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谢天谢地,您总算平安回来了!」
三天後,一见主子踏进门,几个下人全都激动得差点没喜极而泣。
「恭儿人呢?」永璘有些疑惑这等不寻常的阵仗,却什么也没说,先问起最挂念的女人。
「小总管教人给接走了!」秀娥听闻贝勒爷回府,立即由厨房奔至大厅。
他幡然变色。「没我的允许,谁接走了她?!」
「这么说,那果然不是贝勒爷的意思?」秀娥大惊。
「什么意思?」他不由得心火大炽。
「接走小总管的人说,是您同意让他们将人接走的,还说若小总管不跟他们走,倒楣的会是您,小总管就是听了这些话,而您又久无消息,这才会跟他们走的。」
闻言,永璘的表情阴沉到不行。「谁说我没消息,我每天都有要人捎书信回来不是吗?」
「没有,您进宫八天了,咱们每天派人进宫送消息给您,可是不知您是没接到还是怎么的,都没回音,急坏了小总管,就连她被强接走时,咱们更是一天多封信的送进宫去,可是您依然没反应,这会您总算回来,那是否可以去找小总管了?」秀娥焦急的问。
「她走了多久了?」他咬牙问。
「三天。」
「什么,走三天了?!」他脸色再变。
「是啊,都走三天了,而且也不知道上哪去,贝勒爷,您可知道?」她担心的问,怕就连贝勒爷也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按著因愤怒而抽痛的太阳穴,他神情阴鸷。「知道,我还知道是谁带走她的。来人,备马,我要去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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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但前往蒙古宫道上的两匹马仍疾驰如风。
「贝勒爷,差了三天,他们恐怕都已出关口了。」德兴一面策马一面对著前头脸色阴黯的主子说。
「皇阿玛是故意拖到这时才放我出宫的,他要我追赶不及,可我就算是一路追到蒙古大漠,也要将人带回!」永璘抽紧下颚的道。
既然贝勒爷决意抗旨追人,德兴只有舍命奉陪,当下狂踢马腹,紧追在主子身後。
永璘懊恼极了。没想到自己竟会著了皇阿玛这老狐狸的道!
皇阿玛先是以品酒为名将他召进宫去,才表明真意的要求他将恭儿交出,他不肯,竟就软禁他,见他不为所动,居然就对他来阴的!
那时皇阿玛虽每日囚禁他,但并不阻止他对外送讯息,所以他一直以为他写回府的信那女人都有收到,结果怕是两方的信都全数被皇阿玛拦截销毁了吧。
可恨!那女人是他的,他绝不允许她教人染指,就算为了皇阿玛也不成,他绝不牺牲!
事实上,葛尔沁在回蒙古便先进宫来见过他,讲明要带走恭儿,他以他当初要求的人是简王多庆,而简王他已出手相救为由,表明算是达成了他的条件,可葛尔沁却怒说是他反悔不让恭儿离开贝勒府,他才没能带走她,摆明了不肯罢休,还威胁说若不交出恭儿,他不仅不肯帮忙,还会倒戈向瑞亲王那头。
他当下怒不可遏,完全没打算妥协,可没想到那家伙早就和皇阿玛联手,这事他不会善了,那女人是他的,有谁敢碰,他就杀谁!
「贝勒爷,请慢!贝勒爷,请慢!」当他们披星戴月奔驰得日月无光之际,前头居然出现一个人影。
永璘讶异不已,拉紧缰绳,停下身来。「何人拦我?」
「臣是京城的云骑尉,特在此等候贝勒爷。」那人头伏著地,上前跪说。
「等我?你知道我会经过此地?」
「不是臣知道,而是万岁爷神机妙算,知晓您一定会追人。」
他沉了呼吸,立时有了不好的预感。「皇阿玛有何事交代?」
「万岁爷有旨给您,请您过目。」那人呈上金黄绣面的圣旨。
永璘沉眉打开圣旨,须臾後,竟愤然将圣旨丢弃在地上。
那云骑尉见了大惊失色。普天之下从来无人敢摔圣旨,这形同抗旨、挑战天威啊!
