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贝云以为他还要再继续,带着防备地双手抵在他胸前,谁知纪一笙却突然抱着她站起身,迈步朝大床走去,在她还没搞清楚状况时,身子已经被放在大床上。
“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纪一笙粗哑着声音,鼻息不稳地说。
躺在床上看着他走进浴室,丁贝云还有些恍神,抬头轻轻地碰了下嘴唇,那里的红肿跟微微的刺痛感都告诉她,刚才那一吻并不是她因为喝醉了在作梦,而是纪一笙又吻了她一次,可为什么?他为什么又吻她一次?他不是在躲她吗,为什么又来招惹她?
丁贝云想到他刚才说要她在床上等他回来,她惊慌得猛地坐起身,却因为酒精还未尽退,让她昏眩了一下。
第5章
十分钟后,当纪一笙走出浴室时,房间里哪里还有丁贝云的身影,他表情一凝,满脸不高兴地眯了眯眼,而后用毛巾将头发擦干,顺手将毛巾丢在房间的沙发上,快步走出房间。
不用猜他都知道丁贝云肯定是到客房睡了,而家里的客房有三间,他很快地在其中一间房间找到她,客房的大床上,昏黄灯光照着丁贝云熟睡的脸蛋,他走到床前弯下身子,看着前不久还被自己吻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的丁贝云。
以前跟他上床的女人,哪个不是摆着性感的姿势等他占有,从没有哪个女人像丁贝云这样,在被他吻得热火袭身后,还会从他的床上躲开又睡得这么无知无觉,若不是他知道她不懂男女情欲,可能会以为跑到客房睡的她,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手段。
想到这里,纪一笙伸手掀开被子,只着一件长裤,上半身赤裸的他很快地躺上床。
可能是因为他突然靠近的男性气息,让才刚睡着的丁贝云在睡梦中轻翻了下身子,拉开了与纪一笙的距离往床沿缩去。
纪一笙见状俊容不悦地皱了下,而后不自觉地伸出手将她的人勾了过去,揽进自己怀里,低头看她白净的小脸,想到还未共度的新婚夜,下半身不觉一热,亢奋很快地勃起坚硬。
他不是柳下惠,从今晚开始,他不打算再跟丁贝云当名义上的夫妻,他是男人有正常的性欲,而今晚他决定享受身为丈夫的权益,特别是他的欲望在夜店那一吻时已被她挑起。
或许是因为今晚跟朋友多喝了几杯酒,他一向自豪的理智有点不受控,才会情不自禁地吻了她,但她确实挑起了他的情欲。
从结婚那晚后他就没再见到她,只从方姨口中得知,她除了上班外,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房间,不吵不闹,对于他的冷落她也没有抱怨,这么冷淡的态度,让今晚本来打算再回医院的他最后留下来了。
此时他想占有她,而且是狠狠地占有,见她睡得熟,似乎早忘了有他的存在,道让不曾在床上被女人冷落的纪一笙涌上了不满。
不让她有机会躲开,将人搂进怀里困住,上半身用手肘撑起,盯着她微启的嘴唇,低头吻了上去,而后顶开她的牙齿,舌头长驱直入地探入她口中,霸道地探索品尝着。熟睡中的丁贝云被这么索吻,怎么也不可能全然无觉。
当纪一笙吻得更深,大掌隔着布料在她身上游走时,半睡半醒中的她迷迷糊糊地微张开眼睛,出于本能挣扎着,想要躲开这个强吻,同时双手也伸到纪一笙胸前,想将他推开,奈何她的力道根本就不足以和纪一笙对抗,在几番挣扎拍打下,挣不开的她只能气喘吁吁地由着他索吻,让他的大掌在自己身上游移。
男人与女人的体力悬殊,再加上纪一笙定时上健身房锻链,最大休闲是一星期花个几天跟朋友练拳击,外表看来文质彬彬,可脱下衣服,身材健壮精瘦的他肌肉结实,宽肩窄臀,双腿修长有力,从头到脚看不到一丝贽肉,动作敏捷犹如豹。
这样的他哪是清瘦的丁贝云能反抗的,三两下即将她的手脚定在身下,一手擒住她双手定在头顶,一手则是掐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躲开自己的吻,单脚轻松地定住她的双腿,还很熟练地单膝顶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于她双腿之间。
这个深吻持续了好久,久到丁贝云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差点因为缺氧而窒息时,纪一笙终于吻够了,餍足地移开霸道的嘴唇。
已经清醒的丁贝云早被吻得气喘吁吁的,鼻息间尽是属于纪一笙的气息,充满男性阳刚的陌生气息教床事生涩的她心慌不已。
她跟纪一笙之间很陌生,他对她的态度也都是冷冷淡淡,但他此时的吻却火热得像是要将她点燃,让因为酒精作祟而晕眩的她浑身都热得难受,一时忘了要反抗。
纪一笙见状,原本在她布料外游移的大掌,不知何时已探入她的小可爱下摆,霸道的手掌往上在她饱满的ru房游移,好看深邃的眼眸则是直勾勾地盯着她被吻得惊慌,又因为他此时的抚摸而羞红的小脸瞧。
被纪一笙深沉的目光这么盯住,藉着房间里昏黄的床头灯,丁贝云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那道目光直射而来的热力,“不要……”
“不要什么?”纪一笙没理会她的拒绝,大掌撑得更挑逗也更禁忌。
“我们不可以……”丁贝云头昏昏的,刚才在他房间时的晕眩感直到现在都还在,让她的反应迟钝了些,讲不出正当反驳的话来。
“不可以什么?我们都结婚了,你是我的妻子,我要你谁敢说不可以。”纪一笙的话说得很明白,看着丁贝云的目光很灼热。
丁贝云的手抵在他赤裸的胸前,“我不要……”
纪一笙眯了下眼,俊脸朝她更靠近了一点,低声带着压迫性的问:“你不要什么?不要我碰你吗,嗯?”
