席是设在沁园的。
不过这都与唐子刚无关,他决定把招待宾客的任务丢给司徒源和司徒海,自己进了新房就没打算再出来了。
于礼不合?哼!他有权任性。
唐子刚手执喜秤,就着渐渐加快的心跳,带着近乎虔诚的心,挑开了喜帕。
喜帕下朱颜丽色,一瞬间让他停了呼吸,为裴燕上妆的嬷嬷手艺很好,裴燕平时脂粉不施时就已经很漂亮,尤其是眉眼,上了妆之后,颜色更添三分。
唐子刚很欣喜,从现在开始,这美丽的人儿就是他的媳妇儿了。
不理会一旁见到他痴状的司徒源司徒海的取笑,心不在焉的配合着喜娘完成一连串的合欢礼后,便大手一挥将新房里观礼的人通通赶了出去。
“新郎要出去敬酒啊!”被推出门的司徒两兄弟同时喊。
“兄弟是用来做什么的?”唐子刚斜睨着他们。“你们是我兄弟吧?为兄弟两肋插刀都毫无怨言,更何况只是敬酒。”
“行,我们为兄弟两肋插刀,那你呢?”
“我?”唐子刚突然凑近他们,冷笑两声,才道:“这不摆明了吗?我要为媳妇儿插兄弟两刀啊!”说完便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门外司徒两兄弟傻眼,这话说得……忒有水平了,学起来。
远在京城的皇帝,在几日后收到密报,看到这句话,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管外头如何,新房里,总算只剩下新婚夫妻二人。
唐子刚回到新房内,在她身边坐下,一把将她抱上膝头,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身,下巴靠在她肩上,还不时的朝她脖颈处亲昵的摩娑着,轻声喟叹,“媳妇儿,为夫终于把你娶回家了。”
“别……别这样!”裴燕脸红了,脖颈处的麻痒让她身子微微一缩。
“别哪样?”唐子刚明知故问。“是这样?”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细腻的颈窝,感觉她身子轻颤了一下,弯起了唇角。“还是这样?”轻咬住她的耳垂,轻轻吸吮了一下,看见她耳朵染上一抹嫣红,迅速蔓延开来。
“唐……唐子刚,快住手!”裴燕觉得全身火烫,焦急的槌了一下他的胸膛,现在还是大白天啊!
这里的习俗是早上迎娶,出发前男方这边会先设简单早宴,让迎亲的人先用早膳,正式的酒席则在婚礼结束后,申时开席,宴席结束后差不多是晚膳时间,村人们将菜肴打包回家,刚好让没有参加宴席的家人吃一顿好料。
所以这会儿,酒席才刚开始,外边天还很亮呢!
唐子刚知道媳妇儿害羞,深吸一口气忍下了汹涌的欲潮,却差点被她身上迷人的体香给迷得更加神魂颠倒。
“媳妇儿肚子饿了吧?”他知道她这一天都没吃东西,直接抱着她来到桌子旁坐下,拿起筷子便开始喂食。“媳妇儿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喂你。”
裴燕也确实饿了,一大早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当真是又累又饿又渴,难怪女人都从一而终,这么累人,这辈子绝对不会想来第二次的。
唐子刚乐呵呵的喂食,裴燕指哪夹哪,指鸡绝对不会夹鱼,尽心尽力的,这会儿喂饱媳妇儿,晚一点媳妇儿才有力气喂饱他,不是吗?呵呵!
裴燕是有意拖延时间的,所以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直到再也吃不下。
接下来又是慢悠悠的卸妆,洗脸,吩咐仆妇——唐子刚拒绝年轻的女婢进入沁园——送上热水,在耳房慢悠悠的洗了一个热水澡。
只是再怎么磨蹭,外头天都会黑下来,再怎么害羞,这一关还是要面对。
回到新房,唐子刚也已经换下新郎红袍,头发微湿,显见方才也沐浴了。
在唐子刚充满灼热欲望的视线下,裴燕的脸渐渐烧了起来。
看着那张白皙秀丽的小脸染上迷人的红晕,唐子刚哑声开口,“过来,阿燕。”
裴燕磨磨蹭蹭的上前,才刚靠近,下一瞬间一阵天旋地转,她惊呼一声,人已经置身在他身下。
扬睫迎上他火热又深情的眸光,欲出口的控诉不知为何吞了回去,慌乱的心慢慢的沉静下来,只余下对未来新生活的期待。
“阿燕,能和你结为夫妻,我很开心,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唐子刚定定的看着身下的人儿,认真又严肃的说着。
“嗯,我也是,能嫁给你,我很欢喜。”裴燕温柔的说。
“天黑了。”唐子刚声音低哑,满含着欲望,意思不言而喻。
他低头在她颈间轻嗅,大掌轻柔的抚上她的娇躯,挑开她的单衣,接着抬起头来,深邃的眸中蕴满浓情地注视着她,她绵密纤长的睫毛轻颤着,红润的小嘴儿微张,气息轻喘,彷佛等着他来品尝。
于是,他低下头,吻住了她那水水润润的红唇,缠绵一番,舌尖探入她的唇内,吸吹着她的丁香小舌,勾引着她与他唇舌交缠。
不知何时,身上的衣物已经褪去,不知何时,她一双玉臂已经缠上他的脖子……
情深缠绵才刚开始,夜还很长。
第10章(2)
裴燕是被一阵异常的灼热给惊醒的。
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唐子刚的胸膛上,两人都是光裸着,他一手还搂着她的肩,而她的双臂则圈在他的腰际,灼热感便是从她的印记处传来。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那紫蝶空间认主时,就是这样。
怎么回事?为何印记会发烫?
唐子刚也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腰侧的胎记处正在发热,很烫,似要燃烧起来。
他心下有些惊慌,虽然不知道发生何事,但下意识的便想让阿燕退开,怕阿燕受他连累。
可是,他竟推不开!
“阿燕?”突然听闻阿燕低声的呻吟,他担忧的喊,是他烫着了阿燕?阿燕受伤了吗?
“阿刚,好烫!”裴燕呻吟,这灼烫,竟比当初紫蝶认主时还高了两分。
“对不起,阿燕,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我的胎记在发热,你快点离开我身上,我不想伤了你。”唐子刚咬牙忍下烧灼的痛,他都这般疼了,阿燕细皮嫩肉的,肯定更受不住。
“胎记?”裴燕疼得头晕的情况下,听见了他的话,讶异地呢喃。“不是,是我的空间印记……”
而且,两人根本没办法分开,应该说,裴燕左手臂内侧的印记,和唐子刚右腰侧的蝶形胎记,正紧紧的相黏着,两者同时发烫,莫怪热度比当初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