「贝勒爷?」德兴尽管不解贝勒爷何以发这么大的火,仍是立即去捡回圣旨,不敢偷看,又呈还给了他。
永璘怒不可遏,没有接回。「德兴,你可知道皇阿玛要我做什么?」
「奴才不知。」见他怒发冲冠,德兴更加不敢妄猜。
「他居然要我娶日本公主,有意用此绑住我,让我去不了蒙古要人!」
「啊?!」皇上这招够狠的,可贝勒爷不见得会买帐。
「哼,说什么那日本女人三天後即抵达京城,要我亲自去接,还说二十日後举
行和亲大典,要我速回筹备。哼,他是老胡涂了,我会遵从才有鬼!」他又怒得再次将德兴手中的圣旨打飞,去向不偏不倚正中那云骑尉的额头,当下让他抱著头哀号。
「你回去转告皇阿玛,那日本女人请他自个留著用,要我娶她,这是作梦!」
那云骑尉登时脸色发青。谁敢对皇上讲这种话?话一出口,他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贝勒爷,臣……臣不敢传。」
「没用的东西,不敢传就将圣旨抱回给皇阿玛,这样他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那也不成,万岁爷有交代,这旨您非接不可。」他苦著脸说。这当真是天底下最苦的差事了,怎会倒楣的落在他头上。
「你敢强逼我?」永璘倏地眯起眼。
「不敢,臣死也不敢逼您啊!不过万岁爷交代,你若坚持抗旨,他另有密函交给您,请……请您过目。」云骑尉胆颤心惊的掏出怀中密函,抖著将盖有乾隆私章、还上了蜜蜡的信交给他。
万岁爷说的很清楚,贝勒爷若肯乖乖回去,这封密函就不用给,否则就将信交给他,说贝勒爷看了信後必定有反应。
可当他看见贝勒爷紧握著密函,双目赤色,似乎已经失了理智的模样,不禁深深觉得,他宁愿贝勒爷不要有反应啊!
「德兴,走,咱们回京!」良久後,永璘暴怒的撕碎那封信,猛然掉头。
「回京?」
那小总管怎么办?任她成为葛尔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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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好几艘挂有日本旗帜的豪华船只缓缓接近,岸上站了众多的宗亲子弟以及官员,而站在最前头首位的,正是身穿五爪麒鳞朝服、身形俊挺,相貌出色的十七阿哥永璘。
他绷著脸等著船只靠岸,好不容易数艘载满了人的船只顺利停泊妥当,他却依旧文风不动,压根没有要上前迎接的意思,害得他身後几个好友也不敢轻举妄动。
事实上,接个人会有这么多皇亲陪同,并非是皇上有多重视日本人,而是皇上
认定他们几个与永璘交情好,给了他们暗旨,要他们盯著他,别让他搞出事来。
只是这事也真棘手,以为最不可能被牺牲的人,竟然就被指婚了,难怪永璘要翻脸,更何况听说恭卉也失踪了,这会的他心情好得起来才怪!
这时日本公主下船了,由几名仕女搀扶著走,远远看去,这位公主的体态婀娜多姿,但她似乎疑惑他们为何不走近,等了半天只得自个儿走了过来,待她走近,众人立即瞧直了眼。
她杏眼桃腮,美得惊人,如此佳人,永璘该不会再摆脸色了吧?
「你就是日本公主?」永璘从头到尾表情都没变过,脸还是一样的臭。
公主见他一脸傲然,并没生气,只是低头娇笑。「我是樱子,请多多指教。」
日本人会说京语?几个人忍不住吃惊。
「走吧。」永璘对她一点好奇也没有,说完便转身走人。
多泽等人顿时倒抽一口气,想起万岁爷的嘱咐,几个人立即迎上公主。「公主请,永璘已为您备好软轿,他会亲自送您至下榻处的。」
「下榻处?我的下榻处可是永璘的贝勒府?」樱子期待的问。
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话,众人全有些傻了。「这……大婚前,似乎不合礼法……」豪其支支吾吾的回答。
尚且不管合不合礼法,永璘都不会同意让她住进贝勒府的,这点他们都有共识。
「这样啊……可是我想在大婚前多了解永璘,培养感情。」樱子又说。
「这……」盯著已撇下她走远的好友,豪其硬著头皮再说:「公主放心,皇上为您安排入住的地方离永璘的府邸很近,要见面很方便。」
「多近?」
他们这才发现这位公主也很固执,不是个好搞定的人物。「骑马约一刻钟,乘轿约半个时辰不到——」
「太远了,我就要住在永璘的府邸!」公王直接打断他。
几个人顿时全黑了脸。完了,这下真要出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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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包内,男人灼热的目光正紧攫住恭卉。
一声尖叫由蒙古包内传出,受到惊吓的她慌乱不已,接下来这骇人的尖叫声更形惊恐,中间还夹杂著桌椅翻倒、重物被撞击的砰砰声响。
「你想做什么?」恭卉两片红唇抿得死紧,惊怒的瞧著男人在她面前宽衣解带。她慌乱的喘息,为了不让他靠近,只得翻倒桌椅,把能丢的能砸的全往他身上丢。
「你以为呢?」葛尔沁低笑。瞧著她白皙的皮肤、微浓的秀眉、高挺的鼻梁,以及——紧抿的双唇,这女人此刻给他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
她咬紧双唇,将唇咬得几乎出血。「当真是永璘将我送给你的?」她紧揪著衣襟,冷声问。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怎敢在天子脚下强行掳人?即便我不怕永璘,可也没胆不忌讳皇上。」他笑得得意。
「他为什么要把我送给你?」当见到葛尔沁时,她有些意外,才想问他知不知道永璘的去处,没想到他居然就要吻她,在她惊慌挣开他後,他竟又开始宽衣解带。看他的表情似乎所言不假,可……真有可能吗?