“我……”丁贝云的手更用力推他,不想他再靠近。
“不要是吗?那好,我现在马上打一通电话给林国生院长,告诉他我们要离婚……”
“不要!”丁贝云见他想要起身,怕他真的去打电话,赶紧抱住他的人不让他走。
“不要什么?说清楚!”纪一笙被欲火烧得没多少耐性,他伸手执起她的下巴,要她好好看着自己。
“不要离婚……”她怕爸爸若是知道离婚的事,他的病情会恶化,她不要。
纪一笙嘴角一勾,“那就满足我。”
说完他的手又开始在她身上游移,动作充满了占有欲,霸道又强势,容不得她有一丝反抗,俊脸则是与她正视,眼对眼要她看着他,不准她逃避。
尽管心里害怕,全身打颤得厉害,丁贝云却没有出声制止他的动作,睡意全消的她在被他胁迫后,像个懂事的小妻子,安静地躺在床上微抖着身子,她不知目光该往哪里摆,只好将视线定在纪一笙滚动的喉结处。
“看着我!”纪一笙命令着,眼睛不眨地直盯着她看,尽管他拿林国生院长来要胁她是过分了些,但想要占有她的欲望太强烈了,他顾不了她是不是委屈。
纪一笙见她不躲避自己,乖巧地由着他压在身下,他本以为丁贝云身材细瘦,今晚才发现原来她瘦瘦的身子抱起来很柔软,特别是她看来虽瘦,可胸前丰满的ru房尖挺,细细的腰身柔若无骨,盈盈一握像是一折就断。
纪一笙承认他自己对女人的身材十分挑剔,他不爱女人过瘦,怕自己抱起来没有手感,虽然女人有些肉抱来是舒服些,但他却又对细腰的女人另有癖好。
他喜欢女人细细的腰身带来的视觉感官,扭腰摆臀间可轻易地挑逗他的欲火,而此时的丁贝云不但有他喜欢的手感,还有他爱不释手的细腰,让他的目光舍不得移开地看了再看,双手更是上下滑动,爱上了她带来的柔嫩触感。
今晚过后,纪一笙跟丁贝云就会同床共枕,从结婚那天起,他就没打算再背着她在外头找女人,他的年纪早过了对男欢女爱的疯狂,既然答应林院长跟丁贝云结婚,他对婚姻就有一定的忠页度,此时他只想要丁贝云在肉体的契合度还有性欲上满足自己。
也或许是男人天生喜欢征服女人的雄性征服欲作祟,纪一笙不爱女人在床事上太过主动,偶尔女人可以狂野些,那会挑起他的兽性,可他更偏爱害羞矜持的女人,此时丁贝云的身材跟生涩着实让他很满意。
丁贝云在他的命令下,目光怯怯地与他相视,在他炽热的逼视下,她只觉得心跳加速,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此时在纪一笙面前,她没有躲藏的余地跟权利,就连他想要她,她都不能喊停,唯一能做的只是沉默地顺从他,不用言语,一男一女躺在床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是无知少女,不会不懂。
“可……可以关灯吗?”她小声地问,昏黄的夜灯让她紧张,羞得全身忍不住泛红,伸手想要挡住他赤裸裸的视线。
就在纪一笙开始脱下她身上的衣服时,丁贝云的话教他停下动作,见她小脸满是乞求,他侧过身,长臂一伸关闭了床头灯,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漆黑,只有未拉上的窗帘泻了微微月光,床上一男一女身躯纠缠,女人清瘦的身子被男人压制在身下。
……
这一夜纪一笙的折腾有些太过,当第二波的高=潮结束,丁贝云才终于再次沾床,不顾被要得酸软的身子,有些委屈的缩起身子,躲开纪一笙纠缠一夜的占有。
透过未全然拉紧的窗帘,月光微微透了进来,纪一笙见到丁贝云不如其他女人,在欢爱后窝进他怀里,而是小心翼翼地跟他拉开距离,安静地背向他,拉住被子盖在身上。
他坐起身将用过的保险套丢到一旁的垃圾桶,本来想问她要不要进浴室泡个热水澡,却见她动也不动地缩在床的一角,心想应该是累得睡着了。
纪一笙再次躺回床上,拉好被子的同时,他一并将离自己有一臂之远的丁贝云拉进怀里,以前跟女人上床,他不爱女人事后还跟他有任何肢体接触,可是此时他却不满丁贝云的疏远。
怀中的她已经入睡,却睡得有些不安稳,身子动了又动,想挣开他的怀抱却又挣不开,最后只好乖乖地窝在他怀里任他抱着。
而纪一笙见她不再扭动,手臂又紧了一下,将她搂得更紧些,而后也跟着闭上眼,缓缓入睡。
第6章(1)
被折腾了一夜,丁贝云累到不行,这一觉她竟然睡到了近中午,当她睁开眼睛时,全身上下传来的酸痛教她皱紧了眉头,轻轻动了一下身子,一阵腰酸腿疼让她僵住身子。
过了片刻,在她稍稍适应了身上那份不适后,这才缓缓地翻动身子,掀开被子打算下床。
正当她坐起身,房间的另一处传来纪一笙的声音,把她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睡醒了?”纪一笙穿着一身居家服,坐在房间角落的沙发上,因为窗帘的关系,窗外阳光投射不进来。
纪一笙开了角落的立灯,手里拿着一本医学杂志,见她醒来后,他伸手将杂志放回茶几。
“我……”她想起昨晚喝完酒回家,接着她跑到客房睡,而后被迫跟纪一笙上床……只是她没想过昨晚的欢爱会让她这么疲累。
纪一笙起身走了过来,看着她掀开被子要下床,却又突然僵住,低头看着身上的睡衣。丁贝云不敢多想,也不敢开口多问,只是愣愣地揪着自己的睡衣发呆。
“是我帮你穿上的。”
“那个……现在几点了?”明明是被强迫上床,丁贝云却只能委屈地承受,就怕纪一笙真的去找爸爸谈离婚。
“快十二点了。”
“对不起,我、我没想到我会睡这么久……”丁贝云羞红了脸,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贪睡,竟然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来。
“我看你睡得沉,觉得没必要把你吵醒,直接将你抱回房间,我想你昨晚应该是累坏了。”纪一笙看着她,语气里意有所指,果然他才说完,脸皮薄的丁贝云羞得满脸通红,心里却有些气恼纪一笙。
见她低头闷不吭声,纪一笙说:“你先去刷牙洗脸,我让方姨准备午饭,你洗好后直接下楼。”
纪一笙才转身要走出房间,丁贝云却喊住了他,“纪一笙……”
她一叫,纪一笙转头看她,“什么事?”
“你不是说今天要去香港?”怎么都中午了他还在家里?
“我把行程延后了。”说完纪一笙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拉开门走了出去。
二十分钟后,丁贝云换了一套居家休闲服,穿着室内拖鞋,无声地踩在进口的大理石地板上,当她走到客厅时,纪一笙示意她过去。
因为不知道纪母要回家,所以当她看到坐在客厅里的纪母时,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处。
此时纪母正要出门跟在高尔夫球场打球的纪父会合,早上回家时见到纪一笙的车子,想说他是不是在家,才听方姨说他们从昨晚上楼后就没下来。
看着丁贝云,纪母不难猜出昨晚她跟纪一笙同床了,这让她心里叹了口气,本以为纪一笙不会跟她上床,会维持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到离婚,看来她有必要跟纪一笙再提醒一下,要跟丁贝云上床可以,但自己不希望她怀孕。
纪母脸上的表情有些冷淡,尽管是笑了,却感觉得出敷衍,冷淡的目光朝丁贝云看了一眼,见到她身上随意的打扮,不满意地皱起了眉头。
从小被寄养在亲戚家,丁贝云很小就学会看人脸色,从她嫁进来后,纪母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热,偶尔几句交谈都显得很不耐烦,更别说大部分时间都无视她的存在,因为之前就知道纪母不喜欢她,丁贝云也很有自知之明,平时除非纪母喊她,否则她都不会主动出声。
“怎么不叫人?”纪一笙见她像被罚站似的站着,出声提醒。
丁贝云瞥了纪母一眼,小声地喊了一声妈。
纪母“嗯”了一声,拿过方姨递过来的球具,“我跟你爸今晚不回来吃饭了,晚餐你们自己吃。”
“我跟丁贝云晚上会在外面吃,等一下吃过饭后我们要出门一趟。”
“去哪里?”纪母问,心想纪一笙延后去香港,该不会是为了要陪丁贝云出门?
“我要陪丁贝云去祭拜她母亲。”他本来要去香港的医学座谈会,但今早睁开眼睛时,看着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的丁贝云,却突然想起了结婚前他答应的话。