「因为你是我答应为他除去叛臣瑞亲王的厚礼。」
「厚礼?」
「是啊,我可是为了你送上了我对朝廷的忠诚,以及十万的蒙古大军,你该为此觉得骄傲吧?」他笑问,不再谨守礼教,脱去斯文的外表,迫人的威胁感令人心惊。
这女人是他千方百计才弄到手的,经过等待後再享用的果实,应该更加甜美吧?
葛尔沁将自个儿脱得只剩亵裤,露出长期在马背上奔驰的精壮体魄。
「你别过来!」恭卉不敢瞧,面红耳赤的大喝。
「你是永璘给我的厚礼,却不许我拆封?」无视於她的惧怕,他冷笑。
「我压根不相信你说的,我是永璘的女人,他不可能会将我送人的!」
当她提及她「曾经」是永璘的女人时,葛尔沁脸色变了变。他也不想穿永璘的破鞋,可惜他偏偏瞧上了她,并且对她念念不忘,这才放弃索取更有价值的土地或
部落,可这女人竟敢在这时候提这件事,这让他相当不快。
「那男人即将有新女人,成亲後就容不下你的。」
「成亲?你说谁要成亲?」她大惊。
「当然是永璘了,这消息也是刚由京城飞鸽传回的,皇上将日本公主指给永璘了,要他奉旨和亲。」他很乐意将这消息告诉她,好让她对永璘死心,从此专心一意跟著他。
「他接旨了?」她揪著心,僵硬的呆立原地。
「能不接吗?而且日本公主人已到京城,听说生得貌美如花,再过十七日就要在紫禁城内举行和亲大典了。」
「十七日……」她愕然。她是听说过有位日本公主要来和亲,可没料到要与她和亲的竟是永璘……
「对,十七日後永璘就不再单身,你再当他的小总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跟著我,我会养胖你,让你成为蒙古草原里最耀眼的一朵沙漠玫瑰!」
「我……」她说不出话,满脑子一片空白,胸闷得可以。
「让我疼你吧,起码你是我费尽心力才得到的女人,我会珍惜你的,待你一如天上的太阳,日日灿耀燃烧,绝不变心。」他愿意对她许下这样的承诺,只要她愿从此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闭了闭,再睁眼时,恭卉眼里多了抹坚决。「我……不要你的心,我只想回京。」
「回京?」他抿起唇。「你想回去阻止婚礼?」
「他若真心想娶,我……也阻止不了,我只是想回去确定。」
「你不信我的话?」
「不信。」她抹泪,摇头。她与那男人相处五年了,好不容易不久前才得知他心里有她,他不是个心里轻易放得了人的人,可一旦放了,那就是认真的,她是他认真的对象,所以他怎可能将她送人後自个儿成亲去?
葛尔沁目光如剑,表情狠戾起来。「我原是不想强迫你,但瞧来不勉强不行,也许做了我的女人後,你就会学会如何信任我!」
他不再客气,大步上前箝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拉往床上,在她惊恐的挣扎
下,开始扯落她身上的衣物。
「不要,我求你不要这么做!」发觉他真要使强,恭卉心惊哭求。
「不要求我,当永璘决定将你送给我时,就注定了你的命运,往後的人生,你该属於我葛尔沁的!」他扯断了她一只袖子,露出白藕雪臂。
「住手!」她红著眼嘶吼,泪成串狂落。
葛尔沁置若罔闻,继续脱著她的裙裤,她双脚激烈的踢踏,不让他得逞,他便以一手制住她的腿,另一手乾脆先撕去她的亵衣,转眼颤耸的双峰呈现在他面前,他瞧得五内俱焚,欲念到此已然如山洪爆发,决堤在这个绝美的刺激下。「真美,我没要错礼!」
他情不自禁的要吻上,恭卉尖叫著弓起身子避开他的狼吻。
「你!」没能吻上她,他恼怒变脸。
「你当真要我这具身子?」她惊魂未定,可表情却多了一股决绝。
「没错!」人就在咫尺,他怎可能放弃?
「得,这身子给你,命我不要了!」不知何时,恭卉手上居然多了颗艳红丸子,她一张口,就吞下肚了。
「你吞下的是什么?」葛尔沁来不及阻止,骤然失色的扼住她的下颚追问。
她露出一个美丽却飘忽的笑容。「鹤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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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璘胃部忽地一阵剧痛!
「贝勒爷,您怎么了?」德兴瞧见正对他交代事情的主子突然抱腹露出痛苦的神色,吓得急忙上前。「要奴才招来御医吗?」
他脸色发白,额头涔汗,痛得发不出声,只能咬牙摇首,直到约莫一刻钟过去,剧痛才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